第472章 他很討女人喜歡
因為墨君邪的騷氣,這頓豐盛的午餐,吃的在場人,個個都鼓起了肚皮。
顧長歌一口氣啃了兩個雞腿,飽的就差扶牆走。
晟軒稍微好一點,見眾人都吃飽了,緩慢的收拾著飯桌。
「等下我來。」顧長歌見狀,忙伸出手制止道,「晟軒,你上午抓了只野雞,還背著我回來,已經很勞累了,去歇著吧。」
「不礙事。」他沖著她笑,「你真當我手無縛雞之力了?好歹也是經常做農活的,況且……」
話到這裡,他下意識的朝著墨君邪看過去,緩緩的繼續說道,「你又不重,別說背了那麼一小會,就是一直背著你,我都不會嫌累的。」
晟軒說話時,眼睛很亮,他筆直的看著她,像是知曉了她的心。
顧長歌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低聲嬌嗔道,「有別人在場,你說什麼呢?」
於是晟軒便無所謂的笑,繼續慢條斯理的做手上的活計。
等他端起碗筷往外走時,顧長歌站起來,說,「我和你一起去送!」
「去什麼去?」墨君邪不贊同,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稍一用力,直接把她重新拽到了座位上。
顧長歌氣鼓鼓的瞪他,「你幹嘛呀!」
「不幹嘛啊。」他學著她的調調,「晟軒公子一個大男人,區區小活可累不到他,你是不是看不起他?」
「才沒有。」
「那你一個女人家,去瞎摻和什麼。」墨君邪接過話柄,他涼涼的掃了晟軒幾眼,幽幽的評價道,「雖然身上沒幾兩肉,但應該不會做點小活就累到。」
「墨君邪!」顧長歌氣,「你別在這裡說風涼話!」
「秀秀。」晟軒溫柔的喊她名字,「放心好了,你先坐著,我收拾好馬上就過來。」
他前腳剛走,後腳墨君邪直接站起來,拉著顧長歌,不由分說的離開了房間。
二人回到她洗澡的屋子裡,房門關上,天色暗沉,屋裡光線不好,幾乎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
男人身上氣場強大,顧長歌能夠感受到,他好像是帶著幾分怒氣。
「你…墨君邪!」她叫他,「你要做什麼?」
他忽然靠近,把她後背抵在木門上,兩個人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墨君邪的呼吸近在咫尺,氣氛緊繃的讓她雙腿發軟,她想要動彈,就連雙手都被他扣住了。
兩人目光對上,他逆著光,修長的脖子,被外頭的光照上,顯得又亮又白,顧長歌的視線不由得被吸引,皺了皺眉,「墨君邪!」
「你對他那麼關心,」他口吻帶著不情願,悶聲悶氣,「我吃醋了。」
「我……」
「我知道,你和他有感情,可你不能這麼對我。」墨君邪開始賣慘,「小歌兒…你要聽聽你心裡的聲音,到底要跟誰走。」
跟誰走?
還是走是留?
顧長歌躺在床上,半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他那句低沉的問話,像是扎進了心裡似的,拔都拔不出來。
在外間躺著的晟軒,同樣沒有睡著。
他聽著她的動靜,猜想她肯定心煩,正想開口勸說,忽然聽見她坐了起來,緊跟著輕手輕腳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白日里下了一夜的雨,晚上的月色倒是清澈動人。
她抬頭看看天幕,無邊無際,甚為廣闊,和天地相比,芸芸眾生便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院子里的石凳被洗的很乾凈,夜晚沒有颳風,氣溫不太低,她坐下來,起初還能有心情觀賞風景,到後來就開始胡思亂想。
一會眼前是晟軒,一會又被墨君邪替代。
他長了張禍水一樣的臉,不管是眉眼,還是鼻樑嘴巴,都精緻完美,令人挑剔不出一點毛病來。
啊……
她到底在想什麼?
顧長歌揉了把臉,決定不能再這麼任由發展下去。
哪知道她一抬眼,忽然看見對面就坐著墨君邪。
見鬼啊!
她嚇了一跳,騰的站起來,嘴巴哆哆嗦嗦的道,「你!你是人是鬼!怎麼突然出現,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我剛才就來了,是你想事情太專註沒有發現。」墨君邪手指敲著桌面,「對了,你剛才在想我嗎?」
「沒有!」顧長歌打斷他,「你別亂說。」
嘴上這麼說著,心底到底心虛,她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想悄悄轉身離開。
哪知墨君邪看穿了她的意圖,叫住了她,「不是睡不著嗎?過來坐著,我給你講故事聽。」
「不要。」
她沒來得及走,被墨君邪勾住了腰身,男人的氣息噴洒在脖子上,「來都來了,姑且聽聽,說不定能睡著呢!」
他不由分說的,按著她的腰身,讓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顧長歌掙扎不得,挺直了腰板兒坐了會,開始時還能堅持,後來累了,索性軟在了他懷裡。
反正又不是沒抱過。
墨君邪說講故事,果然是在講故事,只不過內容相當幼稚,什麼刻舟求劍了,什麼亡羊補牢了,她聽著聽著,抵擋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醒來,發覺是在自己房間,坐起來回想昨晚的事,暗道墨君邪還算有點良心。
她收拾完出門,發現晟軒不在家,倒是墨君邪被張三嬸子等一群女人圍著,嘰嘰喳喳的鬧哄哄,恨不得把天給吵破了。
「墨君邪。」她心裡有點不舒服,「你見晟軒了嗎?」
「晟軒啊!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他一大早就去地里了。」回話的是張三嬸子,只是這麼插了句嘴,轉頭又去對著墨君邪滿臉諂媚的笑。
張三嬸子以前也愛找她聊天,可卻從來沒帶過這樣的笑容。
「……」顧長歌慢慢的點了點頭,從他們身邊經過,準備出去找晟軒。
臨出門時,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還是回頭看了眼墨君邪。
然後就看見,他在一堆女人里,吃的很開,三兩句話之間,溫柔而文雅,卻勾的在場每個姑娘,都臉上飛紅雲,目中露嬌羞。
呵呵。
顧長歌出了家門,頂著太陽,悶頭往田裡走。
路不好走,草又長的旺盛,她走的很慢,等漸漸離開村莊,走在鄉間小路上,忽然聽見身後傳來沉重急促的腳步聲。
她還沒扭頭,就被人用力抱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