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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藉機耍酒瘋

  顧長歌回了大廳,眾人都規規矩矩的坐好,眼看著第二場戲馬上開始。


  她不敢搞特殊化,趕緊加快步子走回座位。


  坐下來后,才發現司冥忌還沒回來,而在司冥忌右邊坐著的,則是他的王妃許雪卿。


  許雪卿長得算不上美艷,但是很耐看,她身上總是有種淡淡的韻味,雅緻而慵懶。


  要是按照顧長歌的審美,是很欣賞許雪卿這種容貌的,反觀司冥忌,很顯然的,他的審美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放著這麼個高質量的媳婦在家不管不問,偏偏要去搜集什麼亂七八糟的妖魔鬼怪。


  男人的品味真心一言難盡。


  顧長歌在府邸的時候,有幸見到過幾次許雪卿,此刻和她視線相對,她微微笑著點頭,算是問好。


  許雪卿很有禮貌的頷首,轉過頭時,視線在司冥忌的位置上頓了頓,唇角的笑意僵硬了幾秒鐘,而後又看向正前方。


  大廳裡面的燈光暗下來,只剩下戲台上,有些許光亮。


  夏日的夜晚,水浪聲細細的作響,都成了最溫柔的催眠曲。


  顧長歌靠在椅背上,目光懶散的看著戲台,此刻響起了黃鸝鳥般婉轉清脆的唱腔,她想著的是墨君邪。


  不知道他回來了沒…有沒有聽話……


  有些人天生就是矚目的焦點,哪怕他不是皇家貴胄,脫下了那層光鮮亮麗的皮囊,骨子裡面由內而外的氣質,是怎麼都改變不了的。


  比如說墨君邪。


  就算現在是個小廝的身份,可那也是小廝裡面最帥的。


  那身藍灰色的寬大衣服,不但沒讓他看起來憨傻臃腫,反而被他穿出來幾分風流肆意的味道。


  顧長歌想著想著臉就熱了,捂著臉環顧四周,卻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在稀薄的光線里,扎紮實實的將她目光擋了個嚴實。


  正懷春的時候,被這麼一嚇,她差點叫出來。


  「你嚇死人了……」司冥忌一坐下來,顧長歌就嘀咕著道。


  「是你心思不純吧?」他意有所指的說,「我早就來了,你大半天才看到,誰知道你在想什麼?」


  「……」


  顧長歌努了努嘴,沒回答他,偏過頭去。


  人多的地方說話也不方便,別看現在,大家似乎都在專心看戲,可她敢保證,只要他們一開口,談論的內容,就會鑽進無數雙耳朵里。


  她沒有現場直播的愛好。


  第二場戲看的漫不經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餓了。


  走神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挨到了結束,她才如釋重負的回過神來。


  整個看戲過程安然無恙,墨君邪先前的擔憂,並不存在。


  顧長歌猜測著,大概是因為今天是出遊的第一天,那些蠢蠢欲動打算動手的人,並不敢輕舉妄動。


  心中想歸想,但沒有徹底結束,她仍舊不敢放鬆警惕,目光時不時的掃視四周,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


  不知不覺中,第二場戲也散場了。


  看戲看了整整兩個時辰,肚子都餓了,好在司冥箴準備了飯菜,一行人全部前往三樓用餐。


  這座華麗的遊船,共有九層,暗含九五之尊的意思,每一層都有不同的用處,到了三層,各種飯菜都已經上桌,色香味俱全,看得人垂涎三尺,眾人客氣的在相互寒暄之中有序落座。


  正式開始吃飯前,宣帝說了一番話。


  這是近兩年來,第一次看到如此精神矍鑠的皇上,隨行的文武官員都有些感慨,以及激動,一個個非常認真地豎起耳朵傾聽。


  同樣覺得恍如隔世的,還有宣帝。


  他卧床好幾年,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儘管有是最好的御醫團隊吊著命,但也僅僅是能夠活著喘氣而已。


  沒有想到的是,一劑猛葯下去,人雖然險些從鬼門關走了圈,身子骨反而有了肉眼可見的成效。


  說是命運弄人,有時候還真是。


  宣帝言詞之間,滿是感慨,說到動情之處,眼眶還有些微微泛紅,在場的大臣們,一個個都是戲精,趕緊配合的抹了把淚。


  「啊,這樣大好的日子裡,說這些實在是讓人覺得喪氣。朕也不多說了,相信各位愛卿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了,再不宣布開飯,怕是要在心裡罵我這個老人家了!」


  他的口吻溫和又揶揄,頃刻間引得眾人哄然陪著笑。


  顧長歌坐在位置上,仰視著他。


  年過半百,兩鬢斑白,除了氣色看起來仍舊有些虛弱之外,宣帝坐在那裡,當真是九五之尊,令人望而生畏。


  哪怕他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誰都不敢否認他身上的強大氣場。


  顧長歌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的扯了扯唇角,低笑出聲。


  坐在她身邊的司冥忌正倒了杯酒,被她笑的偏頭看過來,陰陽怪氣的哼哼,「你笑什麼呢?」


  「沒笑什麼。」她斜了他一眼,「二皇子連人笑不笑都要管,會不會管的太多了?」


  「那是本王願意!」


  「切!」她輕飄飄的嗤聲。


  司冥忌把酒杯放桌上,手指摸著下巴,吊著眼角問她,「切是什麼意思?你不服氣?」


  「我哪兒敢?」她故意話裡帶刺兒。


  司冥忌呵呵笑,湊金了點,上好的酒喝起來果然不一樣,甘醇的酒香從他唇邊溢出,縈繞在她的鼻尖。


  顧長歌微微蹙眉,不自在的稍微拉開點距離。


  「躲什麼?」司冥忌道,「非要我扯著喉嚨跟你說話?讓別人都聽見?」


  「你說你的,我能聽到。」


  「那你說你是不是不服氣?」


  「我可沒有,我住您的吃您的喝您的,不敢有意見。」


  「就是有意見,都得給老子忍著!」司冥忌聲音稍稍拔高了點,他的動靜讓坐在另一側的許雪卿蹙眉看過來,他全然不覺,壓的顧長歌更近了點,「我管你笑怎麼了,以後吃飯睡覺去哪都得跟老子彙報,不然把你趕出府!」


  他嗷嗷嗷的叫喚了半天,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就連一向內斂不管閑事的許雪卿,都忍不住咳嗽了聲,提示司冥忌注意場合,適可而止,不過被他無視了。


  司冥忌對這個王妃,感情很淡薄。


  最開始新婚那會,還因為她長的好看,膩歪了一陣,到了後來,再美艷的女人看久了都會乏味,加上許雪卿不但話少,人又冷靜克制,一來二去后,他就漸漸的不喜歡了。


  這些年他的心越野,目光便越不會在髮妻身上停留。


  就算像今天這種場合要帶她出來,兩個人幾乎也是全程沒有什麼交流,更不要提她妄想管控他這麼一個浪蕩慣了的人。


  顧長歌本以為許雪卿能夠管一管這個發瘋的男人,效果顯而易見的很不幸。


  她應付著懶懶開口,「皇子好厲害,您說的對,非常對,超級無敵對,您就應該多管管我,不然的話我會上天。」


  沒一句是真話!


  偏偏他聽著她又貧又皮,撞見她和男人抱在一起的鬱結,似乎被衝散了些。


  司冥忌沉沉的哼了兩聲,繼續悶聲悶氣的喝酒。


  好不容易安撫下這位祖宗,顧長歌可沒有去招惹的念頭。


  她縮著脖子,盡量縮小存在感,一直吃到八分飽,才緩緩放下筷子。


  宴席過了一半,不少人開始四下走動,彼此之間進行感情聯絡。


  顧長歌謹記她現在只是個小小的大夫,沒有人上前來和她套近乎,她也樂的輕鬆。


  之後又過了不多大會,高座上宣帝覺得勞累一天,有點疲乏,宣布提前離席后,便被司冥箴攙扶著,從人群中穿過。


  路過顧長歌的時候,他沖著她笑了笑。


  她只當一時沒反應過來,並沒有給予任何的回答。


  宣帝一走,宴席輕鬆許多,人和人之間嘈雜熱鬧起來,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顧長歌鬆了口氣,懶懶的癱在座位上。


  身邊的司冥忌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一晚上手中握著酒杯就沒停過。


  她是有點擔心他喝醉了怎麼辦,轉頭看到許雪卿正牌王妃都在,哪裡用得著她瞎操心?

  顧長歌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直到宴席散場,其餘官員陸陸續續走的差不多,坐在位置上的司冥忌才放下酒杯,「走了!」


  他說話聲音很沉,似乎情緒不大好。


  顧長歌努努嘴,默念不關我的事,她夾著尾巴,屁顛顛的跟在司冥忌身後。


  大船前後不過幾百米,樓上樓下來回跑,也費不了多少工夫。


  司冥忌一行三個人,先把許雪卿送到了廂房,在門口的時候,顧長歌微微彎腰行禮,「就不打擾皇子和王妃了,小的就先行告退。」


  許雪卿和這位新來的大夫不熟,只知道是司冥忌看好的人,客氣的福了福身子,以示回應。


  顧長歌轉身欲走,被司冥忌叫住,「趙大夫,關於父皇的病情,本王想跟你商討一番。」


  深更半夜不睡覺,討論病情?


  傳言冷酷無情的二皇子,要不要表現的這麼二十四孝?


  顧長歌干杵著沒吭聲,她不太想答應。


  善解人意的許雪卿見狀,溫柔的出聲解圍道,「皇子,天色太晚了,今天又喝了酒,想必趙大夫一定是累了,不如……」


  「本王還沒累,他累什麼累?」話還沒說完,司冥忌就滿是不悅的打斷了她,隨即猝不及防的一手抓住顧長歌的衣領,半推半拎往前趕,「走了,大老爺們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你回去睡覺吧!」


  司冥忌一直拽著她到了一樓。


  他把她推到樓梯處,再往上台階,就是甲板,甲板上視線廣闊,能看到平靜的河面,還有映在其上的皎潔月光。


  夜晚涼風陣陣,四下無人,他們身處在偏僻的角落,光線昏暗,兩道身影若有若無。


  她被推的靠在牆上,舔了舔唇,沒好氣的抬頭瞪他。


  大晚上的刷什麼酒瘋?

  司冥忌看著這樣的她,美艷如花,明明模樣像只溫順的小綿羊,怎麼性格就火辣的如此嗆口呢?

  無奈他偏偏好這口,怎麼都移不開目光。


  他深吸口氣,步步逼近,在她疑惑而反感的目光中,忽然伸手將她圈在懷抱與牆壁之間。


  下一秒鐘,他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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