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你脫衣服幹嘛
除了墨君邪,在場的人,臉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劉將軍,此刻正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喊疼。
一聲高過一聲的慘烈呼喊,在寧靜的夜裡,顯得特別洪亮。
然而,並沒有人上前去。
顧長歌心有餘悸的悄悄抬頭,在大家的臉上掃了一圈,然後抿了抿唇。
他們都怕墨君邪。
這種怕,不單單由於他的身份和地位,更是由於他渾身上下的氣場,以及變態的手段!
她怎麼就攤上這個人了呢?
顧長歌忍不住再次拷問自己。
倒霉啊倒霉。
大概是因為出了這種事,之後眾人的興緻都不是很高。
他們今天本就奔著賽馬來,現在決出了勝負,一個個的借口說要回去了。
墨君邪倒也不攔著,一一放行。
腿上中箭的劉將軍是倒數第二個走掉的,顧長歌目送著他,被人抬走,忍不住呼出一口氣。
「你心疼他?」墨君邪沒好氣的哼。
顧長歌一頭霧水,「誰?」
「……」墨君邪揚了揚下巴,視線直指遠去的劉將軍。
「……」顧長歌呵呵的翻了個白眼,「我心疼你腦子有坑。」
「……」這死丫頭!
墨君邪氣的大手在她屁股上拍了拍。
顧長歌立刻跳腳,梗著脖子和他吹鬍子瞪眼睛的。
墨君邪哈哈大笑,大手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在她嫩嫩的翹臀上,使勁擰了一把。
「墨君邪!」顧長歌跺腳。
「嗯?」他懶懶的道。
看著她眉飛色舞,胡攪蠻纏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連帶著心情都好了不少。
「你為什麼擰我啊!」還每次都擰她屁股,不要太猥瑣好不好!
墨君邪咧唇笑,拉著她往河邊走,「手感好。」
「……你大爺的!」
回去依然乘坐小船。
顧長歌上船之後,再看那蜿蜒的燈火長龍,想到劉將軍那痛苦無比的臉,頓時不覺得有任何美感。
她斜斜的瞥了一眼墨君邪,嘴巴一癟。
「你要我陪你,我也陪了,咱倆兩清了,現在可以把我送回去了吧?」
墨君邪坐在她旁邊,轉過頭來,「慌什麼,說好了陪我一夜的,你想賴賬?」
「……」顧長歌誠實的微微點頭。
墨君邪優雅的笑,口吻十分瀟洒,「好,那姜淑媛的事情……」
「別別別!」顧長歌立刻換上諂媚的笑,「王爺,我跟你開玩笑的!你看我像是那種賴賬的人嗎?」
墨君邪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做評價。
被他盯得有些心虛,顧長歌起初還能保持微笑,到後來,索性低下了頭。
小船行駛的很慢,深夜裡,唯獨船頭的一盞燈,發出熒熒微光。
四周很靜謐,船槳穿梭在水中,發出潺潺水聲,像是一串串動聽誘人的音符,跳躍在心間。
顧長歌托腮看著外面的風景,思考著他們要去哪裡。
她偏過頭打量了眼墨君邪,他正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坐著。
他長得真好看啊!
船頭的那盞小燈,發出的微弱燭光,在他臉上落下深深淺淺的疏影。
他的睫毛好長!嘴巴好性感!還有那好看挺翹的鼻子!
平心而論,作為顏狗的她,實在無法抗拒墨君邪的臉。
如果他不那麼賤的話,其實她說不定會喜歡上他。
胡思亂想著,顧長歌居然睡了過去。
她的腦袋靠在船壁上,時不時的就像是小雞叨米一樣。
忽然小船兒動了一下,起了小小的顛簸,墨君邪眉頭一皺,第一時間衝過去,將她抱在懷中。
她的腦袋恰好落在他身前。
墨君邪低頭看了她一眼,她還在睡著。
他莫名鬆了口氣,冷硬的臉上,目光更加幽黑。
小船兒行駛了有半個時辰,而後終於停下來。
顧長歌還在睡著,不知道做了什麼夢,還吧唧吧唧嘴。
船家將船靠岸停穩后,招呼他們下來。
看著她睡得那個德行,墨君邪無聲笑了笑,將她緩緩的抱起來,帶著一併下了船。
剛下船,顧長歌就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墨君邪的那張俊臉,正低頭看著她。
四周都是黑黢黢的,只有他那雙眼睛亮的讓人心驚。
顧長歌嘴角一抽,他的眼睛太好看,她根本抵抗不住。
內心掙扎幾番,她下定狠心伸手推他的臉,「放我下來。」
墨君邪哼笑,「放你下來好逃跑?」
「我哪有啊!」顧長歌無語,「我能跑的掉嗎我?」
墨君邪但笑不語,把她抱得更緊。
走了不多大會,便到了一座很普通的宅子跟前。
幾個僕人侯在門口,見墨君邪過來,連忙打開房門,請他們進去。
宅子不算大,但勝在清新雅緻。
入門便是一座假山,假山上流水傾瀉而下,暗色的光芒流轉,像是碎了一地的星芒,落入池子里。
經過假山,又穿過香園小徑,最後墨君邪用腳踢開一扇門,抱著她進去。
他把她放在軟榻上,隨後有幾個僕人進來,恭敬的詢問,「王爺,需要夜宵嗎?」
「問她。」墨君邪指了指顧長歌,問,「餓不餓?」
被他這麼一提醒,她肚子里的饞蟲,好像被勾引了起來。
顧長歌熱切的點了點頭,「餓,謝謝王爺!王爺真好!」
墨君邪跟僕人吩咐了一聲,僕人領命而去后,這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等下多吃點,晚上會很累的。」
「……你該不會是要對我做什麼吧?」顧長歌狐疑的看著他,嘴角抽了抽。
「難道你以為我要跟你徹夜談人生談理想?」墨君邪冷笑,「我是男人。」
「你不是不中用嗎?」顧長歌驚。
墨君邪沒有回她,轉身開始脫衣服。
顧長歌睜圓了眼睛,虎軀一震的道,「你…你你你…你脫衣服幹嘛?」
墨君邪把外面的長衫給脫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白色褻衣。
大良朝的褻衣,設計的很不合理。
領口超大無比,幾乎可以媲美一字肩,墨君邪的同樣也是。
柔和燭光之下,他精緻的鎖骨,還有胸口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膚,泛著誘人的光澤。
即便只是冰山一角,可顧長歌這種舔屏無數美男的人,一眼就看出來,墨君邪的衣服下面,很有料!
「呵。」就在她即將展開充分聯想之前,墨君邪斜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嗤了聲。
「……」顧長歌頓時覺得沒臉見人了。
她剛才居然在肖想墨君邪的肉體!
這是何等的寂寞,何等的空虛,何等的饑渴難耐啊!
臉頰的溫度,變得越來越滾燙。
她伸出手,悄悄的拍了拍臉,深深吸了一口氣,暗暗說道,冷靜冷靜,不能飢不擇食!
好不容易緩和下來情緒,她睜開眼睛,結果又是一驚。
這下她再也淡定不了!
顧長歌直接從軟榻上站起身來,指著不斷朝她走過來的墨君邪,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你又幹嘛!王爺,有話好好說,你別脫衣服啊!你看這天也越來越冷,你脫光光,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在她剛剛出神的時候,墨君邪居然把自己給剝了!
那精壯的腰身,那有力的臂膀,還有那身前的胸肌,傳說中的八塊腹肌……
完蛋,口水要留下來了。
更要命的是!
他現在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小褻褲。
小褻褲十分的小巧啊,穿在墨君邪身上,居然就像是貼身四角褲一樣。
這樣一來,襯托出他的某處,十!分!挺!拔!
「大不大?」他低聲問,喑啞的聲音染著莫名的情緒,十分勾人。
「大啊!」氣氛感染下,顧長歌沒忍住,脫口而出的感嘆道,「何止是大啊,簡直是無比壯觀啊!」
「可惜。」墨君邪忽然話鋒一轉,語氣十分傷感。
這讓顧長歌不由得看向他,「王爺怎麼了?」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難言之隱。」墨君邪說著,又嘆了口氣。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在額間形成一個淺淺的川字,面部的表情,也沒有了先前的囂張得意,而是耷拉著眼睛,垂著睫毛,看起來真的沮喪無比。
顧長歌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墨君邪!
她一直以為他是個混蛋!
可沒有想到,混蛋居然也有失落的時候。
所以,這失落的時候,讓她不由的滋生了同情。
「王爺,你怎麼了?有什麼不高興,你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啊!」她嘿嘿笑著,試圖緩解這忽然嚴肅下來的氣氛。
結果卻見墨君邪還是一臉沉重,顧長歌終於不由得正色起來。
看來,他要說的一定是大事。
難道外面的傳言……是真的?
顧長歌屏息等待了一會。
「那些傳聞是真的。」半晌過後,墨君邪神情難過的說,「我…的確那方面有問題。」
「啊????」
顧長歌嘴角一抽。
她看了看他的雄壯,結結巴巴的道,「你這個不是能起來么…不也挺大的么……」
雖然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不過顧長歌也有所耳聞,什麼粗長大啦,短小細啦,她都是懂一點的。
印象里,大的都是厲害的。
「大有什麼用?」墨君邪痛苦的捂住臉,聲音悶悶的傳過來。
顧長歌虎軀一震,「我看你也挺硬的啊……」
她視線飄向他兩腿之間的挺拔。
從剛才起這傢伙就金槍不倒,光看一眼,就知道,硬!絕對硬!
「硬有什麼用?」墨君邪的聲音更痛苦了,似乎還在強行隱忍。
顧長歌這下明白了,嘴角一抽,「王爺,難道你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