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騎馬不如騎本王
顧長歌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在訂婚宴上,她差點讓顧婉婉得逞,想來就心有餘悸。
雖然後來顧府上下,壓根沒人知道,她差點失身這件事。
可顧婉婉,始終就像是橫亘在她喉嚨的一個刺,讓她寢食難安。
眼下三房重新得寵,只怕這寧靜的日子,是沒幾日了。
想到這裡,顧長歌一天都蔫蔫的。
她倒是想找顧婉婉的麻煩。
最好讓她在柴房裡面關上一兩年才好呢,可根本無從下手。
以往都是顧婉婉上躥下跳,她將計就計。
如今顧婉婉被囚禁了,要讓顧長歌主動去陰她,還真做不出來。
作為典型的防守型宅斗選手,顧長歌表示很絕望。
既然想不出來,怎麼下手挖坑,她決定先靜觀其變。
這天很快到了晚飯的點。
顧長歌到的時候,意外看到了顧鴻信。
前些日子,顧鴻信總是各種腰疼,連帶著三房都不來大廳吃飯。
難得今天捨得從床上下來了。
顧長歌面無表情的行了禮,坐到座位上。
顧鴻信和三房,兩個人十分有閒情逸緻,你一下我一下的互喂水果,時不時發出笑聲。
「……」
顧長歌臉更加木了。
顧鴻信人前嚴肅端正,哪想人後這麼不正經。
她癟癟嘴,轉念想通了,顧鴻信要是正經人,哪裡能夠看上三房這種貨色的女人。
不過說起來,三房這回倒是能夠沉得住氣。
搭上顧鴻信都四五天,愣是沒提顧婉婉的事。
驀地,顧長歌眼睛一亮。
她勾了勾唇,抬起頭來。
見顧鴻信單手摟著三房,三房則歪在他懷裡嬌笑,顧長歌輕咳著道,「阿爹。」
「嗯?」美人在懷,顧鴻信臉色柔和些許,說道,「長歌有什麼事?」
「沒。」她搖搖頭,「這兩日乍暖還寒,小雨淅淅瀝瀝下著,實在是惱人的很。下午睡覺的時候,醒來竟覺得有些許寒意。」
顧鴻信很少和兒女們談論這些瑣碎的事,眼下聽顧長歌這麼說,有些意外。
他順著話音往下說,「長歌可是有哪裡不舒服?等下你阿哥過來,讓他給你診個脈。」
顧鴻信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父親,慈愛的問,「還有別的事嗎?」
「謝謝阿爹。」顧長歌抿了抿唇,「女兒在想,這種天氣,好生養著還會出這樣那樣的小毛病,三姐一個人被關在孤零零的柴房,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話說完,在座的人都朝她看過來。
之前顧婉婉明裡暗裡的針對她,沒親眼見過,也各種聽說過。
顧長歌居然在替顧婉婉說話?
是不是腦子又壞了?
顧鴻信聽罷,板起臉來,眯著眼看她,「你在替老三求情?」
「是的。」顧長歌坦然承認,「三姐所犯的錯誤,已經受到了懲罰。古語有云,發乎於情,三姐也是情難自控,才會做出了那等的愚蠢之事,想必經過……」
「夠了!」
顧鴻信沉聲打斷她,不悅的道,「她是我堂堂護國公府上的千金小姐,就算再怎麼發乎於情,情難自控,一不應該看上一個不起眼的侍衛,二更不應該做出那種愚蠢之事!依我看,讓她長長記性最好!」
「可……」顧長歌被呵斥了,仍想繼續開口。
「開飯吧!」顧鴻信說,「老三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是。」顧長歌見達到了目的,忙見好就收,乖巧的應道。
她低頭夾菜,無聲笑了。
幾天過去,顧鴻信已經淡忘了顧婉婉的罪行,就等三房一開口,他鐵定會軟下來,把顧婉婉放出來。
結果這個當口,顧長歌又當著全家人的面,重申了一下顧婉婉的錯。
她說的反話,看似柔軟毫無攻擊力,落在顧鴻信耳朵里,卻成了最大的嘲諷。
顧鴻信心頭的那把火,嗖的一聲又被她點燃了。
雖然知道,這把火遲早要燒沒了,但能讓顧婉婉多待一天是一天。
吃完了飯,顧雲溪給顧長歌把脈,三房熱情的湊過來,找她聊天。
談話內容無非就是各種噓寒問暖,感謝她關心顧婉婉之類的。
顧長歌相信,三房肯定能看出來,她是故意惹怒顧鴻信的。
那說這番話的意味就很耐人尋味。
不管怎麼說,她微笑著和她周旋了大半天,最後三房被顧鴻信不耐煩的叫走了。
看著三房一扭一扭的身姿,顧長歌陷入沉思。
三房不好對付,這是最大的收穫。
大房和二房,那都是有錢有背景的,在顧鴻信跟前混得開,自然有道理。
三房一沒背景二沒錢三沒兒子,能夠在顧府待上二十多年,怎麼會沒點手段。
顧長歌把三房那邊都給得罪完了。
看來以後必須得更加小心才是。
好在大房和二房,自詡有逼格,從來不把這些你爭我斗放在眼裡。
他們不插手,顧長歌的處境好了許多。
回了別院,簡單洗漱過後,她躺回床上,不自覺想到了墨君邪。
算起來,又有好幾天沒有見過他了。
白天里,顧長生依舊照例去墨君邪府上,她沒有合適的緣由跟過去,只能在家待著。
不知道那個男人在忙什麼,怎麼連個信都沒有。
大概她怨氣深重,才睡著沒多大會,就被人晃醒了。
迷糊睜開眼,就見眼前一個黑色的人影。
她嚇了跳,唔的低呼出聲,被墨君邪迅速捂住嘴巴。
「叫什麼?」他微涼的嗓音,帶著笑意,「幾天沒爬床,不認識了?」
不說還好,他主動提起來這件事,顧長歌立刻順驢下坡。
她推開他的手,砸吧砸吧嘴,「這是誰啊!這不是咱們每天不見人影的邪王殿下嗎!」
「喲呵?」墨君邪聽她故意揶揄他,舔著牙笑道,「想我就直說,陰陽怪氣的。」
被他說了句,她跳得更高,作勢拿枕頭丟他。
墨君邪哈哈大笑,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
顧長歌悶著聲音推他。
他偏過頭,揉了揉她的腦袋,伸手把她拎起來,讓她趴在自個身上。
「近幾天沒在京城,跑獵場呆了幾天。」他箍著她,吹了口氣解釋道。
顧長歌抿著唇聽著,心裡頭的氣消了些,「你沒事跑獵場做什麼?」
「春獵。」他說,「之前和你提過,就這兩日,皇上讓我過去檢查下安全,走的太著急,沒來得及跟你說。」
頓了頓他又問,「長生沒跟你說嗎?」
問完又覺得自己蠢,看顧長歌一見他,恨不得拿話戳死他,就知道這小女人鬧彆扭上了。
他低下頭,笑著去親她額頭。
顧長歌躲開。
墨君邪吸氣,大手壓在她腰身,佯裝惡狠狠地道,「不給你點顏色,還上臉了不是?」
說著驟然翻身,把她給壓在身下,溫熱的唇,由上而下的往下親。
攫取住她柔軟的唇,墨君邪早已全身火熱。
他深吸口氣,額頭和她相抵,「小歌兒,下面硬了……」
!!!
辣耳朵!
他這麼直白,顧長歌立馬臉漲得通紅。
兩個人距離近,即便黑暗之中,墨君邪也感受到了她溫熱的呼吸。
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這麼容易害羞?」
他還有臉說?
哪一回她害羞不是因為他?
顧長歌下意識的張嘴去咬他手,沒想墨君邪沒躲,她吧唧含住了他的指頭。
男人的手微涼,帶著寒意,舌尖擦過,心尖也跟著顫。
墨君邪更是一瞬之間,頭皮發麻,血氣下竄,堅硬如鐵的地方,更加難受了。
死東西。
他從牙齒縫裡蹦出來這句話,恨不得弄死她。
見他說話,顧長歌忙抽出手,嫌棄的在他身上擦了擦,翻身要睡。
「點了火就想跑?」墨君邪哪肯讓她逃竄,單隻手把她掰過來,按進懷裡,「我抱著緩緩,你乖點。」
怕他獸性大發,她老實巴交的睜圓了眼,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長歌呼吸都下意識放輕的時候,墨君邪開口,「膽小鬼,我能吃了你?」
她朝著他瞪眼睛。
擔心她又跳起來,墨君邪自顧自的換了話題,「這回春獵,女眷們也要求有比賽,你會騎馬射獵嗎?」
「我會個屁。」顧長歌脫口而出。
墨君邪哈哈笑,捏住她下巴,「不會我教你,明晚出來,帶你騎馬。」
她之前被墨君邪帶著騎了幾次,顛簸的屁股都腫了,一聽這話,連連搖頭,「我能不學嗎?每次騎馬都好累。」
「騎我不累。」他忽然開口,直接把她抱起來,在他身上坐直了,「騎馬不如騎我,我們先來練習下。你這樣……」
說著他卡住她腰身,帶著她上下的動。
沒幾下顧長歌就拿腳踹他。
一不小心踹他俊臉上,她賊兮兮的跑開,「你…你不要臉!是你先不正經,我才踩你臉的!」
「……」看她躲到床角,墨君邪揉了揉眉心,「不就是踩了個臉,你至於跑那麼遠?過來。」
「不過去,你肯定要跟我計較。」
「……」墨君邪覺得,她可能對他有點誤解。
再不多說,低頭抓過她的腳,往臉上放了下,「給你踩。你矜貴,這臉爺不要了。」
顧長歌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
墨君邪趁機撲過來,啞著聲音道,「來我們繼續練習騎馬。」
狗屁的騎馬!
耍流氓才是真的!
顧長歌不肯讓他得逞,挑釁的道,「你一點誠意都沒有,就想著占我便宜,有本事趴下給我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