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任她搓圓揉扁
等來等去,等去等來,等到吃了晚飯,無浪還沒回來。
顧長歌傻眼了。
不過就是傳個話而已,怎麼這麼費勁?
說實話,她心裡其實挺沒譜的。
坐在椅子上長吁短嘆,正犯愁該怎麼辦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
無浪先小心翼翼的探進來身子,見顧長歌正盯著他,倆人大眼瞪小眼。
他訕訕一笑,走了進來。
「怎麼樣怎麼樣?」顧長歌按捺不住,急切的問道。
無浪恢復了棺材臉,面無表情的道,「已經告訴王爺了。」
問的是墨君邪什麼反應!
她沖著無浪齜牙瞪眼睛。
無浪一怔,老實的道,「王爺說知道了,然後就讓我回來。」
「那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顧長歌不怎麼信。
墨君邪很小心眼的啊,突然成了這麼通情達理的忠犬男友,她怕怕的。
無浪被問,點了點頭,「王爺事情忙,屬下在外面等了許久。」
不早說!
顧長歌聽到這裡,一顆心放回肚子里。
看來墨君邪,也不像是她想象中的那樣,無理取鬧。
在心裡默默的給他比了個心,顧長歌換了身衣服。
晚上要和墨明煦一起學騎馬,她穿裙子不方便。
讓丁香找來幾件利落的衣裳,頭髮高高的束起,簡單幹練。
她對著銅鏡剛剛打量幾眼,外面小廝就來報,說是煦王已經到了。
顧長歌深吸口氣,信步走出去。
春天的夜晚,淡月籠紗,聘聘婷婷,軟風吹拂在樹梢之間,樹葉熙熙攘攘作響。
風拂面頰,掠起額前碎發,顧長歌伸手稍稍整理,看見了墨明煦。
和往常不同,墨明煦穿了一身的騎裝。
銀白色的鎧甲,包裹著他的體型,瘦弱的身材,被覆蓋在厚重的鎧甲下面,絲毫看不出羸弱。
見她過來,他微微一笑,朝她招手,「長歌!」
顧長歌走過去,上下打量他,「你穿這套衣服,還挺好看的。」
「長歌喜歡嗎?」墨明煦被誇獎之後,立刻追著問道。
「……」她這張破嘴,還不如不說。
顧長歌勾了勾唇,沒答,轉移話題道,「不是要去練習騎馬嗎?我們往哪裡走?」
「跟我來。」
他說完之後,自顧自的拉起她的手,出了院門,又出府門,兩個人上了馬車。
約莫行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馬車停下。
墨明煦率先跳下,顧長歌緊隨其後。
這是一塊開闊的空地,四周都是綿延平緩的山脈,夜色之下,更加顯得深沉穩重。
長風萬里,夜幕低垂,斑駁的星光點綴之下,四周美的妙不可言。
顧長歌正沉浸在如此美景之中,但聞身後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扭頭看過去,不知道從哪來的僕人,牽了兩匹馬,朝他們而來。
到達跟前,墨明煦指了指其中一匹,說,「長歌,你騎這匹。」
然後他走到另一匹跟前,二話不說,好端端的說跳起就跳起,眨眼功夫就上了馬。
動作流暢,十分英俊。
墨明煦一手勒住馬韁,英姿颯爽,他轉過頭來,露出一排大白牙的笑,「長歌!上馬!」
「……」
顧長歌點頭,走到身後那匹馬旁邊。
她個頭小,站在高頭大馬旁邊,更加顯得一丁點大。
「你確定要我上馬?」顧長歌為難的說。
「當然!」他笑,「春獵場上,有一個帥氣的上馬,足以吸引人的眼球。」
裝逼的招數她都懂,難就難在她可能爬不上去。
餘光掃見墨明煦正在看著她,顧長歌裝模作樣的伸了伸胳膊,然後邁腿去踩腳蹬。
第一腳沒踩中。
顧長歌拍了拍馬身,朝馬腦袋湊過去,小聲嘀咕,「大兄弟給我個面子,都是出來混的,誰也不容易。」
進行完一番情感交流,顧長歌又去踩第二腳。
好在踩中了。
她心下激動,立刻扒住馬脖子,死死的抱著往上丟腿。
又是薅馬毛,又是拽馬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上來了。
呼——
喘了口氣,還好沒丟人。
顧長歌在馬背上坐穩后,朝著墨明煦看過去。
對方正一臉木然,顯然是被她震驚到了。
她笑了笑,露出一個高深的笑容。
墨明煦表情古怪,半晌后,說道,「長歌你上馬的動作,是特意準備的表演嗎?」
「如何?」顧長歌挑眉看去,「不用膜拜姐,姐是個傳說。」
「……」墨明煦摸了摸鼻子,只能接著道,「著實別出心裁,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顧長歌忍笑。
她發現墨明煦還是挺有趣的。
當然,如果她不知道他的那個秘密的話,或許會試著把他當成朋友。
「我們現在開始吧!」墨明煦說,「長歌,記得抓好馬韁,雙腿夾緊馬肚子,右腳踩進右馬鐙,身體挺直!」
他說的不快,顧長歌默默重複,然後照做。
說不緊張是假的。
這麼涼快的夜裡,她的後背都起了一層細細的汗。
顧長歌按照要求,把所有要領都做到位后,發現墨明煦不知何時下了馬,來到她跟前。
他像個馬童一樣,抓著馬韁,說道,「我們先來慢慢練習,我牽著馬,先帶你走幾圈。」
這個提議想必是極好的。
顧長歌還真怕他撒手不管,萬一她摔出個毛病,那就不好了。
墨明煦走的慢,馬兒聽話,一圈圈,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漸漸熟悉了這種感覺后,墨明煦讓她自己試著走幾步。
顧長歌點點頭。
等墨明煦鬆開馬韁退下后,她屏住了呼吸,輕輕的抖了抖韁繩,馬兒開始動。
有墨明煦保駕護航,馬兒全程都很安靜。
「做的很好!」
一路下來,沒出狀況,墨明煦誇讚道。
顧長歌有點得意,雖說騎得不是很好,不過比之前有進步,她挺滿足。
「謝謝你!」
「不用。」墨明煦沖她伸手,「下來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她現在還在馬上,往下看才發覺,這馬是真高,頗有點騎馬難下的意味。
趁著墨明煦給她鋪了台階,她立刻點頭。
把手放在他掌心,墨明煦眸色微動,稍稍收緊。
下一秒,手上用力,顧長歌啊的一聲低呼,從馬背上往下掉。
墨明煦接住了她。
他抱著她,居然是以公主抱的姿勢,稍稍低頭,四目相對。
墨明煦的目光里似乎有火,顧長歌看的真切,被嚇了跳,從他懷裡跳出來,不再看他。
「走吧。」墨明煦開口,微笑著去拉她手。
顧長歌想掙扎,他拉的更緊。
只能被他牽著上了馬車。
一路無話,只是在顧府門口,她即將下車之前,墨明煦又道,「明晚還是這個時間點,我帶你去騎馬。」
「你忙的話,我可以自己練習的,長生會教我。」顧長歌找到機會婉拒。
墨明煦不知看沒看出她的意圖,「長生是長生,我是我,我是你夫君,意義不同。」
「……」
顧長歌懶得和他在這種事情上扯皮,揮手告別。
走的是後門,推開門有點漆黑,她往前走幾步,那種感覺又來了。
從跟墨明煦學騎馬開始,就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她,可空地上一望無垠,她沒找到那人。
現在那雙眼睛,似乎就在身後。
「出來。」
她捏緊拳頭,低聲的道。
話音剛落,一陣風刮來,顧長歌腰上多出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身,輕輕一抽,把她打橫抱起來。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她自然而然的勾住他脖子。
墨君邪抱著她回到房間。
他把她放在桌子上,就著外頭稀薄的月光,顧長歌看見他,薄唇緊抿,臉色冷硬。
「怎…么了?」她有點心虛。
「生氣。」墨君邪不掩飾,「哄我。」
「……」顧長歌扯扯他的衣袖,「別生氣了。」
墨君邪還是氣,「你哄我能不能走點心?」
「我很走心啊!」顧長歌道,「我明天一定不和他去了。」
「當真?」
顧長歌看著他快要吃人的表情,當然趕緊點點頭,「當然。」
墨君邪嗯了聲,抱著她的腰身,把她送到床上。
少不得又是一番揉弄。
這回他說什麼都不讓顧長歌逃脫,把她上半身全脫了,說是只有這樣,才能安慰他受傷的心靈。
分明是想占她便宜!
顧長歌剛想拆穿他,墨君邪卻吻上了她挺翹的尖尖。
電流瞬間傳到四肢百骸,她忍不住輕輕的抖。
墨君邪沒有停下,大力的吻,讓彼此都汗流浹背。
顧長歌從來不知道,有人只用一張嘴,就可以讓她哭著求饒。
墨君邪聽不得她哭,妥協的翻身下來。
無奈嘆了口氣,把她按進懷裡,「小歌兒,不許再和他走得近,我是說真的。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所以尊重你。可你如果再敢這麼撩我,我就按我的方法來。」
他的方法無非是粗暴直接,要了她,管外面怎麼說。
大不了開戰在即,為美人衝冠一怒的事情,他沒做過。
如果對象是她的話,做一下又能怎麼樣。
聽著他的話,顧長歌漸漸停止抽泣。
他是驕傲的,可他把他的驕傲都放在她手裡,任她搓圓揉扁。
她不知說什麼,悶不做聲。
「我最見不得你對別的男人笑。」墨君邪感覺到,小女人瑟瑟發抖的身子,疼愛無比的吻她額頭,「你一對別人笑,我就嫉妒的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