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只剩下她孤單單一個人
看著身下的女人,像只溫順的小綿羊一樣,墨君邪心裡升起巨大的滿足感。
他捧著她的臉,親了口后,直接把她給抱起來。
墨君邪拿舌頭抵著后牙槽,舔了舔偏頭看她,「戲演過了啊!」
「你……」顧長歌覺得難受,忽然之間的不舒服,讓她皺眉,小聲的說,「你把我放下來。」
餘光里的小女人,表情是真真切切的擰巴著。
心中咯噔一聲,墨君邪不敢耽擱,忙聽話的把她給放到了旁邊的坐墊上。
「哪裡不舒服?」
「肚子……」顧長歌悶哼,「肚子好疼……」
墨君邪把她推倒,去摸她肚子,摸一個地方問一下哪裡疼。
顧長歌起初都搖頭,後來忽然渾身微僵,一股熱流奔涌而出。
!!!
她想哭。
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要在她泡溫泉的時候來大姨媽?
是不是和她有仇!
怪不得她說怎麼肚子這麼疼!
短短的時間裡,顧長歌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她面上的表情,飛快的經歷了從疑惑到震驚,到憤怒最後到害羞。
變戲法一樣的表情,看的墨君邪滿臉不解。
他湊過來,還要伸手往她肚子上摸,顧長歌忽然嗷的爬起來,捂著肚子就往如廁跑。
房門呼啦關上。
墨君邪撓了撓頭,低頭看他的手,他手沒問題吧?怎麼一摸她她就難受?
而顧長歌檢查過後,悲催的發現,果然是她家親戚來了。
幸好是高級貴族包廂,她在裡面找到了布條,整理完畢之後,才挪著步子出來。
拉開門,就對上墨君邪的那張俊臉。
她被嚇到往後退,墨君邪摟住她的腰,直接扛到了肩頭。
顧長歌低呼,「快放下我!快放下我!要漏了漏了!」
「什麼漏了?」墨君邪莫名其妙,扛著她丟到了床上,問,「還不舒服嗎?」
她點點頭。
墨君邪立馬往外走,「我去找大夫。」
「???」顧長歌一愣的功夫,就見墨君邪已經開了門,她急的忙叫住他,「哎呀!你快過來!我跟你說!」
「有什麼事等回來了再說。」
「墨君邪!」她咬牙跺腳,「你給我回來!我知道為什麼不舒服!」
大老爺們將信將疑的重新走回床前,他塊頭大,速度快,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在她跟前蹲下時,又像是只大狗一樣聽話。
顧長歌抿了抿唇,側身過去,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實話。
「……」墨君邪懂了。
「我真沒事。」她說,「就是有點疼,還有點想睡覺。」
「那你睡。」墨君邪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心疼豈是一丁半點?
他把她扶著躺下,又給她蓋好被子,等她閉上眼睛完全睡著之後,還是覺得不妥。
於是他出門,叫人喊了大夫進來。
大夫診脈完畢,墨君邪跟著人到了外廳,「她怎麼樣?」
「小主子只是來月事,王爺切莫擔心。」大夫接著說,「不過小主子身子不大好,從脈象上來看,每次來都會痛經,這需要仔細調理。」
墨君邪忙讓他寫出幾帖藥方,之後命了小廝去煎藥。
「那敢問大夫,月事期間,有沒有什麼注意事項?」有關於顧長歌,他下意識的態度都溫和幾分。
於是大夫便一一交代,什麼不能同房和沐浴,切莫接觸涼的辛辣的,多喝熱水等。
墨君邪拿出了行軍打仗時的認真勁,一一記下后,才親自把大夫送走。
他以前沒管過這些。
大老爺們幾乎混在軍營,身邊都是糙漢子,聊女人都是些葷話題,哪個姿勢深入,哪種女人弄起來爽,可真沒牽涉過月事。
墨君邪頭一回遇到,頓時有點手足無措。
他其實還真沒見過,女人來月事是怎麼回事。
見顧長歌睡著,腦海中就有了點念頭。
可一看到她白兮兮的小臉,頓時又被硬生生拉回現實。
他讓人送了壺熱茶過來,就放在旁邊用小火溫著,這樣等她醒來,喝的話隨時都是熱的。
想了想,又要了熱水袋,裝滿后包了層布,放到她的小腹上。
擔心她翻個身,熱水袋就滾落下來,墨君邪躺下,用手給攔著。
整整一夜都沒怎麼敢睡,聽見她在耳邊輕哼,墨君邪就立馬睜開眼睛。
詢問她哪裡不舒服,結果小東西只是睡癔症了。
到了第二天,他本睡在夢中,忽聞遠處一聲凄厲鳥鳴。
墨君邪倏地睜開眼,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從床上起身。
回頭看了眼小女人,在她額頭上親了口,走了出去。
顧長歌這一覺睡得沉。
她一來月事,就乏的厲害。
可恨的是身下洶湧的熱流,每回都讓她從夢中驚醒。
這次照樣不例外。
迷糊著解決完個人需求后,她捂著肚子趴在床上,閉上眼睛,忽的發現墨君邪不在了。
算了,等睡飽了再問。
顧長歌睡飽到下午,醒來後房間里空蕩蕩的。
正犯迷糊之際,房門被人敲響了,她揉了揉眼睛,讓人進來。
是個女婢。
「小主子您醒了?可要奴婢伺候您更衣洗漱?」
顧長歌點了點頭。
梳妝打扮接近尾聲,顧長歌才發現,不管是墨君邪還是顧長生,這倆人都沒來找自己。
想著他們應該不會走遠,於是等穿好衣服后,她問女婢他們的去向。
「王爺有事已經離開,而顧少爺今日入學,天還沒亮就走了。」女婢說著,拍了拍手,立刻有人送上來兩封信,「這是王爺和顧少爺留給您的書信。」
「……」
顧長歌看完信,啪的牌桌上。
不管是小男人、大男人還是老男人,嘴裡全都是屁話。
一個個的都有事在身,所以先行一步,最後把她一個人孤單單留下。
她不知道,此刻要用什麼姿勢罵出來草泥馬,會顯得優雅一點。
氣歸氣,可她是知道他們待她如何,事發突然,否則也不會丟下她。
好在墨君邪還算打點的周全,留下了一個叫流雲的暗衛。
盤算了下日子,出來差不讀有三天,是時候該返京了。
考慮到她正有大姨媽造訪,所以她特意吩咐流雲準備好馬車,兩天後出行。
在溫泉山莊好吃好喝的躺了兩天屍,身體舒坦后,顧長歌回程。
回程這天早上,天一直陰沉沉的。
流雲說不如改天,恐有雨,顧長歌不以為意。
她想著,夏天雖說快到,總歸還是春天,不至於會有大暴雨。
哪知他們行到半路,忽然之間,電閃雷鳴,狂風造作,巨大天幕被狠狠撕裂,就連粗壯的樹枝都因此而危險的來回搖擺。
暴雨頃刻就至。
顧長歌躲在馬車裡,催促著流雲,找個地方先避雨,照這種澆法,不被凍死也被沖死。
流雲應下后,大雨之中,只見一輛馬車,橫衝直撞,總算找到一處避雨的亭子。
那亭子荒廢多年,但總比馬車要好。
流雲把車子停好,要把顧長歌給帶出來。
兩個人剛離開馬車,只聽一道炸雷就正好砸在那馬車上,嚇得都是滿臉懵逼。
原來遭雷劈是真的……
顧長歌被流雲攙扶著送進破舊的長亭,心裡還在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隨隨便便吹牛皮了。
她怕被劈。
往亭子里一站就是倆時辰,誰都沒想到,這場大雨能持續這麼久。
顧長歌靠在破舊頹敗的柱子上,悶悶的發獃。
距離京城還有半個時辰的路途,這雨是成心不肯讓她進京嗎?
說起來離家好幾天,不知道家裡則么樣。
顧家鬥爭明裡暗裡從未停歇過,那是一個沒有硝煙、卻永不懈怠的戰場。
正這麼想著,由遠及近,忽然聽得一陣陣的馬蹄聲。
流雲也循聲看去。
他向前走了幾步,將顧長歌擋在身後,其保護寓意自不必說。
然而那群馬蹄聲,卻並沒有從面前這條路經過,後來聲音越來越遠。
顧長歌看流雲仍各種警惕暗綳的神情,不禁有點想笑。
剛咧了咧嘴,就聽見滂沱大雨中,有什麼東西從遠處而來,穿透了一切,直直的插進了她的肩胛骨里。
撲哧一聲響!
流雲和顧長歌,可以說是同時回過神。
箭翎還嗡嗡顫動著,可想射箭之人用了多麼大的力氣!
「小姐!」流雲驚呼,啊的吼叫聲,頓時長長的箭翎就被切掉的只剩下箭頭。
緊跟著他抱起來顧長歌衝進雨里,直接把她放進馬車裡,駕馬就走。
顧不得等雨停了!
因為顧小姐中箭了!
流雲心急如焚,他知道顧長歌對墨君邪來說,意味著什麼!
正因為知道,所以駕車的途中才各種渾身忍不住輕輕的顫抖!
而顧長歌,自中箭之後,只覺得疼!
鑽心的疼,火辣辣的疼,騰的她頭皮緊繃想叫卻叫不出來!
馬車在瘋狂的奔跑,車頂時不時的往下漏雨。
疼昏過去之前,顧長歌想的是,她怎麼這麼倒霉?隨隨便便一支箭,偏巧就沖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