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除了好色點,其他沒毛病
房間里的顧長歌睡得酣然,樓下很熱鬧,樓上卻沉靜如水。
她呼吸聲淺淺的,因為寂然,更加清晰可聞。
墨君邪就坐在床旁,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剛才情緒來的急切,兩個人乾柴烈火,抱一起就燃燒起來,他只顧著沉浸在她柔軟的身體里,血氣蓬勃四溢,沒有仔細留意。
如今燈光照耀下,靜靜打量,她好像是瘦了不少。
原本圓潤的臉蛋,這會都有了尖下巴。
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墨君邪忍不住湊過去吻她。
睡夢之中的她,大概是有些不舒服,哼唧了兩聲之後,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把他的臉拍走。
墨君邪舔著唇笑,弔兒郎當的拍拍她小臉兒,罵道,「爽了就不認人的臭東西。」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守著她。
直到房門被敲響。
墨君邪偏頭看了眼時間,一炷香的功夫,來的比他預期還要早。
他給疾風使了個眼神,疾風走去開門。
墨君邪施施然來到正廳,看著從外面走進來的男人。
男人抬頭看他,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震驚,很快又歸於平靜。
墨君邪暗暗發笑。
他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什麼事?」
晏行恭敬的行禮,讓人幾乎挑不出一點毛病。
等他站直了身子,這才緩緩的開口,「沒有大事,只是在下的一位朋友,消失不見,在下著實擔憂她的安危,這才到處尋找,希望能將她早日找到,我好安心。」
墨君邪笑著點點頭,與此同時,身後的房門也在緩緩關上。
哐當一聲響,四周成為密封的一個空間。
緊張感驟增。
晏行半眯起眼睛,笑的有點危險,「這是什麼意思?」
「花爺將本王的王妃擄走,讓本王一陣好找,這筆賬該清算了。」他說完,慢條斯理的站起身,看著晏行。
晏行抿唇,嘴角形成固執的弧度。
方才見到墨君邪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現在被人戳破,他不至於死皮賴臉的狡辯。
花爺輕笑了聲,揚了揚眉毛,口吻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他張揚的道,「不愧是鬼面將軍,這麼快就猜到了是我。王妃是我擄走的,確然不錯,可這件事不賴我,要怪就怪王妃長得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收藏為自己的,有何不可?」
「本王看你是活膩了。」墨君邪話不多說,拳頭照著他的臉招呼過來。
花爺不甘示弱,對於突然的發難,眉梢一挑,衝上去便戰在一起。
墨君邪的路子很雜,招招式式都野的很,讓人完全招架不住。
花爺那雙手,生下來就是為了創造美的,而不是打打殺殺,他的底子本來就沒有墨君邪好,不過一會,很快就落了下風。
二人打的難解難分。
墨君邪相對來說要輕鬆一點,他戰鬥慣了,拳頭都帶著風,打鬥之間還能懶洋洋的問話。
問的是有關於顧婉婉的。
花爺這人除了好色,倒是沒有多麼不可饒恕的毛病,他做過的事情,從來不會否認。
他明白告訴墨君邪,顧婉婉的臉的確是他的作品,除了他,世界上也不可能有第二個鬼斧神工的人。至於二人的交易,他卻沒說。
「她拿那張臉做什麼,就不是我能控制的範圍,和我也沒什麼關係。」花爺說著,又艱難吃力的接了墨君邪的一拳。
再怎麼打下去,他肯定要廢。
花爺且戰且退,不斷朝著窗戶旁邊靠近。
墨君邪冷笑連連,話卻很少。
忽然,他頓住了動作,意外無比又滿臉驚喜的看著身後,「小歌兒?」
顧長歌睡著睡著,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本以為是在做夢,結果那聲音非但沒有消失,反而就在耳邊越來越真實。
她沒好氣的睜開眼,發覺就是在房間里。
結果……
「晏行?」顧長歌看到他,眉頭皺的很高,墨君邪瞧她皺鼻子皺眉頭的模樣,忙走過去伸手要抱她。
就在這時,一直在等待機會的花爺,一個俯衝,直接從窗戶口跳了出去。
疾風當即二話不說的跟著跳下去。
事情發生的突然,顧長歌感覺跟做夢似的。
夜色之中,月色微薄,遠處河面漆黑黑的,風吹動窗戶,咯吱咯吱作響。
「能抓到嗎?」她問,想到自己被晏行囚禁那麼多天,氣就不打一處來,「抓到后我要把他關起來,讓他嘗嘗被監視的滋味!」
「好,都聽媳婦的。」
監視花爺的想法,到底沒實現。
疾風追下去,花爺就消失不見。
他一時失去目標,船隻又巨大,搜尋起來費時費力,況且,單單就輕功而言,花爺的腳力比他厲害。
疾風不甘心,差人一起搜尋,抓到了花爺的幾個手下,等疾風拎著手下去復命時,看到遠處河面上盪悠悠的飄走一艘小船!
他握緊拳頭,一下子壓在欄杆上。
墨君邪對於沒抓到花爺感觸平平,倒是顧長歌氣的哭紅了眼睛,她抓住墨君邪的胳膊狠狠咬一口,墨君邪吃痛,讓疾風對著顧長歌賠禮道歉,足足磕了一百個頭。
頭磕完了,她氣也消了。
次日中午,顧長歌睡飽后,墨君邪告知她準備下船。
「到京城了?」她欣喜的問,在外面漂泊這麼久,想到回京,莫名的激動。
墨君邪搖頭,「沒到,坐這艘船是到不了京城的,這是要駛出大良的船。」
「可惡!花爺居然這麼壞!」顧長歌氣鼓鼓的握拳。
「不然你以為?這世界上,只有你男人,你可以信得過。」墨君邪抓住機會給她洗腦。
顧長歌呵呵,並不怎麼給他臉。
收拾完畢,他們下了船,然後乘馬車往京城趕。
緊趕慢趕,到京城也是三天後。
顧長歌累的渾身發軟發酸,回府後意外房間里傢具煥然一新,就連那張墨君邪喜歡的古床都不見了。
「床呢?」她拍了拍身下這張,「以前的那張呢?」
「燒了。」墨君邪言簡意賅,沒有過多解釋的意思,走過去在她眼睛上面吻了吻,「睡吧。睡醒后我們還有事。」
顧長歌以為,睡醒后的事情,估計是墨君邪要和他膩歪,沒有想到,卻是帶她見顧婉婉。
她跟著他走到一扇門前,墨君邪讓她做好心理準備,顧長歌點點頭。
手撕仇人什麼的,她情緒都醞釀到位了!
房門緩緩打開,她先是一怔,而後飛快轉身,朝著外面跑,哇的一聲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