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王爺恐怕會變心
逃跑是暫時的,被壓在床上折騰是必然的。
墨君邪晚上生龍活虎的展示了他傲然的男性雄風,氣的顧長歌第二天咬牙切齒的罵。
她罵的口乾舌燥,香遞過來的水被她喝的滴點不剩。
顧長歌喝飽罵足,才想起來詢問墨君邪在哪。
不問不知道,一問得知他已經出了京城。
「渝州城裡近來怪事頻發,搞的人心惶惶。皇上之前讓好幾個大臣過去查看,結果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滾了回來。這不就看上了王爺。」丁香嘟囔著說道,口吻難免不悅。
顧長歌也不悅,墨君邪現在是要翻天了,出門連跟她親自交代聲都不會?
她沉下臉,「渝州城是什麼怪事?」
「這誰知道啊!」丁香壓低聲音,「外面傳的特別玄乎,說是有不幹凈的東西作祟!」
顧長歌抿唇,「不幹凈的東西?鬼?」
「噓!我的祖宗!這種事小心點聲啊!」丁香就要去捂她的嘴,見她臉上隱隱約約有擔憂,丁香話到嘴邊趕緊改口,「不過王妃,那些傳言未必就是真的,世人最喜誇大其詞,王爺威武赫赫,自然會逢凶化吉!」
顧長歌沒回話,點點頭,「逢凶化吉。」
墨君邪一走就是好幾天,顧長歌偶爾會去顧府,她出嫁之後,確定了邪王妃的身份,董流煙的處境好了許多。
每回見她,臉上神采日漸迷人,看著她好起來,顧長歌也心裡高興。
不過這天,在墨君邪離開京城的第十天,她回顧府,還沒到董流煙的院子,就聽見裡面傳來嬉笑聲。
董流煙一向喜歡清靜,而且和顧府裡面的女人關係都不是很好。大房二房看不上她的出身,五房想巴結,無奈她總是冷冷清清,五房無奈,從此以後興緻懨懨。
但現在仔細聽……
顧長歌皺了皺眉,快步走進去,推開院門,裡面的女人不約而同的朝她看過去。
對方都是一愣,顧長歌也是一愣。
她沒想到,居然這麼多人都在。
不僅幾房姨太太們在,就連顧相思也在。
顧長歌唇角動了動,顧相思一直自詡太子妃,看不起她們這些小妾和庶女,如今這是被冷落了,特意來做做樣子的嗎?
「長歌,你回來了?」董流煙面上掛著尷尬的笑,見到顧長歌立刻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趕緊站起身,「中午想吃什麼?」
她話音未落,就聽見以大房帶頭,紛紛給顧長歌行禮。
顧長歌面不改色的讓她們起身,自顧自的坐下來,「娘親,你也坐。」
有她在撐腰,董流煙不想拂了顧長歌的面子,坐了下來,直到此時,其他人才敢落座。
「大夫人,二姨娘,五姨娘,沒想到你們今天也在。之前在討論什麼事情呢?我聽著好像特別高興的樣子。」顧長歌溫柔的詢問道。
實際上,她是擔心,她們趁著她不在,背後欺負董流煙,是以才多此一問。
「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家人坐在一起閑聊幾句,說來邪王妃,您最近來顧府很是頻繁。」大房微笑著說道。
顧長歌勾唇,「雖說我嫁了出去,可顧府到底是我的家,我回我家,頻不頻繁,用得著質疑嗎?」
這話懟的厲害,大房臉上登時難看極了。
一旁站著的顧相思,憤憤的看著顧長歌,陰陽怪氣的道,「邪王妃你多想了,我娘親並沒有那個意思。女人嫁人,當以夫家為重,邪王妃不在家的時間是不是過久了?」
「哦?是嗎?我都沒注意有多久不在家,看來太子妃還有閒情逸緻來關心我啊。」顧長歌嘻嘻一笑,專門挑她的痛處。
前兩天不知道為何,突然街頭巷尾都在傳太子妃被趕回娘家的事情。
傳言內容五花八門,廣受認同的是,太子妃不檢點,所以才被趕回家,於是關於對顧相思的罵聲,從兩天前就沒消停過。
顧長歌故意咬著字音,意有所指,在場的人又有哪個會不明白?
頃刻之間,顧相思胸口劇烈起伏,她看著顧長歌那小人得志的德行,忍不住的猜,那些流言蜚語肯定是她放出去的!
顧長歌就見不得她有一點點好!
越想越氣,顧相思拳頭緊捏,她就不信,她飽讀詩書,能言善辯,曾在賞花大會上舌戰群淑,光彩四射,會輸給一個原本傻蛋的蠢貨!
顧相思深吸口氣,穩住心神,她很清楚,憤怒讓人愚蠢。
隨著情緒逐漸平緩,顧相思再次微笑,「關心邪王妃是自然的,說到底,您是我皇嬸,我如今這樣,能不能回到太子府還需要仰仗皇嬸嬸你。」
顧長歌笑,「仰仗我可沒用,我和太子爺不熟。」
顧相思不為所動,依舊含笑,「您和邪王熟,誰都知道邪王待您十分寵溺。」
「哦,那太子妃也知道嗎?」
「當然。」顧相思有些艱難的回答。
顧長歌看她表情難看,心中嗤笑,「知道最好,墨君邪的確待我不錯。」
顧相思怎能不嫉妒?
她垂下視線,暗暗咬牙,「邪王與您傳為一時佳話,自是待您不錯,不過…」
顧相思飛快的抬起頭,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顧長歌,話鋒一轉,惹得在場其他人看過來,她抿唇,口吻中帶上傷感,「不過,向來情如流水薄如紙,邪王妃和王爺剛成親沒多久,便經常分開,還是要多多留意,男人都會變心。」
顧長歌挑眉,「太子妃可曾聽說過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個體不能代表整體,我不知道太子妃您經歷了多少個男人,得出來男人都會變心的結論,但我知道的是,墨君邪就是墨君邪,和所有你經歷的男人都不一樣。」
不等她說完,顧相思就炸了,「好一個邪王妃,竟然隨口污衊人,什麼叫我經歷多少個男人,您這不是在辱我清白嗎?這要是傳出去,我可如何做人?」
顧長歌道,「一,本王妃可沒有污衊你,不過隨口一說而已,在場眾人都沒放心裡去,何獨太子妃您對這句話耿耿於懷?難不成是我不小心戳到了您的痛處?二,這裡坐的都是府上的親人,親人之間隨意聊天的內容,有誰會無聊到傳出去?太子妃是對我們太不信任了吧!」
「你血口噴人!」
「太子妃你冷靜點。」顧長歌好整以暇的看著,雙眼發紅的顧相思。
就在這時,沉默的大房忽然低聲呵斥道,「夠了!」
顧相思最是聽大房的話,就算在氣頭上,她此刻仍是悶悶的閉上了嘴巴。
「長歌,你大姐她最近渾渾噩噩,你不要與她計較。」大房沒叫她邪王妃,而是叫長歌,擺明了在打親情牌。
顧長歌掃了眼旁邊的董流煙,為了她以後過得舒坦,自然要給大房面子。
「大夫人,方才不過尋常聊天,我又怎麼會計較?」她眨眨眼,裝的天真純潔。
大房微笑點頭,「還是長歌懂事。家人和家人之間。哪有那麼多計較?你們二人本就親密,如今又都嫁進了皇宮,以後有事要互相幫襯,將顧府發揚光大才是。」
顧長歌暗暗佩服。
大房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幾句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片刻就將方才的不不悅揭過去。
她沒那麼不懂事,知道事情過了便過了,再三重提,不僅沒勁,還沒氣量,於是點頭應允,「大夫人的教誨,長歌記下了。」
大房滿意點頭,隨口說起來渝州城的怪事。
渝州城下有個隸屬小縣名曰康縣,康縣裡約莫三百戶人家,因為人數不多,又是自古以來,世代紮根在這裡,彼此非常熟悉,眾人每日辛勤勞作,日出日落,生活簡單而平靜。
一個月前,康縣範圍內連續多日下暴雨,暴雨強烈,一不小心沖開了山坡上的一座墳墓。
次日縣裡人去查看,發現是縣城西頭劉家的墳被沖開了。
劉家人來修整墳墓,又是一不小心,發現被大雨沖開的墳墓里,居然沒有屍骨!
好端端的墳里,居然沒有屍骨,實在太滲人。劉家人膽子小,立馬報了官。
說出來那墳里的人,死了也有十多年了,誰知道屍骨是什麼時候被偷的?
報了官之後,縣衙也沒怎麼放心上。
畢竟活人的事情,大家都忙不過來,哪裡有時間去查一副死了十多年屍骨的案件?
查到了也沒個屁好處。
屍骨失蹤案,就這麼被擱淺了。
劉家人隨意的把墳填平,懶得再管這件事。
哪知道沒過兩天,有下地勞作路過劉家墳頭的人,生生被嚇出病來。
原來,劉家填平的墳頭,再次被挖開,不僅如此,挖開的棺材里,板板正正的放著一具成年男子的屍體。
該成年男子死相極慘,整張臉被指甲撓的血流不止,下半身被剝光衣服,即便死了,兩腿之間的玩意依舊高高擎起。
劉家人嚇得再次報官。
官府這次立馬派人過來,在現場查看幾番,將屍體抬回去,於此同時,派人守著劉家墳頭。
然而即便如此,劉家墳頭還是不安分。
之後的一個月,陸陸續續在墳頭上死去的男子,居然達到了七人之多。
官府遲遲破不了案,民間開始傳言,是劉家墳里的陰祟在搞鬼。一傳十十傳百,就連派去看守墳頭的捕頭,都出來表示,墳頭死人的晚上,他們都是莫名奇妙的昏過去。
至此,人心惶惶,幾乎所有人都堅信,是那墳頭裡埋著的女鬼開始報仇了。
「女鬼為什麼要報仇?」顧長歌聽到這裡,疑惑的問出聲。
大房看了眼董流煙,幽幽地道,「這恐怕四姨娘應該最清楚。」
「啪!」
董流煙握著的茶盞摔到地上,她忙蹲下身去撿殘渣,顧長歌擔心她被傷到,搶著抓住她的手。
而就是這時,她發現,董流煙的手很涼,抖的更是厲害,不僅如此,她的臉色慘白如紙。
顧長歌半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