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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天大地大,媳婦最大

  趙堤氣的恨不得想一刀劈了座位上的墨明煦。 

  狗屁。 

  放他娘的狗屁! 

  什麼當誘餌,什麼誘敵深入,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就是一個大老粗,那些文縐縐的玩意聽不懂,他只知道,如果真的同意了墨明煦說的那些屁話,純粹是要讓墨君邪去送死! 

  他們的敵人是什麼人,是和墨君邪結仇許久積怨頗深的二皇子! 

  都說了要針對墨君邪,怎麼可能不下狠功夫。 

  給墨君邪三百精兵,呵呵三百精兵,只有三百,他娘的有個卵用? 

  「我不同意!」 

  趙堤把劍往地上一丟,沉悶的重劍發出巨大的轟鳴,他雙眼噴火的看著墨明煦,「只有三百精兵,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活不下來!你這不是當誘餌,你這純粹是要讓將軍去送死!」 

  「皇叔威名赫赫,立下了不少奇功,你跟著皇叔這麼多年,難道不相信皇叔的實力?還是說皇叔之前的那些戰績都是吹噓的,有著水分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年就是您和皇叔率領五千精兵,打的三萬敵軍兵落花流水,為此成就了天下最出名以少勝多的戰役,既然上一次可以贏,為何這次不能?況且,只是讓皇叔去做誘餌,什麼叫誘餌?就是沖在前面的,敵人上鉤了,我就會率領大軍殺過去,趙副將,請放心。」 

  「呵呵。」 

  趙堤不想說話。 

  以少勝多的戰役,如果那麼隨便都可以贏,恐怕也不足以記載到歷史上。 

  歷史上有幾場以少勝多贏得漂亮的? 

  哪次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就連最後活下來都覺得是偷來的。 

  現在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連仗都沒怎麼打過的人說的如此輕鬆。 

  「趙副將,您這是什麼意思?」墨明煦不解,「您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對我有意見也直說,只要是中肯的,我都接受。但是本將軍還是堅定不移的選擇使用誘餌。」 

  趙堤一個大老爺們,平日里糙慣了,此時此刻看著安靜坐在椅子上的墨君邪,都不由得心疼。 

  他再看看座位上的墨明煦,高高在上,下巴微揚,笑出聲來。 

  越笑聲音越大。 

  「我笑可憐小兒,你根本不懂打仗,也根本不懂戰爭。將軍曾經教導我們,世界上所有的選擇都有兩面性,但戰爭不是。戰爭本身就是錯誤的,因為有人流血有人死亡,蔑視生命剝奪生命,在任何時候,都不可能是絕對正義的。 

  我們將士之所以戰,是在為保衛更多人的性命而戰,而你卻把打仗當成了剷除異己的手段!你真的明白,將軍這兩個字的含義,知道它的責任嗎!」 

  趙堤說完,重重的道,「既然如此是,我懇請和將軍一起,充當誘餌。」 

  「趙堤!」墨君邪皺眉,「我不需要。」 

  「我需要!」 

  墨明煦只覺的要發狂。 

  他猛然狠拍桌子,「那就這麼定了,三天後,一切按計劃行事!」 

  說完,他動作劇烈的起身,氣勢洶洶的離開帳篷,墨君邪看到他耳朵發紅,收回視線。充當誘餌的事情,不是沒做過。 

  不過這次處處透著詭異。 

  墨明煦和良文帝的勾當,他多少猜到些。 

  他雖然不願意和良文帝撕破臉皮,但不代表,他不會撕破臉皮。 

  還沒有和顧長歌共度餘生,誰也別想讓他死。 

  「將軍!」趙堤看墨明煦都離開老半天,墨君邪居然還在神遊天外,忍不住低聲提醒。 

  墨君邪嗯了聲,拍拍他的肩膀,「凌晨來我帳篷。」 

  「……是!」趙堤欣喜的道,隱約明白墨君邪另有安排。 

  有安排就好。 

  方才真是嚇死他了。 

  墨君邪有多麼重視和這個兄長之間的感情,他當兄弟的都看在眼裡。 

  可你重視人家,人家一心要你死,傻傻等死,就是最大的笑話。 

  還好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墨君邪離開會議廳之後,在外面吹了老大會的風,直到身上的戾氣完全消散,才慢悠悠的回到自己帳篷。 

  夜幕完全倒扣下來。 

  他拉開門帘,聞見一股飯菜香味,墨君邪挑眉,使勁吸了吸鼻子,細小的動靜惹得對面正埋頭做飯的顧長歌看過來。 

  見到是他,笑眯眯的彎著眼睛道,「你回來了!」 

  「嗯。」墨君邪闊步走到前面,從身後將她圈在懷裡。 

  他微微傾身,在她脖子間蹭了蹭,道,「在幹嘛?」 

  「給你做飯啊!餓了沒?」顧長歌專註的看著大鍋,動作有點辛苦。 

  她哪裡用過這種大鍋做飯,剛讓士兵扛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適應了老大會,才稍微把握了火候。 

  拿著大勺子把切好的菜倒進鍋里,她嚇得趕緊往後躲,正好撞進了墨君邪懷裡。 

  他抱住她,提起來退了幾步,用手擋住她的臉,「不怕。」 

  低醇要命的嗓音,惹得顧長歌頃刻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縮縮脖子,撒嬌的道,「你…你先讓開,我在給你做菜呢!」 

  「菜已經好了。」墨君邪鬆開手,眼前一片光亮,顧長歌繼續忙碌,他卻抱住她的腰身,掀開衣裙。 

  顧長歌拿著大勺子驚慌失措,哐當一下子丟進鍋里,她僵硬著後背不敢動,結結巴巴的道,「你做什麼?」 

  「吃菜。」 

  「喂!」顧長歌話音剛落,他就闖了進來。 

  久旱逢甘霖。 

  墨君邪舒坦的長嘆出聲,懶洋洋的哼著腔調,「嗯?」 

  「……」算了。 

  顧長歌很清楚,他一黏上來,怎麼都擺脫不了。 

  兩個人在正式吃飯前,先吃了一頓點心。 

  這頓點心吃的大汗淋漓,心滿意足,墨君邪渾身濕噠噠的抱著她,在她胸前一下又一下的種草莓,「舒服嗎?」 

  顧長歌抓他頭髮,抿唇不說。 

  她這幅嬌滴滴的模樣,惹得墨君邪暢快不已,他笑的更甚,吻也更密。 

  等徹底結束,已經又是一個時辰了。 

  墨君邪擦乾淨自己,又親自端水給她擦洗,顧長歌羞紅了臉,埋頭在被窩裡,暗暗磨牙。 

  「先歇會,知道你腿軟。」墨君邪胡亂提上褲子,光著膀子走到那口大鍋前,往裡面看了眼,笑著回頭,「媳婦,你的菜糊了。」 

  「還好意思說!都怪你!」顧長歌咬牙,拿了一個枕頭就朝他丟過去。 

  墨君邪大手精準的抓住枕頭,笑嘻嘻的放電,「怪我怪我,媳婦等著,剛才你叫的那麼用力,讓哥好好補補你。」 

  「你!」 

  「怎麼?」 

  「混蛋!」顧長歌手邊沒枕頭了,渾身滾燙的再度躺下。 

  墨君邪舔著后槽牙,重新刷鍋切菜,給她做飯。 

  飯好后他把她抱在懷裡啾啾兩口,然後放到飯桌前,「吃吧,這兩道菜都是為夫給你做的,好好補補身子,回頭生大胖兒子。」 

  「……吃飯的時候別說話。」 

  「那不行!」墨君邪理直氣壯,「老長時間沒見你,再不跟你說話,你是想想死你男人。」 

  「……」 

  顧長歌把一隻雞腿塞到他嘴裡,「吃你的吧!」 

  兩個人對視一眼,他眼睛晶亮亮的看著她,笑的讓她沉醉。 

  吃完後顧長歌要收拾,墨君邪不給她機會,喊來趙堤清理。 

  趙堤進來時候,墨君邪正在給顧長歌洗腳。 

  多少年來頭回見墨君邪對女人這樣,趙堤哎喲哎喲大呼辣眼睛,最後讓墨君邪連推帶踹的趕出去。 

  晚上他把她抱懷裡,給她講故事。 

  講這幾天發生的點滴,講做的春夢,講有多麼想她。 

  顧長歌明明很困,卻努力記住一切,記著記著,抵不住困意,有他在安心睡著了。 

  凌晨時分,墨君邪出去了一趟。 

  他要和趙堤談論前去當誘餌的事情。 

  兩個人有幾套方案,爭取萬無一失,不知不覺就聊了一個多時辰,墨君邪無意間抬頭看天色,趕緊告別離開。 

  他回到帳篷,果不其然,床上的小女人一臉驚恐,還帶著淚光。 

  「……」 

  墨君邪無聲嘆息。 

  走過去把她摟住,「不哭了,擔心我不見了?」 

  他胸口砰砰直跳,顯然也是一路趕回來的,顧長歌深吸口氣,「睡醒了找不到你,我很著急,就忍不住……」 

  「我的傻姑娘。」墨君邪捏捏她的鼻子,「不怪你,都怪我,讓你找不到,害得你擔心害怕。不哭了啊。」 

  他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心口上砸,「都怪我都怪我。」 

  顧長歌瞧他一本正經怪自己的模樣,忍不住破涕為笑,她收回手,哭笑不得的看他,「墨君邪,你這個人怎麼沒有一點原則和尊嚴啊!」 

  「天大地大,媳婦最大,在媳婦跟前要什麼原則,要什麼尊嚴。」他巴不得往後面長條尾巴,看見顧長歌就搖個不停。 

  顧長歌紅著臉被他放到床上,居高臨下的看她,看她,然後滾到一起去了。 

  一覺睡到天大亮。 

  醒來后躺了大半天,得知墨君邪這三天都沒事。 

  「起來,今天帶你出去轉轉。」墨君邪給她穿好衣服,「能走嗎?」 

  他笑的賊壞,顧長歌沖他齜牙咧嘴,「能走!」 

  「能走我也要抱你。」他得意洋洋,吹著輕快的口哨,把她公主抱在懷中,一路走出外面。 

  周圍士兵見狀,哦哦哦的歡呼打趣,墨君邪罵他們滾蛋,把她送到馬上,隨後自己縱身上馬。 

  他穩穩的抱住她,收緊后,踢馬肚子,兩個人飛奔出去。 

  四周都是黃沙,一望無際,顧長歌看著身邊一掠而過的風景,起初還挺新鮮的,走了沒多大會,審美疲勞過後,看什麼都興緻懨懨的。 

  「到了沒啊?」顧長歌癟嘴,「屁股坐的疼。」 

  「我昨晚沒動你屁股。」墨君邪已有所指。 

  「……」顧長歌扭頭看他,「你好污。」 

  「哈哈哈哈哈!馬上就到了。」墨君邪道,「等下給你揉揉。」 

  「不要!」 

  「要嘛!」墨君邪撒嬌。 

  顧長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嚴肅拒絕,「不要!」 

  「要嘛!」 

  「不要不要不要!」 

  兩個人進行著毫無營養的對話,忽然,顧長歌尖叫一聲,她居然在一片黃沙之中,看見了樹林! 

  茂密的、鬱鬱蔥蔥的樹林! 

  「快點!我們過去看看!」她催促著墨君邪。 

  墨君邪笑著揉她腦袋,依言照做。 

  進了樹林,墨君邪輕車駕熟的騎著馬兒拐來拐去,眼前的樹林由茂密漸漸變得稀疏,最後只剩下及膝的雜草,但顧長歌不介意,因為眼前有更壯麗的風景。 

  是一片湖。 

  湖中央居然有一塊通天巨石。 

  在巨石上刻著同心石三個大字。 

  同心石…同心…… 

  兩個人下馬,墨君邪抓住她的手,帶著她往河邊走,兩個人很快到達,河面上映出二人並肩而立的影子。 

  「顧長歌。」 

  「嗯?」 

  她正驚訝於風景之中,忽然聽他如此嚴肅的叫她名字。 

  顧長歌轉過頭,看他,墨君邪的眼底似乎有暗潮湧動,她低聲問,「怎麼了?」 

  「我心同你心。」他鄭重其事的道。 

  顧長歌紅著臉,眼神卻執著的回看過去,「我也是,我心同你心。」 

  「好。」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明天我送你回去,這裡要打仗了,你在家乖乖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記住,信我。」 

  「……」她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但直覺不是好事,因為墨君邪的眼神過於決絕,決絕到令她無端由的恐懼,「我信你。可……你要回來。」 

  「我會回來。」他說,過了會又堅定的重複,「我會活著回來。」 

  顧長歌眼眶一熱,撲進他懷裡,「好,我信你,等你。」 

  他們在同心石旁邊待了一下午,離開的時候,正好趕上夕陽西下,顧長歌騎在馬上,看著殘陽如火,看著草地上兩個人拉長的身影,是如此親昵的依偎在一起。 

  以後,還有很多個這樣的時光。 

  隔天早上,顧長歌睡醒后,收拾妥當,由墨君邪親自護送回家。 

  出了這片黃沙地,二人揮手告別。 

  這回誰都沒有回頭,他們堅信,還有再相見的那天。 

  來找墨君邪,確定了他安然無恙,顧長歌徹底安心。 

  回去的路上,心情完全不一樣,雖然還是擔心,但或許因為那份沉甸甸的誓言,她堅信他能所向披靡。 

  這天傍晚,他們到達一家客棧,再走明天一上午,就能回到京城。 

  吃飯的時候,少不了聽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消息。 

  顧長歌沒注意,直到門口忽然湧進來一些驚慌失措的流民,他們一個個面色慘白,形容憔悴,小二見狀要驅趕,那些流民卻跪下來求情,「你就讓我們住一晚上吧!西邊打仗這回輸了!將軍都死了!我們逃命匆忙,趕著去投奔親戚,求求你們讓我們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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