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木昕微的自白——盛夏中的北極光【二更
207木昕微的自白——盛夏中的北極光【二更】
如果,那天我要是回答「好」,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然而,並不是每一個行者,都有重新站在當初的十字路口的機會……
我們之間的距離像是隔了一個完整的光年,記憶浮遊在光陰中,被白洞一點點地拋棄著,逐漸地鋪展成一條無法觸及到的銀河。
1.彆扭
我叫木昕微。
木昕微?欣慰?幾乎所有人在聽到我的名字時,都會表現出一些不自然的表情,再會重複地問上一遍,因為它總是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所以,我就一直這樣彆扭的活著。
小的時候,我就是一個「三好學生」,也就是老師和同學眼中的乖乖女。當然,這樣的我當然很受老師的喜愛,而他們也總是以一種語重心長的口吻向其他人說要以我為榜樣。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內心中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在意,甚至有些厭倦。因為,在我的骨子裡其實隱藏著一顆名叫叛逆的定時炸彈。
這顆炸彈在我的父母第一次吵架的時候,就已經埋了下去。那時候,我常常在想,既然他們這麼討厭對方,那為什麼還要結婚?既然結婚,又為什麼生下我?
我就在這樣的一次又一次的疑問中,漸漸地封閉了自己的心,開始把自己裝在一個與世隔絕的水晶屋中,靜靜地看著每一個鏡面所呈現的事物,然後再裝作一個聖人的樣子不屑一顧。
比如在看見一個女生在因為誰和誰關係好的事情吵架時,呆在水晶屋裡的我就會挑起一絲嗤笑的弧度,然後從嘴唇中吐出兩個字:「幼稚!」
所以,我可以算得上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
作為一個「好學生」,我有很多朋友。對於他們,我總是把自己表面上最完美的一面表現出來,總體上友好和睦。
但,就是偏偏有一個人,常常喜歡和我作對,這個人就是——林然。
2.可惡
林然,這個傢伙,在我的印象中,他就是一個性格很惡劣的人。
他和我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是同學,不過,我們的關係卻一直都不怎麼樣。因為他在班上,是那種很愛玩成績卻很好的人,而我則是一向規規矩矩,所以我們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交集。
但,自從那次班會開始,我們卻意外地有了交集,就像是被花瓣壓低的葉子拍打在湖面上所蕩漾出的一圈圈波紋,交織碰撞在一起,泛出了淡綠色的氣息。
記得在小學六年級,我主持的班會上,當時所有的活動都已經完事後,班上的同學卻起鬨,要求他上去唱一首歌,之所以會有這個提議,是因為幾個星期前,他在班上隨便地哼了一首歌,卻被路過的班主任聽到,從此,他就是老師御筆欽點地班會表演者。
但是我從來都不覺得他唱的有多好聽,應該是我從沒有真正地去聽過。所以我表面上裝作一副很期待的樣子,心裡卻在說他有什麼好的?
不知為什麼,當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朝我瞥了一眼,像是要把我看透了一般,很不舒服的感覺。
也許是我這次站的離他比較近,聽得比以前清楚,竟然覺得老師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他唱了一首《盛夏的果實》,他的聲音確實很好聽,乾淨地令人心動,這也許是我第一次想要去喜歡的一首歌。
他唱完后,我就破天荒地走到他面前:「你的聲音真的很好聽。」
然而,他卻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不用你說,我一直都好,比你好。」
一聽這話,我本來對他剛剛有的那點好印象轟然間倒塌,竟然還有這樣的人,面對別人的誇獎不是應該感謝嗎?他不感謝也就算了,還損了我一句。
「林然!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氣憤地抬起頭,直直地問他。
「就憑你連唱都不敢唱!」
「你……」
雖然我對於他的說法感到很不滿,但是不能否認的是,我確實五音不全,所以平時在班級上我也從來都沒有唱過。
不知為什麼,看著他嘴邊那抹痞氣的笑容,我就有一種直覺,就是他在故意地找我茬,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他。
我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啪」的一聲,手中的粉筆被我硬生生地給捏斷了。
從此,我和他的梁子就結下了。
3.風波
以後的每一天,班上的同學總會看到這樣的情景。
我和他的座位隔了一排,我在前面,他在後面。所以,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時一定會經過我的座位,每次他都順手把我的東西弄得七倒八歪,讓我氣得不打一處來。
而我就會實施報復,用學習委員的身份,讓他去擦黑板或者回答老師留下的問題。然而這個惡劣的人,總是會拿起兩個黑板擦,跑到我的面前「啪」的一聲合上,弄得一身白灰。
班上的同學第一天看見時還很驚訝,不過接下來就見怪不怪地在一旁看好戲,當一個盡職盡責的旁觀者。這樣的狀況持續到了下個學期。
那時候,媽媽突然告訴我,為了讓我上市裡最好的中學,她決定讓我現在就轉學到它的附屬小學,因為,那個中學不收外市的人。
記得當時,我知道后反應很大,更是與她大吵了一架。我認為他們是為了自己故意地把我丟到一邊,這樣做完全都沒有顧慮到我的感受,是一種非常不尊重我的事情。
然而,她認為我這是在無理取鬧,所以,我的反抗被宣判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