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團聚
爬榜的感覺好酸爽~~
「另外,關於去春市汽車製造廠說明情況的事情,要麼等我好一些,就親自去做解釋闢謠;要麼我委託部隊的同志,帶著介紹信去做解釋,同時,我會手寫一份書面證明材料交給她單位的工會!」
王政委和賀師長眉頭皺成了大疙瘩,這小子一會兒一出,就作吧!
王政委猛地推開病房門,一手掐腰,一手用力點著宋澤民的方向,滿口怒氣地罵道:「你個王八羔子!你這是作呢!好好的媳婦、孩子,你都不要了是吧!一會兒鬧離婚,一會兒又死命地求人家不離,你究竟咋回事……」
在門外聽到要離婚的話,石鳳竹和宋依依倒是輕鬆了不少,兩人走在最後,進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宋澤民睜開眼,冷眼看著正叉腰罵自己的人,右手扣在床上,食指和中指有節律地敲打著。
宋依依的目光落在那隻正在交錯動作的手指上,這是他爸顧承信的標誌性動作!心臟跟著猛然一縮,她迅速上移目光,直接定格在宋澤民的臉上。
那張臉今天的確有些不同,沒有了昨天異彩紛呈的表情,淡然地微眯著眼睛,看著仍在教訓他的王政委,偶爾也瞥賀師長几眼。
石鳳竹有些發抖的手握住了宋依依的手,眼中有期盼還有一些不確定。
宋依依走上前,打斷王政委恨鐵不成鋼的怒罵:「王政委,您和賀師長去看看蔣伯伯吧,讓我媽媽和他談談。」
王政委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嘎巴了兩下嘴,就不說了。他知道自己這是在泄憤,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於是,悶著頭拉起賀師長,邁開大步就走出了病房。
躺在床上的宋澤民漫不經心地撩起眼皮,瞅了眼宋依依,瞬間睜大了眼睛,嘴唇動了兩下。雖然沒有聲音,但是宋依依卻可以清楚地看出他說的是「佑之」兩個字!
隨後,他迅速將目光移到石鳳竹的身上,驚喜的笑容還沒完全綻放,就頓住了。宋澤民的目光停在石鳳竹左眉梢上的那顆紅痣上,然後失望地收回目光,望向窗外。
石鳳竹滿臉高興地走到病床前,側坐在病床邊上。
宋依依好笑地看了石鳳竹一眼,沖著宋子安說:「哥,你是不是沒吃早飯呢?爸爸剛醒過來,也得吃些東西。你快去醫院的食堂吃完后,再給爸爸帶回來一份。」
宋子安想想也是,他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宋澤民,只好從床頭櫃中拿出兩個帶蓋的搪瓷盆,說了聲:「爸媽,我去去就回。」才有些擔心地離開了病房。
宋依依一下子蹦到宋澤民面前:「你剛才叫我什麼?」
宋澤民抿著嘴,看著她,沒說話。
宋依依撅起了嘴巴:「快回答,不然一會兒,哥哥回來,就不方便說話了!」她沒有得到回答,直接用手捏住宋澤民的鼻子,「真是的,那我換個說法。你告訴我,你說的佑之姓什麼?」
宋澤民拿下宋依依的小手,微眯著眼睛,看著宋依依眨巴著大眼睛,直視著他,眼裡全是自己的身影,他下意識地說:「當然姓顧了。」
宋依依的小嘴像機關槍一樣:「那你再說說我媽像誰?那人叫什麼名字?」
石鳳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調皮!」她心中已然確認了對方的身份,習慣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才低低地說:「你是承信嗎?」
石鳳竹抬起眼睛,關注地看著宋澤民,宛如以前每每相對時的凝視,她靜靜地等著能夠塵埃落定的答案。
宋澤民迎著熟悉的目光,耳邊不斷迴響著那聲令他渾身顫抖的呼喚,深吸了幾口氣,他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呢喃著:「是盼兮嗎?」
聽著這幾個字,石鳳竹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
宋澤民艱難地用右手給自己的妻子撫去臉上的淚水,石鳳竹狂喜地抱住宋澤民:「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哈哈哈!蒼天有眼!我、你和女兒終於團聚了!」
宋澤民用一隻手抱住石鳳竹:「是啊!我們一家人鮮活地團聚在一起了!」他慈愛地看向宋依依:「佑之,來,讓爸媽好好抱抱你!」
宋依依從狂喜中清醒過來,她撲向床上相擁的兩人:「爸爸!媽媽!我們三個人在這裡還是一家人,真好!我們一定要好好地活著,平平安安地老去!」
三人幸福地相擁,輕聲訴說著悲傷的離情和重逢的喜悅……
逐漸平靜下來的石鳳竹,囑咐著:「承信,我現在叫石鳳竹,女兒叫宋依依,你千萬別叫錯了!還有你叫宋澤民,一定要記牢!」
她心疼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丈夫:「澤民,你這具身體還能不能恢復,不能總這樣躺著吧!」
宋澤民溫和地笑笑,從頭開始講起:「我剛進入到這具身體時,見到原主了。他對自己的康復沒有信心,對自己的婚姻沒有信心,總而言之,就是受不了身體癱瘓、即將妻離子散的狀況,他堅決選擇了離開!」
「他最後請求我能夠為他的父母養老送終,善待他的子女,還有答應他媳婦離婚和提出的一切要求。」
宋依依和石鳳竹瞭然地點點頭,雖然只見過原主一個下午,但是他的意志已經被挫折擊潰了,逃離這具身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另外,做為非常有責任感的軍人,原主提出為人子、為人父、為人夫的最基本要求,十分正常。
宋澤民微微皺了下眉:「我是在昨天后半夜醒的,等到原主走後,我先融合了一下這具身體的原有記憶,就開始運行漢儀寶典,真氣在腰椎第二椎就被堵住了。我猜想那裡可能有血塊或者骨渣,阻在了命門下方二線的地方。多虧沒有阻在命門之上,不然問題就不好解決了!」
「我先後運行真氣三次,才將那東西微微向下移了一線。我覺得痊癒不是問題,只是痊癒所需的時間會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