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章 比較重要
顧子安當然要回以微笑,爸爸曾跟他說過,如果你確定對方是善意的,而且還知道他對你釋放善意的原因,而那緣由又是你能夠接受的,那麼你有選擇地接下就是。
「在小龍哥幫我們請了假之後,勇子就去買最近時間開往海市的火車票。雖然小龍哥透漏了他希望能夠過去海市親手抓住那些人的想法,但我們三個不能因為這樣一句想法就枯等著。」
「我和峰子則回到宿舍,盡量在出發前查出給我們塞留言紙的人到底是誰!」
「我們都能想到這個人一定在學校里,不知道他是學生、老師,還是學校里的後勤職工,但有一點我們非常清楚,有這樣一個人在我們身邊,絕對是危險的!」
坐在旁邊的庄墨將很仔細地聽顧子安說的話。
他到了賀老家裡,同小堂弟一同恭敬問候了這些長輩,心下就很吃驚。沒想到這些見過不知道多少大風大浪的前輩竟然如此重視這件事情。
沒來前,他還覺得爺爺有些小題大做了。
從小時,就聽爺爺、爸爸講了那麼多建國之後十多年時間裡,上到各部委,下到基層,都在與那些潛伏下來的特務做鬥爭。
這一次的事件聽著確實是很大膽、很嚴重的,但以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如此規模的特務策劃事件,這些見多識廣的「老前輩」,又怎會被當前的案情嚇到。
事實證明他們是沒有嚇到,但是他們卻少有的重視,全來了,沒缺一個人。還與他爺爺一樣帶著兒孫,也就是一家三代都來了代表,只為坐在一起了解情況和商討對策!
由於前些年跟著他爸一起去了外地,他對比自己年紀小得多的蔣新勇和白峰只是見過幾面,很不熟悉。
對賀小龍和雷震還好些,但也沒有太多的交情。
而與他同齡,從小玩到大的那些夥伴們,今天沒有一人出現在這裡,庄墨將不由挑眉,他的那些夥伴們是讓他們的弟弟們「後來居上」了?
庄墨將從顧澤珉隨著顧爺爺一進來,就非常欣賞。這樣溫潤如玉,如同古時的貴公子的男子居然是顧家的遺失在外幾十年的小兒子!
他竟然比顧家的大兒子、二兒子更為出色,當然是在外表上。
等到顧子安哥仨到來時,他同樣是眼前一亮。顧子安承襲了他爸爸的好相貌,儒雅中不失英氣,雖然還有一絲稚嫩,但他認為等到幾年之後,顧子安一定會更出色!
此時,他突然有些後悔,當時應該與顧依依見上一面,也許她真的很優秀,不然不會讓爺爺和二嬸同時看重。
顧爺爺聽著小孫子的話,這才認可道:「你們終於想到了比較重要的東西。」
蔣新勇和白峰均是咧了下嘴,笑容還沒展開就收了回去,免得讓自家長輩說他們得意忘形。
顧子安倒沒什麼表情變化,仍是不急不緩地說著:「我們把宿舍其他五名同學全部找回來,問他們在吃晚飯時間,有誰曾經回到宿舍過。」
「他們見我們臉色不好,就問出了什麼事兒。」
「我們堅持讓他們先回答問題,然後他們一一回答了問題。」
「他們五人中四個人吃完晚飯並未回宿舍,當然都說出了與他們同行的人,或者在自習室里看到他們學習的人。」
「只一人回過宿舍……」
庄墨相不由出聲詢問:「是誰?」
顧子安沒有看向他,反倒是看向了雷震:「是雷霆。」
雷震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雷三炮更是直接:「是小霆!他回宿舍幹什麼?」
顧爺爺截住他的話:「誰也沒有規定吃過晚飯不能回宿舍啊。你聽著子安往下講。」
顧子安立刻接著說下去:「他的鞋帶壞了,他回來換膠鞋來著。」
「當然也有與他同行的,是向東方。」
與白雪坐在一起的向華方不由挺直了身子,他相信自己的弟弟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雷霆換好了鞋,就和向東方一起去打籃球。打籃球的證明人就更多了,一起打球的同學,還有旁觀的同學。」
「然後,我詳細問了雷霆回宿舍時,可曾發現什麼異常沒?」
「他說,當時他急著換好鞋去打球,並沒有注意宿舍里的情況,所以也就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雷三炮聽了,皺了皺眉頭,等這孩子下次回家,得好好跟他說說,做為軍人的警惕性是要時刻都有的,到了任何場合,不論是陌生的地方,還是熟悉的地方,都必須要查看周遭的狀況!
「我們又把向東方叫過來,同樣的問題問了他。」
「他告訴我們說,老大的被子有些歪斜,他還好心地給擺正了。另外,峰子書桌前的椅子也是位置不正,他給放好了。」
「當時他還挺納悶的,因為我們宿舍在內務檢查時,都是名列前茅的,怎麼那時會出現這麼多的問題。」
「之後,我問他們,是否知道到宿舍的時間?雷霆說的非常清楚,他換完了鞋,看了下手錶,當時是五點二十一分。」
「把鞋找出來,再換上,前後不超過三分鐘,也就是說五點十八分左右他們回的宿舍。」
「而我們三人是在四點五十七分時,回宿舍了一趟,才去的食堂。回宿舍時,勇子還拉開抽屜拿了飯票,裡面並沒有那張紙。」
向華方疑問道:「你們怎麼知道具體的離開時間?」
蔣新勇回道:「我們臨出宿舍時,看了手錶。」
顧子安接著說道:「所以,我們初步斷定,那個人是在四點五十七分到五點十八分之間進的我們宿舍。」
「之後,我們向宿舍里的同學簡單地說了我們三個人都收到了寫有威脅內容的留言紙張,並未透露詳細內容,但點出威脅內容涉及到了我們的家人。」
「宿舍里的同學都非常生氣,他們認為江湖之人還知道禍不及家人呢,紛紛表示一定要找出來是哪個缺德的人乾的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