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章 一浪更比一浪高
武淑好對顧依依很信任:「她之前不是說幫我們制解毒藥嘛,她做事情向來靠譜。」
「要是真有這種一聞人就暈倒的葯,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武淑好非常想多了解一些這方面的情況,畢竟他們可能不久以後就要面對:「咦,那葯是放在鼻子底下聞,還是在空氣中飄過來一聞,人就不行了?」
邵烈潭和諸葛明昊同時看向庄墨象,他們對於這種迷藥也是急需防範的。
庄墨象想起之前遇到「風中醉」的迷藥時,自己就是事先服用了依依給的解毒藥,才沒事的:「應該是飄在空氣中的那種。」
三人聽了,瞬間沉默了。
如果他們遇到,會不會著了道呢?答案很可能就是他們最不願意麵對的那一種。
過了半晌,諸葛明昊幽幽出了聲:「這個火鳳組織必須要斬草除根!」
庄墨象沒再和他們閑聊,而是起身拎起案幾之上的暖水瓶,沖泡了一杯碧螺春。
正巧這時,臨時製藥室的房門打開了,顧依依從裡面走出來。
庄墨象迎上去:「依依,是不是口渴了?」
顧依依點點頭,就被庄墨象拉到沙發上坐下:「依依,剛泡的茶,你喝些。」
諸葛明昊看得腮幫子直酸,小師弟不厚道,這是讓他們親眼看到兩人的感情有多好,先前的矛盾已經徹底解決了。
「依依,真不用我們打下手啊?」
顧依依剛剛嘬了一口茶咽下:「不用的,我自己就可以了。」
其實,她心裡也有些無奈,這些藥材根本無法和顧澤珉空間里的藥材相比,藥性、藥力都差了不少。
在前期的藥材初步處理階段,她也不敢假於他人之手。因為處理手法的差別就會直接影響藥力的大小。
諸葛明昊聞言站起身:「那我可就休息去了。」
顧依依微笑著點點頭。
邵烈潭卻突然說道:「你們說,人民公園裡出現的人會不會也用藥對付薛朋他們啊?」
不待別人回答,他就做了決定:「反正明天也沒有任務,我不放心,過去看看。」
邵烈潭看了眼庄墨象,庄墨象沒做反對,他就向諸葛明昊要來轎車的鑰匙,直接出門了。
武淑好最後站起身:「依依,你要是臨時需要人幫忙的話,就去找我啊。」說完,就上樓準備休息去了。
庄墨象看著已經喝了半杯茶的顧依依:「不急,慢慢喝,剛泡的茶有些熱。」
「還是我幫你搗葯吧,我看你搗了挺長時間的葯,是不是胳膊酸了?」
「這種力氣活我來干!你做其它細緻一些的活兒。」
顧依依對於庄墨象知道自己在製藥室裡面做了什麼,一點都不驚訝,撅了下嘴:「你搗不了,這活兒不是看著那麼簡單的。」
「這些藥材可能是海市最好的了,但是品相還是差些,藥力要是不夠,最後制出來的葯也會藥力不足。」
「所以,只好從處理藥材的手法和製藥的過程中,儘可能地保留住它絕大部分的藥力。」
庄墨象嘆了口氣:「現在學手法,來不及了是吧?」
顧依依喝完了茶水,把茶杯放在茶几上:「你也休息去,如果我有需要幫忙的,就去叫你。」
看他有些不情願的樣子,顧依依把他推出了客廳:「你留在客廳也幫不了我,還不如趕緊休息去。再有我再干一陣子活,也該睡覺了。」
見庄墨象上了樓,顧依依這才轉身回了臨時製藥室,接著製藥。
邵烈潭將車停在了人民公園西側圍牆的牆根底下,人剛從車上下來,就聽到圍牆之內的荷花池方向隱約傳來「噗通」一聲,像是重物落水的聲音。
邵烈潭沒有遲疑,直接越過圍牆,就看到臨近方亭的荷花池邊緣一個比薛朋稍矮、體型稍寬的男子,正站在水裡,伸手到水裡往下打。
邵烈潭緊走幾步,躍入水中,在水裡一揮手,就見一道寬三米的水牆迅速向那個男子方向推進。
水牆推移的速度越來越快,高度越來越高,三十多米的池中距離,幾秒鐘就經過了。
那個男子剛才太過急切,這時才發現迎面而來的「巨浪」,當時就有些嚇傻了。
他哪裡想得到,池水裡會有浪,而且從他的角度來看,就是滔天巨浪,他就是仰著脖子都沒有看到這巨浪的浪頭!
然後,他就不用再看了,這道巨浪直接拍在他的身上、臉上。
不過,顯然那個男子會水,他即使有些慌亂,但仍舊及時屏住呼吸,待這浪過去了,他也就沒事了。
邵烈潭的人已經到了這巨浪的背後幾米遠,在它落下前,又一道巨浪從水中升騰而起,狠狠地拍向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以為浪過去了,正在大喘氣,又一浪直接拍進了他的嘴裡、鼻子里,當時嗆得他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還不算完,不然怎麼對得起「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這句話呢!
三道浪之後,就把他拍得頭昏眼花,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第四道浪直接把他卷進水中。
而此時,邵烈潭已經用水托起了嗆水之後陷入昏迷的薛朋,一揮手把他胸腔之內的水全部引出。
看著臉色發白、唇色發青的薛朋,邵烈潭伸出食指和中指併攏在一起,如同利劍一般直指被第五道浪重新砸進水中的那個男子。
邵烈潭指尖下面的水已經出現了一道銀線,破水而行,到了那人近前時已經成長為一柄水劍,直刺他的丹田。
邵烈潭已經察覺到那人的武功小有所成,丹田之處更是有真氣聚集,不然他根本支撐不到現在,早就應該被水拍暈了。
只聽得一聲慘叫,剛剛發出聲,那人的嘴就被水封住了……
一切結束了,當邵烈潭平靜地站在池邊時,頭髮、衣服瞬間乾爽。
整個荷花池異常平靜,邵烈潭把早已昏迷著的薛朋背在他的背上,手裡拖著剛剛昏迷的那個男子,他的丹田內部已經被水劍擊得粉碎,再沒了真氣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