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帶回基地
諸葛明昊笑呵呵地糾正她:「不是那個女人粗心,而是她沒想到自己會受傷。」
「受了槍傷,還與我們基地的人正面發生了衝突,她哪裡還有膽量回宿舍,只好先躲出去。」
「所以,才讓我們撿了個大便宜!」
舒堡磊有些遺憾:「為什麼不讓我們去搜,要是去搜的話,可能還能搜到其它的線索?」
「或者隊長『看看』也好,我總擔心它們有什麼遺漏。」
楊丹認真地說道:「二橙和阿紫不會有遺漏,我當時交代它們無論發現什麼與那女人有關的東西都要拿出來的。」
諸葛明昊斜著舒堡磊:「我們不大張旗鼓地進去搜查,是廠長和工會主席請求的,他們擔心引起大家的恐慌。」
「他們還想著找什麼理由,把王潔宿舍倒班的人給調出去,然後再由我去搜查。」
「我當即拒絕了,楊丹來時特意帶上他的小夥伴,不就是做這個用的嘛。」
「還有啊,你讓小師弟一個大男人去看女職工宿舍裡面的情況,怎麼能行!」
「小師弟必須要避嫌呢,不然怎麼向依依交代呀!」
舒堡磊嘿嘿笑著,撓了撓頭:「隊長,你就當我沒說剛才的話。」
車子馬上就要開到了那個地址,庄墨象卻突然對邵烈潭說:「02,不用拐彎,一直開下去!」
武淑好再遲鈍,也明白了:「他們逃了!」
「剛逃不遠吧?還好,多虧我們現在到了,不然真讓他們跑掉了!」
邵烈潭按照庄墨象的指揮,又拐了兩個彎。
庄墨象拿起剛才武淑好擰下來的那把小銅鎖,猛地從車窗處擲了出去,非常精準地打到前面正在行駛的一輛轎車的右後輪的輪胎上。
就聽「砰」的一聲,輪胎爆了!
那輛轎車歪著車身滑行出十多米遠才停下,車頭也半轉了將近四十五度。
這讓車內之人完全暴露在青龍小隊隊員的視線之內。
轎車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二十多歲的男子,雙手剛剛離開方向盤。
另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女子,正用左手握著自己的右手臂,擰眉怒視著那名男子:「你不是之前檢查過車的嘛,怎麼車胎還爆了!」
男子也著急得很,現在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太寶貴了,能快一分鐘是一分鐘。誰知道那個到現在還沒弄明白的地方里的人會不會找到他們?
「我下去看看車胎。」
女子哪裡還顧得上以往的形象,吼道:「看就有用,我們又沒有備胎,根本換不了!」
男子沒想到之前一直都對他溫溫柔柔的人,現在居然大變臉了,當即下了車,摔上車門。
繞過車尾,低頭看向稀癟的車輪輪胎,恐怕只能下車徒步走了。也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修車廠?
正想著,突然腦袋一疼,眼前發黑,「撲通」一聲就倒在地上。
車內的女子在男人摔門下車之後,馬上開始反省。
自己現在受了傷,暫時不能一個人走,身旁有個人才能在關鍵時刻幫她一把。剛才大意了,不應該發脾氣,要是這人一氣之下走了,自己眼下還真抓瞎。
剛想到這裡,就聽到外面的動靜,搖下車窗探出頭,就看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個男人。
女子當即打開車門,就要跑。
因為她覺得這人不會無緣無故地躺在地上不動,一定是遭人襲擊了。她如果留在車上,就成了籠中鳥。
只有跑進人群,有了遮擋,她才能藉機溜走,當然還要找到一處可以暫時藏身的地方才好。
但是她的腿還沒邁出轎車,就直接暈倒在座位上。
武淑好和舒堡磊下了車,一人架起一個,對旁邊停下來的車輛司機以及從人行道上走過來的行人解釋了一句:「我們送他們倆去醫院。」
路人一聽,馬上讓出道路。
邵烈潭則迅速掉頭,將吉普車開回了基地。
高力在被灌下解藥的一刻鐘之後,突然蘇醒了。
火承啟迅速將人扶起來,從床前拿起他事先準備好的大鋁盆。
就見高力嘴巴一張,一股黑色泛著惡臭的液體就吐了出來,正落在他下巴下面的大鋁盆里。
曾醫生見此,連忙上前幫忙,接過火承啟左手的大鋁盆。
火承啟還真擔心時間長了,自己一手扶人,一手端盆,支撐不住呢:「謝謝!」
曾醫生抬眼看到火承啟的肉臉上真誠的笑容,同樣報以微笑:「不用謝,同志之間應該的。」
說話間,高力不停地往外嘔著,從嘴裡、鼻子里淌出了多半盆猶如墨汁般的液體。
其他圍觀的工作人員用手捂著鼻子,這味道太熏人了!
正這時,諸葛明昊和邵烈潭進了屋子。
諸葛明昊掃了眼屋內的人:「你們的工作都做完了,怎麼都聚在這裡?」
青龍小隊的隊員和基地的工作人員關係融洽,不會因為他們是服務於自己、服務於基地的後勤人員而趾高氣揚。
所以,諸葛明昊這麼問,他們仍舊未動。沒辦法,誰讓他們越發地對蠱毒這種東西感興趣呢。
其中一個人捏著鼻子,答道:「那當然,要不然也不敢手頭有工作還站在這裡,那隊長還不得那啥呀……」
其他人跟著點頭。
邵烈潭看了眼高力,臉上的黑色淡了不少:「火叔,需要我們做什麼?」
火承啟也不客氣,一邊撐著高力,一邊說道:「給他倒些白水,讓他漱漱口。」
「用舊缸子啊,他這次用完之後,缸子就不能再讓別人用了。」
邵烈潭在屋子窗台上找到一隻掉了瓷的缸子:「這是誰的?」
其中一人舉起手:「我的,我剛才拿著缸子喝水來著。」
諸葛明昊見高力已經醒了,心裡鬆了不少,呵呵笑著:「你這熱鬧看的,居然還預備著水。」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我得著信時,剛晾了一缸子水,就端著邊走邊喝來著。」
「正好缸子里的水給小高漱口。」
邵烈潭端著搪瓷缸子過來,高力漱了兩口水,臉色好了許多,但還是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