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當然去
石鳳竹據實相告:「羅大哥,依依休養的地方外人不能進去。」
「她是被邪修所傷,不是普通的外傷。」
羅晉桓立刻明白了,就是嘛,他剛才真的不敢相信,就憑自己小徒弟神乎其神的輕功和讓人防不勝防的用藥本事會被人傷到!
邪修也是修士的一種,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的範疇之內了。
他的聲音有些低啞:「依依多長時間能痊癒?」
顧澤珉嘆了口氣:「看情形最快得到明年。」
「羅大哥放心,我們一定竭盡所能照顧好依依!」
顧澤珉說這話並不是為了安慰羅晉桓,而是他和石鳳竹真實的想法。
兩個人的隨身空間確實世間罕有,但即使因為救治女兒消失了,也絕無任何惋惜之意。
羅晉桓只說了句:「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馬上告訴我。」,就落寞地轉身回了自己家。
去吃早飯的路上,楊沐異和楊沐娜非常感興趣地問起羅將軍的事情。
這才知道原來他是抗倭戰爭時期讓敵軍聞風喪膽的將軍,建國后淡泊名利辭去榮耀加身的高官之職,現在則是顧子安和顧依依的師父。
到了小飯館,捏著鼻子喝了口地道的豆汁,楊沐娜緩了會兒,又連吃了兩口焦圈,才感覺嘴裡的酸味淡了些:「羅伯伯走時看著挺傷感的。」
「做為長輩,他什麼也幫不上忙,還那麼長時間看不到自己的徒弟,心裡一定不好受……」
楊沐娜做為女孩,到底感性一些,她在姑姑家看到羅將軍離開時的表情就深表同情,這才感慨了幾句。
楊沐異則很快適應了這種京城的特色小吃,喝了兩口之後,竟然品出了豆汁的酸香味來。
他有些好奇表妹是在什麼地方休養身體,為什麼旁人不能進入?
不過見姑姑、姑父從未提起,也明白大概事關顧家的機密,就閉嘴不問了。
他個人分析得出的結論是,表妹應該是被留在了泰山的顧家族地進行休養。
再一個,楊沐異給姑姑、姑父相過面,二人的子女宮飽滿、黃瑩之色中紫氣繚繞,說明自己的表弟和表妹不光遇難成祥,今後更是大富大貴之人!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在乎還要等段時間才能見到表妹真人了。
大家都是實在親戚,以後自然要經常走動,見面的機會當然會很多了。
早飯後,石鳳竹直接帶著侄子和侄女去逛京城。
而顧澤珉則直接去了醫療管理部。
他昨天回來得太晚,今早起得又遲了些,還沒來得及給這具身體的爸爸,也就是他的叔叔打電話事先預約時間談正事。
顧澤珉知道顧部長一直在心裡惦記著顧家,所以也不等到晚上了,直接去了他的辦公室。
好在這個時間段並沒有會議,顧部長正在辦公室里批閱文件呢。
顧澤珉關好辦公室的門,顧部長一見進來的是小兒子,倒是樂了:「澤珉,你前陣子急急忙忙地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幾天前你又讓承啟給我帶信,又請了一個禮拜的假。」
「你可知道你們廳里忙什麼樣了不,你仝伯伯他兒子都找到我那兒去了,問你什麼時候能上班。」
「你說說,你有什麼要緊事,在這個節骨眼上請這麼長時間的假?」
顧澤珉挑了下眉,本想辯解幾句,但擔心一會兒再有人來請示工作,就乾脆壓低聲音說道:「我去泰山了。」
一句話讓顧部長的表情頓時僵在那裡,他這些年來夢裡倒是去了好多次,可是現實中卻一次沒敢回去。
在他回過神后,就聽顧澤珉簡要地跟他說明了前幾天顧家、墨家,乃至整個隱世世家的滅頂之災已經解除的經過。
顧部長本來手裡拿著茶缸子,聽著小兒子的這些話頓時石化,茶缸子砸在桌邊,滾落到地上,茶水濺了他一身。
但是他毫無所覺,一個字一個字地回味了一遍,才問道:「真的嗎?」
顧澤珉從地上撿起被摔出兩個坑的茶缸子:「是真的!」
「您要不要回去一趟。」
顧部長蹭地站起身:「當然要回去,我以為我這輩子回不去了呢!」
剛走了幾步,又猛地一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我得把手頭的工作處理一下,然後跟上面請幾天假。」
顧部長臉上的笑非常燦爛,眉眼都跟著飛揚起來,用抹布擦乾桌子邊緣上的水跡,從桌子左側拿過來一本工作日記,迅速查看著手頭上的工作。
顧澤珉看著他白襯衫上半個巴掌大的茶漬,提醒道:「您這裡有備用的衣服嗎?」
顧部長頭都沒抬:「不用換,一會兒就回家了。」
「我褲子顏色深,看不出來。衣服就這麼一小塊,不明顯。」
顧澤珉看著他把幾名下屬叫過來,分配好近期的工作。
等他們出去了,顧部長拿起電話跟上級請假,末了又加了一句:「首長,我歲數大了,身體上往往力不從心,該退下來讓位給年輕人施展拳腳了。」
就聽得話筒里傳來一聲大吼:「你的身體比我還好,你好意思退下來!」
「你要是能找到個跟你一樣工作能力的接班人,我二話不說。」
「哼,要是找不到,你就得干著!現在多關鍵的時刻,各個領域都面臨著改革,這個時候你必須站好最後一班崗!」
顧部長嘆了口氣,把話筒放下。這才施施然地拉起顧澤珉:「走,我們回家。」
「你要不要跟我再回去一趟啊?我之前又給你請了一個禮拜的假,你還有幾天呢。」
顧澤珉想起還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解開了封印的二哥的狀況,立刻說道:「我跟您一起回去。」
「您要不要跟墨蓮說一聲這個好消息啊?」
顧部長想起墨蓮之前跟自己透的底,也是「同病相憐」的人:「嗯,我回家就給她打電話。」
兩個人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顧部長即使再著急,但也做不出假裝聽不到的樣子,還是走回去拿起話筒:「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