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明悟

  在地球上，任何一個國家的軍人都會對戰友的屍體報以最大的敬意，如果誰敢侮辱屍體，那他必定會被憤怒的人們撕成碎片。


  而現在，凱撒眼睜睜地看著霧忍們破壞戰友遺體的行為，心裡卻是古井無波。他知道，如果將來遇到這種情況，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做出同樣的事情。


  （這就是忍者的覺悟嗎？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為了完成最重要的那個目標，其餘一切皆可捨棄！那麼，我想要的是什麼？我又能為之付出什麼呢？）

  凱撒默默地想到。


  當年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明明已經有了天下無敵的力量，卻還在努力地追求著和平，為了讓亂世平息，他在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提出停戰，想要和宇智波一族共同建立忍村，創造一個和平的世界。然而，宇智波一族的領袖斑卻要求柱間自殺或是殺死他的弟弟扉間，因為斑的弟弟泉奈在一次戰鬥中被扉間砍傷，最終不治而亡，只留下復仇的遺願。


  為了實現和平，柱間毅然選擇了放棄自己的生命！他的誠意打動了斑，後者阻止了他的自殺行為，並表示願意跟千手一族合作。


  再來看宇智波斑，他的器量和初代相比也毫不遜色。為了創造一個和平的世界，他可以放下家族的仇恨，可以背棄對弟弟的承諾，只為讓孩子們不再輕易失去幼小的生命！


  和以上兩位相比，大蛇丸的器量似乎差了很多，但也同樣不容小視。為了夢想，他可以放棄自己在木葉的一切，做出不為社會所容的人體實驗。以他的智慧，難道想不到「真相」暴露的後果嗎？難道不能做得再隱秘一些嗎？事發之後，他沒有在第一時間逃出木葉，反而在實驗室等著三代火影的到來，難道他不怕猿飛日斬真的來個大義滅親嗎？但他還是做了，因為他在木葉已經不可能變得更強了，唯有徹底斬斷過去的羈絆，才能得到以前沒得到過的東西。無論是名譽、地位、權利……還是老師、同伴、戰友、部下……他都可以毫不猶豫地捨棄，只為那遙不可及的夢想！

  想到這，凱撒的心裡產生了一點明悟。這點明悟是如此的微小，以至於凱撒自己都差點將其忽略，不過悟了就是悟了，現在的凱撒就像一個蛹，早晚有一天會破繭而出，迎來蛻變。


  （也許，這才是我在火影世界最大的收穫）


  這時候，霧忍們陸續開始離場了，他們走得很分散，似乎是認為附近已經沒有敵人了。


  （呵呵，拙劣的誘敵之計）

  凱撒不緊不慢地結著印，並用seed視角「看」著兩名即將路過他頭頂的霧忍，這兩人都是中忍，也是凱撒選擇的第一個目標。


  在霧忍們搜索戰場的這段時間，凱撒看到了好幾次偷襲的機會，但他並沒有貿然出手。對方在人數上佔據著絕對的優勢，十二班要想扭轉乾坤，就必須在第一波攻擊中打出最好的成績，儘可能多地削減霧忍的戰力，從而改變雙方的實力對比。


  現在的凱撒並不能用常規技能秒殺上忍，所以他把目標對準了敵方的兩名中忍，如果能在第一時間解決這兩個人，接下來的戰鬥便會輕鬆很多。


  （就是現在！）


  凱撒從地下伸出手，抓住兩名霧忍的腳踝，發動了心中斬首之術，二人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拉進了土中，只有頭部還留在地面上。下一刻，凱撒飛快地破土而出，雙手各持一把苦無，同時插進了兩名霧忍的腦袋。他的動作實在太快，以至於獵物們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只能發出兩聲短促的慘叫，算是給同伴們提了個醒。


  林中的鳥兒受到了驚嚇，紛紛向外面飛去，如果這時候再來一部氣勢恢宏的背景音樂，那就更有高手對決的意境了。


  「doublekill（雙殺）！」凱撒囂張地宣示著自己的戰績，在查克拉的作用下，他的聲音傳遍了這片森林，瞬間吸引了所有霧忍的注意力。


  擊殺兩名中忍后，凱撒立刻從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一名霧隱上忍的側面，向他發出了致命的一擊。虛空行者引以為傲的空間能力，第一次在火影世界展現！


  「看拳！」


  那人不愧是上忍，只見他在間不容髮之際抬起右手，用小臂擋住了凱撒的拳頭。然而，凱撒的拳頭可不光是拳頭。下一刻，他的手上冒出了大量電弧，隨即凝聚成一個雷電之球，將那名上忍的手臂和胸膛包裹在內。


  「雷光拳！」


  「什麼……嗚啊啊啊啊！！！」


  「triplekill（三殺）！」


  堂堂上忍，還沒有發揮出自身的實力，便在一次突襲中變成了一塊焦炭，這就是戰爭！在戰場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上忍被下忍擊殺亦是早有先例，雖然這很讓人意外，但也嚇不到誰。那名上忍的身邊還跟著兩個下忍，他們雖然目睹了自家隊長被秒殺的情景，但也只是失神了片刻，然後就揮著苦無向凱撒殺了過來。


  （現在的忍者，素質都很不錯嘛）

  凱撒微微一笑，掏出苦無擋住了兩名霧忍的攻擊。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可以碾壓普通中忍，對付兩個下忍更是手到擒來。當其他霧忍趕到時，和凱撒戰鬥的兩名下忍已經變成了屍體。


  「pentakill（五殺）！」


  隨著五殺的完成，凱撒的氣勢也達到了頂峰，一時間竟然震懾住了圍過來的霧忍。


  凱撒動手的時候，十二班的其他人也沒閑著，水戶洋平再次擋住了一名上忍和兩名下忍，御巫永遠和宇智波淼合力秒殺了一名下忍，然後對上了剩餘的兩名下忍。最終，真正能來到凱撒面前的霧忍，只有最後的那名上忍。


  兩人對峙了一會，隨即開始了最直接、最殘酷、最難以取巧的近身戰。


  不得不說，天賦和血脈能力在戰鬥中起到的作用是不可忽視的，雖然凱撒的力量和速度還不如那個上忍，但他可以用寫輪眼和真實天賦看穿對方的每一個動作，從而準確地判斷出那人的下一步行動，做出正確的應對。因此，凱撒總是能抵擋住對方的殺招，並做出有效的反擊。


  （不行，體力消耗得太快了，看來還得用套路……）

  想到這，凱撒悄悄地使用了一個瞬發忍術，然後以一種同歸於盡的架勢向那名上忍衝去，手中的苦無刺向他的左胸，完全不顧自身的安危。看到他這副瘋狂的姿態，那名霧忍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畏懼。然而，上忍終究是上忍，最後他還是搶先一步將苦無刺進了凱撒的脖子。這個時候，凱撒的苦無也刺進了他的皮膚，但卻無法再繼續深入了。


  就在這名霧忍放鬆下來的時候，凱撒的身體忽然變成一團泥土，纏住了他的四肢和關節，然後又變成了一塊形狀怪異的石頭，將他的身體死死鎖住。


  凱撒出現在這名霧忍的背後，將一支苦無刺進了他的心臟：「怎麼樣，我這招化泥為石還不錯吧？」


  「你殺死了一名上忍，獲得1080重生點。」


  回答他的是福音那不帶絲毫感情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