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謀略
將戰場上的最後一名霧忍擊倒后，凱撒打出了集合的手勢。
「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你們怎麼看？」
「霧忍的數量太少了。」波風水門皺著眉頭說道：「雖然我們這兩天放慢了前進的速度，但這裡已經是水之國的腹地了，就算是遇到複數的上忍也不奇怪。然而，我們實際上遇到的幾乎全是下忍，連中忍都很少，這太不正常了。」
「更重要的是，從前天算起，我們已經有三十六個小時沒有遇到敵人的偵察小隊了。」奈良鹿久疑惑地說道：「雖然霧隱的實力遠遠不如木葉，但是我們有一半的力量被其他忍村牽制著，真正能夠分配到東線戰場的部隊十分有限，雙方的實力應該相差不大，而且霧隱村還有主場的優勢，所以……」
「這應該是個圈套！」山中亥一很默契地接了下去：「霧忍的目標是將援軍引到某個地方加以殲滅！」
「但是他們憑什麼確定援軍會進入指定的地點呢？另外，就算霧忍是以援軍為目標的，他們又要分出多少兵力來對付這些援軍？」油女志微淡淡地說道：「分的人少了，反而會被木葉的忍者擊破；分的人多了，又有可能被朔茂大人發現，趁機突圍。」
「一旦木葉的忍者成功突圍，霧隱就等於是輸了。」一個紫發少年撫著下巴說道：「所以他們肯定做了一些針對性的布置，以確保能夠殲滅木葉的援軍。」旁邊一名紫發少女用力地點著頭，表示支持。
少年的名字叫藤守要，少女的名字叫藤守由宇，這對兄妹也是在木葉排位賽中脫穎而出，得到提前畢業資格的人才，他們被村子分到了第五班，現在是油女志微的隊友。
「以現在的情況，霧隱是不可能設置伏兵的，如果有什麼布置，那麼多半是某種陷阱。」宇智波淼一針見血地說道：「可是，霧隱究竟會設置什麼樣的陷阱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沒有足夠的情報支持，誰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凱撒拍了拍手，說道：「各位，你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御巫永遠微微一笑：「團藏大人！」
眾人恍然。
「對啊，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團藏大人在哪裡。」波風水門興奮地說道：「從實力上來看，現在木葉還是比霧隱強的，團藏大人可以去破壞下游的堤壩，讓積水流走；也可以率領大軍攻擊水之國的其他地方，調動霧隱的兵力。無論如何，木葉都掌握著戰略上的主動。」
「我認為團藏大人不會去攻擊下游的堤壩。」奈良鹿久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地方肯定已經布滿了陷阱，強攻的損失太大，村子承受不起。忍界大戰可不是木葉和霧隱兩家的事情，村子必須以儘可能小的代價結束這場戰爭，保留足夠的力量來震懾其他國家。」
「我覺得攻擊堤壩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藤守要掏出一支苦無，在地上劃了幾下，說道：「團藏大人是來支援朔茂大人的，他並不需要真的攻破那座堤壩，不是嗎？」
眾人低頭看去，隨即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哥哥的意思是說，團藏大人包圍了守護堤壩的霧忍，所以其他地方的霧忍都去支援了，而朔茂大人也有可能趁著這個機會發起了突圍，現在霧忍已經顧不上別的地方了，所以路上只有一些炮灰小隊駐守，這些人的真正作用是預警。」藤守由宇在地上那幅簡略的示意圖上比劃了幾下，說道：「另外，團藏大人也有可能掉過頭來配合朔茂大人，對霧忍形成夾擊，就算不能直接打敗他們，也可以幫助朔茂大人突圍。」
凱撒驚訝地看了他們一眼。
（這一代的木葉忍者真是人才濟濟啊，波風水門和奈良鹿久暫且不論，沒想到這對兄妹也有如此出眾的頭腦）
「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但是鹿久和要的分歧已經告訴了我們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們的推測都只是一種可能性而已，並不一定會變成現實。」宇智波淼皺著眉頭說道：「霧忍僅僅是將朔茂大人率領的木葉忍者圍住，而沒有趁著地利在自己這邊的時候發動攻擊，將其殲滅。這樣做的目的不外乎三個：一、消磨被困忍者的精力和意志，等他們的狀態降到低谷的時候再一舉殲滅，用最小的代價取得勝利；二、以此為誘餌吸引木葉的援軍來送死。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肯定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無論是下游的堤壩，還是水之國的其他地方，都不會有什麼可以利用的空隙，更不會一受到攻擊就要援兵；三、以被困的忍者為籌碼，逼迫木葉做出讓步。從根本上來說，木葉是不能和霧隱耗下去的，如果團藏大人無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救出被困的忍者，那麼村子很可能會放棄一部分利益，與霧隱達成和解，儘可能地保存戰力。如此一來，霧隱就不戰而勝了。」
「那麼，有沒有一種辦法能打破僵局，讓這場戰爭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並且儘可能地保存戰力呢？」凱撒微笑著說道：「我想，團藏大人就是這樣考慮的。」
「吶，凱撒。」秋道丁座急切地說道：「你要是有辦法就快點說出來吧，現在已經沒時間慢慢討論了。」
其他人也紛紛向凱撒看去，想要知道他有什麼辦法。
「其實，對團藏大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打破霧忍的節奏，並讓對方落入自己的節奏。如果是我來指揮的話，那麼……」凱撒掏出一支苦無，在地上畫了個箭頭，沉聲道：「我會直接去攻擊霧隱村！」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這不可能吧？」波風水門搖了搖頭，說道：「霧隱可是世界上最強的五大忍村之一，就算現在留守的忍者很少，也不會輕易被人攻破。雖然團藏大人很強，但水影也不是弱者，而且那些大家族肯定還有高手坐鎮，就這樣打過去是沒有勝算的。」
「然而，團藏大人並不需要攻破霧隱村，也不需要打敗水影。」御巫永遠微笑著說道：「只要他出現在霧隱村的門口，水影就不得不把其他地方的霧忍調回來保護村子。再怎麼說，霧隱也是屹立於巔峰的五大忍村之一，絕不可能容忍村子被他國忍者圍困的恥辱，但是他們留在村子里的部隊又不足以擊退團藏大人率領的木葉忍者，就算水影有把握擊敗團藏大人，他也不可能冒著被圍攻的風險出戰。如此一來，霧隱村被木葉忍者圍困的狀況就無法改變。所以，水影必須從別的地方抽調忍者來保護村子，而朔茂大人就可以抓住這個機會突圍了。」
「可是，團藏大人也沒有能力攻入霧隱村吧？」護堂弦一郎皺了皺眉頭，說道：「如果水影不抽調援軍，那該怎麼辦？就這麼耗下去的話，最後吃虧的還是木葉。」
「那是不可能的。」奈良鹿久自信地說道：「就算水影沉得住氣，霧隱的村民也不會同意，水之國的大名更是不可能容忍這樣的恥辱，所以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而團藏大人卻是進可攻退可守！他可以去消滅援軍，也可以去摧毀堤壩，甚至可以去跟朔茂大人會合，而且水影還不能出來追擊，因為他無法確定團藏大人是不是真的撤退了，如果出村之後遭到伏擊，那可就損失慘重嘍！」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呢？」宇智波淼對凱撒說話的語氣已經有了一些尊敬，態度上也比以前親近了許多。
其他人也將目光投向了凱撒，就像一群等待將軍發布命令的士兵。
在這個亂世中，能幫助自己活下去的人，就是好人，就是可靠的朋友，就是值得追隨的領袖！凱撒以超卓的實力和智慧贏得了這些少年的尊敬，所以他們願意聽從他的指揮，至於村子的任命……讓它見鬼去吧！能帶領大家走向勝利的人，才是頭兒！
「我們現在去下游，摧毀霧隱的堤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