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探索
掃清卡諾文森之後，凱撒留下了一萬名戰士，讓他們在這裡建造新的營地，並將管理權交給了這些戰士背後的家族。
此時，聯軍離蒼白高地還有兩百多公里，沿途已經沒有強大的勢力了。
來到染血之地的西部后，凱撒的面前逐漸出現了一片片高低起伏的山脈，地勢也越來越複雜了。這片地區的資源並不豐富，也沒有什麼令人心動的特產，所以人類很少涉足此處。
凱撒攻破卡諾文森之後，形勢發生了變化。只要穿過這片地區，進入矮人國度，就可以得到大量的礦物和加工品，將這些東西運回人類國度后，產生的利益足以讓許多人發瘋。
聯軍在原巨魔帝國的邊緣停了下來，凱撒讓貴族們自行修整，自己則是帶著一隊狂熱者和數十名高級獵手進入了朱布瓦爾廢墟。
朱布瓦爾原本是巨魔帝國的首都，但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只有幾個小部落仍然在這片土地上生活。
巨魔一族十分偏愛木材和石料，而金屬加工技術非常落後，所以他們居住的地方很少有人類需要的物品。
不過，凱撒也沒打算在這尋找財富。和世俗的物質相比，他對巨魔帝國的歷史更感興趣。
經過兩天的探索，眾人來到了朱布瓦爾的邊緣。
看到這座恢弘的城市，凱撒對巨魔帝國的歷史更感興趣了。
由巨石砌成的階梯鑲嵌在山體中央，每一級都高達一米，寬度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五十米。階梯分為左右兩側，中間由一層層石台隔開。石台上面雕刻著火焰、太陽和各種巨獸的圖案，每隔一段距離還有一個石制的火盆。
巨魔之都坐落在山體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個削平了的緩坡供人居住。山頂上矗立著一個高達七十米的祭台，就算是從山腳下望去，也能夠感受到它的宏偉與莊嚴。
「沒想到那些巨魔也能建造出如此宏偉的城市。」屋大維感慨道：「還真不能小看了這些次級位面的土著。」
「比起這個，你應該多注意一下周圍的環境。」凱撒淡淡地說道：「這座城市的整體布局就像一座巨大的祭壇，應該是巨魔們供奉聖靈的地方。」
「據說這個國家是因為失去了水源而衰落的。」雷必達用力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不過，現在這裡的空氣有些潮濕，看來已經有了新的水源。」
「除了濕氣之外，還有一股亡靈的腐臭味。」芬丹指著一簇生長在牆角里的苔蘚說道：「這是墓地苔蘚，只會在死亡氣息濃郁的地方生長。」
「如此說來，這裡應該會有亡靈生物了？」屋大維皺著眉頭說道。
「召喚一些炮灰來探路吧。」說著，凱撒就召喚出了一批水元素。
不久之後，眾人找到了一塊古老的石碑，擦掉苔蘚后，上面的字跡仍然清晰可見。凱撒拿出一個空白捲軸，將碑文拓了下來。
這是一篇描述祭祀的經文，對象是一個叫祖卡的聖靈，不過石碑上只講了第一個步驟。除此之外，朱布瓦爾的下城區就沒有什麼讓人感興趣的東西了。
巨魔帝國等級森嚴，各階層的權利和義務十分明確。下城區是給底層的巨魔們居住的，中層則是獵手、戰士，以及一些小部落首領的居住地。除了巨魔們住的石屋，這裡還多出了一些廣場和神殿，道路也比下城區寬得多。
凱撒留下了一隊戰士，讓他們守住樓梯口，然後向朱布瓦爾的內部走去。
片刻之後，眾人走進了一座神殿。這座建築的面積不大，但卻非常高。中間的祭壇本應供奉著祖卡的神像，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堆碎石，看起來像是有人故意將其摧毀的。神殿兩側的牆壁上刻著祖卡的教義，還有一些描繪戰爭場景的壁畫。
拓印完祖卡的教義之後，凱撒看起了牆上的壁畫。
一隻背生雙翼的巨型羽蛇盤踞在祭壇上，接受著無數信徒的膜拜，它就是巨魔們供奉的聖靈祖卡。而在另一幅壁畫中，祖卡和一頭體型與它不相上下的巨熊，以及一隻更加巨大的蜘蛛戰鬥著。下方的巨魔也分成了三個陣營，不斷地廝殺著。
「看來巨魔帝國也不是鐵板一塊啊。」凱撒玩味地說道。
「這條羽蛇應該就是祖卡了。」李察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它的體形……」
「有什麼問題嗎？」
「你看。」李察指了指壁畫上的巨魔，說道：「成年巨魔的身高普遍在兩米五左右，有些強壯的戰士甚至可以達到三米。如果按照壁畫上的比例來算，聖靈們的高度至少有一百米！」
「這種事情，找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凱撒突然沖向流砂，抓住了一個正要撲向她的巨魔！
這是一個強壯的巨魔獵手，身高超過兩米五，頭頂的毛髮染成了血紅色，嘴裡還伸出了兩根鋒利的獠牙。他原本藏在祭壇後面，等到流砂靠近時才突然衝出！若不是凱撒發現了他，這一擊可能就得手了。
凱撒對手中的巨魔施放了偵察術，又仔細地看了看他那布滿血絲的眼睛，最後搖了搖頭，說道：「很遺憾，他已經失去了神智，無法回答我們的問題。」
說完，他就折斷了巨魔的脖子。
流砂念了一段咒語，施放出一股流火般的神力，傾瀉到巨魔的屍體上。下一刻，巨魔的腦袋附近飄出幾點淺綠色的光芒，閃了幾下便消失不見。
凱撒眼睛一亮，問道：「神力？」
流砂點了點頭，說道：「看樣子，我們應該能夠在這裡找到可以充當祭品的東西。」
李察看了看牆上的壁畫，沉吟道：「不過我們還是得小心一點，弄不好那個祖卡還活著。」
流砂拍了拍手中的時光之書，說道：「像這種依靠信仰之力生存的聖靈，現在多半已經只剩下靈魂了，否則巨魔帝國也不會滅亡。要對付這種傢伙，我可是有不少辦法的。」
接下來，凱撒等人不斷受到巨魔的襲擊。當他們進入上層區域之後，襲擊的規模和頻率更是大幅提高。那些巨魔都是天生的獵人，在地形複雜的朱布瓦爾中更是如魚得水。如果是一般人的話，甚至有可能被他們接近到身後都發現不了。
不過，這些巨魔並不能瞞過凱撒的感知，所以他們還沒靠近就被擊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