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塵埃落定
消滅了聯軍的騎兵后,凱撒並沒有去攻擊對方的步兵,而是停留在原地修整,並且宣布對方陣營的貴族可以退出這場戰爭,就算是剛剛在戰場上兵戎相見的人,只要公開宣布退出,就可以既往不咎。凱撒給了貴族們三天的考慮時間。三天之後還站在法師協會一方的貴族,凱撒就不再保證他們的安全了。
這個宣言在紅杉王國中激起了軒然大波。
事實上,除了少數幾個早已和法師協會榮辱與共的家族外,大部分貴族都不是真心擁護協會的貿易規則。對大多數貴族來說,那都是卡在他們脖子上的一道枷鎖。私下裡認同凱撒挑戰法師協會壟斷地位的貴族不在少數,但是他們不想被法師協會制裁,所以只能加入聯軍。畢竟,法師協會的強大早已在過去的一百年中深入人心。
日落平原戰役的結果出來前,大多數貴族都不看好凱撒,所以他們站在了法師協會一邊。誰也沒想到形勢會急轉直下,轉眼間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於是聯軍的貴族們再次陷入了爭執,有人在相互指責,也有人在私下裡搞小動作。凱撒向這些人索要了數額不等的獻金,作為牆頭草的代價。
三天後,凱撒再次進軍,一路橫掃了所有忠於法師協會的貴族。他每到一處就會將當地領主的軍隊打殘,並將領主本人及其直系親屬一起劫走。於是,被他光顧過的領地就變成了一塊塊無主的肥肉,誰都能咬上一口。其它領主派來的「援軍」還只是打打秋風,將他們的「後勤」費用攤到領民身上,而那些被俘貴族的叔伯兄弟乾脆就住進了他們的城堡。
凱撒的做法並沒有違反遊戲規則,卻對貴族們造成了極大的震懾。被他俘虜的那些貴族,就算將來能夠回到自己的領地,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一夜之間,紅杉王國的大多數貴族都選擇了中立。
最終,只有六名實地貴族堅定地站在法師協會一方,而王室也打破了長久以來的沉默,送來了三千名王國騎士。王室的明確表態來得有點遲了,幾乎沒有影響到已經站好隊的貴族,現在整個王國都在等待最後一戰的到來。
萊恩親自上陣,率領兩萬兩千大軍和凱撒的一萬八千人在紅水河谷展開決戰。
撒倫威爾曾經說過,在兵力對等的情況下,他沒有半點信心戰勝凱撒。萊恩在魔法領域算是一個天才,但他指揮部隊的能力遠遠不如撒倫威爾。然而,萊恩本人卻沒有這樣的自覺,他認為魔法是高於一切的,掌握了魔法就相當於掌握了真理,所以沒有任何事情難得住他。
於是在紅水河谷之戰,萊恩目瞪口呆地看著凱撒召喚出數十顆直徑三米的火球,擊潰了聯軍的陣線!被寄予厚望的王國騎士團並沒有發揮什麼作用,而是像其它部隊一樣崩潰了。在那之後,李察鑿穿了萊恩的中軍,希姆子爵和葉卡特琳娜伯爵夫人分別擊潰了聯軍的兩翼,凱撒的直屬部隊則是如疾風般掠過戰場,截斷了聯軍的後路!
眼見大勢已去,萊恩直接拉開了一道傳送門,想用隨機傳送逃離戰場。而在這個時候,一把散發著詭異光芒的鐮刀突然從空氣中伸出,鉤住了他的脖子!看到這一幕,李察眯起了眼睛。他還記得這個手持鐮刀和燈籠的黑袍人,當初就是他封印了巨魔督軍德拉卡贊。
紅水河谷之戰,以聯軍的全面潰敗告終。
是役,聯軍一方又有兩名聖域和兩位金袍法師戰死,法師協會的副會長萊恩也未能倖免。兩萬兩千名聯軍戰士傷亡過半,而那三千名王國騎士更是悉數戰死,竟然連一個俘虜都沒有!至此,王室最大的支柱,王國騎士團已經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力量,王室的地位已是岌岌可危。
法師協會的會長西奧多重掌大權,他在第一時間抓捕了萊恩一派的兩位金袍法師,想要以此為條件跟凱撒和談。
胡佛大魔導師雖然有著十八級的力量,卻明智地保持了沉默。他再厲害也不能獨自對抗凱撒的大軍。
另一方面,凱撒在決戰中一舉擊殺扎庫和另外兩位大魔導師的消息也逐漸傳開了。這讓自視甚高的胡佛也不得不忍氣吞聲。事實已經證明了萊恩的推測是錯誤的。除了傳奇法師,還有什麼人能培養出如此年輕的大魔導師?
面對西奧多伸出的橄欖枝,凱撒提出了兩個要求:一是法師協會放棄魔法裝備專營權,讓市場恢復自由,二是法師協會必須公開與紅杉王室劃清界限。
這些要求在任何人看來都是非常苛刻的,就連凱撒自己都不認為對方會答應,但沒想到西奧多竟然真的答應了,甚至都沒有討價還價。
至此,凱撒和法師協會的戰爭以前者大獲全勝而告終,在紅杉王國的歷史上,這場戰爭被稱為第一次魔法戰爭。
法師協會被凱撒打殘了,但是最終保留下來的利益仍然有原本的一半,這與協會剩下的九位大魔導師是相配的。雖然凱撒並不害怕這些人的垂死反撲,但是將他們納入自己的秩序能夠產生更大的利益。因此,當西奧多提出和解的時候,他就立刻同意了。
紅杉王室受到的損失僅次於法師協會,王國的政治格局也被打破了。凱撒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雖然沒把佔領的土地據為己有,卻將其分給了支持自己的貴族。這些領地加在一起,可是相當於一塊公爵領了。此戰過後,希姆子爵擁有的領地已經超過了他的父親,方丹男爵也擁有了一塊堪比伯爵的領地。
雖然被佔領方的親族和盟友發出了抗議,但沒有戰爭支持的抗議也只是抗議而已。
在蒼狼公爵授予了凱撒子爵頭銜之後,所有抗議就都消散在了空氣中。而希姆子爵更是上躥下跳,想要把自己的頭銜換成伯爵。但這已經屬於大貴族的序列了,就算不是獨立貴族,按照法律也要向王室登記,並在名義上宣誓效忠。而現在,無論是格拉斯堡公爵還是王室都沒有這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