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從者就好好去工作

  「御主，你叫什麼？」


  還沒太搞清楚狀況的羅維處於一時的懵逼狀態。


  這是什麼？英靈召喚成功了？就這樣誤打誤撞的？

  不過這召喚出的英靈是什麼？女主角x這個代號怎麼聽都充滿了槽點。


  「御主？你沒事吧？」自稱女主角x的少女走到羅維的面前，將手中的金劍放到一旁，右手在羅維眼前左右揮動，似乎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沒事，我現在需要緩一下。給我三分鐘。」說完羅維深呼吸，想要平復自己的心情。


  「這樣啊。」x站起來，環視房間一圈，指了指放在羅維床上的麵包袋。「御主，那個麵包我可以吃掉么？」


  「嗯？」自己的從者說要吃麵包？


  「不可以么？」見御主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覆，x帶著失望的眼神回頭。


  「嗯……可以，吃吧。」點點頭，羅維的大腦似乎陷入了一種空洞狀態。


  英靈……需要吃東西么？

  「多謝御主。」高興的心情完全在x的臉上表現出來，笑起來的少女十分有魅力，讓人想要去撫摸她那可愛的臉頰。


  x拿起麵包袋，將裡面剩下的幾條長棍麵包全部都拿出來，三兩下送進肚子中。


  羅維確定，自己的這個從者絕對和一般的從者有區別。


  「英靈是需要吃東西的么？」


  「嗯？並不是必須的啊。」x嘴中嚼著面包含糊不清地回答著羅維的問題：「不過英靈原本也是人類，空腹感總有的，強烈的空腹感會影響我的實力發揮。」


  「哦……這樣啊。」也就是說作為御主的羅維不僅要提供從者維持在現界的魔力，還要給她投食。


  不過想到這裡，羅維突然感覺到了身體中一種沒感受過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將血液里的東西抽走了，雖然只是很微小的量，但確實是存在的。


  這難道就是魔力？羅維以前並沒有感受過，一是他從未使用過任何魔術，二是他並不知道魔力具體是個什麼樣的東西，或者說是能量。


  「御主，問個問題。」x朝羅維走過來，單膝跪地以保持和坐在地上的羅維一個高度。


  「什麼？」羅維覺得自己這個御主似乎沒有什麼能為從者解決的問題。


  「那個.……還有吃的么？」x臉上露出不知是害羞還是不好意思的表情，這讓羅維著實煩惱了一番。


  「剛才的不夠么？」那本來是羅維準備好的明天一天的食物。


  「嗯……我並不想讓御主你覺得我吃得多，但是.……跟我一般的食量比起來，剛才的確實不夠。」x很誠實地說出了現況。


  「一般的食量是多大？」羅維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自己這位從者的肚子到底有多大。


  「嗯……恕我直言御主，麵包是吃不飽的，您不覺得么？」似乎是說出了一件全世界都明白的事情，x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這倒使羅維不知所措了。


  「說的也是.……麵包怎麼能吃飽嘛，啊哈哈哈哈哈。」羅維可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他從時計塔學生制服的內兜中掏出錢包，看了看剩下的錢，衡量之後，覺得還是養眼前這個迷一樣的從者更為重要。


  「你現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時間大概是晚上八點，雖然希德利家處在倫敦的郊區，不過應該還有一兩家餐館開著。


  「嗯！」x猛地點頭，十分乖巧地坐在地上，目送羅維離開房間，靜靜地等待著食物……哦不，御主的歸來。


  羅維吹著晚風走在大街上，雖說八點並不算太晚，不過因為地處郊區的原因街道上也沒有幾家餐館開著，或者說本來郊區的餐館就少，最為顯眼的是那個亮著燈牌的惡魔酒吧（devilbar）。


  羅維對這個不感興趣，繼續往前。


  稍微冷靜下來一些之後，羅維想到了幾點不正常的地方，整理之後化作幾個問題留在他的腦海中，準備回去之後在和自己的這個從者好好聊一聊。


  最後羅維走過兩個路口找到一家餐館，進去一看菜單，剛才腦海中的問題瞬間化作星辰飛向天空，消失地無影無蹤。


  一份意麵六根長棍麵包，一份雞翅五根長棍麵包，一份牛排十三根長棍麵包。很巧合的這裡的菜品都可以用幾根麵包的價格來形容，這也讓羅維一度想直接離開回去告訴x自己買不起貓糧喂她。


  不過最後羅維還是狠下心，大不了明天就不去上課，好好工作養活自己也養活從者。同時羅維也深刻意識到一件事件，如果從者都有這樣的需求的話，那還真的只有那些大魔術家族才能夠養起了。


  帶著與二十八根長棍麵包同等價格的食物羅維踏上歸程，這一頓大概消費了他一周的飯錢，而這不過是自己誤打誤撞召喚出來的從者一頓飯量。


  前途很迷茫。


  回到房間羅維看到靜坐著的x眼中猛地放光，真實表現出來的話大概比太陽還要強烈一些，鼻子抽了一下，x已經聞到自己御主帶回來食物的香氣，肚子似乎微微作響。


  「x，我這麼叫你可以吧？」總不可能叫女主角吧？怪怪的。


  「當然御主！」隨口回答，真正的心思全都用在了羅維遞來的打包袋上，打開之後是三份意麵以及兩份雞翅。


  羅維看她的樣子似乎能將這些全部承包，糾結過後羅維還是打算自己也稍微享受一下好了。


  「x，有我的一份意麵和雞翅。」


  x一聽，立馬將一份意麵和雞翅分了出來，擺到御主的面前，隨後便著手自己眼前的食物了。


  打開打包袋，撲面的香氣讓羅維竟然有點想哭。這種正經食物的氣味，自己有多久沒聞到過了。剛才還有一堆問題瞬間拋到腦後，先吃飽再說。


  御主與從者兩人進食的速度相當快，不過非要比的話還是從者快一些，當羅維吃完意麵開始處理雞翅的時候，坐在對面的x已經將所有的食物吃飯，發出了：「啊~總算吃了半飽。」這樣的評價。


  「半飽？」羅維瞪大眼睛，看了看x那沒有任何變化的肚子，難道變成英靈胃也能變成一個無限的空間么？

  聽到這樣的問題，x愣了一下，隨後咳嗽一聲，立馬轉移話題：「御主，多謝款待，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情么？」吃了別人的東西就該幹活，這是x的一個行動標準。


  「啊，有幾個問題。」羅維抓起一隻雞翅，邊吃邊問：「英靈在不是聖杯戰爭的時候也可以召喚的么？」


  這是羅維最大的疑問，因為英靈召喚本質是為了進行聖杯戰爭，在聖杯這個系統之下進行的召喚，如果沒有聖杯戰爭發動，或者說沒有聖杯的話，應該是不能召喚英靈的。所謂英靈座也好，英靈也好，都是依靠聖杯強大的魔力才可以運行的。就羅維所知，倫敦現在似乎並沒有聖杯。


  「御主你在說什麼傻話，當然是不行的啊？」成功轉移話題的x心中暗喜，不過也充滿了疑惑。似乎自己的御主並不知道聖杯戰爭已經開始的樣子。「聖杯戰爭已經開始了，可能只是御主不知道罷了。」


  「開始了？」羅維陷入沉思，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所謂聖杯戰爭應該並不是參與者都知道並且協商好之後才開始的，只要有聖杯這個主體，應該就能進行。


  「也就是說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也有其他的魔術師召喚了從者，並且準備好開始聖杯戰爭了？」


  x點點頭，補充說明道：「也可能御主是第一位召喚出從者的人，不管怎麼說，附近肯定是有聖杯的存在，雖然不知道範圍有多大，一般來說聖杯戰爭進行的範圍應該是一座城市內。」


  「那就是說倫敦有聖杯的存在了。」點頭，羅維表示理解了這一點，隨後繼續發問：「你能夠感知到其他的魔術師或者說從者的所在位置么？」


  「近一點的話可能行，不過整座城市內感知的話我是做不到的，那種事情只有寶具或者特殊的魔術才能做到吧。」x解釋，她沒有感知到周圍有任何的從者或者御主的存在，至少在近距離範圍內，並不存在。


  「這就很麻煩了，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caster說不定還能有辦法，我現在不會什麼魔術，你又是saber。」羅維自言自語，腦海中不斷尋找著方法，能否找到了解其他御主或者從者的方法。


  「御主，我不是saber哦！」似乎是為了強調這一點，x專門提高了聲音，而且聽上去還有些輕微的不越快。


  「誒？」羅維一臉懵逼，他之前問x是不是saber的時候，她明明回答是了啊。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羅維才緩緩問道：「你不是saber？」


  「沒錯！雖然很不情願，不過我的職階是assassin，目標是成為最強的saber！」為了表現自己的目標，x還特意揮舞起她手中的金劍。


  「我現在腦袋很混亂，職階是可以變的東西么？你能從assassin變成saber？」這種事情前所未聞，羅維有些理解不了。


  x也是同樣有些理解不了羅維的話，露出疑惑的眼神，不過片刻她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一臉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御主，我是說我的職階是assassin，目標是成為最強的saber！」


  羅維不是很明白她重複一遍這話的意義。


  「assassin是說我的職階，saber是指劍士這一名稱，並不是說saber這個職階。」


  這麼一說羅維就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說最強劍士的意思吧？好像是在某些動畫中看到過這種橋段，修鍊劍術的人們為了成為最強的劍士而互相爭鬥。


  「一般從者不都該先報上自己的職階么？」x的那種說話實在是太過混淆視聽了。以上問題問完之後，羅維繼續詢問。


  他伸出手，將雙手手背朝向x。


  「御主？」x不明白羅維此舉意義何在。


  「我沒有那個東西啊！」


  「哪個東西？」


  「令咒啊！」空空的雙手手背，並沒有代表著御主的標誌，令咒。


  一般來說在英靈與魔術師建立從者御主的關係之後，御主的手上便會多出三道畫一樣的圖案。或者從聖杯選定御主的那一刻開始，魔術師的手上便會出現令咒，形態可能各不相同不過功能卻是不變的。每一畫都代表著一次下達命令的權力，絕對的命令，從者必須執行。可以是要求從者擊敗敵對從者，可以是要求從者自殺，無論是怎樣的命令，從者都必將執行。


  一共三畫，每一畫都非常珍貴，使用之後將不可恢復，而當三畫令咒全部都使用過後，御主與從者之間的聯繫也將切斷，到本場聖杯戰爭結束之前，與御主切斷聯繫的從者將成為自由英靈，完全憑藉自己的意志行動。


  「這我也不知道。」x回答，她也不知道為何羅維手上並沒有令咒，但是她和羅維都能感受到的是，兩人之前的聯繫，羅維體內的魔力正流失，這也是他成為了x御主的證明。


  「那豈不是我起步就失去了優勢？」令咒最簡單的應用方法便是強化戰鬥力，只要下達殺死地方英靈的命令，如果對方沒有同樣使用令咒的話，敵對從者是絕對無法抗衡己方從者的，而沒有令咒的羅維，基本上就宣告他將在本次聖杯戰中處於絕對不利的位置了。


  「無須擔心御主！」x卻是很自信地說：「有我在御主一定會贏的，因為我是最強的saber！」


  自信的宣言並不能帶給羅維信心，而且明明是assassin職階的英靈卻喜歡稱自己為saber，這就給人很不安的感覺。


  只是他並沒有什麼好說的，現狀就是這樣，沒辦法改變。不過細想之後羅維覺得自己還是有優勢的，雖然不知道其他的御主和從者都是些什麼樣的魔術師和英靈，不過就想自己不知道他們一樣，他們也並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不然應該早就找上門來了，畢竟少了令咒的御主，戰鬥力就下降一個檔次，更別說沒有令咒的羅維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話說回來，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女主角x，這只是個代號對吧？你的真名是什麼？」


  或許是很少看到有女生對自己笑，x對自己笑的一瞬間羅維失神了，也可能是因為x長相太過可愛了，那完美地笑容直接讓羅維陷入獃滯狀態。


  「這是秘密哦？御主。」


  「連我都不讓知道么？」真名對於英靈來說十分重要，所以才會分成七個職階以職階名代稱，真名的暴露相當於告訴別人自己的寶具能力以及弱點，這是十分致命的。


  「需要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啦！」x微微一笑，繼續之前的話題：「所以現在御主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么？」


  羅維低頭想了想，他已經沒有問題問x了，剩下的他打算明天去時計塔找埃爾梅羅講師問問，不過因為多了張嘴的緣故，明天還要去找地方打工賺飯錢。


  想到這裡，羅維靈光一現。


  「x，你能出去打工么？」雖說讓一個英靈去打工這種行為似乎很蠢，不過羅維現在的家當可能在聖杯戰爭結束之前就要被餓死了，而且x雖然穿的衣服不很符合現在倫敦的著裝風格，長相還是跟英國人比較相近的，只要換身衣服，出去打工沒有問題。


  「嗯？」不過我們的女主角似乎還沒太明白自己御主的意思，她估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御主給安排的第一件事不是戰鬥而是打工吧。


  「從者就給我好好去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