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聚集之地
今天的拉里薩天氣並不怎麼好，從清晨開始，海面上就颳起了不詳的海風，拜此所賜漁民都鎖在家中，沒有出航，現在的風力並不大，但是海上的氣候變化多端，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突然颳起龍捲風，這種時候還要強行出航顯然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店主人有些鬱悶地擦著咖啡杯，這種天氣海風會將更加濃烈的海腥氣息帶到這家咖啡店中，一般這種時候就算是偶爾會來的顧客，也不會光顧這裡。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幾天前來到這裡的客人，基本上每天都會來這裡，點上一杯咖啡，從中午坐到晚上，一直看著海上的情況，就算是喜歡欣賞海景的人，也受不了天天看著海吧？
不過店主人倒是不在意，反正這間咖啡店也沒什麼人來，雖然時間不長，這兩個外國人也成為了他小店的重要客源。
「我們等了幾天了？」傑克西端起杯子喝下一口咖啡，這種混雜著海腥氣息的味道他已經習慣了，雖然說不上是多麼美味，不過比起夾雜著沙塵味道的咖啡要好得多。
「九天了吧。」雖然沒有過往的記憶，不過馬奇里還是有一定自理能力的，一些像是本能的東西並沒有受到影響的。
「無聊，彷徨海的傢伙也太慢了吧，都過了九天了，難不成他們在義大利被時計塔的人滅了？那可就是世紀性的大笑話了。」無聊的傑克西趴在桌子上，顯得非常懶散，完全看不出他有阿斯特拉學院大鍊金術師的樣子。
「說不定今天就到了呢，海上的風這麼大，也許就是因為彷徨海的關係。」馬奇里是知道的，彷徨海是一座移動石柩，它的大小足以影響海風的行動路徑，如果說彷徨海的島嶼和山脈形成一個夾縫的話，就很有可能形成一定程度的海風。
「嗯……無聊至極，索拉德那個傢伙不會是騙了我吧？虧我還打算和彷徨海好好合作一次呢。」
「別說蠢話了，加上時計塔在內，我們三方除了最初成立魔術協會的時候，可能有真正意義上的合作么？」
略顯蒼老的女聲從傑克西身後傳來，索拉德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裡。
「嚯？索拉德，你倒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這裡，我明明還在門口設置了結界，居然沒有發現你進來。」傑克西靠在椅背上，臉上露出些許笑容。
「你本來就不擅長結界，那種程度的魔術想要破解實在是太簡單了，也許在戰鬥上我不如你，不過對於魔術的研究和理解，你可比我差多了，小子。」
從年齡上來說，索拉德比傑克西大了二十多歲。
「好吧，說起來我沒有看到彷徨海的蹤影呢，你是從哪裡來的？而且為什麼知道我們會在這裡。」
「是你自己說的要先來體驗生活的吧？這種程度的推測還不難，除了這家咖啡店，我想不出拉里薩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了。」
索拉德坐到一邊的座位上，與傑克西正面相對。
「其他人呢？」
「時計塔的魔術師三名，只有一個人召喚了從者，剩下兩個御主都是來自黑手黨的魔術師，沒什麼大問題，我讓他們去周圍散散步，看看風景。」
傑克西打了個響指，表示對索拉德做法的贊同。
「那麼其他的御主呢？有什麼眉頭？」
「在那之前，先告訴我你帶來了什麼？我代表彷徨海和你取得聯繫，可不是想讓阿斯特拉學院白白得利的。」
「好吧好吧，你也太認真了，這種東西不該等我們消滅了其他御主等到最後再說么？」傑克西攤手，對於索拉德的追問，他顯得有些無奈。
「你的威脅才是最大的，誰都知道阿斯特拉學院地窖里藏著的東西，全部拿出來的話可以毀滅地球幾次，我可不想等到最後再被這種級別的武器偷襲。」
「放心吧，擁有那種級別破壞力的東西，怎麼可能用來偷襲？而且我只帶了一件，頂多就是災難超出控制範圍的時候，給它們來一發而已，再說了，有我這個色位魔術師在這裡，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么？」
傑克西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畢竟色位魔術師，已經是現在實質上的最高位階了。
「如果你自信能對付一名從者的話，我倒是沒有意見，不過我只想告訴你，色位在這場聖杯戰爭中已經不算什麼了。」
索拉德說的話引起了傑克西的興趣，他笑了一下，問道。
「難不成還有哪位冠位魔術師出現了？得了吧，達到那種級別的魔術師多長時間沒有出現了？而且我也已經召喚了從者，有什麼必要自己去對付從者的？」
「當然不是魔術師的問題，不.……也算是魔術師的問題，如果說有一名魔術師召喚了兩名從者，我想你應該也不好對付吧？」
傑克西的笑臉一沉，隨後變得面無表情。
「兩名從者？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一個魔術師召喚兩名從者？」
「羅維·希德利。」索拉德向後一靠，座椅發出嘎吱聲。「如果拉斐爾有告訴你關於他的消息的話，我想你應該不難理解。」
「不是吧？」聽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傑克西拍了下額頭。「時計塔派來的不是愛德菲爾特家的人么？那個傢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又是怎麼知道他有兩名從者的？」
「當然是被他手下的一名從者威脅了，才會知道，不得不說這個小子有點難對付，很會騙取人的信任，如果不是你們可愛的拉斐爾傳來的消息，我還沒有那麼容易相信他。」
原本的話，就算羅維拋出了迪爾特的名字，索拉德也沒有太信任羅維，畢竟迪爾特對於彷徨海來說，不過是個來抱大腿的，但是結合阿斯特拉學院的拉斐爾傳來的消息，知曉羅維與時計塔不和的索拉德便選擇了相信羅維。
「而且，他能召喚兩名從者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的對吧？」索拉德盯著傑克西，眼神中帶有著一些威脅的意味。
「別這樣，就算是合作關係，難不成我還要全盤托出不成？誰沒有一點秘密？拉斐爾只是和我提過他有兩名從者，卻沒有具體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對這種沒有根據的事情，我向來是不信的。」
索拉德冷哼一聲，卻也沒有繼續追責，畢竟傑克西確實是這樣一個人。
「總之目前和我們暫時聯手的，有五個人，但如果剩下的人都站到羅維那邊的話，情況會對我們很不利。」
「嗯……說的沒錯，那樣子的話對方就有六名從者了，不過到底他是怎麼做到的？那傢伙不應該只是個開位魔術師么？」
「誰知道，反正他從彷徨海逃走之後，還順便搶走了愛因茲貝倫的遺產，連帶著berserker也一起跟過去了，我們在義大利搜索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他的痕迹，基本上可以肯定berserker是加入那邊的陣營了。」
「麻煩的傢伙，我都有些羨慕他了，不過其他的人也不一定就會跟他站在一邊吧？尤其那小子還是個反叛成性的傢伙，連埃爾梅羅的惡魔都敢直接挑戰，不過結果還是輸了。」
從拉斐爾手中獲得的一手情報，讓傑克西對於羅維周圍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他雖然有分析過羅維的情報，不過現在看來，除了能召喚兩名從者這一點，其他倒沒什麼好怕的。
「最好不是那樣，不管怎麼說，羅維是我們必須要最先消滅的對象，而且他召喚從者的聖遺物似乎還是從愛德菲爾特家主的手中搶來的，加上另外兩個黑手黨的魔術師也已經和他交過手，我們這邊以羅維為目標行動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問題你應該不知道他在哪裡對吧？」索拉德剛才說了，他們在義大利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羅維的蹤跡，很顯然是不知道羅維去哪裡了。
「放心吧，命運會指引他來到這裡的，災難的出現並非是隨機的，只會出現在從者的附近，在來這裡的路上，我們已經遭受了好幾次海魔的攻擊了，不過那隻能算是一種災難，並不是很難對付。」
「是么。」傑克西一笑，用手撐住下巴，問道：「吶，索拉德，你應該沒有瞞著我什麼事情了吧？消滅一名從者，真的可以減少一種災難么？」
面對這個問題，索拉德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道：「至少我們彷徨海研究的結果是這樣的，如果你有自信能了解更詳細的內容，那不如由你再來解析一次黑色聖杯好了。」
「算了吧，你們才是研究的專家，我只是對鍊金術感興趣而已，解析聖杯什麼的，不存在的。」傑克西揮揮手，拒絕了這個要求。
兩個人的話題結束，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馬奇里低下頭，手緩緩抱住後腦勺，似乎在回憶什麼東西，口中低聲說著「愛因茲貝倫」的名字。
「他這是……想起來什麼了么？」
「如果說個名字就能讓他的記憶恢復，我們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誰不知道，馬奇里·佐爾根、冬之聖女羽薩緹絲還有遠坂永人三個人在魔道元帥澤爾里奇的監督下設立了大聖杯，愛因茲貝倫的名字我們早在他面前提過無數次了，都是這個反應，他想不起來任何東西的。」
「這樣么，看來我們兩家的情況差不多，彷徨海對第三法的研究沒有任何進展，你們對他的研究也沒有任何進展，說到最後暢快的還是只有時計塔的那群傢伙么？」
「嘛，話雖如此，不過很快這種情況就會發生變化了。」傑克西看向遠處的海面，自信無比地說道：「等這場聖杯戰爭結束之後，一切都會發生改變的。」
「說的也是。」索拉德的臉上難得有了笑容，同傑克西一樣看向遠處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