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混雜宇宙
面對澤爾里奇說出的話，羅維只能用一個疑惑的表情去回答。
無數平行宇宙中唯一的存在？
如果羅維對平行宇宙的理解沒有錯誤的話，那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
平行宇宙，也只是從原宇宙中分出的一個情況，既與原宇宙幾乎相同卻有著些許不同的地方存在，但是如果說連羅維本身的存在都沒有的話，是不可能的，一個人的消失產生的變動，足夠讓兩個宇宙不能稱之為平行宇宙。
「確切地說，是唯一成為魔術師的存在，並且是一名相當不錯的魔術師。」
澤爾里奇又補充了一句，解決了羅維心中的疑惑。
「也就是說，在其他平行宇宙的話，羅維·希德利都沒有成為魔術師么？」
羅維倒是沒有覺得這種事特別荒唐，畢竟早在卡姆蘭的時候，他就見過了，來自平行宇宙的亞瑟王，所以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倒是也不意外，加上澤爾里奇的實力為他的說法提供了強有力的證據。
「別說成為魔術師，希德利家族甚至不是一個魔術家族。」澤爾里奇將寶石劍收起，看來是打算好好和羅維闡述一下這件事情了。
「所以.……為什麼.……嗯.……」羅維在思考，該怎麼稱呼澤爾里奇。
「別糾結於這種東西了，我之所以會注意到你的原因，無非是當初時計塔準備還原大聖杯的計劃，被你給攪和了而已。」
說的，還是卡姆蘭的那次聖杯戰爭，也就是羅維向萊妮絲反叛復仇的那次。
「果然是這個緣故么？」
羅維其實也想到了，如果說某個時計塔的大人物會關注自己，無非就是因為那次聖杯戰爭罷了，雖然對外說結果是羅維敗給了萊妮絲，但是過程中羅維展現出的能力，也足以讓一些人驚嘆了。
倫敦那一次規模比較小，法芙娜的出現雖然造成了不小的騷動，卻也不足以讓人發覺羅維這個人，更多的還是看在迦勒底成員的表現，愛琴海則是還沒發生多久，不可能是因為那個關注自己的。
「在注意到你之後，我就去窺視了無數平行世界，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最後發現你在任何一個宇宙之中，都是獨特的存在，別的平行宇宙中，希德利一家都只是普通的人，而你，卻成為了魔術師，就時計塔的口碑來說，也算是天才之列的人。」
「這種差別很大么？」羅維好奇，既然亞瑟王的性別都有發生變化的，普通人與魔術師的差別，應該比這個要小吧？
「問題不在於你個人的差別大小，而是隨著我窺視發現的，這個世界的差別。」澤爾里奇抬起手，伸出三根手指。「直白來說，你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宇宙，是三個宇宙交錯形成的世界。」
「哈？」羅維又不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那我舉幾個事例來說明吧。」看羅維完全無法理解的樣子，澤爾里奇也是打算好好說明一下。
「第一個，遠東第三次聖杯戰爭之後，大聖杯的複製品被搶走了，之後各類亞種聖杯戰爭四處頻發，甚至最後在羅馬尼亞發生了七騎對七騎的聖杯大戰，你知道這件事情吧？」
羅維點點頭。
「第二個，遠東第四次聖杯戰爭，遭到Avernger污染的大聖杯在被擊破之後，釋放出了黑泥吞沒了冬木市的大部分土地，也引發了足夠可怕的災難，之後的第五次，被污染的聖杯又一次被擊破，大聖杯陷入休眠狀態，這就是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了。」
羅維再一次點點頭。
「第三個，人類存續保障機關迦勒底，其所長馬利斯比利與所羅門參與了第五次聖杯戰爭，並獲得了勝利，依靠聖杯的力量許願獲得了巨大的財富，從而建立了迦勒底，這個，我想韋伯應該跟你說過了？」
這次羅維沒有點頭，也沒有確認澤爾里奇的說法，他是有些驚訝，看來這位老人並不只是實力強勁，在收集情報方面也是很強的。
「那麼，你發現這中間的矛盾了么？」
「矛盾？」羅維思索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當然了，你作為這個宇宙的人，自然不會覺得有任何問題，不過當我窺視到其他平行宇宙的時候，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第一點，遠東第三次聖杯戰爭，納粹德國搶走的並不是大聖杯的複製品，而是正經的真貨，你沒有想過么，亞種聖杯戰爭大多數都只有召喚兩三名從者的情況，倫敦那一次召喚了六名，最後聖杯中的魔力都沒了，一個複製品，怎麼可能有那麼強大的機能開啟七騎對七騎的聖杯大戰？」
「嗯……」澤爾里奇這麼一說，羅維才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冬木市現在的大聖杯是什麼情況？」
「也是真的，是混雜宇宙中僅存的一個大聖杯，我說的第一點，其實是一個平行宇宙中存在的情況，在那之後，冬木市的聖杯戰爭便被終結，也沒有了第四次和第五次的存在，這才是真正的情況。」
「所以.……你是想說我們的認知都是錯的么？」羅維並不算理解了這件事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時計塔所有人都沒有對這一點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到底是因為什麼？
「等我說完，你再思考這件事情吧。」對於羅維突然打斷自己的發言，澤爾里奇倒是表現地很不滿。
老人縷了一下鬍子，才繼續說道。
「聖杯大戰發生的宇宙中，是因為遠東第三次聖杯戰爭中，愛因茲貝倫破格召喚了Ruler，卻沒能阻止德國魔術師的行動，最後導致了這樣的情況發生，之後也就沒有了第四次和第五次情況的發生，冬木市的聖杯戰爭也就在這個時候迎來了終結。」
「而當愛因茲貝倫破格召喚的是Avenger的時候，便到了另一個平行宇宙，也就是大聖杯未被奪走，反而是被Avenger的怨念污染，導致了後來第四次以及第五次的結果，這與之前聖杯大戰發生的宇宙是不一樣的，這兩個是完全平行的宇宙時空。」
「最後馬利斯比利跟所羅門參與第五次的那個，也是不一樣的平行宇宙，要說為什麼的話。」說到這裡，澤爾里奇突然噗嗤笑了一聲。「因為馬利斯比利那個傢伙，在這個平行宇宙中，是已經死了的人，然而現在他還活著。」
「你是想說，這三個平行宇宙交錯了起來，才形成了我們現在存在的這個宇宙么？」說完這話，羅維和一旁的格蕾對視一眼，他們都可以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和不解。
「正是如此，三個完全不同的宇宙，交錯到了一起，才形成了現在的這個宇宙，這就是我在窺視平行宇宙之後得到的結果，也是我為什麼會來找你的原因。」
澤爾里奇抬手，指向羅維。
「無論是哪個平行宇宙之中，都沒有你，羅維·希德利的存在。」這是最讓澤爾里奇匪夷所思的一點。
「那不是很正常的么？遠東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呢，就算是第五次的時候，我也還是個小孩子，肯定不會有我參與啊。」羅維倒是覺得這不是什麼可疑的地方。
「跟年齡沒有關係，如果說這個混雜宇宙中，有你的存在，交錯起來的三個宇宙之中，也一定會有你的痕迹，並且不可能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簡單，就像馬利斯比利，雖然在一個平行宇宙之中死去了，但是其他兩個平行宇宙之中，他還活著，所以交錯之後，結果就是他現在還活著。」
「如果說你在這個混雜宇宙之中是一名魔術師，那麼其他三個平行宇宙之中，至少也有一個應該是你成為魔術師的情況，卻根本沒有這種情況存在。」
羅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說到底，這也只是澤爾里奇個人的說法，窺視平行宇宙什麼的，他還真不算是能理解地十分透徹。
不過，能明白的還是有一點。
澤爾里奇，這個常年神隱的角色，連講師對他的出現都非常意外的人，之所以會在這次參與其中，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因為羅維的緣故。
「羅維·希德利，你到底是什麼人？」
「就算你這麼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啊？平行宇宙的事情我不是很懂，而且就算真的是這樣，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是現在這樣。」
當然，關於這一點，羅維其實並沒有說實話，而是隱藏了一些想法。
在澤爾里奇提到馬利斯比利的時候，羅維就想到了，如果說他現在身處的宇宙，真的是他說的混雜宇宙，那是不是意味著，所羅門王也是三個平行宇宙混雜之後的結果呢？其他平行宇宙之所以沒有羅維的出現，是因為所羅門王沒有混雜之後的想法。
這樣子想來的話，也算是合理，不過面對澤爾里奇，羅維倒是不打算說出這一點。
畢竟，現在他還是把澤爾里奇當做敵人來看待的。
雖然，以澤爾里奇的實力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必要編個這樣的故事來讓羅維放鬆警惕，畢竟對方在實力上是碾壓他們這邊的。
「看來，你還是不打算信任老夫，不過也沒什麼不好的，年輕人是需要謹慎一些。」
羅維心中的小算盤，早就被這個老年人精看破，他倒也不打算追問。
「那麼，回到最初的問題吧，你剛才捨身用彎刀攻擊老夫的行為，是早就計劃好的呢？還是臨時想出來的？」
再度拋出這個問題，澤爾里奇等待著羅維的回答，根據羅維的回答，他也會做出不同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