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放榜
赤免吐著舌頭,蹭了蹭蔡文昭。【零↑九△小↓說△網】
「行了,行了。到了該讓你見她的時候自會讓你見她。」蔡文昭輕輕的說道,然後將拿到紅色的血霧放到了赤免的面前。
赤免興奮的深深一吸,將這道血霧吸入了鼻中,整個馬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肌肉顫抖,隱隱竟有種進階的狀態。
然後,依依不捨的蹭了蹭蔡文昭便是朝著馬場那塊草地走去。
而其餘的馬匹皆是臣服的為其讓出一條道來。
一眾學子皆是一個個沉默無言的看著蔡文昭,就像是在看一個會妖法的怪物一般,很多人心中都是有著極大的疑惑,想要請教他,但是又礙於各自的尊嚴面子,終究是憋了下來。
蔡文昭對於周邊的目光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理會。
只是整了整衣服,便是朝著下一科禮學的考場走去。
感受到蔡文昭的淡然,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那些學子皆是有些怔怔,便是連教習都是臉上滿是驚奇。
因為便是他們也不清楚蔡文昭究竟如何做到的。
難道真的是因為運氣?
「哼,裝什麼深沉冷酷,虛偽。」蘭采蝶豐腴的臉上露出一股嘲諷。
呂若蘭看著閨蜜的表情,微微皺了下眉頭,只是畢竟是閨蜜,沒有說什麼,只是在看向蔡文昭的時候,眼中的好奇更濃。
蔡文昭默默的經過還在備考的人群,頭也不抬。
當他經過呂若蘭等人附近的時候,蘭采蝶冷冷的注視著他,心中默念:「我就不信你不停一下,不就是等我們主動詢問,那點小伎倆,切。」
只是,結果卻是蔡文昭完全無視的經過她的身邊,便是連餘光的不掃一下。
「你!」蘭采蝶自然是對自己和閨蜜的相貌極為自信,也斷定蔡文昭這一切不過是在引起自己的欣賞,卻沒想到蔡文昭又一次沒按她的想法來。
就在蘭采蝶胸膛起伏,生悶氣的時候,一道身影攔住了蔡文昭的道路。
正是呂若蘭。
突然被一個人攔住,還是一個女子,蔡文昭自然是愣了一下,這才看清楚這張清秀的面容,還帶著幾分紅暈,似乎鼓足勇氣的樣子,熾熱的盯著自己。
蔡文昭莞爾一笑,只是揮了揮手:「不用感謝我,不過是隨手為之。」
然後,蔡文昭便是準備走過去。
呂若蘭看著蔡文昭平淡毫無一絲雜念的眼神,不由得心頭一動,以她的姿色,從來都是各種公子少爺諂媚討好,何時看到過這般清澈的眼神。
而且他救了自己,可是和自己搭訕的最好機會,他就放棄了?
呂若蘭有些小失望,旋即咬了咬銀牙,那玲瓏的身子被衣衫崩的很緊,曲線畢露,到有一番幹練爽利的味道。
「那個你是怎麼做到的?」呂若蘭很是誠懇的問道,「為什麼剛才我嘗試的時候,它那般同桀驁不馴。【零↑九△小↓說△網】」
蔡文昭沒想到她真的勇敢,看著女孩子很是好看的面容,調侃道:「因為我威脅它!」
「威脅它?」呂若蘭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你用什麼威脅它?」
看著這般可愛天真的姑娘,可能是被赤免的騷包給傳染了,或者蔡文昭本質里存在的那些悶騷,不由得對著呂若蘭招了招手。
呂若蘭臉一紅,看了看蔡文昭,終於還是將腦袋湊了過去。
極為曖昧的姿勢。
蔡文昭近乎咬到她的耳朵,吹著熱氣,輕輕的說道:「我說要是不聽我話,我就煽了它。」
呂若蘭被蔡文昭一吹本就已經耳朵痒痒的了,聽到這近乎粗鄙放肆的話,整張臉通紅。
蔡文昭哈哈一笑,便是背著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直到蔡文昭走出好幾步,呂若蘭才反應過來,一聲嬌斥:「臭流氓!」
遠遠處的赤免不知為何襠下一涼,四處觀望了下,然後又埋下頭吃起小嫩草來。
「若蘭,他說什麼了?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蘭采蝶趕了過來,狠狠的瞪了眼蔡文昭的背影。
「沒,沒什麼。采蝶你說的對,他就是一個無恥大混蛋。」呂若蘭紅著一張臉,只是,秀眉一蹙,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只是,無論如何,她也不敢真的去驗證。
這種話怎麼開的出口的鬧!
雖說自己不是什麼淑女,但是畢竟也是女孩子。
一想到這,呂若蘭又是幽怨的瞪了一眼蔡文昭的背影,貝齒緊咬。
而那個傢伙雖然背著身,好像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一般,揮了揮手。
「哼,我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它會配合你,就是因為臭味相投。馬不是良馬,人又豈會是好人。」呂若蘭最終給一人一馬下了定論。
遠處的赤免不知為何,打了一噴嚏。
馬眼極為不滿的朝著周圍的馬群瞪了一下,所有馬匹都是無辜的低下頭退了退。
嗯,真的不是什麼好馬。
正當呂若蘭不爽的時候,一旁一個青年公子哥湊了過來:「那個傢伙究竟對赤免說了什麼將它治的服服貼貼。」
呂若蘭正在氣頭上,甩頭便是一句:「去死!」
「去死?怎麼簡單?難道這赤免是受虐狂?」那位公子疑惑的自言自語了幾句,想想,非常之馬自有非常之處。
看看那赤免方才對著蔡文昭服服帖帖如同小侍女一般,最後更是又吐舌頭,又搖尾巴,簡直不能太賤格。
「多謝姑娘指點。」那位青年恭敬的對著呂若蘭一躬身,便是轉身意氣風發的朝著赤免走去。
那位青年滿臉獰笑的朝著赤免而去。
赤免看著還有人想來騎它,不由得一陣不爽,對著那人就要揚蹄子。
「赤免你個賤貨,我已經看穿你了,快給小爺去死!去死!」
馬場之上,突然響起一陣暴躁的嘶鳴,一片驚慌的呼喊中,赤免正無比暴躁的完成了一個側踢。
一道狼狽的身影,高高的飛起,又重重的落下。
「姑娘,你坑我!」
……
接下來的兩門考試,禮學一科,蔡文昭又一次近乎交了白卷,畢竟對於這種東西他完全沒有興趣,本來倒是有著朱熹的理學思想可以搬用,但是打心底里,蔡文昭對這個扒灰的傢伙沒什麼好感。
最後一門則是詩文,對於蔡文昭來說不過是中秋夜宴文比的故技重施,這一次他選擇了一篇李白的《將近酒》。
一蹴而就,故在眾人埋頭苦想的時候,蔡文昭又一次從走廊溜達而過。
「不愧是白卷先生!」
……
日暮時分,武帝陛下和皇後娘娘早就回宮。只留下了幾位官員主持接下來的環節。
六科大考終於全部結束,教習們也是磕了葯一般急速的將考卷改了出來。
效率實在是驚人。
數百名學子安靜的站在那片石坪上,一個個伸著長長的脖子,惦著腳,看著遠處那一面白凈的牆壁。
終於,幾位教習從裡面走出來,帶著一張大大的紅紙,在官員的主持之下,開始將其裱上去。
海浪一般的聲音響起,數百名學子皆是像晚間被餵食的小雞仔一般,一擁而上,一個個既緊張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