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踏水而行怎不炫酷
一馬當先的依舊是那一位鮮卑的鳩摩輪,而在他的身後亦是幾位異域來的少年天才,而在之後則是佔據主場的鐘會三子,最後則是左賢王平穩的步伐。【零↑九△小↓說△網】
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這些年輕的天才們沿著小道在一座竹籬笆的小門前停了下來,竹籬笆的門口有著一個臉盆大的石缽,石缽之中放著一條小臂長短的石杵。
這些年輕人自然是匆匆看了一眼,不過他們皆是沒有停留,也是沒有這份閑心。
鳩摩輪當先一步邁過了竹籬笆,而在他踏入的一刻,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一米多高的茅草,一望無垠的碧綠草坪。
想要走上去,就要穿過這一片茅草叢。
就這般簡單?
鳩摩輪便是走入了其中,然後他的面色巨變,速度瞬間變得緩慢了下來。
而在他的之後,又是幾位少年進入,在眾人不解的視線中,這些身形皆是一下子變得緩慢了起來,明明只是扎進了草叢,但是給人的感覺就就像是他們的手腳身體被拽住了一樣,每走一步都是極為的痛苦和吃力,而這草坪就像是一片綠色的海洋,沒有盡頭,更是看不到方向。
鳩摩輪相對於身後的眾人腳步快上了一些,不過他的臉上依舊是不斷的各種汗水滴下。【零↑九△小↓說△網】
只是,他咬緊著牙關,眼神如墨,微微回頭一掃,然後便是像如履平地一般。
在他的周身有著一層罡氣覆蓋,不斷的在消耗,而那些茅草猶如無數的利劍一般,罡氣護罩之上,閃過一道一道的波紋。
而在他之後,那些少年便是吃力的多了,每一次抬足前行都是會咬緊牙關,彷彿用盡了意志,終於前行了幾步,有人忍受不了,在身上撓了起來,只是,越是這般他的身體便是越是奇癢無比,那些茅草從他的身上擦過,就如同無數的劍芒在他的肌膚之上劃過,不致命,卻奇癢無比,而且不斷吞噬真元,這些茅草無視衣物,直接划拉在肉體之上。
這一關考驗的乃是意志力。
廣場之上,眾人雖然無法觸摸到這種茅草,但是似乎能夠感受到他們的痛苦表情,就如同無數的螞蟻爬在身上無情的撕咬。
這一片草原,蔓延無期,望不到頭。
所以想要通過,只有忍受無盡的折磨,以及走了許久后,前看看一片草,后望望一片草,看不到頭的無盡絕望。
這便是內院登山的第一關,無可奈何大草原。【零↑九△小↓說△網】
不停的抵抗著沒有盡頭的奇癢,不停的邁著單調枯燥的步子,然後整個腦海只有一片綠色,卻看不到盡頭,痛苦絕望,直到生理,心理上走上崩潰。
廣場之上,所有人都是看著這些少年,艱難跋涉著,一個個臉上露出了不忍。
而到了這個時候,當然所有人都是認為不會再有人嘗試繼續攀登了,所以他們也是開始拿出了準備好的吃食,開水互相討論了起來。
看著陷入草原之中的這些個少年,如同賭馬一般,猜測了起來,最終誰能夠走出。
而夏侯淵,長公主那些貴人們,也是在觀禮台上,評論了起來。
突然,人群之中響起了一陣驚呼之聲,那草原之中,有人開始嘗試用武力,化作劍氣,收割周身的茅草。
同時草原之中,出現了一朵朵的火炎,有人嘗試用火燒灼這些該死的茅草。
反正最終只要登上山巔就好,而且內院也沒有明確給出這一關非要忍受這無盡的折磨,死心眼的趟完一路才算通關。
只是,劍氣過後,火炎消散。
人們看見那些被收割的茅草眨眼之前,便是從土壤之中迅速的長了出來,而且新長出的茅草葉子,就像是新鑄成的劍器,更為的鋒利!
那些少年臉上的得意瞬間的凝固。
沉默,深深的沉默,然後便是無盡的絕望。
「這是生生要把人逼瘋啊,我不玩了,退賽,退賽!」
終於有來自山越的少年放棄了。
山越國陪同而來的使臣自然是臉色難看,沒想僅僅是穿過一片草原的考驗,自家的天才就這般敗下陣來。
草原之中,那些年輕人越走越慢,越走越是痛苦,不時有人選擇了放棄。
鍾會三人走在中間,不過依舊死死的抗衡著,體內的真元不斷地流逝,背上衣服上全是汗水。
鳩摩輪畢竟是修為高山了一些,走的相對而言輕鬆了不少,那寶藍的衣服從草叢之中穿過,只是眉頭同樣緊鎖,東看看西望望,在尋找著出路。
而在這群人的最後,左賢王則是雙手負在背後,一路行來,周身一股恐怖的罡氣護罩,足足半米之內的茅草皆是被護罩撐開。
強絕的實力之下,對於他而言不過是閑庭信步,於是從最後一人,他不斷的一個個超越前方之人。
只是,每每的超越一人,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得意或者是嘲弄,只是極為平靜的走過。
就像是未曾看到一般,便是當他經過鳩摩輪的時候,同樣的未曾側目。
一路走來的眼中從來未曾有什麼對手,他的眼中唯有山巔,舉步,然後登山,僅此而已。
在他的腳下,彷彿這些無窮無盡的茅草亦是選擇了臣服,或者對於左賢王這般輕鬆寫意感到無趣乏味。
草原的盡頭出現了一條河流,或者說是一條還算很寬的小溪,小溪很淺,僅僅能沒過膝蓋。
甚至能透過那清澈的湖水看到下面堆疊的河石,光滑圓潤。
左賢王的雙足踏上了溪水岸邊,他的腳底踩上了那清澈的溪水。
然後,他平靜的臉上第一次訝異,他的眉頭輕輕皺了下。
只見他的腳下出現了一道道白霧一樣的煙塵,那是他的真元,在遇到溪水的時候被消融分解。
這一關名為弱水三千,需要赤足趟過去,修為不夠真元不足過不去,若是心思污穢,真元消耗更是會十倍百倍的提升。
看著這條小溪,左賢王突然笑了起來:「看來這內院名額確實是為本王準備。」
「起!」
一聲輕喝之中,左賢王的雙腳離地,便是懸浮於溪水,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在山下的眾人看來則又是另一番風采,踏水而行,怎不炫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