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神秘的楊彪
董廣接手這裡之後,並沒有其他特別的什麼事情。銀行卡號他也報給了他們這邊的錄入員,每月定時會給他打工資。
每天在學校上課,閑下來的時候就去道館看看,順便鍛煉身體,道館這邊的工具比較多。所以他練習起來方便得很,沒有幾天。道館里的名額也補充完整,一個新的副教練來到這邊。董廣見到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
新的副教練竟然是楊松禕這個傢伙,董廣跟他好歹一起出來遊歷過,所以可不會被這個傢伙的老實外表給騙到。不過說起來這傢伙外表看著就不老實。
楊松禕看到董廣的時候,也老老實實的裝迷糊:「報告主教練,我是新來的副教練。」
董廣看見他那副老實的樣子,笑罵著就一腳跺了出去,跺的速度並不快,腿上力量也很輕。經歷過那次持刀匪徒的事情,兩個人算是已經有了過命的交情。
「哈哈,我來這邊玩玩,沒想到你也在這邊工作」楊松禕躲過這一下,嘴裡輕描淡寫的一句。
這就是人比人氣死人。董廣來這裡辛苦為了賺錢,楊松禕的身份卻神秘的很,除了這個全真教清靜派的俗家弟子之外,應該還有其他身份,年少多金。來這裡工作就是為了玩的。
「你們山上論道論完了。」董廣現在記憶最深了,就是之前楊松禕告訴董廣的全真教論道的內容。
「可不嘛,論了半個月道,不說了。哈哈,現在又開始論起武來了。」楊松禕意興闌珊的擺擺手。
看楊松禕這個樣子,沒在論武里討到什麼好處。董廣來了興趣。
「論武,怎麼個論法。」楊松禕對什麼都感興趣,但是董廣幾乎可以算是一心撲在武術上了。
「不急不急,現在還都是他們講拳的時候,就是用嘴說,你打我一拳我怎麼防禦。過十來天比武的時候,我招呼你上,咱們單打團戰都行。」一件本來十分正經的事,到楊松禕嘴裡生生成了玩遊戲的說法,董廣也是有點醉了。
「不過我來這邊不用奇怪,好歹我也是練過的,格鬥功夫也不差,我最奇怪的是那個傢伙,竟然也在這邊當副教練。」皺了皺眉頭,楊松禕有點想不通。
「誰?」董廣猛地一愣,看到楊松禕眼睛看的方向,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楊彪,你們認識?」
「認識,他大我兩歲,我兩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泥巴。不過他練的不是格鬥術啊。」楊松禕看到楊彪在這,也有點疑惑。
「哦,那他練習的是什麼?」這倒不是董廣嘴長,也不是董廣喜歡背後說別人的話。
他在這邊這幾天看到,楊彪確實對一些格鬥技很了解,能給別人教學。但是楊彪的手腳上又都不像是有功夫的人,偏偏楊彪的太陽穴還稍微有點鼓,甚至鼓起來的程度不比董廣低。
所以董廣對楊彪心理中是有一些忌憚的,雖然很多故事中最會有一些千年老怪法力高深,偶爾還會指導一下年輕人。但是不管哪個人,總是不想讓自己地盤上有個功夫讓人捉摸不透的人。
「他練的是吐納呼吸的東西。」楊松禕一句話剛剛解開董廣的疑惑,在一邊指導過一些保安和陪練的楊彪就走了過來。
「松禕,你跟董教練認識?」也是笑呵呵的,可以看出來他們倆玩的不錯,但是楊松禕對楊彪卻有些陰影。像是小時候一起玩耍的時候,沒少被楊彪仗著個子高給欺負。
吐納屬氣功中的鍊氣技法,把胸中的濁氣從口中呼出,再由鼻中慢慢吸入清鮮之氣。
《莊子·刻意》:「吹呵呼吸,吐故納新。」就是說吐出濁氣,呼入清氣。
《雲笈七籤》卷三十二《服氣療病》曰:「凡行氣以鼻內(納)氣,以口吐氣。微而引之,名曰長息。內氣有一,吐氣有六。內氣一者吸也。吐氣六者,謂吹、呼、唏、呵、噓、稲,皆出氣也。凡人之息,一呼一吸,無有此數,欲為長息。吐氣之法,時寒可吹,溫可呼,委曲治病。吹以去熱,呼以去風,唏以去煩,呵以下氣,噓以散氣,稲以解極。
就在楊松禕和楊彪說話的時候,董廣腦海里迅速回想起來了一些關於吐納的內容,他很喜歡讀書,之前讀一些比較經典的國學書籍的時候曾經看過相關的介紹。而且在初中高中,也看到過別人練習六字訣。
只不過以他現在的功夫和眼光來看,很多人練習的都有些太過刻意了,不是每一次氣功的鍛煉都需要那些動作的配合的,也不是每一次都需要標標準准,外人不能打擾的。
武術和氣功之間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的,董廣覺得自己既然可以把武術的一些招式和練習方法化入到平常的生活之中,那麼氣功也絕對可以化入到平常的生活之中。
就像董廣現在的步法,每走一步路不用刻意,已經很自然的踩地轉胯邁步,胳膊在走路的時候,每一次甩動也會輕輕的,自然的抖肩。
楊松禕一點,董廣瞬間也反映了過來,怪不得總是覺得楊彪的說話有一種節奏感,很有可能他已經是在日常的生活中,保持著一種吐納呼吸的方法。
吐納功夫是沒有格鬥能力的,也不知道楊彪是怎麼當上這個副教練的。
「恩恩,董廣是我們學校的,之前在學校跟他有過切磋交往。」楊松禕也很快回答了他。
「你們在說什麼?」說著楊彪也笑呵呵的湊了過來,他的語速依然不快,而且很有節奏感,聽著有一股特別的韻味。在這幾天的接觸中,董廣也能發現他是脾氣性格還都是可以的。
「楊彪教練,我聽學長說你是練吐納呼吸法的,吐納呼吸似乎是沒有攻擊性的,那您是怎麼當上副教練的啊?」
楊松禕跟董廣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大不小,並沒有刻意隱藏,而且任何武功,只要不涉及到核心機密,都是可以詢問的。董廣這句問話也並不為過。
「是啊,彪哥,我記得咱們小時候在咱們伯父那邊,你練的是吐納呼吸法,並沒有開始練拳啊,你怎麼會在這邊當一個副教練。」這一點,楊松禕也很奇怪。
「臭小子,你是說這個啊,我確實沒有開始練拳,但是你現在肯定不是我對手。」
「嗯哼?要不咱們試試?」聽見楊彪說這話,楊松禕就有點不服了。自己這幾年雖然練功方面沒有太過用心,但是好歹也是有進步的。楊彪如果只練吐納的話,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大家都看一下,兩個副教練的比試,看看他們的招式。」這種時候,就是董廣招呼這些保安停下來看比賽的時候了,可是誰知道這些保安一看他的樣子,幾乎沒人理他。
「怎麼回事,讓你一個學生來這邊當主教練了啊,你們這邊要是真沒人的話,找我也行啊。老子都忍了幾天了,不找你麻煩,你倒管起來我們了。」
一個脾氣比較沖的保安這個時候鄙視的看了董廣一眼,直接不滿的就開始說起來話了。
「哈哈,看來你要先跟他們比比了,董教練。」
董廣聽見這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用扭頭就知道肯定是楊松禕。只有他跟自己這麼熟,敢這樣說話。楊彪性格比較溫和,而且修行吐納,他的聲音極有特點和韻律,是不可能發出這樣的聲音的。
董廣看了看這十幾個保安,除了四五個還在那邊正常訓練之後,剩下八九個都準備看董廣笑話。挑出來兩個身體強的和剛才鬧事的。
「這個小屁孩,也想管咱們這些人,我記得之前不是千一名副教練嗎?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人家那是有真功夫的。至於他,我就呵呵了。」
一群保安說說笑笑,分明沒有把董廣放在眼裡。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大家都懂,可是能做到的沒有幾個。
「誒,之前沒有發現這個問題,現在我管起人,倒不行了。看來在這種地方,不能光指望著讓同事看得起自己啊,得讓下面的人,也了解一下我的功夫。」
董廣搓搓手,眼裡面就已經瞄準了這些保安:「要挑就挑最橫的立威,這樣才能震的住場子,我倒要看看,這裡面是哪個保安帶頭的。」
「怎麼,臭小子,你是不服氣嗎?這樣看著我們,你這種目光找女人可以,俺們兄弟對你可不感興趣,別弄得這麼含情脈脈,真不服了,你敢動手跟我們試試嗎?整天來這裡,也不見你干其他,光轉悠,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些走關係的人了。」
為首的保安,兩手抱在胸前。看到董廣看著他們,似乎敢怒不敢言,也越發猖狂。他知道這裡面的楊彪副教練,是個好脾氣,不會隨意動手。至於那個新來的,不了解情況,他敢隨意插手嗎?
「你們三個出來,一起練練吧。」董廣指出人群里最橫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