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生命溫室-芙蕾亞的方舟

  作為泰坦在艾澤拉斯的直系代理者，守護者掌握的力量千奇百怪，基本上都有自己的職責，其實坦白說，狄克每一次想到奧杜爾的組成，都有種看神話里那些亂七八糟的神系的感覺。


  而對於艾澤拉斯世界的凡人來說，這群守護者，其實和神也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好在這些「神靈」們的基礎使命是維持這個世界的安全存在，所以凡人不需要擔心突然出現個神靈滅世之類的烏龍。


  但凡一個成建制的神靈體系內部，必然有一個掌管生命權責的生命女神，在奧杜爾這個分工複雜的體系里，同樣有這麼一位生命女神，芙蕾亞，這個從生命開始繁衍的時候，就行走於大地之上的守護者，在整個艾澤拉斯的文明演化里，真正充當著一位生命女神的職責。


  在所有的守護者當中，她對於這個世界的影響，大概是最大的，別的都不說了，僅僅是目前世界上存在的所有荒野半神，都和芙蕾亞都分不開的關係，那些荒野半神，基本上都是當年萬物還未曾出現的時候，芙蕾亞行走於蠻荒大地之上，有過接觸的生命。


  比如她親手養大的黑豹阿莎曼，比如同樣和她有過交集的狼靈戈德林，可以說，在萬物初開的那個年代，守護者們維持著整個世界的秩序，而生命的秩序，則是由芙蕾亞一點一點的搭建起來的。


  狄克和龍王們行走在奧杜爾前廳巨大的內環里，這個空間廣闊到什麼程度？僅僅是從內環的邊緣向下看去，那一層層涌動的黑暗和泰坦能量的火花，就讓人有种放佛面對整個宇宙的感覺，而僅僅是內環的圓環部分，就有整個暴風城的大小，更不要提及內環周圍的四個大廳。


  這是一片廣闊到讓人無法想象的神奇之地，再加上這裡目前的環境，一片死寂，安靜到甚至可以聽到心靈的聲音。


  「我從未想過，安靜下來的奧杜爾是如此的讓人恐懼。」


  紅龍女王左右看了看，對身邊的伊瑟拉說，「就好像是一頭沉睡的巨獸，呼吸出的，都是實質性的荒蕪，這不是個好地方。」


  「但它藏有很多秘密！」


  諾茲多姆的眼神看向布滿了玄妙花紋的地面，那洞徹一切的目光，彷彿要直入地底下方，「這個地方不能被文明世界所知道，凡人的好奇心太強了，他們最終會挖掘出一些不能被釋放出的東西。」


  青銅龍王意有所指，狄克知道他想說什麼，實際上，奧杜爾的地下確實有很多很棘手的東西，從當年洛肯聯合古神伏擊提爾就能看出來，在奧杜爾內部，最少有一個大型的古戰場，埋葬著古神的邪惡僕從，而且狄克還知道，在奧杜爾最下方，靠近底層的位置，有萊登的一間辦公室，內部也隱藏著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


  更何況，自從走入這裡，狄克就能隱約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來自艾澤拉斯，或者說，艾露恩的氣息。


  如果當年守護者們沒有觀察艾露恩生長的使命，狄克是絕對不相信的，所以正如諾茲多姆所說，這個地方即便是在被清除了威脅之後，聖騎士也不會將它開放給凡人，這裡大概是這個世界，最接近星靈的地方了。


  凡人愚昧，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做出傷害星靈的事情。


  「我們到了！」


  聖騎士沒有加入這場對話，他比龍王們知道的更多，所以更沒有那種故地重遊的心情，在一扇緊閉的綠色大門前方，狄克停住了腳步，他看向龍王，


  「在這裡分兵吧，我和伊瑟拉陛下來對付芙蕾亞，就麻煩其他幾位去對付霍迪爾了，海姆達爾忙完其他事情，就會直接去找托里姆的麻煩，最後是米米爾隆，那是個不好對付的對手，所以我們得一起出馬。」


  「嗯，合理的分配！」


  諾茲多姆點了點頭，這位時光之王似乎對一切都不在意，他說話的時候，總是有種讓人無法適從的冷漠，大概是看透了命運的原因，其他龍王，包括狄克在內，都沒有對這回事有太多的抱怨，諾茲多姆身上承受的，比他們的責任都要重很多，實際上，站在狄克眼前的諾茲多姆，也只是本世界線里的他，在同一時刻，還有無數個諾茲多姆在忙於和永恆龍軍團做著無盡的戰鬥。


  全知全能可不是賜福，那是一種枷鎖，一種折磨，在無數次失敗中尋找最後的一點光明，能堅持數萬年的時間，這足以說明諾茲多姆的心智堅定了。


  2分鐘之後，其他三位龍王消失在了狄克的目光里，伊瑟拉的聲音也從他身後傳來，

  「狄克，你有什麼事情要問嗎？」


  「是的，我想詢問您，最近的翡翠夢境，是不是和以前一樣安定？」


  聖騎士將左手放在眼前大門的封印處，伴隨著銀色的光芒流遍整個符文大門的每一處魔紋，眼前的大門緩緩的向著兩側洞開，在這個過程中，綠龍女王的回答也傳入了狄克的耳中，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狄克，但恩佐斯和它的夢魘一如往常的安靜。」


  伊瑟拉美麗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放佛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在烏索爾兄弟的悲慘事情發生之後，我特意加強了世界之眠對於整個翡翠夢境的監控，但很遺憾，我確實沒有找到任何夢魘存在的跡象，而且我有種預感，在夢境之外，恩佐斯已經開始行動了，只是不知道它到底想做什麼？」


  「或許這一次行動結束之後，您可以將關注的重點，從陸地轉向海洋.……」


  狄克扭頭對伊瑟拉笑了笑，「你我都知道，在艾澤拉斯的深海之下，還存有另一個帝國.……一個可以掀翻文明世界的帝國。」


  但就在他還沒說完的時候，一直目視前方的伊瑟拉的表情突然變得驚訝了起來，這個變化讓狄克忍不住回過頭，然後就看到了大門洞開之後的場景，儘管在遊戲里無數次見到過，但聖騎士還是在這一刻微微張大了嘴巴。


  「這.……這真的是，讓人難以置信！」


  入眼之處，皆是一片翠綠，就像是生命最繁華的大地，每一寸地面上，都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而在天空，在地面，在河流，在瀑布當中，各種各樣的生物在祥和的生存著，巨熊慵懶的躺在沙灘上，一條毒蛇趴在它腳邊，毒蛇的尾巴不斷搖晃，放佛是在逗弄著身後的小狐狸。


  在天空中，貓頭鷹拍打著翅膀，無聲的掠過天空，在它更上方，是巨大的綠龍翱翔，還有罕見的雄鷹蹲在樹枝上，在瀑布之下，一頭滑稽的魚人在和瀑布里的魚玩耍，而在瀑布之外不遠的地方，一座超微型的火山還流淌著岩漿，熔岩蠍子在岩漿里爬動，而在火山之外，是一片沙漠，兩頭駱駝正悠閑的吃著草。


  沒有任何的敵視，沒有任何的捕獵，所有的生物都安靜的生活在這個超小型的世界里，這可要遠比遊戲里看的更讓人震驚。


  「這是……另一個完整的生態圈！」


  伊瑟拉彎下腰，用手撫摸著腳邊開放的花朵，她站直身體，嚴肅的對狄克說，「這裡最少包含了整個艾澤拉斯世界70%的生物！而且都是成對出現的！芙蕾亞顯然是刻意的收集著生命，然後花了很大的心力維持著這一切，但是在奧杜爾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這一切都毫無意義，她到底要幹什麼？」


  狄克深吸了一口氣，他大步走入其中，伊瑟拉楞了一下，然後快步跟上，緊接著，她就聽到狄克的解釋，「這.……這裡的一切，這是芙蕾亞為艾澤拉斯製作的方舟！」


  「方舟？那是什麼？」


  伊瑟拉好奇的歪著腦袋詢問，狄克一拍腦洞，他忘記了方舟是另一個世界的傳說，於是他換了種方式，「這是芙蕾亞為艾澤拉斯的生命做的最後的備份！一旦外界的世界生態圈全部重塑，依靠這裡的生命樣本，她很快就能複製出艾澤拉斯的原貌！」


  聖騎士的聲音里充滿了感慨，他站在根本沒有重複出現過的植被和動物之間，朝著伊瑟拉張開雙臂，大聲說，

  「這就是生命的方舟，世界的最後希望！芙蕾亞知道一切，她知道一旦奧杜爾發生的事情被觀察者看到，艾澤拉斯就會被重塑，但她用自己的方式和方法，試圖為這個世界積攢下最後的希望……她沒瘋！不，她比任何守護者都清醒！真是一件偉大的事情……就像是載著所有生命，在混沌的大洪水裡隨波逐流的生命方舟，她簡直是活生生的諾亞……」


  狄克發出了一聲讓伊瑟拉聽不懂的感慨，但這不妨礙綠龍女王明白狄克話里的意思，她也忍不住感慨了一聲，自己和阿萊克斯塔薩掌管著夢境和生命的權柄，卻從未像芙蕾亞這樣純粹的將自己的一切都用來為這個世界的生命服務，不管結果如何，但是這種操守和行為本身，都值得讓人尊敬。


  綠龍女王忍不住問到，「那她會成功嗎？」


  聖騎士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她不會成功，起源熔爐的造物者親口告訴過我，一旦起源熔爐被啟動，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會被重塑，被抹去，就連奧杜爾本身都會不復存在……這一切從一開始就不會成功的。」


  不過聖騎士抬起頭，伸出手輕輕的在眼前的含羞草上一抹，扭頭對伊瑟拉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但這不妨礙她的偉大，不是嗎？」


  「好了.……讓我們來做那隻被放飛的鴿子，來喚醒處於迷失邊緣的諾亞吧。」


  聖騎士伸手撥開眼前厚重的棕櫚葉，頭也不回的向這座生命密度高到極致的生命森林深處走去，「芙蕾亞沉睡的太久了，現在我們需要她醒過來了！」


  （諾亞的鴿子，這是聖經上關於方舟故事的結尾，大洪水退去之後，諾亞放飛了一隻鴿子，來替他觀察世界的改變，這裡來比喻喚醒芙蕾亞，告訴她世界的變化，另外說，在第一次打ULD的時候，我看到生命溫室，其實就有這個腦洞了……還有不要隨便引申哦，著重強調：我不信基督教，準確的說，我是個無神論者，我只是偶爾看看世界神話，來開腦洞而已~~~所以兄弟們不要隨便猜，由於我看到有些傢伙在帶這方面的節奏，所以這聲明放在這裡……畢竟看盜版的兄弟看不到作者的話.……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