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外事件
花店開了有一個星期,一束花都沒賣出去,整條街上連人人影都沒有,我也是趕的不巧,近期市裡整頓,好多店想開業的都往後推移了。
今天我也無聊過來轉轉,這幾天到出奇的安靜,除了和司亮吃過兩頓飯誰也沒找過我,彥坤也沒有,就連老神棍都沒見過。
我拿把椅子坐在店門前,如花拿著水壺在屋裡這噴噴那噴噴,那胖大的體型就像一個肉球在屋裡滾來滾去一樣。
街道上連個人影都沒有,整條街上除了我這個花店就只有那家只有我才會光顧的飯店了,它也有個個性的名字「飯醉團伙」,一家中規中矩的東北餐館。
斜對面要死號里的仨老頭除了到我這裡混頓吃的出來平時就在院里打牌、下棋什麼的,倒也輕閑的很。
我眯著個眼睛曬著太陽,如花噴完花出來對我說:「鋒哥,咱這店一個星期了也沒開個張,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你看這條街,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剛說完,從街的一頭走進兩老頭來,穿著一般,在路過我花店的時候倆人言語。
「呦,這裡什麼時候開了家花店?就是這花怎麼燒啊,都沒紮起來呢,看著還挺新鮮」。
「你懂什麼,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玩潮流,咱們哪懂的這個,沒看連殯儀館名字都改成賓意館了嘛,這叫創新」。
我睜開眼皮的時候倆人已經走過去了,我伸伸懶腰,要說現在的人沒文化那是真的非常可怕,我從兜里拿出那本小冊子,都幾天了,除了上次摔死的那位再也沒出現過新任務,我在想,神界是不是把我這位實習生給忘了。
把小冊子收好,和如花打了聲招呼,拿著沏好的一壺茶水去14號轉轉,這幾天和這幾位小老頭交往還不錯,幾位除了打打牌、下下棋,還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喝茶,越好的茶越喜歡,為此我沒少下本買了點上等的普洱。
一進院,三人沒在院里,這倒讓我有點好奇,我每次來這裡,十有八九都是碰到他仨在院里坐著,走進正房,在客廳里仨人坐在那看著報紙研究著什麼呢。
「呦呵,老爺子,喜歡看報了啊,改天我給你們訂兩份讓郵局的人天天給你們送新鮮的瞧瞧」,我把茶壺放在桌子上笑道。
他們仨頭也沒抬,其中的趙大爺(就是給我指路的那位)擺了下手說道:「不懂別瞎說,把茶放這,該幹啥幹啥去」。
我笑著點了點頭,剛轉身要走就聽一旁的錢大爺說道:「為啥出了這麼多事沒一個送咱們這邊來的?」。
我忙把剛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錢大爺,出啥事了要往咱這送啥啊?」。
另一位孫大爺眯著小眼睛對我說:「出啥事你能管的著啊?這都多長時間了,你接回幾個名額了啊?」。
他說的我都懂,可是這也不能怪我啊,小冊子上乾乾淨淨的,沒任務我上哪找去啊,我陪著笑臉解釋道:「您這可就冤枉我了,不是我不想找,小本子上沒給任務提示啊」。
「沒提示你就不能自己找嗎?啥都要靠上邊等,上邊的人哪有那麼多功夫幫你找,你這樣啥時候能轉正,乾脆下崗別幹得了」,趙大爺有些生氣似的說。
你還別拿下崗來嚇唬我,要不是老神棍告訴過我說沒轉正提前下崗的話就等於失去神界資格我早就不幹了,失去了資格也就失去了神的庇護,到時候我還會回到死前的那個時段,也就是說我會真的死掉,而死後也不會升入天界,就是所謂的天堂,我想他這話極有可能意思是說我得下地獄。
我有些委屈似的說:「這也不能全怪我啊,別人都有個大哥或師傅帶的,不知道大號帶小號升級是最快的嘛,我這啥呀,光桿司令一個,上哪找去啊?」。
趙大爺把報紙往我面前一推,「上哪找去?這上面天天都有死人,你就不會自己去找嗎?都被別人搶走了」。
他這一說我忙往報紙上看,報紙上面印著好多圖像,在下面還配有一些文字說明,最有意思的是這些圖像都是活的,就像一段不斷重放的影片似的,我一看,「我靠,哈里波特啊,啥時候有這玩意的?」。
趙大爺照我頭上敲了一下,「啥啥時候有的,從天界成立信息社就有了,幾萬年了,這不是你們凡間的報紙,看清楚嘍」。
他這一說我才注意到,在報紙的左上角上印著幾個紅字,「曙光報社」。
「這曙光報社是幹啥的?」,我問道。
「就是負責刊登一些神、凡、冥三界相關信息的」,之後趙大爺一指正看著的那個區域,「這個版塊就是負責刊登一些凡間命案事件的」。
我再仔細看去,在報紙上是分了好幾塊版塊,而我們現在看的這版塊區域邊上還有標識「凡.未事案件」。
「這是啥意思?」,我又問。
「就是說這版塊是刊登凡間未來或即將要發生的案件事例」。
「未來?即將?」,我有些糊塗似的問。
趙大爺有些不滿的說:「未來、即將就是快要發生的事,可能是一分鐘后,也可能是一天後、一年後,你咋這笨呢」。
我忙笑臉表示明白了,可是看了會我又問,「為啥有的圖像是黑白的,有的是彩色的?」。
「黑白的代表已經發生過了,過去時,彩色的代表還未發生的,未來時,看文字說明」,一旁的孫大爺解釋道,他估計是怕趙大爺又要發火罵我,他們仨就趙大爺脾氣火大。
我連忙向孫大爺表示感謝,這時再去看那些影像下邊的文字,的確,在那些黑白影像下面文字里都會有說明事件的發生時間和地點及事因,而時間也過了現在的時間,再看一旁還有一個彩色的影像下邊文字介紹:「八月十七日,Q市興發路東街,下午十四點二十五分,車禍,死者男,意外事件」。
Q市興發路,這不就是我住的這裡嘛,我看了下表,現在是剛過十二點多,我抬頭問向仨老頭:「這麼說這個會在下午這個時間發生?」。
仨老頭很難得一致的點了點頭,「嗯」。
「那知道了為什麼不去救人去?」。
「天意不可違不知道嘛,我們只能看到事情發生,卻不能干預結果,再說我們也沒這個權力,小子,機會可來了,死者是黑是白就看你的造化了,要是黑也沒轍,畢竟現在的好人太少,要是白的話,搶一個名額回來就多一積分,就看你的能耐了」。
趙大爺剛一說完我一步竄出屋門,「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出院上了我的二手大眾直奔興發路。
興發路離我這裡還比較遠,開車得一個多小時,好在時間上足夠,如果上面時間準確的話。
我來到興發路東街時已經快十四點了,路上堵了會兒車,不然還會早點,我站在興發路上東悄悄西望望,我是在找人,一個穿著花T恤騎著電瓶車的男子,就是影像上的那個人,我不是要積分,我是想救他,雖然仨老頭都說天意不可違,可我還是想試試,能救活一個人比賺一個積分更划算。
我一邊看著時間,一邊盯著路上來往的行人,主要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些騎電瓶車的男士身上,這段路大概七百多米長,來往的人還挺多,大車小車也不少。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我心裡也越來越急,影像上的人還沒有出現,不過卻讓我看到了另一位熟人,彥坤,看到他的一剎那我知道壞了,這小子又來跟我搶人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