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3章 好好照顧自己
對此,池小小沒有反駁,畢竟以前她也曾經反駁過的,隻是效果並不是很明顯,到後來她已經習慣了。
這種事情,隻要她自己心裏清楚就行。
畢竟旁觀人無法介入你的生活,他想怎麽說,是他的自由,自己怎麽過,這是自己賦予的。
月華銘上前,並沒有說話了,隻找了一個空閑的位置,安靜的坐了下來,看著她忙碌著。
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們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是他的心裏卻明白,他對她是動了真情的。
這種感覺,就算是他前女友也從來沒有給過他這樣的感受。
池小小一直在忙碌,她隻要一忙碌起來,連自己都有可能忘記,更何況是別人?
一心沉浸在自己忙碌的小世界裏,這時候月華銘卻突然開口了。
“小小,你說我去捐獻骨髓怎麽樣?”
其實,他的聲音並不算很大,但是池小小聽到骨髓兩個字,便迅速的抬起了腦袋,看向了月華銘。
“可以啊!”
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回答到。
她的私心裏,是希望月華銘去捐骨髓的,可能是因為權雲哲的緣故,當年他生病了,就是需要骨髓。
如果,有其他人得了這個病,月華銘去捐贈骨髓,這無疑是給人多了一條生路。
月華銘也沒有想到池小小會回答的這麽幹脆,眸低有些許的光亮淹沒在了其中。
“怎麽回答的這麽快?是因為你以前接觸過需要骨髓類似的病人嗎?”
他麵上帶著淺笑,就那樣池小小。
“對啊!就是因為現在的骨髓難尋,所以你去捐獻,也算是為醫學做了貢獻了。”
瞧著池小小的樣子,月華銘沉默了。
“我知道了。”
池小小沒有說話了,也不知道他說的知道了是去還是不去,不過這都是她無法做主的。
畢竟捐獻骨髓這件事情,並不是簡單的獻血而已。
看著池小小那麽忙碌的聲音,月華銘雙眸的眸色越發的深邃了幾分。
等她好不容易得了一絲空閑,池小小站在了月華銘的麵前,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你今天不忙嗎?都在這裏坐了三個消失了。”
池小小感覺到了今日的月華銘心裏是有事情的,不然他不會就這樣安靜的,什麽也不做的,就坐了三個小時。
他微微的抬眸,微笑的看著池小小。
“沒事兒,今晚請你吃飯?”
池小小覺得跟他吃飯什麽的,還是有點別扭,那天的事情,她真的無法做到一下子不介意的。
“呃……這個我家裏有飯菜的,你可能讓我回家知道倒掉吧!我最近可是窮的很啊!”
池小小半開玩笑的拒絕著他,月華銘如何聽不出來,隻是他仍舊淺笑。
“那我就去你家吃吧!”
“可,那都是些隔夜的飯菜。”
她也是知道月華銘的家世是不錯的,來自己家吃什麽隔夜的飯菜,這肯定是不能夠的。
“沒有關係。”
他仍舊淺笑,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池小小在拒絕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隻得硬著頭皮答應。
“隻要你不嫌棄,我倒是無所謂。”
就這樣,月華銘在診所就這樣一做便是一個下午,等到池小小下班了,這才跟著池小小走了出去。
說是有隔夜飯,但他要去自己家裏吃,她也真的不能將那些隔夜的飯菜拿出來招待他吧!
所以兩人回去的時候,漫步經過了菜市場去買了一些菜,月華銘看著前麵她買菜的樣子,眼底的溫柔也是越發的深了起來。
她買菜,他提著菜,這樣的畫麵倒是顯得無比的溫馨,至少這樣的體驗對於月華銘來說,是特別的。
不管以後,他是否答應跟自己在一起,這一幕,他估計都會記得一輩子的吧!
回到家裏,池小小便下了廚房。
月華銘不會做飯菜,隻得看著池小小在廚房裏忙碌,但是這樣的畫麵,卻讓他的心裏的幸福緩緩的流淌著。
兩人吃了飯之後,池小小收拾碗筷,正好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月華銘上前,將池小小攬入懷中。
池小小也是被他這樣的動作給嚇到了。
“你做什麽?”
伸手推阻了他,但他卻越抱越緊。
“讓我抱抱,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他的語氣之中,竭盡懇求。
因為他心裏清楚,這一次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這樣擁抱她了,以後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一點權雲哲與自己的骨髓移植成功,那麽他便會回來找她的。
那個男人,那麽愛池小小,怎麽可能不會回來找呢?
所以,這是最後一次,他的心裏是比誰都清楚。
池小小原本掙紮的動作,因為他的這句話而停止了掙紮。“你怎麽了?”
今日月華銘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怪怪的,總感覺他不對勁。
“沒什麽,隻是明天我要回鄴城了,有點舍不得你而已。”
聽到月華銘這樣說,池小小也是有點意外的,畢竟之前她是一點都沒有聽他說起這個。
“你明天就要走了嗎?怎麽這麽突然?”
月華銘輕笑。“你這是在舍不得我嗎?”
原本還在亂想的池小小,在聽到月華銘這話的時候,也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從他的懷中掙脫開來。
“你看我像是舍不得你的樣子?”
確實是不像,月華銘心裏都清楚的,隻是到最後還是有點不甘心。
“像……”
池小小也沒有想到月華銘會這樣跟著就開玩笑,也是有點詫異,不過,這樣的月華銘反倒是讓她感覺到輕鬆。
“去你的,你回去了什麽時候才會過來啊?”
當然,池小小也沒有朝捐骨髓方麵想,她以為月華銘那句話隻是開玩笑的,至少一般人沒有那個想要去捐骨髓的常識。
“這個還不知道,我爸總公司那邊有點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
池小小點了點頭。“好好照顧自己。”
似乎,她也隻有這樣囑咐他了。
月華銘走出門口的時候卻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樓下一直看著她房間的窗戶口。
就那樣依靠在車子旁邊,靜靜的發呆。
許久之後,等到那窗戶裏的燈光被熄滅了,他這才動了動有些僵硬發麻的身子。
次日下午,月華銘見到了權雲哲。
那是加護病房之中,不過短短大半個月不見而已,此刻的他似乎脆弱的連一陣風都能夠吹走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