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然水牢
寒冰冰見劍掙脫開又快速地飛向她,嚇的閉上了眼,心想著都怪那個臭傢伙,卻不想過了不久后,聽到了「唔」一聲。
肖子遙看到寒冰冰有危險,身體先動,馬上就飛奔上去替她擋了這一劍,「我可不想救你,疼死了。」
「子遙哥哥。」立婉兒也不顧了,趕緊跑到受傷倒地的肖子遙身邊,但是無論她怎麼喊,肖子遙卻沒回應她,急的哭了起來。
「燕子三梭。」天何海比起寒冰冰的安危,更關心肖子遙為什麼能使出天然山莊的獨有輕功——燕子三梭,目前可只有他和方曲荷還有莊主會,心想這桃大孟絕對不能放走。
「小師妹,你沒事吧。」方曲荷趕緊到練劍場上的寒冰冰身邊旁。
「三師姐,我沒事。」寒冰冰心有餘悸,她的右手手腕也脫了力。
「他沒事,只是背上中劍流血過多,血氣不足昏過去了。」豐風楓仔細地查看了肖子遙的身體后,掏出算盤算,「這樣請大夫一百兩,湯藥費………桃村的人這點錢應該,等等,剛才你好像喊他子遙哥哥什麼的。」
立婉兒才不管這些事,一直在哭著說,「誰來救人啊。」
「你別急,他只是失血過多。」方曲荷安慰立婉兒后,又對天何海說,「大師兄,先請個大夫吧。」
「大夫要請,不過人照關。」雖然肖子遙救了寒冰冰,但是天何海還是不近人情地要把他關入水牢。
「大師兄,你。」方曲荷看著地上的血,再看立婉兒的眼淚,動了惻隱之心。
「三師妹,你不知道他剛才使出的是什麼輕功嗎?」天何海不信方曲荷不知道,「這可都是為了天然山莊,關住他又不是要殺了他,是等莊主出關后再定奪。」
「好吧。」方曲荷再次屈服於「為了天然山莊」這句話。
「你,還有你,拿個擔架扛著他去水牢,二師弟你去請大夫,三師妹你看著這個姑娘,也一起送到水牢。」天何海很快下達了指令,剛才立婉兒對肖子遙的稱呼讓他有了懷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做法。
天然水牢,明偉水牢,實際無水,由於五十年前天然泉開始枯竭,水逐漸退去,完全變為了普通的牢房。
肖子遙被安放在水牢內的床上,立婉兒在旁邊照顧著,寒冰冰因為自責留下,方曲荷則是擔心,而放下心的天何海去找豐風楓,看他大夫找到了沒。
床上的肖子遙感覺背後被砍了好幾劍一樣,嘴裡念著:疼,疼死了,朦朧中海聽到了什麼聲音。
「你放心吧,傷的不是很深,我給他止住了血,再給他開些造血的葯就沒事了。」肖子遙模模糊糊看到立婉兒和一個白面書生樣的青年男子說話。
「謝謝神醫,太好了。」立婉兒接過藥方,不停的道謝。
「皇甫哥哥,你這就要走了,我送送你吧。」寒冰冰也在水牢之中,對那「神醫」很是熱情,她回想起肖子遙說她為什麼不像女子的話,於是舉止也多了幾分女子該有的姿態。
「莊主飛鴿傳書說自己身體不適,讓我來替他診治,沒想到我來早了,你爹還在閉關,而谷里僕人來信,說有急診,只好下次再來了。」「有勞皇甫神醫費心了,白跑一趟。」方曲荷代表天然山莊致歉。
「不礙事,我們萬草谷和天然山莊是世交。」皇甫神醫看了肖子遙,輕聲地說,「而且還不枉此行。」
「皇甫哥哥,你說什麼。」「沒什麼,我先走了,如果這人還有什麼其他的病就叫他來萬草谷。」
寒冰冰和方曲荷聽到后沒什麼感覺,但立婉兒就不同了,她知道肖子遙的頭受傷,失去記憶,再看神醫臨走時那神情,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心想神醫果然厲害。
寒冰冰要送皇甫神醫離開,水牢里就剩方曲荷和立婉兒,還有昏迷的肖子遙。
「桃夫人?還是叫你姑娘吧。」方曲荷之前就在意立婉兒那句「子遙哥哥」了,這麼看來他們有可能是兄妹,而且桃大孟這個名字也是假的,「他真的叫桃大孟?」
「…」立婉兒當時情急,現在才想起來,不過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假裝身份也沒用了,再想想方曲荷一路上為他們袒護過。
「我叫立婉兒,他叫肖子遙,我們不是兄妹,只是他受我爺爺委託要帶我去我親生父母身邊。」立婉兒一橫心說了出來,但還是留了些心眼。
「那他為什麼會天然山莊的武功?」方曲荷有很多疑問,但是這個她最不解。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原因這跟我們來天然山莊的原因是一樣的。」立婉兒也好奇肖子遙為什麼會天然山莊的武功。
「我去抓藥吧。」方曲荷也不再問了,估計立婉兒也不清楚什麼,還是要等肖子遙醒了再問。
「多謝。」立婉兒完全不討厭方曲荷,不過對寒冰冰她可是恨死了。
「子遙哥哥,你快醒吧,我好擔心你。」當牢房內只剩她和肖子遙之後,立婉兒的眼淚就下來了,神醫的話她也不是不信,可她就是怕。
「婉兒,我沒事的。」肖子遙逐漸恢復了意識,聽到立婉兒的哭聲后,趕緊安慰她,誰知他這一動,「疼,疼死了。」
「誰叫你要幫那個野蠻女擋劍。」立婉兒扶好肖子遙,心裡鬆了口氣臉上卻故作生氣。
「我也不想,可疼了,還有我這手臂上的傷。」肖子遙看著傷痕纍纍的自己,而這些全是一個人給的,他也正想自己當時為什麼要救她。
「還有那方姐姐,自從你和她聊了幾句之後,她可對你關懷備至,現在正幫你抓藥呢。」立婉兒想到什麼,「子遙哥哥,你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就是很會討女子喜歡。」
「我要真是那種人,現在也不必手臂上是傷,背後也是傷。」「我看你就是那種人才受的傷。」「婉兒,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沒什麼,我是問子遙哥哥你渴不渴,我去給你要些水來。」立婉兒微笑著說,但那笑容讓肖子遙有些許的寒意。
「說了這麼久,是有點渴了。」肖子遙「害怕」的支走了立婉兒。
一個人獨處的他卻想起了關於這牢房的些許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