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無奈

  包興峰一張胖臉陰沉的可怕,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在層層的看守下,林飛會再次逃脫。


  「小札,上次林飛跑了,我就沒跟你計較,你答應過會將功補過,這次的事,怎麼說?」


  「包董,我……」小札張口預言,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連他自己都沒弄清楚,林飛到底是如何跑的,他認為已經安排的很周密了,沒曾想還是發生了這種事。


  「那個保安呢?把他給我帶過來。」小札靈機一動,沖著門口的方向喊道。


  很快,門口站著的保安,被幾個小混混推搡著走了進來,道:「包董,我就是個保鏢,什麼都不知道,林先生離開以後去了哪,更是一無所知。」


  「那你他媽知道啥。」小札抬腳,踹在保安的後腿彎處,讓保鏢跪在了地上。


  「如果我知情的話,就不會被留在這了。」保鏢道。


  「總得給老子吐出來點,不然現在就廢了你。」小札威脅道。


  「林先生走的時候說,包董是不會為難我的。」保鏢說道。


  「他憑什麼這麼肯定?」包興峰哼道。


  「他說……你要是傷了我,雙方就是仇人,即便你找到他,也拿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保鏢說道。


  「呵呵,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包興峰握著胖手,臉上的怒色不加掩飾。


  「包董,需不需要我教訓一下他,讓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小札道。


  「不用問了,他如果知道林飛在哪,就不會被留下來了。」包興峰道。


  「至少,他應該知道林飛是怎麼跑的。」小札不情願道。


  「人怎麼跑的,自己沒有點逼數,還要從他嘴裡撬出來,你還要臉嗎?」包興峰不滿道。


  小札臉色漲紅,低著頭不敢回嘴,在這件事上,他卻是很沒臉,自己看守的人跑了,自己不僅沒發現,事後連怎麼跑的都不清楚,這事辦的,確實很丟份。


  「光頭,你過來。」包興峰喊道。


  「扎哥。」光頭混混說道。


  「上半夜,是我親自守在房間門口,我敢確定林飛沒跑,下半夜是你負責的,你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小札問道。


  「扎哥,我一直在門口守著,絕對沒有離開一步。」光頭混混趕忙解釋道。


  「小軍、綠毛,你們兩個輪班在酒店門口盯著,負責盯著陽台的方向,你們說說。」小札道。


  「扎哥,酒店外面的陽台,一直沒有人影,不可能從陽台跑的。」小軍說道。


  「是呀扎哥,他們住的陽台那麼高,要爬下來也不容易,而且那麼多人,如果真要爬下來,我們肯定能發現,還有您別忘了,裡面還有個大胖子,就他那體型,怎麼爬陽台?」綠毛道。


  小札點點頭,如果爬陽台離開,一兩個伸手矯健的人或許還可以,但林飛他們的人可不少,而且還有一個大胖子,都從陽台里爬出去也根本不現實。


  「人都跑了,誰肯說是自己的責任,去監控室。」包興峰說道。


  「那酒店的人,能同意咱們看監控。」小札說道。


  「你過去吧,我會找人安排的。」包興峰說道。


  「是,包董。」小札點點頭,帶著幾個小弟離開了房間。


  小札到了監控室,一開始酒店的工作人員,拒絕讓小札查看監控錄像,還把他們趕了出來,沒多久,監控室的負責人接到了一通電話,應答了幾聲后,就把小札叫到了屋裡,很配合的給他們播放監控錄像。


  小札不禁心生感慨,這就是錢的魅力,這就是有錢人的能量,他這個小混混別看平時很威風,喊打喊殺,但是真要遇到事,這一套根本就行不通,還不如包興峰一通電話有用。


  ……


  酒店的房間里。


  包興峰坐在沙發上,他已經讓那個保鏢離開了,並且讓保鏢幫忙帶個話,想要跟林飛緩和關係,至於保鏢能不能帶到,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包興峰的胖腦門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面對這種情況,讓他心裡很憋屈,自己明知道中毒了,偏偏去醫院查不出來,而且知道是林飛下的毒,卻又不能拿他怎麼樣,人生總是充滿了各種無奈。


  包興峰想過去報警,讓警察抓捕林飛,但是這樣做的後果,有太多不定因素,如果一切順利,林飛承認自己下毒了,或許他能夠藉助警方的力量,從林飛那裡獲取毒藥,怕就怕自己拿不出中毒的證據,警察也拿林飛沒辦法,自己反而會惡了林飛,到時候,林飛不肯給自己解藥,自己這條命,可能就真的危險了。


  「咚咚咚……」過了以後,房間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包興峰擺了擺手,對著一旁的小混混,道:「開門。」


  立刻,有個染著紅毛的小弟,屁顛顛的跑過去開門,叫道:

  「扎哥。」


  小札一臉陰翳的走了進來,先對著包興峰打了個招呼道:「包董,我看過錄像了。」


  「看到林飛了嗎?」包興峰問道。


  「看到了。」小札道。


  「從哪跑的?」包興峰坐直了身體,追問道。


  「坐電梯走的。」小札說道。


  「呵呵……」包興峰冷笑了一聲,道:「小札,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還是在耍我?」


  「包董,您別生氣,我昨天真的安排人,死死的盯著房間門口。」小札趕忙解釋道。


  「那人是怎麼從電梯里大搖大擺的走的,你告訴我?」包興峰道。


  小札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一旁,將光頭混混拎了過來,一腳踹到在地,道:「林飛是下半夜走的,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扎哥,真的不管我的事。」光頭顯得有些慌亂。


  「什麼叫不管你的事,老子叫你下半夜值守,你TM把人放跑了,是不是被姓林的收買了?「小札質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扎哥我冤枉呀。」光頭混混喊道。


  「冤枉?」小札反問道:「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昨晚,我有一段時間睡著了,可能是那段時間,被林飛給跑了。」光頭混混說道。


  「砰……」小札抬起右腳,又狠狠的踹了一下,道:「那你丫的剛才不說。」


  「我是睡著了,但是我的小弟刀仔當時沒睡,他一直盯著呢。」光頭一遍解釋,一遍將刀仔拉過來,說道:「刀仔,昨晚我睡著后,你是不是一直看著。」


  「光頭哥,那時候我也睡著了,只是第一個醒過來,看到你還睡覺,就把你叫醒了。」刀仔慌忙解釋,他可不想背這個鍋。


  「那他妹的我問你,你說沒有睡覺,一直都醒著。」光頭質問道。


  「我這不是怕你罵我嗎?」刀仔唯唯諾諾道。


  「大木,昨晚你們三個一班,你那時候在幹嘛?」小札問道。


  「扎哥,那個時候我也睡著了。」被稱為大木的小混混說道。


  小札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罵道:「你們三個廢物,我當初是怎麼交代的,讓你們一定不要睡覺,老老實實的看著,你們三個居然都他媽睡著了,都他媽該死。」


  說著,小札就作勢要打。


  「行了。」包興峰制止了,打量了光頭三人一眼,道:「你們三個,就算想要偷懶睡覺,也要留下一個人盯著,這點都做不到?」


  「包董,我們沒有想偷懶,也沒有想睡覺,三個人都一直盯著,也不知道為啥,三個人就一起睡了。」光頭混混說道。


  「對呀,我記得那個時候暈暈乎乎,迷迷瞪瞪的就睡著了,跟喝醉了似得。」刀仔解釋道。


  「你們睡著之前,喝東西了嗎?」包興峰皺了皺眉,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沒喝。」光頭混混說道


  「那有什麼異常情況嗎?」包興峰問道。


  「我記得,我們睡覺之前,有一個保鏢出來了,抽了一支煙就回房間了,對了,我們好像就是那個時候暈倒的。」刀仔說道。


  「煙,什麼樣的煙?」包興峰追問道。


  「我記得,是捲煙。」光頭混混說道。


  「你們八成是被迷暈了。」包興峰哼了一聲,林飛擅長使用草藥,既然能用草藥給自己下毒,用草藥熏到三個混混也不是難事。


  只是現在人走了,他能去哪找?

  就算找到林飛,又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強硬的索要解藥?還是低三下四的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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