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就算是在夢裡也不能犯罪

  「唔，嗯~」我坐在公汽上，用手捏著頭部，因為喝酒的原因，現在頭非常痛。


  「辛苦了。」絲毫沒有對剛才的事情產生任何心情上的波動的董仙坐在我旁邊，笑盈盈的。


  「嘛，我剛才的處理方式，說不定……可以更好的。」我有點後悔，那個時候說不定不用打人，發脾氣也可以解決的。


  「我倒是覺得那是很好的解決方案了，我也沒想到，居然是一群這麼小心眼的男人。而且……」


  「而且什麼？」


  「沒什麼，看來選擇你做苦力，是完全正確的事情啊！」


  「那麼，作業的人情算是還了，你還有另一個要求要一併說了嗎？」我捂著腦袋看著她。


  「恩，剛好已經想好了呢！」她說道「明天你就好好待在家裡休息就好了。」


  「既然你不需要的話，我就直接參加我高中的同學聚會了。」她的話，意思很明確，也就是說她的高中同學聚會不需要我去了，可能是今天做的太過火了，也可能是有什麼其他原因吧！


  「你可能誤解了我的意思，我主要的目的，不是讓你去參加我的同學聚會，而是讓你放棄，你的同學聚會，知道嗎？」


  我自己按摩著太陽穴，睜著一隻眼看著她「怎麼了？居然這麼認真，為什麼我不參加我自己的高中同學聚會啊？雖然說我的確不是很喜歡聚會，但是大家都去的話，我還是去一下比較好吧。」


  「如果你去的話，那麼聚會會變得很無趣……應該說，會變得毫無意義。」


  「喂喂，等一下，為什麼我感覺自己受到了人身攻擊？這就是你感謝一個人的態度嗎？」


  「是呢，的確要像你表達感謝，畢竟明明只是幫你做作業的人情，卻讓你幫我這麼大的忙。」像是在沉思一樣的她用手捏著下巴。


  「恩，你能了解到這點就再好不過了。」可能是喝酒導致頭疼的緣故，現在的我思維有些短路了，並真的相信一個惡魔回去想著回報他人。


  「但是，其實說起來，是你欠我的哦。」思考了一會之後，她看著我像是舉例一樣的掰著手指道「你看，能和我這樣的美少女假扮戀人，對於你這樣的妹控隱宅來說，不是非常非常幸運的事嗎？」


  我條件反射的搖了搖頭「絕對沒有覺得幸運，真的。」


  「第二點……」


  「完全無視我的話嗎喂！！」


  絲毫沒有在意我說的話，她繼續掰著手指「而且，還在那麼多同學面前秀了一波，你作為男人的自信都增加了不少吧！這樣的經歷足夠你吹一輩子的了。」


  「我的一輩子到底是有多慘啊？不要一下子就否定了我的人生啊！」實在是頭痛的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而且，還能和我這樣的美少女接吻，而且這個美少女還是初吻，這樣想來，不覺得你自己賺了很多嗎？」她掰扯完，看著我問道。看來她是很認真的覺得，自己虧了，而我賺了。


  「那樣的接吻，毫無意義，不能算是初吻的，恩，硬要說的話……就像和自己父親接吻一樣吧！」


  「哎…一般來說不會和自己父親接吻的吧！」


  「嘛，不管怎麼說，那樣的接吻，根本就不用算數，所以，你以後有了男朋友之後，和他接吻的時候，可以大膽的告訴他「人家這是初吻哦！」，你這樣說的話，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恩，一般人能得到我的初吻的話，一定是很開心的吧！」說著她看著我，戲謔一般的問道「如果說，我們的吻，是我認真的，你會高興嗎？」眼中的笑意，以及嘴角的微笑，讓我真心覺得她很喜歡逗我玩。


  「很顯然，我不會覺得高興。」我偏著頭，沒有再去看她。


  我很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多人都說，青梅配竹馬，什麼兩小無猜，什麼日久生情。事實上，那些不過時人類的幻想，和小說、漫畫、動漫里經常出現的橋段而已。就我個人而言，戀愛的先決條件，就是心動。就像那個叫王冰的妹子對夏露有感覺一樣，戀愛中首先需要有心動，而對於一起相處多年的兩個人來說，心動已經不會有了，知根知底的兩個人之間，有的只是一份習慣了對方的友誼。相處了一兩年的話，還有可能性，畢竟時間還很短，還有著來電的可能性，但是相處了十幾年之後，就不會來電了，兩人都已經絕緣了。我這樣想著，突然之間想到「不對啊！那妹妹怎麼算呢？」


  「明明是相處了很多年，完全知根知底的兄妹，甚至在妹妹剛出生的時候，哥哥還守護在她旁邊，那種對親人的愛，那種相處多年決然不會來電的絕緣狀態……為什麼兄妹之間會產生愛呢？如果這個理論不成立的話，如果兄妹之間沒有愛的話，那我們妹控所堅信的是……不對，不可能，兄妹之間是有可能的。那麼反推過來，既然兄妹都可能了，都可以突破血緣了，那麼，青梅竹馬，應該也是能產生愛的啊！」我閉著眼睛，腦海內進行著一場辯論賽，相處久了，到底會不會再產生感情。


  「在想什麼？想的這麼認真。」可能是看見我在沉思的樣子，董仙有些好奇的問。


  「吶，男女之間真的存在愛情嗎？」我很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問道。


  「嘟嘟嘟……為，精神病院嗎？那個……」在她用手機撥打了號碼，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很及時的搶了過來「你剛才是想幹什麼？」


  「恩？不幹什麼，只是做我義務的事情。」她從我手裡接過手機，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那所謂的義務是什麼？」


  「看到精神病人，作為一個普通人撥打精神病醫院的電話，是很正常的吧！」


  「你這傢伙是認真的嗎？我哪裡像是精神病了？」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看著窗外，站起了身，我這才發覺，車已經到我們村頭了。我們下了車，她並沒有繼續著剛才的話題，而是微笑的看著我說道「明天的聚會，請你務必不要去參加。」


  「理由呢？讓我不去參加你同學聚會的理由，還有我不能參加我自己同學聚會的理由。」我將身上的羽絨服的拉鏈向上拉了拉，北風吹的實在有點冷。


  「雖然冷的我不太想開口，但是姑且還是告訴你吧！今天的事情之後，他們應該不會再關注我了，雖然我真正的目的不是這個，而且我的目的也沒能達到……但，就這樣吧！明天你去的話，他們估計很更加為難你，畢竟今天丟了面子，明天是他們的主場了，所以你雖然可能不怕，但是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她也是縮著身子，站到了我面前，將我當做擋風牆一樣，看著我說道「至於你不能出席你自己的同學聚會嘛！理由很簡單，因為她，會去。」


  「為什麼你能肯定？」我眯著眼睛，想看透這個在寒風中有些發抖的她，但從她的眼神里，什麼都讀不到，只有微笑，不明所以的微笑。


  「嘛！雖然我不反對你去跟她接觸，但是，還是放棄會比較好哦，這樣對雙方都好。」說著，她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了。我們是相反的方向，我也懶得再去問些什麼了。


  「難怪齙牙說看到她了的，看來不是在逗我玩，但是，她為什麼會去參加同學聚會呢？」我真是不明所以，感覺最近總是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從剛開始的時候，我回家堵車（這不能算不可思議，這只是你自己蠢吧！），回來見到妹妹之後，做奇怪的夢，還有老爸覺得我有病之類的，難道我……被詛咒了？（這真的只是你自己的原因。）

  「哥哥。」剛進到屋子裡的我，因為頭痛的原因，還摸著腦袋，我妹妹帶著哭腔就撲了上來，將我緊緊抱住，雖然穿著一身厚重的衣服，但是我還是感受到了一些……不，我不能去感受。


  「發生什麼了嗎？」我看著妹妹，非常嚴肅的問道，此時的我，有著一股殺人的衝動。如果要問為什麼的話，那就是我妹妹，在這樣寒冷的季節里，居然穿著一身單薄睡衣，而且衣衫不整，現在又帶著哭腔，我很難不去懷疑自己的妹妹是不是經歷了些什麼。


  「貓，貓……我房間里，有隻貓。」夜夜有些慌張的說道。


  「冷靜一點，沒事了。」我一邊脫下羽絨服給她披上，一邊安慰著「我去看看。」


  之前老爸說過，妹妹是害怕死物的，而這個原因，如果沒有錯的話，可能是我造成的，所以，雖然不會相信那種事情，但是因為外婆那個時候的舉動，所以我真的有些懷疑，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東西在作祟。


  妹妹跟在我身後上了樓，當我進到妹妹房間的時候，真的好暖和，一股清香讓我覺得非常舒服，房間裡面也是一點異常都沒有。


  「喵~」就在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時候，在妹妹的電腦椅上上，一隻黑色的貓咪叫了一聲，通體漆黑的貓咪，腦袋上卻是一對雪白的耳朵，耳朵靈動的動了動，看向了我們這邊。


  「不就是只貓嗎？有什麼好怕的？」我走過去，雖然這隻貓長得的確奇怪了點，畢竟一般來說，貓咪如果是純白或者純黑的話，身體不會出現雜毛的，但是這隻的確是奇怪了點，黑色的它居然是白色的耳朵。


  貓咪並沒有因為我的走進而躲開，而是趴在那裡，因為空調正對這它，看來它很享受。


  「咪咪咪。」我撫摸著它，他也很享受一般的將腦袋拱了拱。


  「這個你也怕？」我將，貓咪抱起，對著夜夜問道，貓咪很配合我一般的向夜夜伸了伸爪子。


  「它是突然出現的，我明明關著門的，它……」妹妹卻是很驚恐。


  「喂喂喂，這可不是什麼恐怖小說，不要說得那麼嚇人好不好，你確定不是你上廁所的時候，偷跑進來的？」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我畢竟是不會相信那些東西的。


  「唔……這個……」妹妹沒有否定，看來她是出門上廁所不會關上房門的那一類型，恩，這算是新的收穫。


  「沒關係的，不過是一隻被你房間的暖氣吸引來的貓咪而已。」我仔細看著這隻貓咪，看起來很乾凈，向寵物貓一樣，但是脖子上卻是什麼都沒有掛，讓我不好判斷，它到底是流浪貓，還是寵物貓。


  「就算如此，它應該怎麼辦？」對我的說話持保留態度的妹妹看著貓咪，依舊保持著距離問道。


  「嗯，是呢！」我看著這隻半大的小貓「現在這麼冷，就先把它養到寒假結束吧！」


  「哎？打算養嗎？」妹妹與我保持著距離，慢慢移動到了床邊，窩了進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看著我，像是擔心我會惡作劇的將貓丟給她一樣。


  「這樣的小貓雖然丟出去不會凍死，但是那也太可憐了吧！」我將貓咪抱在懷裡，低著頭看著它「只要它不到處上廁所就行了，對吧！」說著我看著貓咪，像是在問它一樣。


  「喵~」貓咪很溫順的回答，像是聽懂了我的話一般。


  「你看，它回答了，你房間比較暖，就放你房間吧！」


  「不要。」妹妹無視我的請求。


  「哎？為什麼？明明這麼可愛的貓咪，難道是嫌臟嗎？我待會會去給它洗澡的，你就放心吧。」


  「不行，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強硬的態度，堅決的語氣，看來的確是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的啊！

  「你難道討厭貓？你是狗系的嗎？」雖然已經放棄將貓放在她房間裡面，卻還是想知道為什麼。


  「我不討厭貓，但是我討厭黑色的。」妹妹說完這句話，就整個人進到被子裡面去了。


  「看來沒辦法了，雖然我的房間冷了點，但待會給你洗完澡，就讓你進到我被子裡面吧！」雖然我還是有點懷疑這樣的野貓身上會有跳蚤，但如果只是呆在我房間里的話，溫度其實比外面也暖和不了多少。可能有人會說為什麼不給它做一個窩，事實上那是無用的，因為貓咪會在你睡著了以後鑽進床鋪，這樣的事情我從小見多了。


  走出妹妹的房間，在洗澡間用一個小盆接滿溫度適宜的熱水，將貓咪放進去，剛開始的時候它還有些不願意，可當我強制性的將它泡在水裡之後它就不反抗了，將腦袋露出來，很是享受一般。


  「看來是一隻聰明的貓咪呢！」我誇獎道，並用平常自己洗頭髮用的洗髮露，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用，但還是用了，那樣的話感覺會更乾淨一些，畢竟它是會鑽到我被子裡面去的啊。


  將貓咪洗好，用吹風機完完全全的吹乾，因為貓咪洗澡后如果不吹乾，特別是冬季，它是會感冒的。


  「恩，這樣看起來更漂亮了。」將毛髮完全乾了的貓咪放在床上，我看著它，的確很可愛，而且眼睛里也是透露出一種睿智一般的眼神。


  「喵~」貓咪回應著一般叫了一聲，而且在我撫摸它的時候，會輕輕去舔我的手。


  「說起來，你是不是餓了。等一下，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一般農村的野貓的話，很多東西她都是會吃的。


  給貓咪餵了食物，我頓時覺得有些困了，剛才一直在忙貓咪的事情，沒有覺得，現在忙完了才意識到自己的頭還很痛，而且非常的想睡覺了。


  「那麼就先睡會吧！等到時候吃完飯的時候再起來好了。」


  將貓咪放在床尾，畢竟還不確定它是不是也要睡覺，所以將它放在那裡，我就沒有去管了，因為睡意真的是越來越濃了。


  「看來以後不要喝酒比較好啊！」說了句話，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喲~人類。」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迷濛之中，感覺有人在我耳邊說話，而且臉上也有著被人舔著的感覺，當然請不要問我為什麼覺得是在被舔。


  「恩？」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在我身上，一隻頭髮雪白，長著一對黑色耳朵的可愛的小女孩正壓在被子上。非人類的瞳孔注視著我，精緻的小鼻子動了動，嘴巴里露出兩小顆虎牙，很是尖銳。我的目光漸漸的往下移動，雪白的頭髮正好擋住了，那不可訴說的兩點，我只能看到一個形狀，玲瓏嬌小的胸脯，因為雪白的肌膚讓我精神一震，頓時沒有了睡意。


  「醒了嗎？人類。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打斷道「你想說你是來報恩的，想用身體補償我對吧？哼，不好意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雖然很遺憾浪費一個這樣的春夢，但是也差不多該醒了，要是在不醒，說不定就錯過晚飯了。」我注視著眼前的貓耳娘，再次閉上眼睛，雖然說春夢很難得，但是畢竟，對蘿莉下手是犯罪啊，就算是在夢裡也不能犯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