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穆詩苒被抓
金色的字元如同洛何彬的先天記憶一般,一點點出現在他腦海中,彷彿與生俱來,但有一點小生疏。
微風輕撫洛何彬稜角分明的俊俏面龐,睜開眼睛后嘴裡默念一段隱晦難懂的符咒,只見洛何彬手掌之上出現一道金黃色光刃,隨手一扔劃過遠處一塊巨石上,巨石上立馬出現一道極深的溝壑,不過卻沒有直接劈開,這讓洛何彬有些落寞,不過想到自己剛剛接觸,威力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程度也算正常,釋然之後洛何彬越發覺得後面七個金色大字所代表的東西肯定極不簡單,臉上掃過與六界失聯的落寞后,準備起身離開,卻沒想到電話響了。
「怎麼了?」洛何彬平淡的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王思遠焦急的聲音「老二,穆詩苒失蹤了,而且就在剛才唐澤鋒派人過來說穆詩苒在他手上,想救人去秋明山莊。」
「什麼?他是不是想死。」洛何彬臉色立馬暗沉下來,手中出現一道金芒,彰顯著他憤怒的情緒,然後繼續說道「你們先去,我打車就來。」
掛了電話,洛何彬立即跑出樹林,朝公路狂奔而去。
「他有沒有說什麼?」洛何彬掃了眼,眼前焦急的眾人,問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唐澤鋒竟然還會綁架穆詩苒。」王思遠拳頭緊握,低頭自責道。
在他知道穆詩苒身份后怎麼也想不到唐澤鋒追求、陷害之後還會綁架,也知道穆家的勢力可不比唐家小,就連他們王家也不敢與其爭鋒。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先把詩苒救出來才是正事。」吳冰卿也來了,站在王思遠旁邊,應該跟王思遠走的挺近。
「如果詩苒掉一根毫毛,我讓整個唐家陪葬。」洛何彬目視前方,語氣彷彿臘月寒冬。
以前他沒有說這句話的資格,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自己的本錢。
穿過長滿雜草和灌木的小山坡,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巨大城堡般的別墅背部。暗紅色的圍牆上布滿爬山虎,而在牆下不遠處則是一顆顆的楓樹,紅色的楓葉遍布山坡,樹樹相連,形成一道風景線,也可以說說一道防線。
遮住視野,也遮住了旁人想翻牆進去的可能。
每棵樹的樹榦被修的異常光滑,而想要從這裡進入莊園,必須就得先爬樹,然後從樹上跳到圍牆上,可現在都不知道往牆上會不會還有什麼防護設施,這翻牆爬樓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等眾人都回過神來,李希抹去臉上的一絲尷尬,說道「這個莊園裡面只有一頓別墅,而穆詩苒應該就在裡面,不過這裡的保安、保鏢的部署或者什麼防衛設置我們都一無所知,前面我雖然調查過,但也只能調查出有這個地方,並不清楚裡面的一切,所以敵暗我明,等一下進去的時候小心點。」
這裡既然是唐澤鋒的私人空間,那麼這裡的防禦力量,絕不會讓他們失望的,畢竟他還有另一個身份,fj省地下皇帝唐武唯一的兒子,也就是黑虎幫的太子爺,哪怕在京都,安保能力也想必不會太差。
洛何彬向前跨出一步,在所有人驚訝的面孔下一拳擊穿了數十公分的圍牆,幾圈拳下去閃過幾道金光,一個足以通人洞出現了,洛何彬一馬當先鑽了進去,出現在院落里。
……
「少爺,他們從後山來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漢子,站在一個帶眼鏡年輕人後面恭敬的說道。
那年輕人只有一個矮小的背影對著鏡頭,右手挑逗著面前鐵籠里一隻碩大的藏獒,這隻藏獒遠比普通藏獒的要大幾倍,脖頸的長毛跟雄獅鬃一樣,血盆大口中咀嚼著流血的鮮肉,而那矮個青年的手也因為拿肉喂狗而變得鮮紅異常,鐵籠中的藏獒好像受到血腥的影響,兩隻眼睛血紅,充斥著血絲,巨大的爪子不斷撕扯著鐵籠,前面的青年不為所動,靜靜的欣賞著野獸的野性,不過好像想到自己後面還站著人,用乾淨的左手扶了扶臉上的眼鏡,轉過身後,那穿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立馬從一旁的石桌上拿起一條雪白的毛巾,遞給青年。
青年好像有潔癖般仔仔細細的擦掉手上的血跡,就連指甲縫也不放過,等到清理乾淨后,才抬頭看向那男子說道「以後跟我說話的時候蹲著點,我不想仰視別人,當然除了我偉大的父親,不過你嘛!我可能會幫你一輩子都蹲著。」
看著眼前長相清秀的少年臉上布滿猙獰之色,那男子直接一下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全身無一處不滲出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少爺,小黑知錯了。」
青年好像沒聽見那男子的話語,也不知道剛才發生過什麼,臉帶和善、陽光的笑容,一把將跪在地上的小黑扶了起來,然後關切的說道「小黑,你這是幹嘛啊?趕緊起來,至於那些人,先叫大黑去試試水吧,能做掉最好,做不掉就讓他們去文路那裡吧,記得到時候通知我,我帶你們看場大戲。」
看到青年突然變了的臉,男子驚恐之色更甚,不過不敢表露出來,遵從青年的安排,將那關著藏獒王的鐵籠推出石亭,男子剛走出青年視野,便立馬癱倒在地,大口吸著新鮮空氣,用來調節自己的心跳。
所有人都以為唐澤鋒是一個背景強大,卻為人和善低調的小鮮肉,但只有他們這些心腹才知道自己家少爺的瘋狂,簡直就是一個惡魔,唐澤鋒有戀母情節,當然正常人都會多多少少有點戀母情節,但他不同,他簡直就是變態,他可以為了得到自己的母親而暗中下藥,之後*****了他母親,然後將其殘忍的殺害,因為他不想再讓別的男人動她,愛之深,傷之切。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愛自己的母親,但卻不是親情的愛,而是愛情的那種愛,從那以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像一個雙性人,一面殘忍血腥,宛如禽獸,一面陽光親和,宛如鄰家小哥。
他隱藏了自己丑陋的一面,展示給人美好,但卻往往是那個隱藏在黑暗中,適當的時候給自己的對手,致命一擊,直到那人死,都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他從未親自動手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但從他口中出去的骯髒之事數不勝數。
不過他現在感到了恐慌,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慌,因為有一個人好像可以看透自己的靈魂,看見自己丑陋的一面,他不能暴露,絕對不可以,他很焦急,他要用盡自己的一切能量用來滅殺那個叫王羽的傢伙,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那個該死的傢伙。
石亭里的唐澤鋒看到離開的男子,和善的面目又變的猙獰,石亭旁邊是一個石屋,不算大,靜悄悄的,裡面沒有一絲光亮,不過卻透出淡淡的的血腥味。
拿起石桌上的匕首,嘴角上揚,泛起猙獰詭異的笑容,像極了一個使壞的小偷,躡手躡腳的走進石屋,打開燈,整個屋子裡充斥著幽綠色的光亮,陰森而又詭異,地上散出刺鼻的血腥味,一旁的木箱中流出鮮紅的血液,裡面是一個人,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右腿好像是被利器切掉一樣,切口光滑平整,竟然連骨頭都不能阻擋那利器的鋒利。
唐澤鋒猙獰的臉上,透出了興奮,舌頭舔了舔嘴唇,站在木箱旁做起了解剖。
「這麼大的莊園怎麼靜悄悄的啊?」李三木納悶道。
這裡絕不應該這樣靜啊!要知道唐澤鋒可是黑虎幫的太子爺,再加上唐武就這一個獨苗,而且很愛自己的妻子,雖然過世了,卻沒有再找。
所以這裡的防護力量絕不會太弱,就在這時遠處衝出一大隊身穿黑色勁裝的大漢,個個身高馬大,更是人手一把開山刀,四人立馬站成三角形,將吳冰卿護在中間。
而那群大漢轉眼便已來到三人面前,數柄開山刀從天而降一般,砍向幾人。
王思遠直接一腳踹飛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大漢,奪過手中的開山刀,順手就朝面前幾人砍去。
李三木身手還算不錯,不過面對這些明顯訓練有素的大漢,還是有點應顧不暇,至於李希則有些抵抗不住,一旁的洛何彬一個擺腳踹倒前面幾人,然後撿起兩把開山刀,扔給李三木一把,自己拿著手中的開山刀,就像狼入羊群,刀起刀落必有一人或者幾人倒下,獻血四濺,飛落到洛何彬臉上,替他添上一絲涼意、血腥以及妖異。
不知道為什麼,從未殺過人的洛何彬居然內心有些嗜血,要知道他以前可是連雞都沒殺過的,或許是盤古之心的緣故,潛移默化改變了洛何彬的一下習性和心理。
至於被幾人護在中間的吳冰卿,早已用嬌嫩,雪白的雙手捂住了眼睛,不過人的好奇心總是驅使著人,聽到這金屬相碰,發出刺耳的鳴聲,令人震驚的打鬥聲,每每衝擊著林靜的心靈,她還真沒有見過這麼大架勢的打鬥,而且還動刀動槍的,還有就是有點擔心王思遠,會不會受傷,捂著眼睛的小手悄悄張開一絲縫隙,想偷偷觀察一下外面的世界。
夕陽下的大地被照耀成赤紅色,地上撒滿了鮮血,是那些倒地不起發出陣陣哀鳴的人流出來的,鮮血在這個時候好像不值錢一樣,不要命的流著。
鮮血中倒映著夕陽和洛何彬妖異的身影,快速穿梭在人群中,不過卻時刻注視著不遠處吳冰卿和李希的身旁,如果有人膽敢靠近,他便會立馬衝過去,將其砍倒在地。
原本吳冰卿和李希是最容易突破的防線,現在卻變成了這些人的禁區,過界那個滿臉鮮血的妖怪必定會折返回來,而手中的開山刀也會無情的落在自己身上,直到失去所有動手的能力。
也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