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北上收購
白薔解了紫翡，紅翡，帝王綠，每塊玉石上切了一片下來，又分別給它們拍了照，約上趙多思各自坐飛機去北京。兩個人的航班先後從上海重慶出發抵達首都機場，白薔已經事先約了老錢來接她。
多思看到白薔滿臉興奮，迫不及待的對她小聲耳語：「薔姐，我終於不負所托，把筆那瑞士銀行里的錢轉出來了！」白薔意外又驚喜「真的？怎麼做到的？」趙多思說「我收集了所有貪官家裡的數據，科學的分析，得出他家可能會用的密碼，試了一下，果然成了！」白薔拍拍多思肩「好樣的！姐沒看錯你！」她一想到此次北京之行，又問了一句「那我現在有多少錢可用？」趙多思一合計「14億8千550萬！」白薔已經很久沒為錢發愁了，這下還是感到驚訝，不知不覺我就有14個億可以用了么？轉念一想現在的貪官真肥，隨隨便便就能貪這麼多，而窮人呢？就像趙多思他們家鄉，隨便去哪裡都是10幾個小時的山路，有的孩子從小到大沒穿過一件新衣服！
正想著，老錢的電話進來了，他人已到機場。三個人見面一陣寒暄，車子急駛向老錢的四合院。老錢邊開車邊介紹「房子是我爺爺解放前買的，是個三進三出的四合院――三進三出的院子就是每個院落都有正房、廂房、下房、甚至雨廊等等。三進三出，是從大門進去是院子，裡面又有一道二門，進了二門還是院子，裡面還有一道門，再進去又有一個院子。每進院子里都有別開的小門供出入，這就是「三進三出」的意思。家裡從祖輩就開始倒騰古玩，可惜我天性愚笨，把祖上留下的基業都敗光了。現在只能把後面兩進租給別人開酒店，自己住一進開個小店。」
四合院經過改修，車子開進車庫。老錢特意帶著他們從大門進入，進門不遠即可見照壁，左手邊是一排倒座，老錢把它收拾成文玩店，門口一橫匾上書――石齋。然後經抄手游廊，過垂花門入眼是一個大院，此時院里凌亂擺了不少工具，石料。正對院子的是正房，分成主卧客廳書房三間其實也是一個大套房，左右各一個耳房。院子的左右兩邊是東西廂房，廂房其實就是一個豪華套間。老錢住的主卧，他請的保姆阿姨住左耳房，安排趙多思住右耳房。老錢安排白薔住西廂，她女兒的房間。東廂是庫房加工作室。
安頓好后，老錢帶白薔參觀石齋，白薔發現老闆是設計方面的人才，他賣的翡翠材料都是中下，設計卻獨具匠心，讓人拍手稱讚，白薔手裡細看一塊翡翠玉佩，白玉上飄兩縷綠，老錢在玉上雕了遠山近舟，兩縷綠剛好在水裡飄蕩，頗有一江春水向東流的詩情畫意……老錢看白薔喜歡，就在旁邊解釋「翡翠雕刻最忌千篇一律，講究「就石論工」。一件翡翠的題材形態、工藝、比例都會影響整體效果，量才而做、依材而成是翡翠創作和工藝形態的重要基礎。」白薔點頭稱是頗為認可！老錢看時間不早了，招呼阿姨開飯，幾人吃飯休息。
第二天，有個畏畏縮縮賊眉鼠眼的人上門問老錢收不收一個明朝景泰年間銅胎掐絲琺琅，說是明器，明意指冥，也就是等於承認自己是盜墓所得景泰藍瓶。白薔作為外行看著是挺舊挺像那麼回事的，老錢自己也認不出，兩個人一番討價還價的收下了，那人最後心裡樂翻天自語「哥們兒說這人眼力不行，果然是真的，景德鎮買來稍稍做舊就能換高價！太值了！」白薔雖然聽到了他的心聲，可沒辦法用科學依據說服老錢，只能幹著急。下午又來一人，是老錢的老熟人，說是朋友手裡的明成化鬥彩雞缸杯願意割愛給老錢，老錢喜出望外，欣賞半天，爽快付錢給熟人，還熱情的送出門。白薔在旁邊喝茶，聽到那人心裡直罵老錢是傻的，景德鎮出品都認不出被他用仿品玩的團團轉。白薔直搖頭，這一天就看到老錢連上兩次當了，他這生意能維持到現在真是奇迹，估計欠債不少吧！
白薔拿出葡萄紫，紅翡，和帝王綠的玉片給老錢看，老錢連嘆三聲「好！好！好！果真如你所言全是頂級！色足，水足，極品！今天運氣真是太好了，我要好好想想怎麼雕刻它們！」白薔都快對老錢產生懷疑了。拿出手機給他看，這三塊玉肉料的大小，老錢看到光帝王綠就有足球大，激動得差點沒暈過去。緊緊抓著白薔的手紅著眼問「我要怎樣才能雕刻它們？」白薔問他「你租的酒店還有多久到期？」「一個月！」老錢想都沒想的回答。「第一，我買你家房子你開個價！第二，以後還用石齋做生意，只經營翡翠玉石和文房四寶，請專業的銷售人員。我負責採購玉石，你負責文房四寶的進貨和玉石加工。第三，你以技術入股，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白薔怕老錢嫌少，給他分析。「我想把生意做大，要送百分之十的乾股給香港的張生，找個靠山。還要送給雲南翡翠公主，國內的翡翠業未來幾十年都是她家說了算。咱們未來的貨源也是和她家合作。到我手上的就只有百分之70了，而未來生意絕不會像你現在經營的這樣慘淡，百分之十都夠你們父女吃喝了。你以為今天你事事順心嗎？我只是身為外人不方便說，你收的兩件東西，我不看好。」白薔說完，悠哉喝蓋碗茶，任憑老錢思考。古玩界不看好的意思，就等於說打眼了，買到假貨了，只是比較含蓄的說法。老錢疑惑，「既然白小姐眼力如此驚人，為何我們主營翡翠和文房四寶，不碰古玩？」白薔耐心解釋「如今假貨滿天飛，咱們做翡翠和文房四寶做的是個信譽，真正遇到精品我自然會收。但那不是你的專長，你不是喜歡雕刻嘛，我恰好喜歡賭石，我用眼力去搜集好料回來，總比天天在店裡分辨假貨強很多吧？」老錢覺得有道理。
老錢想到自己的欠債，常常打眼的事實，咬咬牙說道「白小姐，你也知道四合院的價格天天在漲，北京很多都是大雜院冒充四合院在賣！而我這是正宗的三進三出四合院，第三進後門出去步行5分鐘就是后海，位置極好，這樣吧，四億我就賣，少一個子兒都不考慮。」白薔聽老錢心聲，明白他說的是實在話，爽快答應「好！多思付錢，和老錢去辦理手續！」老錢被白薔搞懵了，這麼爽快？！一點猶豫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