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狗糧
蔚藍加了徐星的聯繫方式。
原本還打算約著出去吃宵夜,不過因為多芒樂隊臨時有件事兒要聊,便只得作罷了。
離開前兩人戀戀不捨的,看得喻嘉樹直皺眉。
唐遇和於漾已經很識相地提前先走了,給了他們充足的空間。
蔚藍三步兩回頭地看著徐星的背影。
晝光巷繁華的夜色作為背景。
徐星背著她心愛的吉他穩居c位,高高瘦瘦的身影被路燈拉長。他們一行五人看起來酷勁十足的,就連那個女助理都很有范兒。
「你這麼捨不得她?」喻嘉樹拉了拉蔚藍的手,不太明白她和徐星的友誼是如何在短時間內建立起來的。
「有嗎?」蔚藍隨口回了一句,空著的那隻手還在翻看著徐星的朋友圈。
因為徐星沒有限制朋友圈的開放時間,她一排刷下來要花上不少的時間。
但她看得有趣,回答起喻嘉樹來就有些敷衍了。
許是察覺到了這一點,蔚藍仰頭看向喻嘉樹,故意補充了一句:「或許我是在了解情敵?」
這話完全是蔚藍胡鄒的,喻嘉樹又不是對她一點都不了解,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喜歡她也沒什麼,但你必須最喜歡我。」他伸手挑起了她秀氣的下頜,好看的眉眼裡閃爍著的霓虹燈格外驚艷。
蔚藍莞爾抓住了喻嘉樹的手,配合地收起了手機,「你怎麼連徐星的醋都吃?再說吃醋的那個難道不是我嗎?」
她的聲線本就偏甜,放柔了語調哄人的聲音格外好聽,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她。
「那還不是因為你?」喻嘉樹任由蔚藍抓著自己的手,心裡沒來由地一軟,「我覺得你對我有誤解。」
「什麼誤解?」蔚藍眨了下眼睛,揣著明白裝糊塗。
喻嘉樹正要答話,她就主動拿起手機遞到了他面前,「你看,你最後那場演唱會,她也去了。」
「對。」喻嘉樹不中她的計,反而配合地點了點頭,「就你沒去。」
蔚藍被他堵了一嘴,莫名也有點詞窮。
「我那時候不是不認識你嗎?」她訥訥地說道。
喻嘉樹聽笑了,「那我也不認識她啊。」
「哦。」蔚藍故意拉長了語調,努力想著電視劇里的女孩是怎麼作的,「可是她喜歡你欸。」
說完蔚藍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自暴自棄地鬆開了喻嘉樹的手,「算了,我不適合走作女人設。」她折騰了一晚上,也差不多該夠了,扭頭就往外走。
喻嘉樹見蔚藍玩得開心,沒忍住低低笑了一聲。
「哪裡不適合了?」他緊跟在她身邊,攬著她的肩膀說道:「怪可愛的。」
蔚藍頓時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原來你喜歡這一款。」
「我只喜歡你。」喻嘉樹沒有猶豫太久,情話張口就來。偏他長了一副好顏色,看著蔚藍的眼神又格外真摯,教她挑不出半點錯來。
蔚藍有些臉熱,虛虛推了他一把,「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吃糖了?怎麼一直給我上糖衣炮彈。」
喻嘉樹樂不可支,擺出了一副無辜的模樣,好像他真的就這麼單純似的。
「我當初還以為你是個正經人。」蔚藍有些想笑。
他們認識了才不到半年的時間,如今回想起從前的事情好像又隔了很遠。
「我現在難道不正經?」
蔚藍直搖頭,戲很多地說道:「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要不你問問其他人我正不正經?」喻嘉樹看她有些不太滿意地哼了一聲,眼中笑意更甚。
他的意思是他只對她不正經。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對其他人可沒有這樣的好耐性。
蔚藍心裡清楚,但聽著格外肉麻。
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就不理他了,「你少來。」
「你看,我說實話你都不聽。」
「我哪有?」
「嗯,你沒有,都怪我。」
「……」
兩個幼稚的戀愛狗嬉嬉笑笑地在附近逛了好一會兒,臨近十一點的時候才回了觀瀾苑。
夜晚的小區安靜祥和。
蔚藍解了安全帶,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那我先進去了。」
「這麼困嗎?」喻嘉樹摸了摸她的鬢角,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那你回去就直接睡吧。」
「還好。」蔚藍抬頭看向喻嘉樹,「我還有個問題要問星姐。」
這才多久的功夫,連姐都喊上了。
「問什麼?」喻嘉樹蹙眉看著蔚藍。
「問你的事兒呀。」蔚藍鼓著嘴說道,「萬一她介意你,不和我來往了怎麼辦?」
喻嘉樹現在知道了,敢情什麼吃醋的說法全都是不存在的。
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那你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蔚藍故作苦惱地皺著小臉,倒是也沒有繼續嚇唬他。
她很快展演笑道:「你肯定比她重要呀。」
「嗯。」喻嘉樹成功地被蔚藍的這句話取悅到了。他點了點她的鼻子,心滿意足地笑了笑,「你知道就好。」
蔚藍下車后看了眼面前的別墅,沒發現什麼異常后才回頭看向喻嘉樹。
「怎麼了?」喻嘉樹的視線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明天我姥爺會過來,我可能沒空出來。」蔚藍拉著喻嘉樹的兩隻手搖晃著,討好似地說道。
喻嘉樹略一挑眉,「我有這麼見不得人?」
「不是啦。」蔚藍解釋道,「你不是故意輸棋給我爸了嗎?那他明天肯定要找姥爺下棋的。萬一他輸了的話,指不定會怪到你頭上來。」
【此時正在家裡陪高芷辛追劇的蔚晟,不受控地打了個噴嚏:d】
喻嘉樹跟著沉默了。
他還真的沒有想那麼多,光顧著想著讓蔚晟高興了。
換做以前,喻嘉樹從沒犯過這樣顯而易見的錯誤。
她還真是她的剋星。
「沒事兒。」喻嘉樹毫不介意地說道,「晟叔沒那麼小氣。」
蔚藍心想他也只有對你小氣罷了,碎碎念道:「那可不一定……」
「你不是困了嗎?快進去吧。」喻嘉樹裝著沒聽到似的,哄著蔚藍進了門。
他看著蔚藍的身影消失在門后,琥珀色的眼裡綴著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