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誰在抱我
第二十九章 誰在抱我
晚上,若非和冬兒第一場的pk賽如期進行。
只見化妝成冬兒模樣的可兒一身白色長褂,腰間青黑佩帶,烏黑油亮高高挽起的髮髻,濃眉細眼,神清氣爽,信心百倍的樣子。
「你的妝容畫得還挺像我的。」若非在後台故作輕鬆地對可兒說。此刻他的體力還沒有恢復過來,心思也依然還在小麗赤luoluo雪白的身體上,雖然很想好好準備比賽,腦子裡卻不斷地想一個問題,為什麼和女人干那種事的時候會那麼快活。
「不僅妝容,還有舞步動作神情……」可兒胸有成竹地說:「既然決定扮演冬兒贏你,那就要下一番功夫。況且我過去的功底也並不比你差。難道你忘了以前我們在一起練舞的時候,老師經常誇獎的除了你冬兒還有我可兒……」
「是啊,那時候老師就經常讓我們倆互換角色……」
若非心不在焉地笑了笑,精神依然不能集中起來。他緊盯著可兒一襲白衣裡面包裹著的凹凸有致的身體,心想可兒的ru房會是什麼樣兒的,看上去要比小麗的大的多啊,摸上去一定比小麗的好玩。還有,可兒干過那事兒沒有,她知不知道那種快活的滋味?以前她被那個有錢的老頭兒騙走過,一定和那糟老頭子干過那事兒了,這麼嬌柔卻又有肉肉的細白身體居然讓那老頭子糟蹋,真是可惜了。早知道做男人是那麼回事,我若非早就應該把可兒幹了,也讓可兒知道我若非在床上是多麼爺們兒,多麼會給女人帶來快樂。
「死冬子臭冬子,你眼睛盯著哪兒看呢。」
可兒猛地拍了拍若非的肩膀,把若非的心思一下拉了回來。
若非漲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看哪兒啊。你……你瞧你這衣服把你包得嚴……嚴實實的我能看什麼呢?以前我們在一起演出換衣服的時候,你只穿著褲衩胸罩都不怕我看,怎麼這會兒怕……怕我看了?」
「我就覺得你今天的眼神有點邪乎,以前從沒見你用這種眼神看人……」 可兒盯著若非漲紅的臉看了半天說。
「好了好了要上場了,我們快走吧。」
也許意識到自己真的失態了,若非趕緊推著可兒向前台走去,並且有意無意地蹭了一下可兒的前胸。
若非這種心神不定萎靡不振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第一場pk賽的結束。在觀眾的一片噓聲中若非黯然地走下舞台。
「若非你什麼意思啊?」可兒走到若非面前大聲質問道:「我可兒並不需要這樣贏你知道嗎?」
「你不是一心想贏想要那套房子嗎?贏了我你不是應當很得意很高興才對嗎?」若非感覺身體沉重無力,有些虛脫的樣子。
「但是我並不想這樣贏你知道嗎?這兩天我費心費力製造了多少輿論博得了多少同情……要是這樣毫無懸念毫無競爭地贏了你若非的話……那大家會對我怎麼想?原本大家是同情我『冬兒』的,你這樣一來反倒讓大家認為我冬兒怕輸所以才故意製造那麼些輿論……」可兒氣惱地說。
「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若非瞪大眼睛看著可兒,「哪有這麼複雜啊?」
「總而言之,你破壞了我的計劃。」可兒不講理地說道:「第二場比賽的時候我希望你打起精神,我希望你贏你聽到沒有你這個死冬子。」
「為什麼?為什麼希望我贏?」
「因為那樣才有說服力那樣才有看頭那樣才精彩才出位……」
「出位?」
「出位才能出名,傻瓜!」可兒興奮地有些歇斯底里地叫著:「我不僅要贏得那套房子我還要出名你懂嗎?這樣毫無懸念毫無爭議地贏了沒意思,要有爭議要有緋聞要有負面的正面的影響要有炒作,炒作你知道嗎?有爭議就是炒作,有炒作我可兒才會躥紅,紅得發紫紅得炙手可熱……」
可兒說完氣鼓鼓地轉身走了。
若非望著可兒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女孩子,變幻莫測的女孩子,真的讓人無法理解不可理喻啊。
寒風嗚咽陣陣襲來,此刻若非感覺正置身於冰天雪地的荒野,周身冰冷瑟瑟發抖。火,不遠處一堆火苗,若非興奮地靠近,卻不想冰冷的身體被那令人敬畏的熾烈火焰烘烤得更加難以忍受,不但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反倒覺得冰冷與熾烈交融時全身抽搐痙攣的痛苦。那種痛苦令若非渾身疼痛不已,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滾燙滾燙……。
什麼?那是什麼?柔軟濕潤溫暖……輕輕地在自己臉上吸允著滾燙的淚水……。
誰?是誰?誰的手在撫摸我滾燙的額頭滾燙的身體,又是誰在抱我?健壯的溫暖的懷抱……到底是誰?
若非將瑟瑟發抖的身體蜷曲著依偎過去,啊……如此結實健美柔軟溫暖的胸膛,好舒服啊!
「我好辛苦,好辛苦你知道嗎?」若非靠著那結實有力的臂膀抽泣著像個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熟悉的聲音如暖風般吹入自己的耳膜,一隻大手輕輕地拍打撫摸著自己的脊背。
若非感覺渾身癱軟再也沒有力氣說什麼,躺在那個溫暖的懷抱中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若非的眼睛微微震顫尓后慢慢睜開,正午的陽光熾辣地烘烤過來,令他不禁眯起雙眼。
桌上的水杯藥片如同畫中的靜物。若非伸手拿起藥片看了一下又看了看藥瓶,退燒藥?
若非感覺意識有些恍惚,依稀記得有個人影在睡夢中擁抱著自己……
若非搖了搖腦袋,很沉,有些暈眩。
電話在枕邊響起,若非拿起電話。
「好嗎?」梓涵溫柔體貼的聲音。
「我……還好。」若非摸了摸腦袋,有氣無力地說。
「昨晚pk賽辛苦了。所以我叫了外賣,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過去。」
「昨晚我……好像做了個夢,不過又好像不是夢……。」
「是嗎?」
「我夢到有人抱著我,一直抱著我,很溫暖很舒服……」若非試探著說。
「是嗎?那可能真的是在做夢哦。」梓涵笑了。
「可是……」若非看著手裡的藥片,做夢?怎麼可能呢?
「可是什麼?」梓涵輕聲問。
「算了,沒什麼。」是夢也好不是夢也好,梓涵一種毫不知情的語調,自己追問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