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裸照寫真（2）
第七章裸照寫真（2）
若非硬著頭皮跟在兩個彪形大漢身後走到走廊盡頭又轉了個彎，走進了一間較為空曠的黑咕隆咚的大房間。昏暗的房間地上凌亂地躺著一些電線，那都是拍照時候用的各種聚光燈等各種燈的電線。以前若非在濱市配合舞蹈大賽做宣傳的時候，就經常在攝影室跟這些燈光打交道。
還沒等若非仔細看清楚，就有人將若非帶到了一間狹小的房間。
一進門，小房間里刺目的燈光讓若非眯起了眼睛。房間里一張桌子一面鏡子，旁邊還站著一個娘里娘氣造型誇張的矮個兒男孩，看來這就是攝影室的化妝間了。
「坐下吧。」造型誇張的化妝師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後拿起桌上的粉撲便按在了若非的臉上。
「喂喂，你先等會兒。」若非趕忙伸手擋在臉上。
「怎麼，沒畫過妝啊。」娘娘腔的矮個兒造型師不屑地瞥了若非一眼。
「不……不是，你那粉撲乾淨不幹凈啊。」若非一邊吐著落在嘴裡的脂粉一邊問。
「吆，想要乾淨別到這種地方來呀。哼！我還懶得侍候呢。」造型師撅起嘴巴把粉撲一扔，便收拾起桌上亂七八糟的化妝用品來。
這什麼人啊，那麼大脾氣，想當年自己在濱市拍宣傳照的時候五六個人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團團轉，自己對他們吆五喝六什麼不得聽自己的啊，切！
想到這兒，若非的心猛地一陣酸楚。唉！嘆了口氣又罵起自己來，既然打算離開梓涵，就不要那麼沒骨氣！
若非坐在鏡子面前獃獃地看著自己的臉，左臉頰因為剛剛被化妝師撲了粉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圓圓的白色印記。
小丑！
若非的眼淚流了下來。為什麼你永遠都在做這個世界上的小丑？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成為生活的主角。
「誰啊，這是誰那麼不懂事，欺負我們家鳥鳥。」
隨著一聲喊，從化妝間外面走進一個人，這個人黑臉龐寬顴骨厚嘴唇腦後扎了一個小鳩鳩，一進門就不停地嚷嚷。
原來化妝師不知什麼時候跑出去搬援兵了。
「快點快點，就這麼個條件。」
沒等若非開口，這個黑臉龐的的人就不耐煩地催促道：「妝你愛畫不畫，到時候別埋怨拍出來的照片不好。趕緊的，攝影師還在外面等著呢，讓他等急了可有你小子好看。」
「好吧，那就來吧。」
若非只好乖乖地說。
也不知化妝師就那水平還是因為剛剛惹他生氣的緣故，只見他只是在若非臉上簡單塗了脂粉，稍稍整了整髮型，便把若非打發出了化妝間。
若非穿著白襯衫黑長褲，光著腳丫乖乖走到聚光燈下，按照攝影師的要求，在聚光燈下擺起了各種pose。
「好，很好，很有感覺！」攝影師不停地發出職業性的叫好聲。
若非站在耀眼的聚光燈下，心不在焉又面無表情，眼裡充滿的混沌與迷茫。偶爾極目看向聚光燈以外的場景，昏暗處除了身材消瘦的攝影師忙忙碌碌的身影，似乎還有兩個彪形大漢影影綽綽地搖晃著。
「好，脫掉上衣，展露出你健美的胸大肌。」攝影師大聲命令道。
聽到攝影師的命令，若非突然想起舞蹈大賽前夕梓涵為了宣傳自己派攝影師給自己拍照時候的情景。那時候自己趾高氣昂地一定要攝影師跟著自己的感覺走，自己的眼神看到哪裡攝影師就要跟到哪裡，稍有怠慢自己便要抱怨，而且自己更換服裝時，不管等的時間多久，攝影師都要笑臉相待……。唉！今非昔比，此一時彼一時啊。
「快一點，還站在那兒傻愣愣地幹什麼？！」剛剛那位在化妝間催促自己的黑臉寬顴骨扎著小鳩鳩的男人，又開始催促自己。看樣子他應該是攝影助理吧，若非想。
若非只好乖乖地脫掉襯衫光著膀子，按照攝影師的指令擺出各種各樣的造型。
以前經常在站畫報還有宣傳資料上看到明星的寫真照，光膀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男人嘛，怕什麼。
「好！健美而不誇張的胸大肌，恰到好處的腹肌，很好！把褲子脫掉。」攝影師又發出指令。
脫褲子？！若非吃了一驚，繼而又猶豫了一下。好吧，脫褲子就脫褲子，時尚界演藝圈，娛樂嘛，男明星泳裝照見得多了，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若非在熾熱的聚光燈下慢慢將褲子脫掉。
「好！非常好！非常有型非常有感覺非常有魅力非常吸引人……」攝影師一邊不斷叫好一邊瘋狂地「咔嚓咔嚓」按著快門。
一通狂拍之後，攝影師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相機。「好！休息一下，換造型。」
「換造型？請問要換什麼造型啊？」若非不解地問。
「讓你換你就換趕緊換，哪兒那麼多廢話。」黑臉寬顴骨助理呵斥道。
「是這樣。根據你特殊的氣質呢，老闆吩咐再給你加一組女妝寫真。」攝影師輕描淡寫地說著，從口袋裡掏出香煙自顧點上抽了起來。
「不不不，我不要拍女妝，我不要再拍女妝……」若非連忙擺手叫道。辛辛苦苦擺脫一切，不就是為了要堂堂正正地做個男子漢嗎。若非再也不想扮女人了。
「出來混的，幹嘛要這樣大驚小怪的。」攝影師不屑地搖了搖頭說：「給你加拍女妝是看得起你，多少人想拍我還不給拍呢，我給你拍是看得起你。」
「不不，我還是不要拍了。」若非吃了秤砣似地站在燈光下使勁兒擺著手。
「拍女妝燈光造型那麼麻煩，你以為我願意啊。要不是老闆安排，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那個攝影師慵懶地吐著煙霧坐在陰暗處，若非眯著眼睛怎麼看都看不清楚他的面孔。只看到攝影師的頭髮好像很長披在了肩上，身材清瘦高挑，整個輪廓如同鬼魅一般。不過他的聲音很特別。擺弄相機按下快門時候的聲音充滿了活力與激情，而一旦停下來坐在角落時候，語調就變得慵懶無比，像一隻貓。
若非感到有些無奈和不甘，再想爭辯些什麼，旁邊的黑臉寬顴骨助理又開始催促開了， 「快點快點啊，快拍完了早點收工，別又拖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