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猥瑣」的攝影師(1)
第十章「猥瑣」的攝影師(1)
若非心急火燎地跑著,卻見一輛破舊的桑塔納迎面沖著自己駛來。若非趕忙躲閃在一旁,不成想那輛破舊的桑塔納竟然在自己身旁停了下來。
會是誰呢?
還沒等若非回過神來,一個浸在水裡的臭抹布的聲音伴隨著一個鬼魅的身影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
「喂,你幹嗎去呀?瞧你火急火燎的大火燒你屁股了?」
若非借著路燈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個鬼魅的攝影師正嚼著口香糖幸災樂禍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
若非沒有理會攝影師,徑直朝娛樂公司的方向走。
「喂,到底出什麼事了?公司已經鎖門了,沒人了。」攝影師大聲喊道。
「那你有鑰匙嗎?你能打開攝影室的門嗎?」若非返回到攝影師面前急切地問道。
「我沒有。裝那玩意兒幹嘛,那麼麻煩。」攝影師甩了一下擋在眼前的一縷頭髮,不停地咀嚼著嘴裡的口香糖,一副弔兒郎當不屑一顧的表情。
「我手機不見了,還有身份證,都不見了。」若非無助地又急促地對攝影師說:「丟在攝影棚里了,我……我得趕緊回去找回來你知道嗎?那些東西都很重要的。」
「咳!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看你急得那樣兒。」攝影師不以為然地說:「放心吧,丟不了。手機明天老闆自然會還給你,不過身份證嘛老闆要統一管理。」
「老闆?老闆什麼時候拿去的?」若非吃驚地問。
「還用得著老闆親自拿啊。」攝影師仰起脖子冷笑了一下,「我給你拍照的時候,海子和大軍兩位爺兒早就給你摸去啦。」
「海子和……和大軍?」
「是啊,就是陪你……不是,是押你到攝影棚那倆兒爺啊。」攝影師雙手抱懷看著若非,「稍高一點的是大軍,稍粗一點的叫海子。當然,那倆兒爺都夠那粗的。」
「可……可是老闆為什麼要扣留我的手機還有身份證啊?」
「做抵押啊。用身份證作抵押,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攝影師冷笑地眯了眯眼睛,「拿你的手機嘛是為了探詢一下你的**然後再給你換張卡。」
「換卡?」
「是啊,這也是他們對你進行控制的方法之一。把你手機里所有的信息聯繫人刪光,然後換張卡換個電話號碼,讓你和過去基本上斷絕聯繫。我想他們大概明天就會把手機還給你啦。」 攝影師說完拍了拍若非的肩膀詭異的笑了笑說:「還有什麼想問的,上車到我那兒我慢慢說給你聽啊。」
「不不不,我不去。」若非條件反射般地擺著雙手。這樣一位怪異鬼魅模樣的男人,若非可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你沒有身份證找不到住的地方,沒有手機找不到援助。現在你只有兩種選擇,要麼露宿街頭,要麼到我那兒。不過天氣預報說今晚要下一整晚的雨而且是中到大雨,你願意在雨中露宿我也沒辦法。」攝影師瞥了若非一眼,「我看你可憐才邀你到我那兒,那些個小丫頭上趕著要到我那兒陪我我還不樂意呢。竊!」
攝影師說完甩了甩稀疏的長發,轉身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室內,發動了汽車。
「喂——,慢著,你等等,」若非仰天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無奈地著剛剛駛出去的破舊桑塔納大聲喊了一句,只見那輛破舊的桑塔納像打了個噴嚏似地猛地停了下來。
若非奔過去雙手拍著車窗急促地問:
攝影師顯然沒聽清楚,搖下車窗不耐煩地問:「什麼事兒,說!」
「那個……有個叫可兒的女孩子,前兩天剛來公司的,你有沒有給她拍過照片?」
「可兒?」攝影師翻著著細長的小眼睛珠子,似乎在努力回想著。
「是啊,是叫可兒。她有沒有到你那兒拍過照?」
「一般來說,公司的新人都要先到我那兒拍照片。然後老闆才好拿著照片向各個演出場所推薦……」攝影師沉吟道,此刻看上去這個攝影師的表情語調好像已經完全恢復了常態,不再像攝影棚里那般陰陽怪氣。
「這麼說你見到可兒啦?她說她要去劇組面試,不知道有沒有被選中啊。」若非興奮地追問道。他想知道可兒的近況到底如何。
「去劇組面試啊?哎吆……如果通知去劇組面試的話,說不定她會直接到劇組沒有到公司里來呀。」攝影師又向上翻了翻眼珠子,琢磨了半天慢吞吞地說:「不過也不一定,有沒有她的照片我得回去查一查,要不然你跟我一塊兒回去查查?」
若非看了看下著雨的夜空,又看看瞪著眼睛盯著自己的攝影師,再想想可兒,終於無奈地打開了破舊的桑塔納的車門鑽了進去。
攝影師租住的小屋亂得簡直像個狗窩。一室一廳外加衛浴廚,總共幾十平米的空間彷彿被壓縮了一般。真真委屈了房間里每扇牆面上貼的那些帥哥美女的靚照。
再美的照片掛在這樣的環境里也顯得寒酸啊。若非心裡想。
若非一進屋便開始快速地瀏覽起牆上貼滿的靚照。發現有不少帥哥靚女們都拍了裸#體寫真。瞧他們毫不羞澀酷勁十足魅力十足的照片,若非突然為自己剛剛在攝影室內拍照時拘謹的表現慚愧起來。作為藝人,自己的確太不專業了。看來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攝影師稍稍收拾了沙發扔的幾件衣服還有茶几上的雜物,便從冰箱里拿出兩罐啤酒,隨手遞給若非一罐,然後一屁股坐在髒兮兮的陳舊的布藝沙發上,打開啤酒一仰脖兒「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起來。
一罐啤酒下肚,攝影師打了一個氣嗝,愜意地閉上眼睛,「***累死我了。」
若非拿著啤酒並不打開,而是雙手捧著啤酒罐來回搓著靜靜坐在那兒看著攝影師。
過了好一會兒,攝影師才睜開眼睛盯著若非看了好一會兒,莫名其妙地說:「我看你並不像啊。」
「不像什麼?」
「不像那種同志啊。」攝影師正了正身子,「傳說你在濱市和一個房地產商的兒子關係密切,可是據我觀察你不像啊。要是的話,幹嘛還要打聽那個叫可兒的女孩?」
若非不知說什麼好,只是低下頭眼睛使勁兒盯著自己的腳尖。牛仔褲蓋了一半的運動鞋看上去那樣笨拙。若非不禁想起梓涵送給自己的那一雙橘紅色高跟鞋,那樣精美那樣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