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攝影師和鄰家女孩
第十五章 攝影師和鄰家女孩
易欣歡快地蹦到房門前要走，我依依不捨地問：「怎麼？你這就要走了。」
易欣回過頭看著我笑了，手放在門把手上，一臉的詭異調皮，「不然呢，你還想幹嘛？」
「我……原本我還打算給你拍幾張照片呢，」我的臉又紅了。自己的內心被這樣一個小姑娘看穿實在不好意思，便故意拿出專業攝影師的范兒胡亂說著：「我剛剛注意了一下，尤其是對著鏡頭看了一下，你的臉長得太上鏡了，太有鏡頭感了。我覺得你以後要是不當演員絕對可惜了，拍電視劇拍電影，保准能成為大明星。」
「真的嗎？我就是想當演員當大明星啊。」易欣興奮地跳起來，「你說我長得不比那個演山楂樹的女孩差吧。我一說當演員我爸就挖苦我，瞧你這個專業人士都認為我是當演員的料了。」
真沒想到，我隨口胡說的一句話，日後會害了易欣，害了這個單純可愛的鄰家女孩兒。
「明天我再來找你，到時候我換身好看的裙子，你多給我拍幾張照片，拍得好看一點。」
易欣天真的開心地打開房門，乾淨的純粹的笑容掛在嬰兒肥的臉上。那個鏡頭雖然沒有拍下來，但是卻永遠永遠地記錄珍藏在了我的心裡。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易欣的笑容，她那肉嘟嘟的嬰兒肥的臉蛋兒，還有……結實肉感豐滿的胸部……
一股燥熱的衝動直衝我的腦門，渾身像爬滿了小蟲。於是我把手伸向了我的襠部，不停地摸著早就膨脹起來的海綿體，直到體內那股躁動的熱浪噴薄而出……
這時候我又感覺自己十分可恥十分齷齪。想著那樣一個乾淨純粹的笑容做那樣一件不恥的事情，難道還不夠可恥嗎？
不過只是一會兒功夫，我的腦海里又被易欣短裙里裹著的肉嘟嘟的身體所佔據，盡情發揮我對女人所有的想象，回想書中對女人身體的各種描寫，依然想象不出易欣短裙里裹著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樣的……
就這樣，經過一晚上躁動的煎熬和掙扎，天終於亮了。
第二天上午，易欣果然來了。
父母都上班去了。我特意把房間打掃了一下，儘管房間被我那知識分子老媽規整得井井有條，但我還是破天荒地擦了擦地板，又噴洒了沁人心脾的空氣清新劑，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在整個房間瀰漫開來。
「好香啊！」
易欣一進門就大聲讚歎道：「知識分子家庭就是不一樣啊。」
「哪兒不一樣了。」我捋了一把滿頭的長發，「都差不多吧。」
「我家裡就亂七八糟的。」易欣一邊到處看著一邊說：「你們家的感覺真好，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好溫馨好舒服。」
我注意到易欣穿了一件粉色紗裙，臉上塗了厚重的脂粉，更可氣的是嘴上竟然抹了口紅，血紅血紅的，簡直令人作嘔。
「怎麼樣好看嗎？」
易欣雙手將裙擺拉成扇形，露出一個造作的成人化的微笑。。
我搖搖頭，「俗，太俗了！」
我拿出我藝術家的范兒搖著頭打量著易欣，「你知道你最美之處在哪裡嗎？是在於你的純真你的乾淨你的純粹。可是你現在呢，瞧你臉上畫的，跟老妖婆似的都什麼呀，還有你這裙子，你認為很漂亮是嗎，穿成這樣你以為你要登台演出是嗎，簡直俗不可耐！」
「你——」
易欣聽我這麼一說，愣愣地瞪著我看了半天，眼淚在眼眶裡打了好幾個轉，就差流下來了。
那時候我真不懂得憐香惜玉，我那藝術家的高傲的范兒容不得我對任何人包括對女孩兒低三下氣地恭維。
鄰家女孩易欣，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瞪著我看了半天，一句話沒說，轉身打開房門一甩手走了出去。
我一下就傻了，一個晚上的興奮煎熬，一大早的打掃房間，一屋子的空氣清新劑，所有的一切，難道就是為了把易欣氣跑嗎。
我懊悔地拍著腦袋，就差捶胸頓足了。
就在我懊悔地滿屋亂轉的時候，沒想到易欣又回來了。
我打開房門吃驚地看著易欣。
我吃驚不僅僅是因為易欣回來了，更是因為她把身上的衣服換成了昨天中午到我家時穿的那件超短的家居短裙。
易欣已經將一臉的脂粉洗得乾乾淨淨，嘴唇的顏色也恢復了少女的自然粉紅色。
只見她一隻手提了一個大袋子，另一隻手則舉起搭在了門框上。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我：「用不著拐彎抹角，你不就想讓我穿成這樣嗎？」
我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易欣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徑直走進房間，「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還嫌我穿的裙子不好看，我穿這件你滿意了吧，昨天沒看夠對吧，哼！臭男人！」
「不……不是，我沒那個意思。」
易欣惡毒的聲調令我無地自容，儘管我一個晚上都想著易欣的身體齷齪不堪，但是面對如此大膽潑辣直接的小女孩，我真的退縮了。
我應當是個藝術家，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藝術家。
「哼，得了吧，」易欣把手裡的大袋子扔到沙發上，然後一屁股坐了過去，「我昨天穿成這樣你沒說一句不好，今天我穿著漂亮的公主裙，你反倒說我俗不可耐。不就是那件裙子捂得太嚴實嗎？」
「我真心沒有那個意思，你打哪兒弄來這麼多歪理學說啊，」我笑呵呵地解釋道：「昨天你是被你爸趕出來的，沒顧上換衣服，我能說你嗎？」
易欣揚了揚腦袋沒說話，一副對我嗤之以鼻的樣子。
「不過你現在穿成這樣就是你的不對了啊，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我又是一個大小夥子，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你就不怕遇上大灰狼啊？」我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教導著這位個性十足的小辣妹，「女孩子要懂得自我保護你知道嗎？現在壞男人多少啊，尤其你又長得這麼漂亮……」
「好了好了，我知道到了，」易欣呼啦一下站起來不耐煩地說：「還拍不拍啊，哪來那麼多廢話啊。」
易欣站到窗前伸出右手放到臉上擺了個「剪刀手」，興奮地催促道：「快拍啊，我昨天特意對著鏡子練了半天呢，十連拍。」
見我站在那兒不說話，易欣不耐煩地說道：「快點拍啊，不拍我走啦。」
「別呀，拍拍現在就拍。」
我忙不迭地拿起相機對準易欣，生怕她真的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