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純妹子粘上身
第二章 清純妹子粘上身
小月扭動著自己肥碩的身體，揮舞著那隻肥碩的拳頭。
若非抱著腦袋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小月的拳頭打在自己身上。
「你別***跟老子裝死，你以為你裝死老子就不打你了嗎？」小月氣喘吁吁地說。
「我沒有裝死，我就是想死……」若非捂住臉嚎啕大哭，「我不幹了，我什麼都不想幹了，我就是想死……我想回家，我想回家過年……我想家我想我爸媽……嗚嗚……」
也許若非這般孩子似的大哭，勾起了小月的惻隱之心，他竟然一揮手招呼幾個弟兄走了。只留下若非趴在床上痛苦地抽泣。
海子跑進來拍了拍若非的肩膀，「怎麼樣啊，我瞧瞧傷得厲害不厲害……」
「滾，剛才你躲到哪裡去了，現在才跑過來裝慈悲。我不稀罕。」若非哭著說：「虧我每個月都付給你保護費，你都保護我什麼了？」
「不是啊……剛剛老闆叫我有事兒嘛。」海子說完又從兜里掏出那個小紙包在若非眼前晃著說：「吸點這玩意兒你就不那麼難受了，怎麼樣我給你弄點吧。」
「陰謀，一切都是陰謀……」若非趴在床上將被子蒙在頭上，不再理會海子……
臘月二十七，「不聽話」的若非被「發配」到了距海城 公里以外的某個建築工地演出。
那裡有一群討不到薪水的農民工，個個情緒激動地包圍著包工頭不讓他離開。包工頭居然想到找娛樂公司要幾個演員慰問演出，來安撫一下這些群情激憤的農民工的情緒。
跟若非同行的幾個演員若非並不認識，一看他們幾個的年齡都在四五十歲左右，而且言語粗俗黃段子不離口，一看就不是公司的藝人。一打聽才知道是絡腮鬍從街頭找來的草班子賣藝人。
長途汽車上，一位身材粗壯滿頭蓬鬆黃髮，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女人坐到若非身旁笑眯眯地自我介紹道：「小兄弟，我姓劉，你叫我劉姐好了。」
姓劉的女人笑得太開，原本眯縫著的小眼睛看上去好像只有一條縫。出於禮貌，若非象徵性地沖那女人點了點頭。
「小兄弟平時在哪個碼頭混飯吃啊。」女人用肩膀碰了碰若非問。
若非下意識地伸手撣了撣肩膀，揚著頭答道：「我是明星娛樂公司的簽約藝人。」
「你是明星娛樂公司的啊，」姓劉的女人像聽到什麼重大新聞似的，轉過身去跟旁邊那幾位所謂的混碼頭的演員們說道：「他是明星娛樂公司的啊，不是說只有我們幾個草班子的人去演出嗎，怎麼還有簽約藝人也跟著去啊……」
若非不想跟他們搭訕更不想對他們解釋什麼，索性裹緊了身上的大衣，閉上眼睛將腦袋靠在車窗上裝睡。
其實若非不介意跟這些粗俗的草班子在一起演出，相反他覺得能夠脫離絡腮鬍的管制渾身輕鬆自在。
下了長途汽車，又走了好長一段距離，終於進了建築工地的大門。
若非看到幾幢被綠色布包裹起來的建築神秘地矗立著，架子上和院牆上到處掛滿了白色條幅。「還我血汗錢！」「沒錢咋回家過年！」「一家老小跟你死磕到底！」
語言粗俗，卻又悲壯。若非感到一陣心酸，想想那些農民工真的好可憐，辛辛苦苦在工地上出苦力幹活，眼巴巴盼著拿到工錢回家過年，到頭來卻兩手空空……
若非這樣想著，便忘記了自己的痛苦，晚上在簡易的檯子上演出就格外賣力。從妝容到裝扮，每一個動作每一聲強調都認認真真一絲不苟。他想讓這些沒有機會到劇院看演出的農民工們，看到什麼是真正的舞蹈什麼是真正的藝術。
可是若非的認真並沒有換來多少掌聲。那些農民工們白天群情激昂地討要了一天工錢，晚上最願意看的還是台上粗俗的葷段子和幾個娘們兒暴露的「舞蹈」。在若非看來那根本不能稱之為舞蹈，只能說是幾個已婚婦女搔首弄姿的挑逗而已。
但是那種挑逗卻大大滿足了那些工民工們對女人的饑渴，他們瘋狂地大聲喊著叫著，暫時忘記了討薪的煩惱和憂愁。
若非回到工地的簡易房，落寞地換下了演出服。穿著厚厚的軍大衣正想端著水盆到院內的水管處接水洗臉卸妝。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女孩清脆的聲音：「你演的真好，跟電視上演的一樣好看。」
若非抬頭一看，一位穿著鮮黃色羽絨服的女孩正站在門口，提著一把暖水壺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還沒等若非開口，女孩便自我介紹道：「我是這裡的後勤管理，熱水食堂子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都歸我管。」
女孩說完把手裡的熱水瓶放到地上，然後一把搶過若非手裡的臉盆跑了出去，不一會兒端來了半盆涼水，又拿暖水瓶里的水兌在臉盆裡面。一邊兌熱水一邊伸手試著臉盆里的溫度，直到她覺得水溫合適了才招呼若非道：「你過來試試這個水溫行不行。」
若非怔怔地看著女孩麻利跑來跑去忙了半天，不好意思地走過去說道：「謝謝哈！」
若非這一開口不要緊，女孩嚇得尖叫起來：「媽呀，你……你是男的啊？！」
被女孩子這麼一叫，若非也被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女孩點點頭，「是啊，我一直都是男的啊。」
「是男的……那你為什麼比女的演得還好看啊。」女孩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稚氣的臉上掛滿了驚詫羨慕的表情，「你演得真的很好看啊，跟電視上演的一樣，我剛剛在台下還以為你是從電視上走下來的呢。」
「謝謝哈。」
雖然若非很感謝女孩對自己的讚賞，但是卻沒有興緻跟她閑聊。他想趕緊卸了妝鑽進被窩裡好好暖和暖和。實在太冷了若非感覺渾身上下已經被凍透了。
若非在臉上塗了卸妝水，不一會，臉盆里的水就變得渾濁不堪了。若非使勁兒閉了閉眼睛，剛想把水盆里的水換掉，不想卻又被站在一旁的女孩一把端了去。
女孩端著滿滿一盆髒水一溜小碎步跑出去，又端了半盆清水進來，同剛才一樣在盆里兌著熱水，一邊兌熱水一邊伸手試著水溫，覺得水溫合適之後，她便將水盆端在了若非面前，「洗吧，等會兒我再去給你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