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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製造緋聞

  若非一聽說這位主管廣播影視的「滅絕師太」,答應幫助自己主演的這部電視劇審核的批文儘快批下來,興奮地抱住這位幹練漂亮的「滅絕師太」親了一口。 

  原以為這位性情古怪的「滅絕師太」會因為若非的無禮而生氣,沒想到她居然微笑著摟住若非的胳膊拍了拍說:「你這孩子,真是調皮。」 

  若非重新坐回飯桌旁,夾了一大塊排骨放到「滅絕師太」的碗里,「人都說吃啥補啥,您多吃點骨頭腿傷一定好得快。以後我天天過來侍候您。」 

  「得了吧,我還不了解你們這些熊孩子,」「滅絕師太」撇了撇嘴巴,「阿姨用不著你來照顧。你們年輕人事兒多,忙你的就行。」 

  「我說到做到的,不信你就等著瞧好了。」若非笑嘻嘻地說。他在心裡已經開始喜歡這位表面嚴肅,實際上慈祥可愛的老太太了。 

  「你的那位朋友……梓涵,我總感覺他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兒啊,」「滅絕師太」一邊吃飯一邊沉吟道:「我聽你剛剛講的關於他的一些言談舉止,感覺這個人有點人格分裂,腦袋好像有點問題噯。」 

  若非垂下頭,心想這位來太太真是厲害啊。不僅一下看穿自己在她面前上演了苦肉計親情戲,就連梓涵的問題她都聽出來了。其實自己也沒跟這個「滅絕師太」多講什麼啊,尤其是梓涵讓自己代替他與小麗行夫妻之事這件事,若非可是隻字未提啊,這位「滅絕師太」怎麼就會覺得梓涵有問題呢。太神奇了。 

  「梓涵小的時候,母親在他面前割腕自殺讓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心靈是受到了一些傷害,」若非嘻嘻笑著敷衍道:「不過還好吧,我沒看出他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的啊。」 

  「滅絕師太」看著若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你說除了海城明星娛樂公司的人要綁架你之外,另外還有一個人要劫持你並且還要奉命殺你,你現在查清楚那個背後的指使人是誰沒有?」 

  「不知道,不清楚。」若非滿不在乎地搖搖頭,「誰知道這是哪個小子吃飽了沒事兒閑的蛋疼啊。」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滅絕師太」搖搖頭,「要麼就是你沒有完全對我講實話,要麼就是你對我隱瞞了一些事情。」 

  若非趕緊搖搖頭,舉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說:「我對天發誓,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也沒有隱瞞你什麼,要不然我就被……」 

  「住嘴!」「滅絕師太」瞪圓了眼睛大聲呵斥道:「好好的發什麼誓,小孩子不要胡說八道!」 

  「好好好,我不胡說八道。」若非頑皮地吐了一下舌頭,「您老別生氣哈。」 

  「唉!你們這些小孩子啊,就知道拿生命開玩笑,你不知道當媽的會心痛嗎?」「滅絕師太」說著,眼睛濕潤起來,「我的兒子如果還在的話,應該跟你差不多大。」 

  「好好的您別難過啊,」若非趕緊拿著紙巾站起來,替對面傷心的女人擦了擦眼淚,動情地說:「從今往後,您就是我的媽媽,我就是您的兒子。以後就由我來侍候您照顧您。」 

  「唉——」「滅絕師太」苦笑著搖搖頭,「吃飯吧。」 

  從此以後,若非在這個世界上便多了一個「乾媽」。 

  若非幾乎天天都跑到「乾媽」家裡,幫著她做飯洗衣服,送她到醫院檢查腿傷,哄得「乾媽」開開心心。 

  很快,「乾媽」就能拄著拐棍下地走路,自己可以做飯做家務了。 

  這天晚上「乾媽」早早把若非喊了過來。一進門若非就看到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 

  「哇塞!老媽的手藝好棒啊,看上去好香。」 

  若非伸手就要拿桌上的菜吃,被「乾媽」打了手一下,「先去洗手!」 

  若非洗了手坐在飯桌旁,「今天什麼日子啊,勞您做了這麼多好吃的。嘻嘻!」 

  「乾媽」微笑著給若非倒上酒,又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若非。 

  「影視劇播映批文?!」若非掃了一眼便立刻激動得大叫了起來,「媽,您真能耐!我愛死你了。」 

  「你小子,就會說好聽的。」「乾媽」挪揄道:「以後你就可以不用再搭理我這個招人煩的老太太了。」 

  「怎麼會呢,您最可愛了,一點都不招人煩。」若非甜甜地說:「再說您老嗎,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還以為您十八呢。」 

  「臭小子,就知道拿我開涮。」 

  當若非拿著電視劇拍攝播映權的批文遞到梓涵面前時,梓涵說出的一句話,頓時讓他感到一陣噁心。 

  「幹得不錯,沒想到這麼快就辦好了。」梓涵陰陽怪氣地沖著若非說:「那個老太太對你是不是如饑似渴如狼似虎的啊?她沒把你吃了吧?」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梓涵,」若非生氣地說:「並不是所有的人和事都是你想象的那樣。我覺得那老太太也並不是傳說中的那樣古板教條,相反我覺得她有文化有內涵很慈祥很和藹。」 

  「吆,什麼時候又多了戀母情結了。」梓涵冷笑了一聲,「戀人妻戀人母,你倒是挺多情的。」 

  「你……」若非委屈地說不出話來,好半天他才哽咽著說:「自從你把我救回來之後,我就變成了你的傀儡,我做的每一件事情不都是你來安排的是你的主意嗎?」 

  若非說完轉身要走,被梓涵叫住了。 

  「站住,上哪兒去啊?」梓涵走過來看著若非,突然露出一絲突兀的笑容,「我跟你鬧著玩兒呢,幹嘛要當真呢。」 

  「有你這樣鬧著玩的嗎?」若非質問道:「我也是人我也有尊嚴,你怎麼能隨意拿著我的人格開玩笑?!」 

  「哼哼,人格?!」梓涵猛地收起突兀的笑容,「你也配跟我談人格?!請問你有人格嗎?你被絡腮鬍欺騙被他吆五喝六打來罵去的時候,你怎麼不去跟他談什麼人格?我救了你幫你走向成功之路,你卻反過頭來跟我談什麼狗屁的人格?!你配嗎你?」 

  若非無力地垂下頭,他感覺梓涵就是壓在自己頭頂上的一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在他面前自己彷彿永遠也沒有出頭之日永遠也抬不起頭來。 

  歸根到底,還是自己沒有本事不夠強大啊。 

  「是我錯了。」若非小聲說道。 

  「你自己知道錯了就好。」梓涵不容置否地命令道:「下一步你要跟易欣那丫頭弄出點事兒來,好為我們這部戲做宣傳。」 

  「跟易欣?不要!」若非執拗地搖著腦袋,「我最討厭那個叫易欣的女人,她是個不擇手段極為自私虛偽的女人。我才不願意跟她有什麼瓜葛。」 

  「這個由不得你來決定,你的一切行動都必須為我們這部戲服務。」梓涵冷笑道:「別忘了,這是我第一次投拍電視劇,為了這部戲我投入了相當多的資金,我們不能失敗只能成功!要不然,我的公司我所有的一切就都完了。我梓涵完了,你若非還能有明天嗎?」 

  聽聞此言,若非無話可說。梓涵畢竟是為了自己才背著他父親挪用了地產公司的資金還有銀行貸款。 

  梓涵成了製造緋聞的導演,吳助理則變成了給狗仔們報料的線人。若非和易欣當然是絕對的主演。 

  咖啡廳內,若非跟易欣倆人耳鬢廝磨竊竊私語;酒店門外,倆人依依不捨擁抱激吻;高檔賓館,倆人牽手進入五個六個小時之後依然不見出來,第二天清晨才見男主若非一人的身影,且顯得相當疲憊,想必倆人一個晚上「熱聊」費神費力…… 

  如果是跟其他的女孩子有這麼好的機會在一起製造緋聞,若非一定是歡天喜地開開心心求之不得。 

  可是跟易欣,這個原本就讓若非感到噁心討厭的女人在一起,硬生生地待上一個晚上,那簡直是遭罪。 

  咖啡廳內的表演倒是容易,耳鬢廝磨卿卿我我就如同演習一般,倆人在一起拍戲那麼久也都習慣了。就如同在劇組拍戲的時候,不管倆人矛盾有多深,但是只要到了鏡頭前,眼神動作甚至氣息,倆人都會迸發出「愛」的火花。 

  酒店外的激吻難度也不大,鏡頭前拍過好多激吻的戲份,借位就可以了。 

  若非跟易欣從酒店裡走出來,倆人「含情脈脈依依不捨」,若非情不自禁一把將易欣摟在懷裡,倆人吻在一起。 

  「你輕點啊,我脖子都讓你弄疼了。」易欣倒在若非的懷裡抱怨道。 

  「你忍忍吧,沒看到那邊有閃光燈嗎。」若非不動聲色地說:「不就是演個戲嗎,你又何必那麼矯情。」 

  「我是女人噯,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 

  「不能!」若非乾脆地說:「誰讓你對鬼魅的攝影師那麼無情。」 

  「你不就是跟大拽待了一個晚上嗎,還真把他當朋友了?」易欣發出一陣冷笑。 

  「也許我沒有把鬼魅的攝影師當成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絕對把你當成是敵人了。從鬼魅的攝影師大拽跳樓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心裡把你當成是敵人了。」若非狠狠地說道。 

  易欣突然趴在若非懷裡哭了起來,哭得渾身顫抖十分傷心,「是我對不起大拽,其實我心裡一直都很難過。每次想到他我都會偷偷地哭……」 

  「你哭有什麼用,大拽他又回不來了……」若非長長地嘆了口氣。 

  易欣沒有說話,冷不防地突然抬起頭,狠狠地對著若非的嘴巴吻了過去…… 

  若非的嘴裡除了易欣的舌頭還有她鹹鹹的淚水,「喂,不是說好了借位的嗎,你怎麼還來真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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