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別碰我!
梓涵聽了主管廣播影視的鄭局長一番高談闊論之後,疑惑地看著這位「滅絕師太」問道:「這部電視劇真值得領導這樣重視嗎?」
「當然值得!這不僅僅是這麼多年來濱市第一次自行拍攝電視連續劇,而且這還是一部有著重大的深遠意義的電視連續劇,我相信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這部電視劇不僅會得到全市全省乃至全國人民的認可,受到廣泛讚譽,而且一定也會得到政府部門的認可,有機會還會得到政府頒發的獎項和獎勵,這其中的意義可是非常深遠的啊!」
「是嗎,我還真沒想過那麼多,」梓涵用探究的目光看著「乾媽」,「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要你積極配合我的宣傳推廣工作。」
「您想讓我怎麼配合你呢?」梓涵看著「乾媽」,眼睛里流露出將要揪出狐狸尾巴的抑制不住的興奮。
「乾媽」卻把話鋒一轉,冷不丁地說了一句無關緊要卻又意味深長的題外話話:「你這酒真不錯,味道很純正啊!」
「呃……,這酒是我的私家藏品。鄭局長您可真是行家啊,」梓涵頓了一下說:「不瞞您說,我梓涵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紅酒,我那兒有不少藏品呢,如果您喜歡,改天我讓若非拿兩瓶給您送過去。」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一個女人對酒可不感興趣,」「乾媽」笑著擺了擺手,「不過有個人也許會喜歡……」
「哦?!他是誰呢?」梓涵問。
「乾媽」盯著梓涵看了好半天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梓涵的問話。而是用一種分外客氣的語調說:「今天讓你破費了,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哪裡哪裡,能請到您這樣一位貴客是我們的榮幸。您真是太客氣了。」梓涵微笑著寒暄道。
「乾媽」似乎又不甘心就這樣結束話題,於是她又把話題轉回到這部電視劇上面來:「葉老闆,今天我們吃過這頓飯之後,就算是朋友了。現在我以朋友的身份跟你說句實在話吧。」
「您說,我們洗耳恭聽。」梓涵笑著說。
「你們拍的這部電視劇實在太爛了。」
「什麼?!」梓涵聽了這位滅絕師太的話,臉頓時就青了。
「乾媽您喝醉了吧,剛剛您不是還對我們這部電視劇讚賞有加嗎,怎麼這會兒又……」若非著急地說。
「從劇本到拍攝再到後期製作,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乾媽」沖著若非擺擺手補充道。
「不至於吧,」一直陪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吳助理沉不住氣了,急切地說道:「這部劇的劇本我們是請國內頂尖高手創作的,導演也是請的國內著名導演……」
「那又怎樣,該爛還得爛。」「乾媽」沒有理會吳助理,繼續說道:「要不是看在葉老闆有情有義派若非去照顧我的份兒上,說實話我才懶得管你們這部劇呢。」
梓涵一時無言以對,只好靜靜地等待著眼前這位葫蘆里不知裝著什麼葯的女人的下文。
「所以我說啊,你們要是真想讓這部電視劇火起來,就必須上升到政治的高度,政治的高度你們懂嗎?!」
「在下才疏學淺,政治這門高深的學問我真的不懂,以後還仰仗您多多指點……」梓涵謙虛地說。
「政治不存在懂不懂的問題,而是敏感不敏感的問題……」
滅絕師太」侃侃而談,最終這桌酒席在「政治」這個玄妙的字眼中結束。
若非攙扶著「乾媽」走出大酒店,正要打開車門送「乾媽」回家,梓涵走過來對坐在車中的「乾媽」說道:「鄭局長,若非送您回去之後讓他趕緊回來,今晚我們有事要談。」
「哦?!」「乾媽」看了看腕上精緻的明晃晃的手錶說:「都這麼晚了你們還要談事情?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
「是這樣,」梓涵乾笑了一下,「這一段時間若非一直都沒在公司里待,很多事務我要跟他交待一下……」
「是這樣啊,那好吧,一會兒我讓若非回來就是。」「乾媽」勉強地說。
「明天一早我就讓他趕過去,保證不會耽誤讓他送您上班。」梓涵強調道。
「好,那就這樣吧。」
若非開車送「乾媽」回到家中之後不敢怠慢,立刻馬不停蹄調轉車頭趕回到了淺水灣公寓。
「你真行啊,很有一套嘛。」
一進門梓涵就對若非諷刺道:「你是我的人,我要讓你回來還得請示那個老太婆,你挺有本事挺會玩兒的啊,我梓涵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若非低著腦袋任由梓涵發脾氣,在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
「你怎麼不說話?心裡不服氣是嗎?你以為你認了那老太婆乾媽她就真會對你好嗎?你太天真了,就憑你這樣天真的人,讓人家賣了都在幫人家數錢。」梓涵喘著粗氣暴跳如雷地吼道:「政治的高度?!什麼叫政治的高度,說白了就是政治綁架!那個女人想要利用政治綁架我綁架我們這部電視劇,我敏感著呢,她在搞政治陰謀,她在搞陰謀!」
「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站在一旁的吳助理添油加醋地說:「我們這部劇當初完全是按照商業劇來製作的,我們請這位局長幫忙弄批文,她給我們批文我們給她好處費,這筆交易就算了結了,幹嘛她非要如此熱心地想要插手我們這部劇的商業運作,還非要讓我們上升到政治的高度?」
「這個女人做了一個局,她想利用我們。不過我還沒有想清楚她真實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此刻梓涵的火氣好像已經消了一些,他眯著眼睛沉吟道:「真不愧是滅絕師太啊,居然在使用借力打力的招數,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其實她也不算是真正的滅絕師太,她老公沒死,只是很早就離婚了。」若非忽然想起「乾媽」與李部長在省城卧室里的談話內容。
「她老公沒死?早就離婚啦?」梓涵疑惑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若非心裡那個後悔,心想我幹嘛要提起這件事,總不能把自己在「乾媽」卧室門前聽到的一切都說出來吧,「我也是聽乾媽無意中提起來的,具體情況她不肯說。」
「這裡面就更有貓膩了。」梓涵像發現什麼驚天秘密似地顯得興奮異常,「一個那麼漂亮的女人,她的老公怎麼會捨得跟他離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一個男人接受不了事情……男人最無法容忍的事就是女人給他戴綠帽子。這位鄭局長的老公當初既然肯捨棄這麼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人,一定是這個老太太當年給她老公戴上了一頂大大的厚厚的o綠帽子!」
「嗯,我也覺得這個女人身上肯定有故事……」吳助理附和道。
若非不再說一句話,他心裡知道「乾媽」的秘密,可是他不知道「乾媽」做的「局」到底是什麼。在梓涵和「乾媽」之間,在目前還不明朗的局勢下,他決定保持中立,天平不會傾向任何一邊。
「今天我們就到這裡吧,」梓涵看了看時間對吳助理說道:「吳助理你先回你的房間睡覺吧,我還有話對若非說。」
吳助理回到房間后,梓涵一把摟住若非情緒激動地問道:「你跟我說老實話若非,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我?」
「當然,我怎麼會不想你呢。」若非勉強地說。
在若非的心裡他當然不會想梓涵,梓涵對自己的壓制束縛以及他的敏感多疑和神經質,若非早就受夠了。
「你沒有說實話,」梓涵搖搖頭,「你在心裡罵我我知道。」
「怎麼會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你就沒有我若非的今天,我對你只有感激之情,又怎麼會罵你呢?」
「你在抱怨,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心裡一定在罵我在怨恨我是不是,是不是?」梓涵使勁兒搖晃著若非的肩膀,指甲彷彿都嵌入了若非的肉里。
「好疼啊梓涵,你輕點兒。」若非忍不住叫了起來。
「我再問你啊,」梓涵並沒有鬆開抓住若非肩膀上的手,「你有沒有想小麗?」
「小麗……姐?」
一聽梓涵說起小麗,若非渾身微微震顫了一下。說實話他想了,確切地說他並不是真的想小麗,而是想小麗的身體想女人了。
尤其是那天晚上在省城「乾媽」家裡聽到「乾媽」同李部長做#愛叫#床的聲音之後,若非在夢裡夢到了好幾回女人的身體,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當然也會夢到小麗的身體。他攢了一下水的「貨」,早就脹得想找地方釋放出來了。
不過聽梓涵這樣問自己,他還嘴上強硬地說:「沒想,我沒想過小麗姐。」
「胡說!」梓涵緊緊盯著若非問:「真的沒想嗎?沒想剛才我提到小麗的時候你的眼睛里為什麼會放光?」
若非堅定地搖搖頭,乾脆地回答:「真沒想!」
梓涵忽然鬆開抓住若非肩膀的手,卻又出其不意地抓向若非的褲襠,「沒想我也沒想小麗,那你這裡面存的東西都給誰了。不會真讓那個滅絕師太給迷住了吧?」
若非趕緊伸手擋住梓涵伸過來的手,窘迫地大聲喊道:「你別碰我!」
「別碰你?!」你居然讓我別碰你?」梓涵看著若非好半天,突然間瘋了似地撲向若非,一把把他推倒在了沙發上,然後將臉貼過去狠狠地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