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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乾媽」來電話了

  若非站在台上低眉淺笑深情款款地鞠躬謝幕看向台下的時候,看到市委領導中有一個穿著考究樣貌嬌媚的中年女人正饒有興趣地微笑著看著自己。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跟自己上過床的「乾媽」。 

  若非感到一陣心悸,上了彩妝的臉上火辣辣的。畢竟跟大了自己二十多歲的女人上床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何況那女人還是自己的「乾媽」,是市局級的幹部,而且還有可能成為副市長。 

  於是若非又向觀眾鞠了一躬之後,便匆匆地離開了舞台…… 

  若非在保鏢的護送下鑽進了保姆車,透過玻璃窗向外看去。剛剛烏壓壓聚集在一起的觀眾們已經開始慢慢疏散離開,台上的領導們個個氣宇軒昂地站在準備剪綵的大紅綢緞面前,新聞記者們「呼啦」一下圍了過去,拍照攝影錄像長槍短炮…… 

  因為商業廣場的建設得到了市委領導的支持,晚上的演出規格自然要高一些。主辦方正經辦了一台像模像樣的晚會,晚會地點就在濱市歌劇舞劇院里進行。 

  若非的表演依然是壓軸大戲。不過最讓若非感到開心的不是自己壓軸,而是小月的節目被拿下了。 

  因為吳助理害怕若非晚上再來一次「罷演」,所以事先請示了梓涵跟晚會主辦方打了招呼。 

  「告訴小月那種人,濱市不歡迎他,讓他以後再也不要來。」梓涵對晚會主辦方有關人員說:「這次你們跟小月的毀約損失我梓涵出了,下一次再請人演出的時候先打聽好了人品再說。」 

  華美絢麗的舞台上,若非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演出中。除了反串唱歌水袖漫舞的表演,若非還饒有興緻地跳了一段舞蹈。 

  那段舞蹈是若非從小習舞以來一直非常喜歡的「醉劍」。若非不僅用各種高難度的舞蹈動作表現了一個古代劍客酒醉舞劍時迷離瀟洒的狀態,而且眼神表情也充分表現出了劍客哀怨無助又桀驁不馴的神態。 

  曲終舞罷,觀眾席里卻鴉雀無聲。若非一直定格在單腿跪地仰天長嘆的結束動作上,好久好久,歌劇舞劇院的觀眾席里突然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若非這才緩緩地站起身來,臉上流滿了淚水。這就是自己從小就夢寐以求的舞台,這就是做夢都在渴望的掌聲啊。 

  若非像一個王子像一個紳士,高貴優雅地向觀眾們鞠躬謝幕,一直到坐在保姆車裡返回淺水灣公寓的路上,若非依舊激動萬分。 

  「梓涵,謝謝你!是你讓我實現了登上大舞台的夢想,是你讓我聽到了真正為我若非響起的熱烈真摯的掌聲。」 

  若非見到梓涵以後激動地撲過去抱住了他。 

  梓涵卻微笑著輕輕把他推開,「這只是剛剛開始,以後還會有更大的舞台等著你,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 

  「嗯。」若非意猶未盡地在客廳里轉了個圈,歡快地答應著。 

  自從考藝校失利之後,若非的演出場所除了夜總會就是室外野場子。後來在梓涵的運作下上了電視台綜藝節目的舞台,可是現場除了各種燈光和設備幾乎沒有觀眾。 

  練習舞蹈十幾年來第一次登上歌劇舞劇院的舞台,還有什麼比真正的舞台更具吸引力的呢。 

  「好了,累了一天上樓早點休息吧。」梓涵似乎被若非快樂的情緒所感染,臉上露出了久違的開心的笑容。 

  「你對我真好……」若非快活地在客廳里轉了一圈之後,抱住梓涵的胳膊真誠地看著他說:「其實我今晚可以為你留下來……」 

  梓涵的眼睛里掠過一絲驚喜,不過很快就暗淡了下來,眼神里滿是疑問,「你是為了感謝我才這樣說的嗎?」 

  「不是啊……」 

  「那就是為了施捨我嘍?!」梓涵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 

  若非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他忘記了面對一個敏感複雜多變的男人應當保持的絕對仰慕和足夠的尊敬,還有應該保持的距離。 

  「那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那樣說?」梓涵說著笑了起來,笑得令若非渾身發毛。 

  「我梓涵答應過不會勉強你,那就絕對不會再碰你。」梓涵高傲地揚了揚頭,厲聲說道:「我還沒到需要你來施捨你來可憐的地步!現在不需要將來也不會需要,以後永遠也不需要!」 

  若非的情緒一下子跌落低谷,他低著頭對梓涵說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欠你的越多我的心裡就越感到不安。我不知道哪一天你就會找我還債,我害怕……我害怕以後我欠得太多會還不起你知道嗎?」 

  梓涵看著若非半天沒有說話,好像一頭獅子正在琢磨著該如何處置眼前的小獵物似的。良久,他才慢慢地對若非說:「你這腦袋瓜里想的太多了。快上樓睡覺去吧。」 

  演出了一天,若非的興奮勁兒已經消失殆盡,此刻他感到渾身疲憊恨不得立馬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 

  回到十四層b座五單元自己的房間之後,若非生怕小麗再對自己提出什麼生理要求,於是一進門他就抱歉地對小麗說道:「小麗姐,我今天好累好累,什麼也做不了了。」 

  沒想到小麗坐在電腦旁根本就沒有搭理自己。 

  「那什麼……你忙吧小麗姐,我回房休息了。」若非尷尬地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對若非愛答不理的態度才是小麗平時在淺水灣公寓房裡的常態。 

  每個月周期性地發情也就只有那幾天。那幾天時間裡小麗恨不得要把若非吃了,總是纏著他不放。 

  可是過了那幾天的周期之後,大多數時間小麗都對若非愛答不理冷冷淡淡,甚至會朝若非連諷帶刺破口大罵亂髮脾氣。 

  自從小麗甘願跳入「火坑」成為梓涵名義上的妻子之後,若非便莫名其妙地被梓涵當作了替代品,替代梓涵跟小麗上床行使做丈夫的義務。 

  身處這種尷尬無比的境地,想要擺脫卻又無力,若非只好過著得過且過的日子,不敢去設想未來。 

  好在自己還年輕,還有混日子的資本和時間。 

  可是小麗就不一樣了。雖然若非以前曾經勸過小麗讓她放棄這種有名無實的婚姻,可是小麗卻似乎只在乎做梓涵妻子的這個名份,其他的並不在乎。 

  「小麗姐,不開心的時候幹嘛不幹脆回家陪你爸爸住幾天,也省得你看我不順眼。」 

  小麗的媽媽早就去世了,她爸打小就把小麗當成寶貝,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小麗是想幹嘛就幹嘛,任性又蠻橫。 

  可是唯獨在梓涵面前,小麗沒有了任何脾氣和招數。所謂一物降一物,看來一點都不差啊。 

  「回家?我回哪個家啊?」小麗無奈地冷笑道:「所有人都知道我結婚了,外人眼裡我和梓涵郎才女貌甜蜜和睦,我和我老公一沒吵嘴二沒打架,請問我有什麼可以編造的理由跑回娘家去住?難道我要鬧得滿城風雨讓所有人都知道梓涵跟我小麗結婚之後,從來都沒有碰過我從來都沒有跟我上過床同過房嗎?」 

  「那好吧,算我沒說。」若非無言以對只好灰溜溜地轉身打開自己的房門。 

  「要離開的是你你知道嗎?」小麗的周期性發作又開始爆發了,她不依不饒地沖著若非喊道:「以後你要學會察言觀色你知道嗎,看到我不開心不高興你最好自動離開不要回來,有個詞叫'知趣'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若非的心裡湧上一股幽怨的恨意,「你以為我願意回來看你的臉色受你的凌辱嗎?你以為我願意過這種尷尬無比的日子嗎?要不是……要不是為了梓涵為了你,我若非早就離開了!」 

  「哈哈!為了梓涵為了我?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小麗大笑起來,「你是捨不得梓涵為你創造的這麼優越的條件,不管是生活上還是事業上……雖然你根本沒有什麼事業可言,你分分鐘都離不開梓涵……」 

  小麗說出了若非心裡最真實的想法,這個想法有時候連他自己都不願觸碰,一時間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若非掏出手機一開,立馬一臉的驚詫和意外。於是他趕緊打開自己的房間門走進去緊接著又轉身把房門關好,渾身有些顫抖地按了接聽鍵。 

  「干……乾媽,你怎麼想起打電話給我了啊?」 

  「當媽的給兒子打個電話還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電話那頭傳來乾媽有些怪嗔的聲音,「怎麼?不願意我打電話給你啊?不願意就算啦。」 

  「不是啊乾媽,我……我以為你會生氣,我以為你再也…再也不想看到我……」若非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說。 

  「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乾媽」故作生氣地說道,「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明天從葉老闆那裡拿兩瓶好酒,然 后開車送我到省城去一趟……」 

  「可……可是您不是說以後不要再讓我跟你在一起怕影響不好的嗎?怎麼又要讓我開車送你到省城啊?」若非不解地問。 

  「讓你去你就去,我有事要辦。」「乾媽」不容置否地說:「難道乾媽不能使喚你還是怎麼的,明天周末乾媽我讓你送我到省城辦點事情你小子不答應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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