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兩男兩女

  「嚇死我了……嗚！住在你這兒原來還有生命危險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住在你這裡了，」可兒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之後，揉著胳膊哭哭啼啼地說：「是不是絡腮鬍派人來殺我了啊……嗚……」 

  「絡腮鬍要是派人來殺你，你的命早就沒了，還能趴在這裡哭？」若非皺著眉頭說：「這個人明擺著就是沖著我來的。」 

  「若非你看這樣行不行，」二娃對若非說道：「從今天開始讓青果和這位小姐住在這裡負責內務安全，我負責房屋院落以外的安全，你覺得怎樣？」 

  「好，辛苦你了二娃。真的謝謝你。」若非真誠地說。 

  「你跟我客氣什麼呢，我妹妹的病全虧了你幫她治好了，現在她都可以跟其他孩子一樣開開心心地上學，我都沒有對你說謝謝。」二娃不好意思地說。 

  「好兄弟，那我就不客氣了。」若非說著拍了拍二娃的肩膀。 

  「我不要跟她住在一起，我不喜歡她。」可兒任性地指了指青果說。 

  「你不要那麼任性好不好，青果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若非對可兒說道。 

  「她不樂意跟我住，我還不願意跟她住一個屋呢。」青果說完笑嘻嘻地調皮地摟住了若非的胳膊。「要不然我跟你睡一個屋，嘻嘻！」 

  若非看了看二娃趕緊拿開自己的胳膊說道：「別胡鬧了。今晚你跟可兒一個房間睡，二娃跟我一個房間睡，就這麼定了。」 

  「啊？！」二娃的臉突然紅了，「跟你一個房間一張床？」 

  「是啊，以前我們倆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你怕什麼啊？」若非笑著說：「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嘛。」 

  「我不，我還不如睡客廳沙發上呢，那樣踏實。」二娃說道。 

  若非看到二娃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抓了抓頭皮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以前在二娃家的柴房裡，自己和二娃倆人睡在一張床上，自己抓住二娃那根粗壯的「金槍」幫他擼管的事情。 

  怪不得二娃一聽要跟自己睡在一張床上嚇成那樣兒，原來還記得那件事情，難為情呢。 

  入夜，若非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怎麼也睡不著。 

  猛地一翻身，卻看到梓涵站在卧室門口，正一臉憂鬱地看著自己。 

  「梓涵？你怎麼會在這兒？」 

  若非吃驚地坐了起來。 

  梓涵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過來，一臉詭異地看著自己，「不要試圖離開我，不管什麼時候，你都逃不掉……因為你的命是我的……」 

  「梓涵……」 

  若非還沒有叫出聲來，梓涵已經撲過來趴到了若非的身上。若非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精的味道，他用力往外推著梓涵，一邊掙扎一邊喊道：「梓涵，不要這樣……不要，兒子在那兒看著呢……」 

  「兒子？哈哈，我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你不要試圖從我身邊搶走我兒子……」梓涵使勁兒瞪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面布滿了血絲，那血絲越來越多，繼而變成了鮮血。 

  「梓涵，你的眼睛流血了，好可怕。」 

  「哈哈哈，那又怎樣？兒子終歸是我的，不是你的……」 

  梓涵說完猛地轉回身，抱起地上的小孩子就往外走。 

  「讓我看一眼兒子長啥樣，我只看看長啥樣兒就行，我求求你梓涵……」 

  若非拚命喊著想要追出去，可是腿和腳怎麼也不聽使喚，不管怎樣使勁兒，就是抬不動腿。 

  眼看著梓涵抱著孩子走遠了，若非一著急使勁兒一用力，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若非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自己正裹著毯子坐在地上。原來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若非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又坐在哪兒定了定神兒，正想重新爬倒床上去的時候，自己卧室的房門打開了，一個黑影悄悄溜了進來了…… 

  「誰？」若非坐在地上摒住呼吸輕聲問道。 

  「我啊……」 

  原來是青果，裹著毯子走了過來，「你怎麼坐在地上啊，嚇了我一跳。」 

  「我做了一個噩夢，從床上滾下來了。」若非長長笛舒了一口氣問道：「你不睡覺跑到我屋裡來幹什麼？」 

  「我要跟你一起睡嘛，我不喜歡那個三八婆。」青果說完一下子跳上了若非的床上躺了下來。 

  「胡鬧，二娃還在客廳里呢……成何體統。」若非輕聲呵斥道：「趕緊回去好好睡覺，要不然明天我就把你們轟走。」 

  「就算明天你把我轟走我也要在這裡睡，」青果噘著嘴巴抱怨道：「那個可兒她有病，睡覺還要抱著我睡，說什麼害怕。抱就抱吧，還抱的那麼緊，我都喘不上氣來了……」 

  「也許她真的嚇壞了。」若非勸道：「還是趕緊回去吧。」 

  「不，我就不，」青果爬過來摟住若非，「我就要跟你睡，我想你了。」 

  「不要胡鬧了青果，我可沒有那心思。」若非使勁兒掙脫開青果的雙手，「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回去睡，那你就睡在這裡好了，我到客廳找二娃，反正也睡不著，正好找他說說話。」 

  若非抱著毯子躡手躡腳地來到客廳，躺在了另一個沙發上。 

  「你為什麼要跑出來，青果不是找你去了？」二娃小聲問道。 

  「噓——你都看見了？」若非問道。 

  「當然，我是幹什麼的？那麼大個活人跑到你的屋裡，我能看不見？」二娃笑了笑說。 

  「唉，青果說可兒受了驚嚇老是使勁兒抱著她，讓她喘不過氣來，所以跑到我屋裡去了。」若非解釋道。 

  「你別解釋了，青果那是喜歡你找借口呢，」二娃認真地說：「既然青果喜歡你，我希望你能真心實意地對她好，她從小太可憐了……」 

  「你別說了二娃，青果跟我是不可能的。」若非嘆了口氣，「像我這樣的藝人，不要說是有點什麼緋聞，就是沒有緋聞那些狗仔們還要想辦法製造一些緋聞出來呢。一旦讓他們盯上，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那些人都會像扒皮似的，恨不得把我身邊跟我有關係的人祖宗三代都給扒出來。」 

  若非借著月光看著二娃，「你願意讓青果的身世和過去所經歷過的不幸遭遇，讓所有人像嚼口香糖似地放在嘴裡嚼來嚼去，直到嚼得沒有滋味了，再一口吐掉嗎？」 

  「不願意。」二娃強調道：「當然不願意。」 

  『既然不願意，那就別老想著把青果往我身上推，他需要的不是像你這樣哥哥對妹妹式的愛，她需要的是男女之間的愛。你要換一種方式去愛她，懂嗎？」 

  「我知道，我也想給她，」二娃咽了一口唾沫，「可是像我這樣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命就沒了……」 

  「唉！原本我以為把你留在我身邊是很安全的事，可是沒想到還是會有那麼多的危險。」若非無奈地說：「等把這些煩心事兒都結了之後，你就帶著青果回老家去，包上幾畝地，養雞養鴨種糧種菜，豐衣足食……哎呀，其實那也是我夢中的田園生活啊。」 

  「那你就別當什麼大明星了，乾脆跟我們一起回老家，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們那裡的山，多美啊！」 

  「對了二娃，上次雇你把我弄到山上去的人是小麗對不對？」若非想起什麼似地問。 

  「我真不知道，我就是聽我老闆的指令。」二娃趕緊說。 

  「小麗已經承認了，你也別有所顧慮。」若非一邊琢磨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那雇青果的人會不會還是小麗啊？可是……沒什麼理由啊？以前她雇你殺我，是為了讓梓涵對我死心好痛痛快快地跟她結婚，現在小麗沒有什麼理由再殺我了呀。原本我懷疑是梓涵，也許他害怕我跟他搶兒子所以僱人殺我，可是昨天我見到梓涵的時候，聽他話里並沒有要殺我的意思啊，還有誰想殺我呢……」 

  若非和二娃說著話，慢慢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們倆被兩個女人的叫喊聲吵醒。 

  「真不要臉，竟然大晚上偷偷跑到我男人的房間里。」可兒穿著睡裙雙手叉腰站在卧室門口喊著，「想勾引我男人是不是？」 

  青果穿著弔帶背心和褲衩站在若非的客房門口回擊道：「誰讓你晚上抱我那麼緊啊，都噁心死我了。」 

  「我不是害怕嗎，你以為我願意抱你啊，你有什麼好抱的？」可兒蠻不講理地說：「你看看你的胸脯，又平又硬的，還好意思去勾引男人……」 

  「我胸脯硬嗎平嗎？比你的大多了。昨天晚上咱倆兒又不是沒有比過，你的胸罩一脫連乳#溝都沒有，有什麼可得瑟的。」青果得意地說。 

  「你胡說，我的胸就是比你的大！」可兒說著撲了過去，青果一下揪住了可兒的頭髮…… 

  若非和二娃趕緊沖了過去把兩個女人拉開。 

  「你怎麼在那兒，昨晚兒你沒跟這個小妖精睡在一起啊。」可兒看著從客廳里衝過來的若非興奮地說：「我就說嘛，你怎麼會喜歡這樣的男人婆嘛。」 

  「我不是男人婆，若非，你告訴這個臭三八你喜歡我。」青果氣得臉都青了。 

  「好了好了，你們倆別鬧了。」若非指著青果和可兒，「你看看你們兩個，大清早起來不穿衣服站在這兒吵架，像什麼樣子，一點女人味兒都沒有。都不知道給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弄點吃的。」 

  聽若非這樣一說，可兒和青果趕緊跑回房間里穿上衣服，然後又搶著往廚房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