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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足足有八隻。


  這也是為什麼。


  剛剛兩人覺得今天的快遞特別多,又特別重的原因。


  「雲大哥和金助理他們會做飯嗎?」寧有光掂量著得把這些東西拿去跟親友們分一分才行,不說自己吃不了,冰箱里也裝不下。


  「澤梧不做,金助理做。」


  「明天去公司的時候帶只雞給他。」寧有光說,「給明姨兩隻,老師兩隻,師兄一隻,咱們留兩隻,差不多了。」


  「好。」時望月當然沒意見。


  「老山參也給他拿點。」寧有光說,「還有雲大哥,你們工作辛苦,就讓他們泡茶喝,養精氣神。」


  接著她又拿了兩袋紅參片,「這兩袋你拿去公司的茶水間。」


  時望月點頭。


  兩人把幾箱子得東西該分分,該收收,整理好了之後才一起上樓刷洗老山參。


  樓上的浴室基本上是不怎麼用的。


  兩人進去后就直接把一菜簍子老山參倒在浴室地板上,一個一個開刷。


  「突然有點難過,現在一年也就能看到兩三次外公了,一想到外公,我就想起以前小時候我對窗的一顆梧桐樹,小時候我寫作業的間隙,經常抬頭看它,春夏秋冬,每天不同,卻也相同。」


  可能是因為夏外公寄來的東西,勾起了寧有光對小時候家的回憶。


  兩人蹲在浴室里刷老山參的時候,她的傾訴欲簡直爆棚,一直在和時望月絮絮叨叨說著以前小時候的故事。


  時望月耐心的聽著,時不時回應兩句。


  「童年是回不去的時光。」


  幸好我們一直在一起。


  「是啊。」寧有光說著說著又想起了之前在於弦那裡吃的柿子,「上次在於弦那裡吃柿子,我還想起外公家院子里也有兩顆柿子樹呢,以前小時候緋緋姐和玳玳總是等不到柿子在樹上黃就要吃,外公就會摘一些青柿子下來,放在紙箱子里一個個碼好,之後再鋪一層草木灰,沒過幾天我們就都能吃到變軟變紅的柿子了。」


  「我也吃過。」時望月眉眼含笑。


  他記得小時候有好幾次跟姐姐還有夏玳一起放學回家,夏玳都喜歡拉著他們兩人偷偷去掀開外公裝柿子的箱子,看裡面的柿子有沒有變紅。


  每到這個時候,寧有光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蹲在夏玳身邊偷偷捏一捏,找軟柿子。


  找到軟柿子,三個小孩就特別開心。


  然後他和夏玳就會齊齊看著她,等她把她找到軟柿子按照人頭平均分,分完再一起吃。


  以前他只覺得那個時候夏外公家箱子里的柿子真好吃。


  很甜,很軟。


  現在卻發現,那時候他在夏外公家吃的柿子,不只是柿子,還是他對幸福的期待和嚮往。


  小時候,他總是感覺在夏家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現在才明白,其實不是夏家給他的東西到底有多好,而是他們待他的那份溫情,每一分都彌足珍貴。


  「長大了,關於家的記憶終將成為追憶。」


  我們熟悉的世界會慢慢消散,變成陌生的樣子,變成別人的追憶。


  老山參洗完,兩人下樓。


  寧有光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


  「你先去洗澡。」時望月說,「我去把它們泡酒罈里。」


  「行。」寧有光說,「罈子里的酒不夠,就再加點高粱酒。」


  「好。」


  寧有光就拆了頭髮準備去浴室洗澡,卻沒走兩步,就聽見手機鈴聲響了。


  是李清給她打的電話。


  寧有光一接通,對方就語無倫次的說,「我分手了。」


  「???」


  「我知道你現在很驚訝。」李清說,「我請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問,聽我說就好。」


  「好,你說。」寧有光的臉色也微微沉了。


  「我現在需要你開上你們家車庫裡最好的車,來后海六號酒吧門口接我可以嗎?」


  「可以。」聽到對方急切而微微顫抖的說話聲,寧有光的心瞬間就懸了起來。


  她掛上電話就和時望月說,「望月,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哪輛車?」時望月立即問。


  「跑車。」寧有光說。


  時望月詫異道,「你朋友待會兒不要坐我們的車嗎?」


  「我和李清兩人。」寧有光回答完了才反應過來,「你也要去嗎?」


  「不然呢?」時望月一臉莫名,「這麼晚了。」


  「可是你不是還有點工作需要做嗎?」


  「先把你這邊安排好。」時望月伸手拉住寧有光的手腕,「咱們現在去換衣服,你想一下我們還需要拿什麼。」


  「身份證、錢包、鑰匙、多穿點,應該沒別的了吧。」寧有光的大腦快速轉動起來,「李清給我打電話說她分手了,現在讓我開我們家最好的車去后海六號酒吧接她。」


  「我的代步車吧。」時望月說,「可以嗎?你們等會坐著舒服點。」


  「可以。」寧有光想了下覺得也行。


  ……


  時望月和寧有光碟機車,幾乎是一路綠燈抵達后海的六號酒吧門口。


  等到了現場,兩人光簡直被眼前狗血的場景驚呆了。


  李清交往了才幾個月的男友,被她在酒吧抓住了劈腿。


  三人站在酒門口劍拔弩張的對峙。


  對峙的格局是渣男和另一個女生站在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前,孤單的李清穿著短裙裹著大衣,腳踩12厘米的高跟鞋,一臉惱怒的站在風中。


  倒也沒哭,就是咬牙,雙眼通紅的看著那兩口子,眼底噴火。


  寧有光和時望月就是在這時候趕到的。


  時望月一踩剎車,寧有光就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她剛想關心兩句,李清十分冷淡的看了眼渣男,之後轉身目不斜視的上了車。


  「我們上車。」


  「去哪兒?」寧有光充滿疑惑的問。


  「咱們先走。」李清冷聲說。


  寧有光看到她提包的手,已經用力到指尖泛白。


  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適合多問,就在她身後上了車,一上車就跟時望月說,「開車。」


  時望月猛踩一腳油門,把車從對面的紅色瑪莎拉蒂車前開走了。


  等車開過紅色瑪莎拉蒂。


  李清突然就說,「可以把車窗打開嗎?」


  時望月反應也很快,立即就把她那邊的車窗打開了。


  緊接著,寧有光就目瞪口呆的看著李清突然就把手伸出窗外,並向後豎起了中指。


  等身後的人和車徹底淡出視線后。


  她才把手收回了車裡,並轉頭瞪大了眼問寧有光,「姐妹,咱剛剛姿態完勝有沒有?」


  「什麼姿態?」寧有光完全不理解。


  「就那個女的,有輛瑪莎拉蒂了不起啊!」李清突然鼻尖紅紅的哈哈哈笑了起來,「咱們的邁巴赫完勝。」


  寧有光這才知道她這麼急切的找她來接她的目的,和時望月兩人簡直哭笑不得。


  ……


  到底是失戀又遭渣男劈腿。


  李清能夠把情緒壓制到寧有光來,沒在大庭廣眾之下歇斯底里已經是足夠的剋制。


  這會兒,等跟寧有光哈哈哈笑完了,她又變得難過起來。


  紅著眼眶,吸著鼻子講起這段狗血劇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是這個渣男是今天下午才跟她提的分手。


  最可笑的是,他和她提分手后沒過一小時。


  便有朋友和李清發消息,說看見這位前任和一個女孩在後海六號酒吧里親親我我。


  「分手就算了,這人最騷的操作是——明明他綠了我,還想約我去酒店。」這麼冷的天,李清去的時候,為了姿態好看,是怎麼漂亮怎麼穿的,典型的要風度不要溫度,明明手腿和臉都凍僵了,但整個人被氣彷彿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美名曰,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想要再仔細看看我。」


  「……」


  寧有光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把手裡拿著的暖寶寶塞給她,「暖暖手。」


  「謝謝親愛的。」李清吸了吸鼻子,臉上這才浮現出悵然若失的神色。


  「現在暖和點了沒?」寧有光溫柔的問完,又伸手摸了摸她的手。


  「暖和多了。」時望月早在李清上車的第一時間就把車裡的暖氣調高了,所以她一上車就感覺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溫暖。


  她也到這會兒才有心思和坐在前面一直安靜開車的時望月打招呼,「這麼晚,麻煩咱們的大帥哥了。」


  時望月淡然道,「不麻煩。」


  轉過頭,李清又問寧有光,「一切已經是最好的安排吧?」


  「都是。」寧有光點頭。


  李清靠在椅背上,輕輕的嘆了口氣說,「以前一直覺得人情世故太虛浮,如今看來,還是我不懂與人打交道用人的思維方式。」


  「要用辯證懷疑的思維看待人性。」寧有光說。


  「是的,我不會動搖那個根本的我,只不過在於與人相處時,我在考慮自己是否應該做出改變。」李清想了想說。


  「很多人天生就懂得揣摩人心,他們自詡聰明人,在聰明人眼裡,不懂得揣摩人心,說話不懂得繞彎子的人就是傻子,但我不這麼認為,我認為更簡單直白的人更智慧。」寧有光眉目溫柔的看著李清緩緩道,「老師也說過,直心是道場。」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這話。」李清嘴角勾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你說語言和大腦都是會騙人的,很多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是假的,是違心的,因為他們大腦反應的速度太快了。」


  寧有光點頭,「這也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走心的人少。」


  「你說的對。」李清長嘆一聲,「我本來也是很容易相信別人的,但現在我發現聽人說話不能只聽表面,我需要好好揣摩一下別人言語背後未露會或想隱藏的話,這樣是不是我就能更好的知道別人的心思?在與人相處的過程中,更好的保護自己了?」


  「是的,我們都需要有看懂聰明人的能力,但我們可以選擇不去做個聰明人。」寧有光說。


  「謝謝親愛的。」李清靠在椅背上,歪頭看著寧有光,眼底微微濕潤,「我走心了,他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我不留遺憾和後悔了,或許我很容易受傷,但是也很容易自愈,這是老天給我的buff,我的護盾。」


  微微停頓后,她又接著說,「我現在發現愛情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存在曖昧不明,曖昧不明的是人,絕大多數人看不清自己的心,像大話西遊的那個猴子一樣。」


  「不只是愛情,任何都關係都是,這個世界不存在不清晰的界限,如果覺得不清晰,一定是有人在掩蓋什麼,真實的意圖和目的,絕對是清晰的。只是很多人不說出來,他們不說出來,是因為怕被看見。」


  「為什麼怕被看見?」


  「因為裡面有他們的『小我』,是不利於他們自己的,也是他們給自己留的餘地。」


  「對,他說我不留餘地給自己。」李清瞬間坐直了身體,「說和我相處很累,才會要分手,之前我還在思考是不是他很忙,我老揪著他,讓他覺得疲倦,現在發現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怎麼會有這麼口不對心的人?直接說喜歡上別人會死啊?我又不是放不下的人!」


  「很多這樣的人啊。」寧有光說,「這種人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喜歡藏幾分的人,不是好也不是壞,就是他們的生存模式就是這樣的,什麼時候都要給自己留一席之地,這種模式對於真『福氣』來說,很可能是障礙,對於一些不好的緣分來說,當然也是防衛,雙刃劍。」


  「我不怕被看見。」李清坦然道,「可是我很希望藉由他來看見那個脆弱的自己。」


  「你怎麼會脆弱呢?」寧有光驚訝又讚歎的說,「親愛的,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到底有多勇敢。」


  「我不脆弱?」李清詫異的反問。


  「當然不脆弱,在愛情里你坦坦蕩蕩,毫不隱藏,這就是勇敢的表現啊。」寧有光說,「有些人在人間遊戲久了,就會變成一個喜歡用大腦玩人心的人,看似很聰明,其實也很傻,因為他們最後玩的都是自己。」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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