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報應不爽2
看熱鬧的人起鬨，「那你們倒是開始表演呀。」
「有道理，我們這長川郡你可不就是人傑地靈嘛。」
「這樣你的表演你們不怕太守府把你們打出去？」
聽著人群中各種各樣的聲音，孟杺芽再次敲鑼，「安靜，現在呢，還勞請大家奔走相告，能讓這郡城裡頭的大部分人都能來湊個熱鬧。」
眾人領了一點兒銅板，好湊熱鬧的跑去了主街道四處宣揚，還有一些聰明一些的覺得這怕不是什麼看得起的熱鬧，不敢到處宣告，但是畢竟按了人家好處，也告知了周圍的人。
郡城中說什麼的都有。
闕月樓里，也有人出了門，「走，我們也去瞧瞧熱鬧。」
郡守府，趙無由從府里出來的時候只來得及看著一群人一鬨而散，還以為大家是畏懼郡守府的威嚴，不敢多看。
「你們兩個小娃娃到我府門前這是做什麼？」
趙無由眯眼看了看這兩個身著白衣的小娃兒，懷裡拿著與氣質不符的鑼鼓，突然間福至心靈，這難道就是從望舒手裡逃脫的兩個，只是這白衣服怎麼看著如此刺眼。
鍾悞笙背對著趙無由，摸了摸懷裡粗糙的小鼓，「稍等片刻，你就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了。」
「你們兩個賤民竟然還活著？果然是沒有教養的東西，太守大人與你說話，竟然如此無禮，你這種人，怎麼配活著？」
趙望舒聽了清影的稟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還沒出門，一眼就看到了府門口那兩個白色的刺眼身影。
孟杺芽瞅著趙無由對此沒有任何的反應，心中納罕，這便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鍾悞笙則是想的更多了一些，這趙太守也不像想象中那麼寵愛這個女兒？或者說完全就是眼盲心瞎？
趙無由臉上的肌肉變得輕鬆，「望舒，你怎麼出來了？這喜人你不用管，為父自然是能解決的。這兩個人得罪了你？」
「爹爹，不是了不起的人，我原本派函影給他們一個教訓，未曾想這二人竟然還敢跑到咱們府門口來鬧事，真是目光短淺不知所謂。」趙望舒湊近自己的父親，小聲。
畢竟還不算完全是個傻子，這會想起來附近還有不少圍觀的人，想要挽回自己的名聲了？
晚了。
孟杺芽盯著人至中年，但是幹什麼都一副笑眯眯地趙太守在自己女兒湊近說話的時候，悄悄向後避了避，既不顯得過分突兀，但又好像與自己的女兒身份親近。
看來這趙太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的女兒還要嫌棄。
鍾悞笙想的更加深遠，這趙望舒的行事趙無由不至於完全不知情，但是卻假裝不知，要麼是極其寵愛趙望舒，要麼就是別有所圖。更何況剛才那個小動作，雖然不起眼，但是……
一時間，這府門口站著的幾個焦點人物各有所思。
不負眾望，帶著熱鬧出去的人，帶帶著一群看熱鬧的人蜂擁而至。
趙無由這下臉色不是很好看了，「這些人是你們招來的，」隨時詢問，但也是肯定。
看著跑來的越來越多的人，趙無由拿出令牌遞給身旁的隨從。
「穀雨，去調兵。」
趙望舒更生氣了，「你命可真大，竟然還能到這裡來興風作浪。」
「你這麼壞都還好好站著，我這種好人怎麼會沒命呢？」孟杺芽手裡拿著鑼鼓，語氣歡快，筒趙望舒的呼氣聲形成強烈的對比。
趙無由深知，民眾一旦無組織的聚集，很容易滋生事端，「各位鄉親，還是早日回到自己應去的地方吧。」
沒人理，有點尷尬。
其實這趙無由治理長川郡雖不算是豐功偉績，但人們也算是安居樂業。但是這些好名聲早都被趙望舒在外胡作非為給敗光了。
趙無由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沒有辦法，這看熱鬧的人沒看到你自己想看的，怎麼會被幾句話輕易打發呢？
尤其是這富貴人家的熱鬧，指不定又多麼豐富多彩呢！
「人都來了這麼多了，杺杺我們開始吧。」
鍾悞笙示意孟杺芽開始講故事。
孟杺阿焰學者在闕月樓看的那說書先生的做派，以鑼代木，「duang~」，好戲開場。
孟杺芽一邊講，一邊好詢問已經坐著看熱鬧的人自己說的對不對，有免費故事聽的人又怎麼不配合，眾人此起彼伏的開始同情故事裡那個夫死子亡的可憐女人。
尤其是一些富人更是悄悄的抹眼淚，沒有人比她們更能感同身受。
「那你們可知這婦人是誰？」
孟杺芽揚著下巴，吊足了眾人的好奇心，隨著孟杺芽的目光，把視線都投在了錦衣玉佩的趙望舒的臉上。
粗布麻衣的群眾蒙了，那婦人是太守府小姐？
不會吧，這小姐雖然平日里刁蠻無理了一下，但未曾聽說其出嫁的消息。
彷彿是為了驗證大家的猜測，清脆的聲音再度出聲，「那可憐的婦人，其實就是太守府趙大小姐……」，孟杺芽故意拖長了聲音，眾人都像是被扯著脖子的大鵝，「嘶……太刺激了吧。」
又聽這長相甜美的小丫頭，「咳咳……趙大小姐的師傅。」
人群舒了一口氣，坐在不遠處馬車裡的青玉面具人發出一聲嗤笑，「真是調皮！」
孟杺芽還不知道自己被人默默注視著，鍾悞笙到底敏感些，盯著遠處那個外表華麗，車蓋綴滿流蘇的馬車看了一會，見對方沒有什麼動作才收回視線。
「嘖，還挺敏感。」
趙無由打算靜觀其變，也開始好奇這兩個看著年齡不怎麼大，但行事竟有章法的小鬼究竟打算幹什麼，若不是那個賤婦，想必自己也能有這樣聰慧的孩子吧？
人不管能不能得到，總是要勇敢做夢才好。
趙望舒聽到這兩個人開始把矛頭對準自己，也開始假意悲傷，「師傅半生孤苦，好在還有我時不時能去陪伴她。只是可惜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如同我這般好心腸，我的師傅……她……嗚嗚嗚嗚嗚……」
孟杺芽臉都在厚道了一起，真是無恥……呀！
「趙大小姐，你再給大家講講你是如何對子的師傅進孝心的。」
趙望舒紅了眼，「你怎麼有臉給大家講我師傅的故事，她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還不放過她，哈藥用她的凄慘來博取眾人的關注。木心姑娘，求求你別說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