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她們還是孩子
「唉！惆悵啊……」
「吧唧吧唧」
「浪費了這麼多錢，居然帶回來兩個花瓶……」
「吧唧吧唧」
「你說城裡有沒有回收召喚獸的地方，便宜處理了也好啊……」
「吧唧吧唧」
午後的花園，秦璐坐在鞦韆上，愁容滿面的喝著涼茶……
「唉……」
「吧唧吧唧」
「我靠！你們夠了啊！」
憤憤不平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秦璐對坐在另一邊鞦韆上的程家主僕怒目而視，「說了半天就等著你們來安慰我呢，什麼意思，就知道吃啊！」
「啊？！」
程素素一愣，嘴裡的勺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你說什麼來著？」
自從在秦璐這裡享受了一次完美的下午茶之後，程小蝸主僕就成了冰淇淋店的常客，基本上每到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就會出現在店裡。而且兩人似乎認準了後院的鞦韆，不用秦璐發話，自己就知道拿著東西過去，相當的自覺。
時間長了，秦璐也習慣了兩人的存在，偶爾趁店裡客人少的時候，他也會去過去坐一會兒，打聽一些或是別處，或是長安的消息。畢竟對於這個三族齊聚的世界，秦璐還是很有興趣的。
今天也是如此，商店的客流高峰期過去之後，秦璐將店鋪交給了秦寶珍，自己則端著茶杯去了後院，準備找這兩個不是朋友的朋友倒倒苦水。
哪曾想這兩個傢伙跟幾天沒吃飯似的，自打坐到鞦韆上以後就基本沒停過嘴，自己巴拉巴拉說了半天，卻是全被當成了耳旁風。
「我說小店打烊了，還吃個毛線，都回家洗洗睡吧！」
秦璐氣的嘴都在哆嗦，他在這個世界本來就沒幾個朋友，好不容易遇見兩個能說上幾句話的，居然還無視自己，傷人也沒這麼直接的啊！
「嘿嘿，別生氣嘛！」程小蝸不好意思抹了抹嘴角的奶油，笑嘻嘻的道：「這兩天忙著辦案，午飯都沒來得及吃，這不是肚子餓了嗎，我們都聽著呢，你繼續，繼續嘛！」
「你不是閑散人員嗎？什麼時候也學人家辦案了？」
秦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程小蝸簡直就是「肆意妄為」這四個字的最佳代言人，讓她去探案，那些人就不怕把案情搞的越來越亂嗎？
「瞧你說的，我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好捕頭！」說話間，程小蝸又往嘴巴里塞了一塊牛角麵包，含含糊糊的道：「前兩天還抓住了一個想要投毒殺害自己主子的人呢，你怎麼能說我是閑散人員！」
秦璐已經不想跟她爭辯能成功的抓住吳管家到底是誰起的作用更大了，越過兩人的肩膀，他正好可以看到店鋪，花妖姐妹正趴在裡面合作擦桌子，那種與其說是幫忙，其實更像是在玩兩人三足遊戲的畫面，讓秦璐沒來由的就覺得頭疼。
「往哪看呢，你個登徒子！」
順著秦璐的視線過去，程小蝸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是玩味，半是鄙夷半是調侃的看著秦璐道：「人家還是孩子呢！就給她們穿這樣的衣服。嘖嘖……簡直就是變態啊！」
「嗯？」
秦璐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搞明白程小蝸的意思。
「什麼變態不變態的，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
秦璐並不知道，自己的視線在其他人的眼中，是有多麼的猥瑣。
因為花妖姐妹是新來的緣故，秦寶珍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衣服，便用前兩天剛買的綢緞給兩個小丫頭現做了幾條裙子。
可尷尬的是，秦寶珍的女紅手藝很是一般，兩條裙子沒一條合適的，都短了半截。穿在小花妖的身上，就變成了超越這個時代的產物，及膝短裙！
一對粉妝玉砌的極品小蘿莉，再加上兩條堪堪才到膝蓋的素白短裙，花妖姐妹的造型之扎眼可想而知。
偏生兩個不喑世事的小傢伙也不知道保護自己，趴在桌子上的時候，裙子直接拉到了大腿根，從秦璐的視線看過去，幾乎都能瞧見隱藏在裙角下的白色的褻衣。程小蝸會用那種老司機一般的眼光看他，原因便在於此。
等秦璐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不光程小蝸的目光變得很玩味，就連一旁的程素素，也是俏臉通紅，不敢用正眼看他。
「我能說你們真的誤會我了嗎……」
秦璐欲哭無淚，天可憐見，他剛剛只顧著注意兩個小傢伙手裡的抹布了，誰知道還有裙底福利可看，而且根本也沒什麼可興奮的啊！自己又不是蘿莉控！
「不用解釋，我們都懂得！」
程小蝸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相當不淑女的沖他比了比大拇指，「不過你可要注意影響啊，大唐律法雖然不禁人妖通婚，但是你也不能太粗暴，她們還是孩子啊！」
還是孩子啊……
孩子啊……
啊……
「咔擦！」
秦璐聽到了某樣東西破碎的聲音。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看起來就那麼饑渴嗎？就那麼像是會對小蘿莉下手的人嗎？
差點忘了！哪個妖精不是幾十上百歲的年紀，這還蘿莉個毛線啊！
秦璐的心華麗麗的碎成了一片，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被人當做蘿莉控的一天，而且最關鍵的，證據確鑿，他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真是嗶了狗了！
「這是他怎麼了？」
秦璐的反應嚇了程小蝸一跳，忍不住湊到程素素的耳邊，小聲嘀咕起來：「總感覺一下子失去了希望的樣子，整個人都變成了灰色誒……」
「因為你質疑了他作為一個人的底線啊，笨蛋！」
程素素沒好氣的在小蝸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好啦，別逗他了！趕緊說正事吧！」
「什麼正事？」
電光火石間，秦璐唰的一下直起了腰。
從來都是風風火火的過來，吃飽喝足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兩個流氓捕頭，居然找他有正事，在這一瞬間，秦璐的驚訝已經壓過惆悵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啦……」程素素的語氣顯得有些忸怩，「長安城那邊傳來了消息，說再過一段時間，十五門派準備公開招新呢，我想……我想問一下，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