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超級大腿
答案是肯定的，程咬金秦璐手中的蒸餾酒釀造配方，相當之感興趣。
秦璐不喜飲酒，即便是在前世，也不怎麼關注這方面的東西，但是對程咬金這個嗜酒如命的人來說，情況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在此之前，世面上流通的基本上都是些釀造酒，酒精含量雖然算不上太低，但是也絕對高不到哪去。可惜的是，這樣名為酒水，實則飲品的東西，已經完全不能滿足程咬金對於酒精的需求了。
然而就在這時，秦璐所釀的蒸餾酒橫空出世，那種勁道火辣的口感，只是一口就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程咬金更喜歡這種火燒般的口感，覺得只有那樣的東西，才配得上自己這樣純爺們。
秦璐不清楚蒸餾酒的前途，程咬金卻是再了解不過。他有十成的把握，一旦蒸餾酒流入市場，對於整個釀酒產業的影響，絕對不亞於一場七級地震！
秦璐沒有反應，程咬金的心裡也是止不住的打鼓。身具高位，且掌管著如此大的一個機構，程咬金自然不會做出像馬文忠那樣沒品的事情。
願意合作，程咬金歡迎之至，縱然不願意，他也不會做出仗勢欺人的事。可以說，自家的產業能不能多一條路出來，全在秦璐的一念之間。
等了片刻，程咬金有些耐不住性子，大聲道：「小子，你可要想好了，這樣的機會不是天天有，再猶猶豫豫的，可別怪老夫翻臉不認了！」
秦璐真的不動心嗎？
當然不是！
事實上這會兒的秦璐，想的比程咬金還要多。
蒸餾酒的配方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重要，在秦璐接下來的計劃中，香水仍是重頭戲。但是很顯然，程咬金的提議也絕非可以忽視的那一種。
香水需要推廣，而且圈子並不大，基本只針對女人。秦璐在建鄴城裡的努力對這裡的影響微乎其微，即便有個別流傳到這裡的，在沒有大量的產品上市之前，也翻不出太大的浪花。
但是酒水產品就完全不同了。不論是尋常人家，還是各大食肆酒館，只要是涉及到飲食，涉及到娛樂的方面，幾乎都少不了這東西。
有程咬金這樣的合作夥伴，想要打入長安城的市場肯定會比秦璐自己干要快的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論是後台還是生產設備，他都能提供很大的幫助。這對初來長安的秦璐來說，完全不亞於雪中送炭。
只不過秦璐並沒有立即答覆程咬金，既然是合作，那就少不了分成。秦璐需要搞清楚他的底線，分成比例太過誇張的話，他寧願自己單幹。
「前輩抬愛，秦璐感激不盡。只不過蒸餾酒的配方對我秦家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東西，輕易不能拿出來。」話鋒一轉，秦璐接著道：「合作的事情暫且不談，晚輩有些好奇，分成方面，您覺得多少合適呢？」
程咬金哈哈大笑：「你這小子，怕吃虧就明說，何必繞來繞去討人嫌。放心吧，既要合作，老夫也不佔你的便宜。人工，原料，酒坊的一切前期的費用都由老夫來出，之後的紅利，你我三七分賬如何？」
我勒個去，三七分賬，這麼慷慨？！
秦璐被程咬金的話嚇了一跳，心道就算自己跟程素素有姦情，呸，不對，有交情！但也不至於這麼客氣吧，上來就三七分，都不好意思繼續談下去了啊！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前輩出錢出力，卻只拿三成。晚輩也過意不去啊……」
表面上扭扭捏捏，實則秦璐心裡已經樂開了花，「要不這樣吧，晚輩初次到訪，也沒準備什麼禮物，算是給前輩的見面禮，晚輩只要六成半，前輩拿三成半，如何？」
「如何個屁！老夫什麼時候說要三成了！」
程咬金一張毛臉瞬間就黑成了碳，瞪著一雙牛眼道：「你小子可真會打算盤，只是一紙配方，就敢要六成半的紅利，搞清楚了，是老夫七成，你拿三成！」
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秦璐嘆了口氣，「還請前輩搞清楚些，秦家蒸餾酒是無論如何都會火起來的，沒了前輩，我要做到佔領整個長安市場的地步，也只不不過是時間問題！這樣的話，你還要堅持拿七成嗎？」
程咬金為之一滯，秦璐說的確實是實話，蒸餾酒的前景極為光明，即便出錢出力，他也只能起到一點推波助瀾的作用，對於蒸餾酒的問世，實則無關緊要。
「哼！看在你跟素素的交情份上，老夫暫且退一步，你拿四成，老夫拿六成，如何？！」
「最多三成半！」
程咬金氣急，強忍怒氣道：「五五分賬，這下總可以了吧！」
「最多三成半！」
無論程咬金如何讓步，秦璐始終咬死了分成比例，寸步不讓。
「砰！」
身居高位幾十年，程咬金早已習慣了手下人唯命是從的樣子，可以說，他還從未見過像秦璐這麼難商量的人。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程咬金怒吼道：「小子！真當我缺你這點錢不可，最多五成，這是底線，同意則罷，老夫明日即可安排場地，不同意，那就散夥！」
這一下，就連一旁的程家姐妹都感受到了程咬金的怒氣，想到得罪父親的那些人的下場，程素素更是心都揪了起來，也不顧程咬金在場，瞪著大眼睛不停的沖秦璐使起眼色來。
秦璐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但是他也明白，金錢是最容易讓人起紛爭的問題，分成比例不在一開始就確定好，以後生意一旦上了正規，於他於自己，都只有壞處。
罷了，吃點虧就吃點虧吧，誰讓他是素素的老爹呢……
嘆了口氣，秦璐無奈道：「晚輩算是怕了你了，這樣吧，酒坊的紅利，前輩拿四成，我拿六成，你看如何！」
言罷，不等程咬金翻臉，秦璐馬上手裡的另一張底牌也甩了出去，「當然，還有後續的商品，香水甜點之類的，我也可以交給前輩運營，分成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