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白詩琪
竟然看到了,冷逸自然不會再中招,他往右躲去,左手握住零襲來的手臂,往前一拉,使零的身體往前傾,右腿膝蓋猛然抬起,重重的落在零的身上。
零也有所擦覺,左拳抽出,雙手擋住冷逸膝蓋的衝擊,身體往前翻,雙手合在一起,猛然轟下,於此同時,他身後的兩隻巨大的手臂也合在一起落下!
「砰!」
冷逸在最後關頭躲開了這一重擊,地板被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大洞,這種破壞力讓莫琳驚訝不已,這小男孩看起來年齡大約也只有15歲,竟然會擁有怎麼大的破壞力!
冷逸躲在的一瞬間連忙後退,保持著與零一個安全的距離。
零再次站立起來,表情疑惑道:「你就只有逃跑的本事嗎?劍士先生,話說,你為什麼不拔劍呢?」
冷逸攤了攤手,無奈道:「對付手無寸鐵的人,不需要武器。」
零聽到冷逸的回答,露出天真的笑容,他雙手合十,再逐漸分開,在雙手處一件閃耀著黑色光芒的巨大鎚子憑空出現,冷逸內心驚訝不已,這個男孩既然達到了天賦開啟的第二階段,器解?!「原來如此,不過,那將是你最後一次口出狂言!」
零揮舞著他那巨錘,那把黑色的巨錘,長度比他的身高還要長,光是看著,就覺的重量非常重,可是零揮舞著,卻不影響他的速度。
接連砸下幾錘,冷逸左右躲閃。終於被零趁著一個空隙,身體狠狠砸中。加上身後那把具象的更大的鎚子,雙重的重擊。讓冷逸胸口一悶,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再次無力的倒飛出去。
撞破了酒館的牆壁,身體還是不斷往後飛去,飛到50米處,才勉強停了下來,可想而知,那一擊的力道有多大。
莫琳此時也只能看著酒館里現象干著急,她想出手。可是她了解冷逸,如果冷逸沒開口的話,自己隨便插手,他可是會鬧小孩子脾氣的。
零將巨錘挎於肩膀上,冷漠的往前走,卻被酒館的老闆擋住了出路,老闆一臉生氣道:「我的店啊,你這可惡的魔鬼,賠錢。快賠錢。」
老闆心疼的看著自己的酒館被轟成那樣,此時也不顧心裡的恐懼,擋住了零的去路,張口閉口的要讓零賠錢。他可不相信,在這王都,還有怎麼無法無天的人。零隻是看了那個老闆一眼。就沒再理他了,眼裡只是盯著冷逸的方向。
老闆一看零不理他。咆哮道:「這還有王法嗎?我要去告你,讓那些王國軍把你帶到監獄去!」
零掏了掏耳朵。不滿的抬起頭注視著酒館的老闆,眼神冰冷,渾身撒發出殺氣,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握住了酒館老闆的頭顱。
「忽然覺得你有點煩啊。」
冷逸看到后,連忙喝聲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零往上用力一提,便將酒館老闆的頭顱與身體分離,隨手的將那顆表情恐懼的頭顱拋掉后,拍了拍手,舔了舔嘴巴邊的鮮血道:「這下安靜多了。」
隨意奪走別人的生命,零的舉動讓冷逸感到異常憤怒,他起身,雙手往後握去,手握著斷劍立於零的面前。
零又露出彷彿孩子般的笑容道:「為什麼拔劍?我不過是殺了那個老頭而已?和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露出那種表情?」
冷逸握劍,周圍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只有莫琳才知道,如果冷逸露出這種表情,那代表著現在的他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為什麼要殺死無辜的人?」
「為什麼?只不過是「死了而已」,對我來說這和吃飯玩耍之類有何不同呢?無論何時何地都會有許許多多的人死去,他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不過,他很幸運,我下手很快,應該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
零笑著說完這段話的同時,眼前的冷逸忽然不見了,等他反應過了,冷逸已經在他身後了,聲音響起。
「真是扭曲的價值觀啊,不過……」
冷逸的話還沒說完,零的巨錘開始往後揮去,帶著強烈的熱風,將冷逸白色的頭髮吹起,然而,這一錘卻撲個空,正當零疑惑時,斷劍在他身後,慢慢的插進了他的身體了。
「能夠跟你這種漏洞百出的人對打,我才想大叫實在是太幸運了。」
零身後的冷逸冷笑道,他撥出斷劍,鮮血一涌而出!
青嵐小鎮,冷家。
冷逸從昏迷中醒來,眼中先是一陣疑惑,然後緊接著便是無奈的一聲嘆息……
剛才明明是在和零打架,誰知道,突然之間竟然又一下子輪迴道了這個地方;
「娘的,終於從那個靈氣匱乏的陌生世界回來了;」
「這個世界叫神武大陸么?不過管他什麼大陸,反正終究是一場夢而已;」
冷逸此次的這個身體,竟然只有十六歲,輪迴了n次,冷逸自然知道這具身體的名字自然也叫冷逸。
冷逸睜開眼,看著身邊chi身luo體,緊緊抱著自己的女子,眼中浮現出一絲笑意,「詩琪,我沒事了,起來吧!」
「啊!」聽見冷逸開口說話,女子連忙抬起頭來,現出一張清秀的面龐,喜極而泣道:「少爺醒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少爺不會死的。」
白詩琪,冷逸第五房妾室,是這世上唯一對冷逸好的人。
也許她心裡並不是很喜歡冷逸,但是她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觀念,讓她把重傷的冷逸抱回家,在求不到靈丹妙藥的情況下,就用自己的身體去暖冷逸的身體。便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冷逸竟然真的活了過來。
冷逸看向這個一起生活了已有一年的女人。笑著問道:「才十六歲,又長這麼漂亮。為什麼要給一個廢物做妾?」
「啊?」白詩琪有點發懵,不明白這個懦弱自卑的少爺。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而且他還在笑?
在差一點死掉的情況下還笑得出來?難不成少爺瘋了?
白詩琪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感覺眼前這個人好像變了,他笑的是那樣燦爛,他的眼中卻有一種看破一切的淡然。
這不應該是一個十六歲少年的眼睛。白詩琪沒有在任何人眼中,看見過這樣的淡然。
「怎麼不回答我的話?」冷逸又問道。
他的聲音很隨和,可是白詩琪卻感覺到,這聲音散發出無上的威嚴,讓人生不起半點抗拒之心。
不知道為什麼,白詩琪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她連忙答道:「父親是一個賭鬼。欠了一大筆賭債,就把我賣到了冷家,賣了五十兩銀子。」
「嗯。」冷逸點了點頭,道:「做我的妾,一定很不甘心吧?」
「沒、沒有。」
「如果想走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冷逸道:「放心,沒有人會為難你。」
「我不走!」白詩琪忽然抬起頭,一臉堅毅的道:「我一天是少爺的人,就一輩子是少爺的人。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我都不會走!」…
冷逸一愣,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堅定,他想了想,道:「那好吧。那你就留在我身邊。」
說著話,冷逸下床,穿上衣服。來到大廳。
大廳里四個女人圍成一桌,吵吵鬧鬧在玩牌。
「打麻將?」冷逸眯起雙眼走到桌邊。猛然伸手,一下子就把桌子給掀了。一桌子麻將滾得滿地都是。
「娘的。老子都要死了,你們還在這裡玩的不亦樂乎。從現在開始,都給我滾蛋,有多遠滾多遠,別再讓本少爺再看見你們。」
四個女人都站了起來,愣愣的看著冷逸。
她們四個,都是冷逸的妻妾。孫二娘在這一方面倒是很大方,幾年時間,給冷逸弄了五房妻妾。
平時幾個女人都對這個廢物少爺吆五喝六,萬分不滿。冷逸的死活,她們一點也不在乎。甚至巴不得這廢物早點死了,那樣她們就可以出去享受生活了。
她們從來也沒有見過,冷逸發脾氣。
愣了好一會兒后,第一個娶進來的阿紅才道:「你在和我們說話?」
「廢話,這裡除了你們還有別人么。」冷逸怒道:「從現在開始,都給我滾!」
「你說的是真的?」四個女人臉上竟然都現出一絲喜色。
「滾!」
四個女人轉身就走,沒有一個人現出半分留戀,只是眨眼間,就走的乾乾淨淨。
冷逸身後的白詩琪滿臉驚詫,道:「少爺,你真把姐姐們趕走了嗎?」
「她們天天都欺負你,你還想讓他們留下來不成?」冷逸道:「她們都不配留在我身邊,自然是讓他們滾了。」
「詩琪,陪我出去一趟,我得先把體內的禁制解決。」
冷逸領著白詩琪從屋子裡走出來,結果剛出院子,就聽見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道:「誒,你們快看,這廢物竟然還活著呢。」
冷逸目光一冷,見那邊有十來個下人正對著自己指指點點,冷逸面沉似水,迎著那十來人就走了過去。
很快,冷逸便來到之前說話那人面前,一巴掌就扇在那人臉上。
「我活著,你很不高興?」冷逸冷聲道。
那人直接被扇懵了,和之前的四個女人一樣,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廢物敢伸手打自己。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怒道:「你敢打我?!」
「啪!」冷逸又是一巴掌扇在那人臉上。然後伸出一隻手,在那人胸前狠狠一點,那人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青白。片刻后,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直挺挺就倒了下去。
此人竟然被冷逸一指點死!
雖然冷逸現在的身體很弱,但是他對於力量的掌控,恐怕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夠與之相比。他可以把體內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一指之上。
這一指的力量,遠遠超過普通人所能發出的力量。要殺一個普通人。對冷逸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啊!殺人啦!」一個下人忍不住大喊。
「他。他竟然能殺得了人……」另一個下人聲音已是發抖。
「奴才就應該有奴才的本分!」冷逸目光冷冷掃向其餘人。每一個人和他的目光接觸,心底都生出一絲冷意。那雙眼中,滿是對生命的漠視。
所有人齊齊閉嘴,再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跪下!」
「噗通!」十餘個人齊刷刷跪在地上,全都低下頭,不敢和冷逸目光對視。
「沒用的東西!」冷逸冷哼一聲,大步從這些人面前走過。
走出很遠后,跟著他的白詩琪才敢小聲問道:「少爺,你怎麼一指就能點死王福呢?」
「他有心梗。要不然也快死了,我只是讓他早死了幾天而已。哦,對了,我說的話你應該聽不懂,心梗是一種病。」
當初穿過光門,冷逸去的那個世界,和這裡完全不同。
冷逸和白詩琪走在青嵐小鎮的街道上。白詩琪臉色煞白,一邊走一邊哭泣道:「少爺,王福可是冷虎少爺的人。現在他死了,冷虎少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冷虎就是去年打斷我三根肋骨的那個人吧?」冷逸眼中現出一絲厲色,道:「他不會放過我,我還不會放過他呢。」
聽得冷逸的話。白詩琪的臉色更白了,「少爺,冷虎少爺七脈已通六脈。有千斤之力,他會一拳把少爺打死的。我們還是別回去了。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
人身上有七條主脈。每打通一脈,力量都會大增。七脈全部打通。便可以吸收天地靈氣,進級為武徒。
而冷虎,就是即將要晉級武徒的強者!這樣的人,怎是冷逸這一脈不通的廢體可以抗衡的?
白詩琪越想越怕,她發現冷逸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但是這樣卻更讓她擔心。
冷逸笑看著白詩琪,道:「沒事兒,別害怕。問你一下這裡有沒有賣煙的地方?我煙癮犯了。」
「煙?那是什麼?」白詩琪一陣凌亂。
「唉,看你這樣子是沒有了。」冷逸嘆息一聲,「算了,你帶我去賣金針的地方吧。」
冷逸出來的真正目的,是要買金針,破七星截脈。
七星截脈,是天通大陸明令禁止的殘酷手段,被下此禁制的人,只能變成一個廢人。
但是,遇到萬法全通的武神冷逸,這禁制還會有那麼可怕嗎?
冷逸根本就沒有把冷虎放在眼中,他有辦法,讓自己短時間內打通七脈,成為武徒。冷逸現在心中想的,是要帶領冷家征服青嵐鎮,哪裡會在乎一個區區冷虎?
白詩琪勸說無效,最後也只能哭哭啼啼的領著冷逸,走進了青嵐醫館。
青嵐醫館是青嵐小鎮內唯一的一家醫館。這裡不只給人看病,也賣醫療器械。
醫館內,東西兩面各是一條長長的櫃檯,后牆上開到門通向後院。
東面擺放的是各種藥材,西面的櫃檯內,則是各種各樣的醫療用具。
冷逸徑直來到擺放金針的地方,四下打量一番,眼光忽然凝住。
「咦?竟然還有青竹針?」
青竹針,是比普通金針更高一級的存在。青竹產地稀少,煉化成針也不是易事。當然,青竹針也算不上是寶物,不過在這小鎮之內能夠看到,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夥計,這青竹針我要了。」冷逸對著櫃檯內的中年夥計道。
「冷少,你是腦袋燒壞了吧?這青竹針也是你能買起的?」那中年夥計撇著嘴說道。
冷逸是名人,青嵐小鎮的人幾乎都認識這個廢物。
尤其是青嵐醫館,經常去冷家看病,更是清楚,冷逸每個月就只有二十銀幣的花銷。
這青竹針,乃是青嵐醫館的鎮店之寶,價值上萬金幣。自然不是這個廢物少爺能夠買得起的。
聽著夥計的話,冷逸臉上終於現出一絲尷尬,他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忽略了。
前世,登上神壇的冷逸,何時為錢發愁過?就是在那個陌生世界,他也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沒想到再次回來,什麼都不一樣了。
冷逸撓了撓頭,看向白詩琪道:「那個,詩琪,有錢沒?」
「我有三個銀幣。」詩琪連忙把所有錢都掏出來。
「好吧,三個銀幣能買什麼針?」冷逸問道。
「三個銀幣什麼針都買不了。冷大少,你別在這裡添亂了。這針是治病救人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
「你說我添亂?」冷逸眉頭皺起,眼中現出一絲怒意。之前這夥計說話他就不喜歡聽。
就在此時,后牆的門打開,一個老人牽著一名少女,滿臉愁容的走了出來。醫館的館主司徒峰在後面相送。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老人一邊走一邊問。
「沒辦法了。」司徒峰一臉嚴肅的說道:「明月小姐體內陰寒之毒已侵入骨髓,便是神醫廣道靈在世,也無法醫治。如果老夫猜的不錯,明月小姐一定去很多地方看過吧。」
「唉!」老者長長嘆息一聲,沒有再說話。
在櫃檯前看著這一幕的冷逸雙眼忽然一亮。
他認識這女子,是青嵐小鎮的鎮長千金湯明月,小時候就有頑疾纏身,醫治多年,各處求醫也不得治。如今見這小姐臉色發青,周身上下散髮絲絲寒意,正是寒毒入骨之象,最多只有一月可活了。
冷逸眼珠一轉,道:「不過是區區寒毒,竟然敢說廣道靈在世也無法醫治。真是庸醫一個!」
「你說什麼?」司徒峰轉過頭來,冷冷盯住冷逸:「這寒毒是先天之氣,與明月小姐的身體相溶,這世間根本就沒有解除之道!你一個黃毛小兒,懂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