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打落塵埃
「好好好!我的祖宗啊,怎麼你就這麼難伺候!」這穆家修鍊者苦笑搖頭,但臨走之前還是不忘囑託:「我離開這一會,你不許私自跑出去,不然以後就再不給你棉花糖和泥人!」
那瘋子聽說趕忙連連點頭,臉上展現出痴傻憨笑。但等到那穆家修鍊者離去以後,這傢伙臉上的笑意竟然剎那間收斂,臉上展現出陰霾的顏色。
這個時候,他又變回了那隱忍數年的沈御!
只見他疾速走到那深邃烏黑散發酸餿氣味的床榻前,揮手揭開被褥,展現出這之中一座方圓僅一米大小的陣法。這陣法雖然極小,但這之中紋路竟然複雜到了極點,一勾一劃猶如天成,時刻散發著一股奇異氣息。
這傢伙盤坐坐在陣內,屈指微彈一絲元氣進入這陣法之內,而後以他為中心,一條道繁雜線條依次亮起,最終形成一座布滿整個房間的玄奧大陣!將這個陣激發以後,這沈御臉色微松,旋即伸手向地面一指。
「疾!」
地面上,兩塊石板突然無聲無息向兩邊滑開,展現出下方一條娟娟流過的地下水道。這傢伙將手探入這之中,微微閉上眼睛,一條極細的神魂之力猶如蠶絲一般蜿蜒而出。
片刻后,這傢伙豁然睜開雙眼,展現出一些非常高興的顏色,竟然是從那水道中拿出了一隻儲物囊。神魂之力探入這之中,他臉上展現出滿意的顏色。
「疾!」
一邊說著,再一次伸手一指,那石板頓時合為一體。
「散!」
行走間,微微揮手,那布滿整個房間內的陣法紋路就是依次熄滅。待到那沈御將被褥鋪好以後。一切就是恢復正常。
「終於拿到了材料,這麼一來那碎心鈴便能動手祭煉了!希望你不會騙我,不然如果說我落入穆家老祖手中。你也妄圖能夠得到好下場!」這傢伙將儲物囊收入懷中,手中拿起那泥人。低聲自語道。
「哼哼!你放心,本魔也要逃出穆家,害你對我沒有半點好處。」
「那人回來了么?看來我還需要繼續裝瘋賣傻數日啊,不過好在,這種日子應該所剩不多了!」
沈御說完后,雙瞳之中頓時再一次冒出渾濁的顏色,口中大呼小叫道:「你們等著,我師兄馬上就能療傷回來。到時候咱們再戰三千回合!」
與這個同時,那穆家修鍊者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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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蔭宮,明光老傢伙修鍊之處。
穆沐臉帶恭謹的顏色,說道:「老祖,我已經命人詢問過當日與那沈御一同進入冷逸院落的弟子,但他竟然是一杯便倒,對兩人接觸之事一概不知道,這個事還算有些蹊蹺!」
「另外,我已經經拿到了那冷逸從倉庫內支取的物件品,雖然那這之中沒有任何異常的東西。但我總感覺這個子已經經察覺到了某些事情,開始對我們心生防備。」
穆君聽說微微點頭,臉上展現出悵惘的顏色。道:「這冷逸不管資質、心性全部是上上之輩,如果說出身在我穆家,有老夫悉心調教,甚至大有可能在兩百餘年內結嬰成功,成為我穆家第二名聚靈境期大神力威能修鍊者!只可惜,還算只可惜啊!」停頓片刻,他接著道:「以這個子心智,這個時候如果說沒有半點懷疑,反倒是讓老夫有些失望了。不過你們不必擔心。我已經讓魔靈留下的他的氣息,這個時候即就是他生出退縮的意思。恐怕也由不得他了!」
「老祖英明,這般一來。就是能夠確保萬無一失了!」穆沐聽說臉上展現出一些喜色。
「祭祀祭品準備的怎麼樣了?」明光老傢伙臉色危險肅穆,說道。
「一切祭品都是從南詔國購買,因為是世俗之人出面辦理,所以動作較慢。但我已經命令他們加快速度送來,最遲六日,便能送到。」穆沐看了明光老傢伙一眼,見他臉上並無任何驚異,這才小心答道。
「嗯,這個事你吩咐他們小心一些,寧願慢上三兩日,也絕對不能走漏了消息。」明光老傢伙沉默一小會兒,沉聲說道。
「老祖放心,弟子心中自有分寸!」
穆君聽說點頭,微微擺手,那穆沐不敢多作停留,恭敬拱手以後轉身向外行去。
。。。。。
「這個次穆家劫難,絕對是我踏足修鍊界一來面對的最大不對勁,那穆家老祖身為聚靈境修鍊者,若我逃脫被其發現,則鐵定十死無生!」
「這個時候冷殿正在拚命與本體融合,一旦逃亡之事沒法順利完成,我只能以這個寶作為最終路數!如果說那明光老傢伙真的對我痛下殺手,我便把這自爆拉他穆家數不清的子弟墊背!」
「但即就是逃亡成功,也是將這穆家徹底得罪,為了掩蓋他們的行徑,恐怕整個穆家都會行動起來,不擇路數將我擊殺!如果說我回到西川,鐵定難道他穆家魔掌!」
「看來為今之計,我只有遠遁他鄉一路可選,待到擁有自保之力無懼那穆家追殺以後,再返回大祈王朝!」
冷逸行走中,眉頭忍不住越皺越緊,雙瞳之中寒芒閃爍。他本意是來這穆家尋求幫助,不想費盡路數,歷經生死,眼看只差最後一步便可成功,卻最終發現這不過是一個針對他的陷阱圈套!
「收我為徒,大肆宣揚,轟動整個大祈王朝,就是為了讓一切人相信穆家對我非常看重!」
「散播小心,說明我近日即將在穆家老祖幫助下聚氣之事,就是為了埋下伏筆,等我身死以後,便可宣布因為聚氣出現意外滅亡而亡!」
「甚至這百餘年一度和雲州穆家施下恩澤,允許八州各方修鍊者前來修行三年,也是在選擇靈根資質最佳之人,以便施展路數把這吞噬。維持其血脈之力!」
「試煉界,我們一切人拚死擊殺,想必在那穆家老祖雙瞳之中就是一場笑話!可憐我大祈王朝數不清的修鍊者。千百餘年來竟然是無一人能夠看透這個事!」
「可憐啊可憐!可笑啊可笑!」
冷逸低吟一聲,臉上忍不住展現出苦澀的意思。然而就在其眼眸內竟然寒光閃爍,殺機縱橫!
「我冷逸自命並非正人君人,人道聖人,擁有七情六慾厭憎歡喜!但這穆家行徑這般惡毒,以我大祈王朝修鍊界修鍊者性命為養分,維持家族繁盛,這般行徑,絕不能饒!」
「設計與我。若非機緣下從那沈御處得知真相,我冷逸這個次鐵定在劫難逃!這般仇恨,絕不能饒!」
「是以,今日我冷逸對天發誓,如果說有朝一日道行強大足夠無懼穆家,鐵定手持利劍斬殺為首惡人,將這一族徹底打落塵埃,鎮壓萬載絕不能翻身!」
流雲小居。
穆家為大祈王朝八州各方修鍊者準備的居住之地。
今日修行結束,各宗修鍊者結伴談笑而來,隱隱竟然以那破滅宗刑天、凌清兒兩人為首。這段時日以來。這兩人與冷逸交好之事已經經人全部知,眾人肯定是是小心巴結,希望通過兩人也能與冷逸搭上關係。
畢竟這個時候在外人看來。冷逸未來可謂是一片光明,有穆家老祖悉心教導,凝結聚氣境已經是必然,恐怕即就是那聚靈境大道,也有一些希望!
「刑天朋友,本人臨行之前特意帶了幾壇好酒,不若今日去我住處,你我二人痛飲一時候,如何?」君無悔微微一笑。語態不卑不亢,比較身邊數人風度無疑要好上許多。
刑天聽說微微一笑。正欲開口,不想前方竟然傳來一條冷冷的聲音。
「今日恐怕刑天朋友無空。朋友不若改天再邀請他吧。」
眾人聽說統統抬頭,待看清面前之人後,神色不陣一變,而後透出一些討好的意思。
「冷逸老大!」凌清兒臉上剎那間展現出驚喜的顏色,蹦跳跑到身邊抱住他的胳膊,素麵上揚,道:「今天你是來專程看我的嗎?」
「當然,冷逸老大今天就是特意來看清兒的。」冷逸微微一笑,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愈發喜歡這個心思單純的女孩。
凌清兒聽說歡呼雀躍。
刑天則是接過他手中的酒罈,臉上展現出一些喜色,「自從喝了你那的雪酒,再喝我帶的這些,實在是不堪入口,今日這兩壇又能讓我解解饞了,嘿嘿!」
一邊說著,他想那君無悔拱手道:「看來今日沒法與朋友痛飲了,該做他日可好?」
君無悔面上毫無驚異,笑道:「冷逸朋友已經經等待與這個,本人怎敢與他相爭。既然這般,你我再定他日就是。」
「本人回去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告辭。」說完后,就是帶著兩名師弟離去。
其他各方修鍊者這個時候也是紛紛踏上前與冷逸見禮以後,紛紛散去。
但唯有一人目露複雜的顏色,看了冷逸一眼,感慨中扭頭向外行去。
冷逸望著這傢伙的背影,眼神微微一閃,臉上展現出若有所思的顏色。
「走吧走吧!今天本小姐要露一手給你們瞧瞧,我這兩天可是下功夫學了如何做菜,等下你們就等著流口水吧!」待各方修鍊者散去后,凌清兒就是迫不及待拉住兩人向前行去,口中更是自信滿滿嚷嚷道。
冷逸聽說臉上展現出一些訝色,上次與刑天兩人喝酒時,這丫頭還被打趣入不得廚房,怎麼今日便突然搖身一變,自信爆棚。
察覺到冷逸差異的眼神,刑天苦笑一聲,示意他不要開口,試探道:「師妹,今日我們只喝酒,不吃菜,可好?」
凌清兒美麗的大眼睛微微眯起,變成兩枚彎彎的月牙兒,透出一些危險氣息,聲音竟然非常甜美,道:「師兄,為什麼呀?」
刑天唇角抽出兩下,愁眉苦臉道:「前天吃了師妹燒的菜,為兄在茅廁內折騰半宿。昨天喝了師妹做的湯。威能更是強悍,竟然是讓我吞服了一枚清火解毒丹才勉強恢復過來。」
「我們倆人跟你又沒仇,師妹你今天就不要大顯身手了吧。」
冷逸聽說臉色一呆。而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小丫頭粉面臊得通紅,用力瞪了刑天一眼。掩面頓足向前跑去。
「壞師兄!臭師兄!就知道在人家面前揭短,果真壞死了!」遠遠的,還能聽到這小丫頭咬牙切齒的低哼。
刑天與冷逸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再一次放聲大笑起來。
。。。。。
喝酒怎能無菜肴。
幾樣清淡小菜,材料是穆家提供,冷逸親自下廚。
從來沒有踏足修鍊大道之前,冷逸一家三口居住在偏遠山中,他便隨母親練就了一手做菜的本領。雖然並不出彩,但清清冷冷別有一時候滋味。
凌清兒忍不住瞪大了美麗的眼眸,忽閃忽閃落在冷逸軀體之上,驚呼道:「冷逸老大竟然還會做菜!」
刑天搖頭苦笑,愈加與冷逸相交他便發現自己愈加看不明白,他竟然還能燒得一手好菜,這對修鍊者來說是非常少見的。畢竟踏入修鍊大道,修鍊者煉化天地元氣已經經不需要五穀雜糧提供能量,除了那口腹之慾極強之人,大都數修鍊者都不會太過看重這個事。
「未入修鍊大道前。在家裡跟母親大人學的,家常味道,沒有你們想的厲害。」冷逸冷冷一笑。伸手拍開一壇雪酒,「來,今日你我二人不醉不歸!」
刑天哈哈一笑,伸手拿過另外一壇,兩人對碰一下仰頭痛飲,酒水浸濕衣襟。
凌清兒用手托著下巴,看著兩人痛快喝酒,美眸內滿是快樂的顏色。
三人說說笑笑,天馬行空。談到興奮處,凌清兒飲了一杯酒水。臉蛋暈紅,揮袖起舞。微風襲來,吹動三千青絲,飄然猶如人間謫仙。
有酒有菜有美人起舞,何其快哉,當浮一大白!
月兒中居,兩壇雪酒喝盡,冷逸與刑天兩人臉上微露醉意,凌清兒竟然不勝酒力,三杯以後已經然粉面通紅,伏在桌上酣酣睡去。
兩人舉杯,飲下最後一口美酒,冷逸搖晃起身,笑道:「今日與刑天兄痛飲一場,快哉!」
刑天眼神透出恍惚的顏色,哈哈一笑,轉而問道:「冷兄今日前來難道只是為了與我喝酒不成,有什麼事兒速速道來,何必吞吐遮掩。」
冷逸聽說唇角微微翹起,灑笑道:「我便知曉沒法把你瞞過。」
一邊說著他身體搖晃向外行去,「刑天兄,不論從此以後外界出現何等傳說,我希望你可以在冷某不在的情況下,幫我照拂一下白河城冷家。」
「可受屈辱可清貧落魄可沒有人問津好似過街老鼠,但絕不能出現傷亡。」
「如果說這個事刑天兄幫我做到,冷逸便徹底認了你這個朋友,從此以後當有厚報!」
聲音冷冷,平緩無起伏,餘音未散時,他身影已經然消失在暗影之中,愈行愈遠。
刑天臉色微變,瞳孔一陣劇烈收縮,片刻后才恢復平靜。
其身後,凌清兒抬起頭來,美眸之中展現出擔憂的顏色,輕聲道:「師兄?」
刑天轉身,對這個毫無訝色,顯然早已經看出她並未睡去,皺眉道:「這個事透著蹊蹺,冷兄這個次前來,竟然是有囑託後事之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竟然是能夠讓他這般不安?」
凌清兒聽說粉面頓時一陣煞白,低聲道:「我便知道冷逸老大必然是出了事情,不然以他的性子今日又怎會這般放-盪不羈!」
「師兄,你要想辦法幫幫他!」
刑天聽說唇角展現出一些苦澀,緩緩搖頭說道:「傻丫頭,如果說你我可以幫上忙,他今日又何必要來囑託我幫他照顧冷家。」
「既然我們沒法幫他,便只能聽他囑咐,如果說萬一。。。不論如何,為兄都會幫他照顧冷家,不受他人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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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殿拚命與本體融合。
沈御在祭煉碎心鈴。
冷逸拜託了刑天幫忙照顧冷家。
一切,都已經經準備妥當,如今剩下的便只有等待!如果說能夠順利逃脫最好,萬一失敗,冷逸便真的要拚命了!
「和雲州穆家,若冷逸這個次不死,他日終有一天會把你之一族打落塵埃!」
握拳緊緊握成一團,冷逸豁然抬頭,眼眸內寒光閃爍,煞氣橫秋!
六日,一晃即過。
當天際第一縷晨光刺破烏雲灑落地面,密室之內,冷逸豁然睜開雙眼,臉上冰冷的顏色一閃而過,揮手將面前兩粒祭煉完成的極陰惡靈收起,而後長身而起疾步向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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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快一點快一點,只差最後一些了,該死的老東西,再給本座一點時間!可惡的冷逸,你可千萬要沉住氣,本座真的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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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蔭宮,那瘋子住處。
地面之上血色流淌,那負責看守的穆家修鍊者被人用力擰下了腦袋,眼球內猶有難以置信的顏色。
「嘿嘿,這四年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曉你一直在我飯菜內投放失心散,為了報答你的「悉心」照顧,我送你一程早早上路,豈不公平至極!」沈御唇角流展現出淡笑的顏色,伸手在腰帶上儲物囊上摸向,就是拿出一隻通體銀色搖晃之下散發出點點銀輝的鈴鐺。
「疾!」
束手一指,那鈴鐺剎那間銀輝大作將他全身籠罩在內,這傢伙滿意的點點頭,而後跳入那地底水道,收斂渾身氣息,猶如一塊穆樁隨之流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