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也不一定
「既然這樣,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能開始改造了?按著我們自己的心意?」阿成說著,都已經搓手開始準備行動了。
「你看看你這樣子,好像我以前讓你們學醫是讓你們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不過既然你們有自己的想法,自然就能開始改造了。不過這裡面的藥材可不要浪費了。這裡還有一本書可以讓你們知道應該怎麼做。」
聶向瑩將手中的書抽出了一本,正好就是講各種葯膳的。
幾個人一陣哀嚎,聶向瑩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只覺得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和這些人都已經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才不會捨得和他們說出真相。
她都還沒有幫助盈盈恢復身份,還沒有能讓她回到後宮,所以事情還沒有完。
既然都已經開頭了,當然就只能一直走下去,哪怕她自己隨時都會處於危險之中。
她原本以為滅了半月教一切就能好了。可惜她的身份並非只是和半月教有關聯。
雖然她所能開啟的是半月教的寶藏,但那卻是任何人都能得到的寶貝。任何人都能輕易收入囊中的寶貝。
聶向瑩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或許到了最後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聶姐姐,為什麼這麼傷心?」等到那群鬧騰的人自己去琢磨應該怎麼改造這裡了,聶向瑩得了清閑坐下,卻聽到耳邊有人輕聲問了一句。
「才沒有。」聶向瑩笑著說道,「我在為他們開心呢。」
「他們?那我呢?」盈盈似乎聽出了她這句話里的不對勁,為什麼她說為他們開心,而不是你們?好像這其中沒有包涵自己一樣。
聶向瑩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她愣了一下才笑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為什麼,等過一陣,你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盈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聶向瑩看著她的臉,和宮中的寧貴人的確是有幾分相似,但是單從輪廓來看,就已經比寧貴人要漂亮許多了。
麗妃應該是個大美人吧?
只可惜那個大美人在人生最重要時刻之一香消玉殞,不然她如今都還會是宮中最受寵的人。
也不一定。
聶向瑩想,要是她一直都在皇上身邊,說不定某個時刻皇上就厭倦了呢?人總是這樣,只有得不到的,才會覺得是好的。
尤其是參商永隔,那樣的痛最為剜心。那樣的痛苦也最為長久。
那樣的愛可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忘記了,相反還會一直都糾纏在自己的心裡,成為抹不去的傷害。
聽起來的確很是殘忍,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沒有辦法反駁。
「你們繼續忙吧,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先走了,我想你們既然都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要是需要什麼東西,就和我說,我定然會竭盡全力幫助你們的。不過你們可要記住,我給你們的錢,都算是借的,以後可是會找你們拿回來的。」
說得好像她真的還有機會能把那些錢給拿回來一樣。
「我們知道,如果不是實在有需要,我們是不會找到太子妃的。我們自己就能動手做,有很多東西我們都可以自己弄,不需要去買,就不會浪費那麼多錢了。」阿成笑著揮舞雙手。
「如果你想要留在這裡,我沒有意見。」聶向瑩對他笑道,「你的事情我還在跟進,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但是你要是沒有辦法拿出一點本事來,我可是不會讓晴蕎跟著你的。」
「這一點太子妃可以放心。要是我不能給她好的生活,我也是絕對不會和她在一起的。既然要和她在一起,當然就要讓她幸福才是。」阿成回答。
「你知道,你需要拿出行動,光說話對我來說可是一點信任度都沒有的。」聶向瑩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走了。
其實她是在擔心齊玄煜的情況,雖然出來的時候覺得他應該很快就會醒來了,但是他這一次的情況明顯和之前不同,要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要怎麼辦?
她只能暫時放棄去找尚練臣這件事,回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說到尚練臣,其實她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呢。她還記得自己說過要給尚練臣和齊安寧當紅娘的,要是能將他們撮合在一起,也算是實現了她的一個心愿。
可是這兩個人明顯不如阿成和晴蕎那樣能看得上眼,更像是一個人在單戀的苦情戲。
想要撮合這樣的兩個人可不容易,而且她也很清楚,要是她攪和太深的話,可能會同時被很多人誤會。
她對尚練臣可沒有半點心思,不過就是救過他,然後和他成為了朋友而已。、
而且她到現在都對尚練臣沒有一點了解。
但是她想她可以教公主幾招,讓她可以看看尚練臣對她是不是有心思。
有的時候,有的人就是不能追得太急,追得太緊。要給對方留一點空間才行。
你走得越近,他可能會越不將你放在心裡,不如就遠離他,拿幾天的時間不去理會他,看他是不是反而會懷念有你在身邊的感覺,反而會覺得沒有了你就像是少了什麼一樣。
若是能讓他主動來找你,就最好不過了。
可惜這樣的招數放在普通人身上還行,在公主那裡卻還要更加努力才可以。
畢竟公主可不是那麼容易想見就能見的。
其實有些人早就喜歡了,早就放在心上了,只是因為幾乎每隔一陣子就能看到,對方每一次看到你都是一副熱情的樣子,反而會沒有辦法察覺的。
聶向瑩雖然不曾真的戀愛過,但是她作為特工可是掌握了不少這樣的技巧,方便他們在應對目標的時候用。
屢試不爽。
這麼想著,她居然就已經走到了別院門口。
回到齊玄煜的房間,發現他居然還在安睡,就像是從來都沒有醒來過一樣。
不過聶向瑩為他診脈,發現他的脈象已經好了許多,和先前沒有什麼區別了。
「不用 裝睡了,你難道還覺得你能瞞過我的眼睛?」聶向瑩將他的手甩到一邊,然後走到桌前去喝水。
「之前不就瞞過了?」齊玄煜說得得意,聶向瑩卻被水給嗆住了。
有個人從身後攬過他的腰,然後輕輕拍著她的背,「再苦的葯從你嘴裡喂出來,都是甜的,要是以後我都能那樣喝葯就好了。」
「以後?」聶向瑩將他的手從自己腰間拿開,然後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後我只會用銀針讓你沒有辦法閉上嘴,然後將葯灌進去。」
她今天就想要那麼做來著,不過到了最後心軟了而已,早知道她就不要心軟了,儘是讓他 佔便宜。
「可別,那樣我會很痛苦的。」齊玄煜委屈地說一聲,然後癱倒在床上,「你果然還是想要謀殺親夫。」
「我早就該殺了你,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了,我最開始遇見你的時候,就不應該幫你將蠱蟲取出來,那樣你會死得更快。」聶向瑩咬牙切齒。
可是要怎麼說呢,這個瘟神也是她自己惹上的,不能怪別人。
「你不是說我需要有好心情,需要心平氣和嗎?只有你能讓我有好心情,也只有你能讓我心平氣和,我想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齊玄煜斜倚在床上,蒼白的臉色居然透露出了一絲魅惑,聶向瑩覺得她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她一定是瘋了。
「我當然知道要怎麼做。每天給你喝點*,讓你不省人事,你就可以在你的夢裡盡情開心去了,也可以心平氣和了,更不會對我有任何的打擾了。」聶向瑩說著,從身上取出了許多藥瓶,「這就是我從醫館拿回來的,對你應該很有用。」
齊玄煜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我最喜歡看到你這個樣子了。」聶向瑩覺得自己煩悶的心情總算是平復了許多。
「你喜歡?」齊玄煜抓重點的方式顯然不是很對,他只是抓到了喜歡兩個字,對後面的字都置若罔聞了。
並且在他的心裡將聶向瑩的話簡化成為了「我最喜歡你」。
「你那是什麼表情?」聶向瑩皺眉,「我說的是……」
「我知道,你只用說一遍就好。我已經記住了。」齊玄煜笑得狡黠,聶向瑩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我一出門就有人跟著,我想八成是聶文歌的人還想對我動手。」聶向瑩說道,「如今還真的是做什麼都不方便了,而且都是因為你,為什麼不經過我同意就要宣布太子的腿好了的消息?你這破腿和我分明半點關係都沒有。」
聶向瑩很絕望。她可從來都沒有治過他的腿,所謂無功不受祿,她都沒有半點功勞,當然就不能攬下來了。
「沒有關係,我願意讓人覺得我就是你治好的。而且我最終不就會是你治好的嗎?我的渾身上下,都是因為你才會好起來。」齊玄煜對她眨眨眼睛,聶向瑩卻覺得自己胃裡一陣翻湧。
為什麼瘟神和太子合體之後會是這個樣子?有沒有人能救救她?